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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劫后失忆

翌日天明,朝霞满天。数艘商船停泊于下邳①的江口,商队的僮仆们②正在陆陆续续搬运着货品。

有一女子伫立于船首,望着眼前的江水与漫天朝霞。“夫人,外头风大,你还是留在船内好好歇息吧。此去荆州,跋山涉水,路途漫漫。夫人何愁没有机会看这美景呢?”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替女子披上外衣,女子闻言回首,她的夫君轻轻搂她入怀,她笑道:“每一处美景都不能错过。夫君且看,这是下邳的江水,与……”女子突然伸手指着远处的江面,她似乎看见了什么。“夫君!江上是不是有个人?”

夫妇二人顺着江面看去,湍急的江水中,果真有一人抱着断木顺着江水而来。

……

两日后,昏迷不醒的莫言终于恢复了意识。“啊……”头痛欲裂的莫言不禁呻吟出声,她缓缓起身,伸手触及头上的伤口,而那伤口早已被包扎好了,她的额间正缠着厚厚的白布。

“我头好痛,这里是哪儿?我的头怎么会受伤了?”莫言迷茫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的身上盖着被褥,她摸了摸身下所躺的床,十分坚硬。除此之外,莫言还听见了水声,更感受到了轻微的晃动,她很清楚自己在船上。只是……莫言记得,她明明是在许昌的紫云山,怎么这会儿竟来到船上了?而且这个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不像是现在的游船,倒是与古装剧里的船很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言想在脑海中搜寻记忆,可她能想到的还是她在紫云山。莫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睁大了双眸。“紫玉佩!对!紫玉佩!”

“你醒来了?”舱内用于遮蔽的草席被来人掀开,莫言抬眼看去,来人是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女子,她长发挽髻,一身衣裙,全然是古装扮相。女子端着熬好的汤药,在床边坐下,她舀了一勺汤药在嘴边吹凉。“我与夫君在下邳的江上见到你,幸得你手中抱着断木,未被江水淹没。你被救起后,昏迷了整整两日。你的家在何处?等你养好了伤,我们派人送你回家。”女子温柔地将汤药送至莫言的嘴边。

“下邳?断木?我的家?”女子之言,使得莫言再一次努力回想记忆,遗憾的是她非但没能回想起所有记忆,还头疼得厉害。“头好疼……”

“不急于一时,你还是先喝药吧。医令说,你头上的伤是因为遭到了猛烈的撞击,颅中尚有淤血未除,你想不起此前的事,亦是情理之中的。”

“你是在拍戏吗?该不会是整蛊节目吧?”莫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舱内的一切,她从女子手中接过那碗汤药,她知道她头上的伤一定是真的,可她心中的猜测又是真的吗?她屏息等待着女子的回答。

“拍……戏?整……什么?”女子满脸的疑惑,她完全听不懂莫言说的话。

“难道……我穿越了?”莫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可是除了这个原因,别无解释。莫言一手抓过女子的衣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何年?你们是要去哪儿?还有,你们有没有见过我身上的紫玉佩?”

“你还受着伤呢,不可激动。如今是建安十七年的三月。你现下在我们的商船上,我夫君要带着商队去荆州做买卖。你身上的衣物是我让随行的婢女替你换下的,婢女与我都不曾见过你身上的紫玉佩。想来是被江水冲走了吧?诶,你能幸免一死,这紫玉佩,也算是替你挡了这一劫。江海茫茫,紫玉佩怕是寻不到了。”

“我穿越了,还穿越到东汉末年了?这怎么可能!紫玉佩要是不见了,我这怎么回去?”女子的话宛如五雷轰顶,莫言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失神打翻了手中的汤药。“你有没有被烫到?等靠了岸,我会再请医令替你诊治的。伤慢慢养,汤药得每日服用,这样颅中淤血也能一点点清除,至于记忆,更是急不得。你先好好歇息,汤药一会儿再送来,你不可再逼自己了。”女子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替莫言擦拭身上的药渍。

不知女子走了多久,莫言才缓缓回神,她看到舱内有一面铜镜。莫言掀开被褥,移步至铜镜前,铜镜之中的莫言,面容苍白,额间缠着厚厚的白布,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含着震惊与困惑。没有人会不记得自己的长相,这铜镜之中的人就是莫言。但是……此时铜镜之中的她,根本不见芳华少女青春与青涩,反倒是像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母亲。铜镜中的莫言根本就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成熟女性,哪里还是个十八、十九岁年纪的青春少女。

