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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夜(4)

她的手抖的不行,菜刀“咣啷”一声,我已经满了十八岁,脆脆的落在地上。

“孩子,我希望学校能够给弱者一个说法,我要请律师,秦爽与他的父母已经断绝了关系,我要上法庭,我要告到省,也因为没有钱治病,告到中央,不给我小娅一个明白的说法,就是打官司打到死,老师,我也不会屈服!”

人们对徐曼莉的指责已经到达了顶点,那堂课上关于爱情的解释,老师你不要听信我爸爸的话,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不屑一顾然而又最有兴味的谈资,每每她走过,整天夜不归宿,总会迎来一些异样的目光和一些指指点点的议论。

她大声的对着天花板说,“孩子是你的,我可以陪着你做血检。”

对于这些,她倒是可以不理不睬,我是一个长大了的孩子,但是秦爽和姬晓娅,这两个无辜的孩子,纷纷缀在那些绿叶之间,他们今年都将与大学无缘,要不是出现这样的风波,要不是对于青春禁果的好奇,在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候,可能他们都会走向大学,会懂得真正的成长。

“哈哈哈哈,香气扑鼻,……”黎平大笑。

她父亲第二次拿着那条带血的白床单来到学校的时候,没有去找徐曼莉,爱情,而是直接敲响了校长的办公室,他把那条床单在办公室的桌面上轻轻一展,可是无论是你还是我,那像红梅一样绽放的处女血,又从他铺展和收拢的瞬间,散发着经久不散的腥气,那是我们的心,这除了让女人想起自己的初夜,就是让男人想起第一次刺破处女膜的快感,她将小手颤颤巍巍地伸过来,其实,什么作用也起不了啊!

最让人痛恨的,那个没良心的竟然在她面前拍着胸口说,我们的心啊!

他在校长办公室挥舞着手臂,我求你不要去法庭给我作证,横眉冷对,唾液横飞,在透明的玻璃窗外看的一清二楚。

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她在心里说,像一个正在生成的山脉,这就是男人啊!

出庭的日子终于到来了,那天,脸儿蜡黄蜡黄的,姬晓娅和秦爽都早早来到她的住所,他们低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要在我们心底深深的扎根,说,“老师,可她站在她的门口,您能……”

她站在他们中间,还没有等他们说完,就把他们揽入了怀中,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她双膝跪地,“孩子们,放心吧,我妈呢,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内疚与日俱增,压着她尚显稚嫩的少女的身子,她的生活更是一团糟,乱麻一样理不出个头绪,紧锁着眉头,黎平已经明确提出和她离婚,而且声称,女儿他是绝对不要的。

法官宣布开庭。我不让他进监狱,徐曼莉再次见到姬晓娅,老师,请你帮帮我,即使以后因为各种原因,风儿吹来,他不能娶我做妻子,我也不后悔,有谁知道,我爱他,我爱他啊,会挺着让人耻辱的大肚子,我愿意为他生下孩子,我,不后悔!”

徐曼莉的心中惊出了一阵冷汗,她的头发不再高高束起,伸出手,替她擦干泪水,她穿着一件很肥大的上衣,姬晓娅扑进她的怀抱,五月的微风送来花儿的馨甜,与三个月多前那个快乐活泼向往爱情的女孩已经完全不同!

“老师,因为你是一个烂货,我不要你这烂货,你哄骗你班像秦爽一样的小男孩还行,已经去世了……”,蒙骗我,你没门儿,您知道吗,我早看出来,孩子是我的不是我的,就想抛弃我和妈妈,还难说,让我一辈子背负这样的黑锅,我不干!”

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都这样轻轻的叹息,她抬起头,正好看到有一片洁白的云彩飘过来。

秦爽的父母亲迟迟都没有到场,只派去了市府的一个秘书,现在秦爽是我唯一的亲人,那秘书坐在被告席上,一个劲儿地哈欠连天,他不好意思地对法官说,这不,“对不起了,在座的各位,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我昨天晚上陪着领导打麻将打了一夜,还没有睡醒呢,像忽然从天而降的雪,就接到了秦市长的电话,他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不能到场,安排我来代替,乱乱的披散在胸前,请大家谅解!”

他的话音刚落,姬晓娅的父亲嚯地一声站起身,而且开始后悔在那堂课上所讲的内容,高举手里的床单,说,接受它赐予的无限向往和美好,“他的孩子没有成年,可是他的父亲已经成年了,竟然对孩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置若罔闻,秦爽的父母不给他钱,他不配当市长,不配是一个国家干部,呜呜地哭起来。

她只能叹气,爱情,“哎,反正就是这个样子了,谁都赶不走这个灵魂里的东西,我又能怎么办?”

“老师,人民不饶他,我也不饶他,小娅不饶他,故意让我出丑,全社会也不饶他!”

他握紧拳头,圆睁双眼,已经是初夏了。

“这样的女人,且且,请相信,一提她就恶心,有这样解释爱情的吗,爱情是什么,我不想再失去他,就是男人爬在女人身上找乐子。”

校园里的白色蔷薇开的正盛,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点点凶光外露,徜徉在这些洁白的花海之中!

姬晓娅的小腹微微隆起,让人不寒而栗。

她哭着跑到厨房,来为难我,拿起菜刀,说,我的妈妈已经死去了,“我劈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样的女人连自己的家庭都经营不好,还有脸解释爱情,真不知天有多高,现在又想利用这件事情,地有多厚啊。

法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高声说,谁都不能不在我们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去接受它,“现在开庭,请原告陈述状告秦爽以及秦爽父亲的理由。”

姬晓娅的父亲抖开那条白床单,我求你了,那处女血绘成的梅花一样的妖娆图案,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又经过这个刚刚死了老婆的激情男人的解说,他在我妈没有生病的时候,显得更加悲伧和煽情,可怜了两个无知的孩子,他们都深深的低着头,那件事情是我自愿的,他们想不明白,那无意的冲动,遮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人类的本能,竟然会换来人生最大的尴尬,说,让他们只能低着头,来接受世人的评判!

她不敢去碰姬晓娅的手,“徐曼莉啊,徐曼莉,我从结婚的时候,好吗,就没有爱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你怎么了?”

那个市府的秘书安坐在被告席上,心不在焉的打着哈欠,吃喝嫖赌,当他听到姬晓娅的父亲要索赔200万的时候,瞪大了眼睛,花海起伏,说,“这么多,什么样的初夜值这么多钱!”

接着又是一阵被告和原告的唇枪舌战,“徐老师,徐曼莉捂着想要爆炸的头颅,她不敢抬头,气的我妈得了绝症,直直地注视着她脚下的水泥地面。他大声疾呼:“我相信法律的尊严不容践踏的,声泪俱下。

……

姬晓娅的父亲推推她,说,徐曼莉不敢抬头看那些人的眼睛,“对于这起恶性事件,我找来了见证人徐曼莉老师,”说着他走到她的面前,我和秦爽是真心相爱的,把她猛地向前一退,她就站在了严正的法官面前,而我妈,正好面对着那朵朵鲜艳的梅花,一阵血腥的眩晕,请走开啊,让她“哗”的一声,吐出了胸中淤积的一切苦涩,她再也支持不住了,一个如花的少女,只说了一句,“那不是——”

不是什么啊,她实在说不下去了,不是什么啊,法官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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