“铜镜里的我究竟是不是我?如果是我,那我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在江中?如果不是我,那我现在的身体究竟是何人的?我……不是应该在许昌旅游的吗?头好痛!”莫言再一次头痛欲裂,她唯一还记得的是她在许昌紫云山上捡到了紫玉佩,然后一睁眼,就在这艘船上了……

邺城,阴暗湿冷的牢狱。

曹操得知了曹植驱车策马擅闯‘司马门’,震怒的曹操将其关入牢狱施以鞭刑,鞭之五十,更处死了公车司马令。

当曹植承受第四十鞭时,他陷入了昏厥,他的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施鞭的狱吏见曹植昏厥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了。魏公下令鞭刑五十,这刚满四十,剩余的还有十鞭……即便平原侯犯了事,他毕竟是魏公的爱子,若再强行鞭打,只怕是……就在狱吏窘境之时,脚步声从后传来,狱吏回身一看,来者竟是五官中郎将曹丕。

狱吏正欲行礼时,曹丕挥手示意,他那双幽深眼眸却看着一旁昏厥的曹植。“母亲心知子建闯了弥天大祸,更知子建要受尽惩戒。但母亲终究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让我这个兄长来看一看他,带些他爱吃的吃食来。父亲是说过鞭刑五十,但未说过是何时结束……还望通融通融。”说罢,曹丕将手中钱袋塞于狱吏手中。

“那……请五官中郎将快些。”狱吏行礼后便退出了牢狱,待他走远了,曹丕打开了携带的食盒,食盒中确实是吃食与酒壶。

曹丕从食盒中拿出酒壶,他将酒壶中的酒倾倒于曹植脸上,醇香甘美的酒顺着曹植的脸庞,流淌而下,流至曹植满身的鞭痕,鲜血与之交融。“啊!”伤口的疼痛迫使着曹植清醒,本是俊朗的面容,却因这火上浇油般的痛苦而显得面目狰狞。

“呵。原来是五官中郎将。”曹植冷笑一声,他忍着疼痛看着眼前的曹丕。

“子建,这五十鞭刑,滋味如何?不过我方才听见只打了四十鞭,还剩十鞭未打。这毕竟是父亲的命令,不好违背。子建可要再撑下这十鞭。”曹丕伸手紧紧捏着曹植的脸颊,仿若要将其颧骨捏碎。“曹子建,这十鞭就让我代劳吧。你向来得尽父亲的宠爱与人心,何曾想过会有今日的狼狈不堪?鞭刑不过是皮肉之痛,往后我要你永无翻身之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曹丕的挑衅行径,曹植却是冷眼相待,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眸。“你为了赢我,竟不惜用如此‘卑劣’手段?难道在你眼中,兄弟手足就应该是同室操戈③吗?”

闻言,曹丕松了手,他不禁讥笑道:“卑劣?”曹丕又转身去拿狱吏放下的长鞭,他用力鞭打曹植,双眼赤红,怒道:“我曾与你说过,我于你只有仇恨!何谈手足之情?只要可以赢你,任何阴谲诡道,我都在所不惜。”

曹植咬牙承受着鞭打之痛,他脸上的汗水不停地流淌着,浸湿了他散乱的发丝。曹植冷哼一声,忽而狂笑,说道:“兄长,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活于仇恨之中,啧!悲哀!你说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永远活于仇恨之中,不能释怀之人。你所失去的,永远都会比得到的多。即便我输了又如何?我曹植,一生都是率性而为,活得坦荡。而你曹丕,处心积虑,多疑阴谲!哈哈哈,兄长莫不是忘了,你为了算计我,可是亲手断送了阿言性命!”

被戳中痛楚的曹丕,那双幽深的眼眸燃烧着怒火,他愤怒地掐着曹植的脖颈。“断送她性命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受制于人又懦弱无能的人!”

“呵……呵……”曹植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丝讥讽。“你错……了……你会……悔恨……一生……的”

“悔恨?是我悔于幼时,没能阻止我母亲回到他身边!我更恨我没能保护……她!你与你母亲,与你同胞兄长曹彰,皆站于府中的光耀之下。而我!只能躲于暗处!父亲他从未好好看过我,从未把我当做亲生之子来看待!”忆起曾经的种种,曹丕失神地松了手。

“兄长。”曹植唤着曹丕,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看不透蕴藏了什么。“你若是向前走,我们大抵不会如此了。你我之间,是解不开了。你方才打了一鞭,还余九鞭。别手软了。”

像是挑衅,又似是曹植往日的率性而为。或许曹植说得是对的,若曹丕愿意往前踏出半步,与他们一同站于光耀之下,哪里会有同室操戈,哪里会有手足相争呢。

追溯往昔,一光一暗,何因何果,想来都是避无可避的,而真正能做到的,是光与暗的抉择。是非对错,只在于人心。

许都皇宫,承光殿。

“玉娘,承儿他不会死的!阿言姐姐不会死的!玉娘,他们一定活得好好的对不对?玉娘!陛下!我要见陛下!”听闻消息的宋都,她慌忙地赶至承光殿。此时已入夜,承光殿内未点灯火,殿外更不见内侍的身影,唯有玉娘手提灯笼留于殿外。黑夜之中的承光殿,寂静地令人压抑,难以呼吸。

“宋贵人……陛下不愿意见任何人。陛下他……”不难听出玉娘是痛哭过的,她紧紧地握着宋都的双手而跪下,手中的灯笼重重落于地上。“整整一天一夜,都未踏出过承光殿了。”

“玉娘,你告诉我,他们都活着对不对?”宋都抓过玉娘的双手,幽幽灯火照在她的脸庞上,她双眼泛红,她既想得到玉娘口中的答案,又很害怕知道事实的真相。

“殿下与皇长子……他们去了……再也……再也……”玉娘望着宋都,她艰难地说出了实情,只见她泪如泉涌,哽咽不能语。

“玉娘你骗我,他们不会的,不会的!”得知实情的宋都,难以置信地推开玉娘,她走至承光殿门前。

夜空的雷光一闪而过,惊雷作响,风雨欲来。承光殿的殿门被刘协缓缓推开,天子冠冕的垂旒遮掩了他的神情。刘协的左手无名指缠着红线,左手紧紧攥着莫言从不离身的紫玉佩,一龙一凤的紫玉佩,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而今龙凤紫玉佩都在刘协身边了,可深爱的莫言却不知所终了。与紫玉佩一同送回宫中的还有刘承冰冷的尸身。

“陛下哥哥,玉娘说得一定不是真的!阿言姐姐她……你手里拿的……这是她的紫玉佩!”宋都一眼就认出刘协左手中所拿的正是莫言的紫玉佩,她用力掰开刘协的手,夺过刘协手中的紫玉佩,仔细辨认,她的确没有看错,这个雕刻着凤凰的紫玉佩正是莫言贴身佩戴的。宋都骤然失神,她一个踉跄,幸得玉娘搀扶,她才站稳了。“阿言姐姐!承儿!”宋都悲痛地哀呼,她慌乱地冲进了承光殿。“承儿!”任凭宋都撕心裂肺地呐喊,她都无法唤醒就此永眠的刘承了。

殿外电闪雷鸣,风雨而至。骤雨落在刘协的身上,浑身湿透的他根本听不见身后玉娘的声音。一夜骤雨,刘协彻夜不归。

至此,世人只知,在建安十七年的三月,曹操派尚书令华歆、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诏,逮捕皇后伏氏,迫其奉上玺绶,将其幽闭而死,所生之子皆赐鸩酒。世人不知,真正死于宫中的却是贵人曹氏,皇长子刘承虽死,但无人知晓皇二子与小公主的下落,而其生母更是不见尸首,生死未卜……

三个月后,时逢六月。

荆州的公安县,数艘商船停泊于江口,商队的僮仆们正在忙忙碌碌搬运着货品,商队即将出船离开荆州。

女子于船首处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面露担忧。这时,她听见了岸边的脚步声,是先前四处打听的婢女与僮仆回来了。

“找到阿言了吗?怎么不见她回来?”女子焦急地看着他们,还不停地向岸边张望,她未能看到那人的身影。

婢女与僮仆没有说话,只是摇首回应,继而低垂着头。“夫人,你我已经尽力了,她若是有心不回来,我们又该去哪儿找她?”男子从舱内走出,轻轻搂她入怀,婢女与僮扑见此悄然退下。

“她一个女子,又身处他乡,我怕她遇到危险。不行,我得再让人四处找找!”

“夫人,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我们待她如此已是尽了仁善之心。如今正逢乱世,诸雄并起,倘若她是个不能久留的人,我们商队一干人等又该如何?”

“可是……她一个人……她不像是那样的人,与她相处这三个月,我不认为她会是个招惹祸端之人。”

“夫人,我们不能为了她而耽搁行程。我已派人去打听了,若她记得这份恩,必定会写书信告知你我。”

男子的话似是劝动了女子,女子看了一眼岸边,一声长吁后,与男子一同入了船舱。

……

此时的另一处。

屋外的阳光斜洒至屋内,窗外鸟儿吱吱而鸣。莫言从昏迷中苏醒,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眸,眨了眨眼,她忽的坐起,眼前的一切又是陌生的,她这又是身处何处?

“我的左腿好疼啊!”莫言掀开被褥,她看到自己的左腿缠着厚厚的白布,想来是伤口被包扎了。

“当然疼了,被毒蛇咬能不疼吗?不过好在清毒及时,所以你现在还能好好地躺在床上了。你懂医术吗?这要是换做什么都不懂的旁人,我就算是救你也来不及了。”明明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但是总觉得哪里听过她的声音。

女子推开屋门,端着汤药向着莫言走来。女子身形、年龄与自己相差不多,肤色与其他女子有所差异,并非白皙。倒是接近于现代所说的古铜色,而她的头发,更是与他人的黑发不同,像极了现代的亚麻黄色,五官较为小巧,酷似现代人所说的“娃娃脸”。她的脸,似乎在哪儿见过呢?莫名的亲切,莫名的熟悉。

“你救了我吗?我现在在哪里?”莫言想起了她为何昏迷,她本是四处走走的,谁知她稍作歇息时,竟遭到了毒蛇的攻击。在这危难之际,莫言的脑海中似有记忆涌现,有人曾经告诉她若遇到毒蛇该如何救治,她明明不懂这些的,她却不由自主地清理伤口,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当然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在我家。你这个眼神,看样子是不记得我了?我一直很期待与你再次相见,想不到你真的来了荆州。”女子将汤药交至莫言的手中,她细心嘱咐道:“当心烫。”

“多谢救命之恩!我们……见过吗?”莫言从女子手中接过汤药,她一边吹凉汤药,一边疑惑地看着女子。“不瞒恩人,我三个月前不知遇到什么,竟落入了江中,而我的头遭到了猛烈的撞击。虽然我知道我没有失去所有的记忆,可是总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了。即便我真的与恩人你见过,我也不记得了。不知可否告知恩人的名字?”

“我们曾一同救过一个陷入沼泽的孩童,那时你说你要见孔明,我说他不会见你的。而你那时不知是如何做到的,竟一下猜中了我的身份,唤我‘黄姑娘’。我虽不知你为何要找他,但是我一直期待着与你再相见,可你后来没有出现,一直到今天我们才得以重逢。”

“孔……明?黄……姑娘?你……该不会是黄月英吧?你夫君就是诸葛亮?”莫言惊诧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大胆的猜测。

“我就是黄月英,而你呢现在就在我们家,诸葛府咯。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叫什么总不会忘吧?”黄月英笑着说道,她似乎并不在意女子是何身份,又是为何出现在荆州,与她倒有几分难以言喻的‘一见如故’呢。

“我……叫莫言,你可以叫我阿言。”

而后,黄月英是何时离开的,莫言自己又是如何喝完汤药的,她全都没有印象了,唯有黄月英的话还犹在耳边响起。这一切,来得突然又过于震惊,她需要点时间来接受。

注:

①下邳[pī]?:下邳别称邳国、下邳郡。战国时期,齐威王封邹忌为下邳成侯,开始称该地为“下邳”。后来,汉朝平定天下,将郯郡改名为东海郡;后置下邳国。清朝年间,郯城地震,下邳都城从古邳镇迁往今天的邳州市邳城镇。睢宁县古邳镇有近5000年的历史。下邳即古邳镇。

②僮仆:仆人、仆役。

③同室操戈:操:拿;戈:兵器。自家人动刀枪。指兄弟争吵,典出春秋·郑·徐吾犯之妹有美色,公孙楚与其兄公孙黑争相娶之。泛指内部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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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