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内,破碎之声,刺耳如锥。
莫言将自己一个人关于内室之中,所有的宫人全部被她赶出内室,就连玉娘也一同赶出门外,玉娘迅速屏退了宫人,只留下她与刘协二人。
“我不听!我不听!你走啊!你给我走!我为了你不惜一切,甚至是‘九死一生’,你却在宫中‘金屋藏娇’?什么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就我天真,多年前被骗一次,现在又被骗一次!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去找你那曹贵人去!我死了的话,你也可以‘续弦’了!”悲痛嫉恨交织,莫言早已不能冷静,更不能想起往日之夫妻情意,她在外危险重重,一回宫就见到最爱之人与其他女子亲密如此,她又如何冷静呢?唯有关于内室之中,摔物泄愤,泪如雨下。
世间最利的武器是什么?或许就是这般伤人的言语吧,不用刀剑就可以将人的心千刀万剐。刘协手握成拳,重重落于门上,发出沉闷之声。“莫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薄情之人?你为何不让我解释清楚?你我这些年的夫妻情意,难道都是虚假的吗?还是……你一直都想远离皇宫?从未变过?”
“对!我一直都想离开皇宫,我受够了皇宫的束缚!我这次回宫是要带走……”
“莫言!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你不要将他们卷入我们的争吵之中。你是他们的母亲,孩子们如此年幼,竟也舍得让他们独留在宫中,你可曾想过瑜儿瑕儿如何哭诉找你这个亲生母亲的?”
“若不是为了你,我断然不会如此!你与他们都是我一生不可或缺的!只是现在看来,你心中可以缺了我!”
“殿下!”玉娘心急开口,她再不开口,这二人更是加深了彼此误会。
“玉娘,你不用说了,让她待在椒房殿内。朕不想多费口舌。既然她让朕找曹贵人,朕就如她所愿。曹节虽比她年少,但远远比她更明事理,更是个善解人意之人。”刘协言语冷漠,更是从“我”的自称变成了“朕”。待刘协说完,他就踏出了椒房殿。
“陛下!”玉娘立即追上刘协的脚步。
“去找你的曹贵人吧!别再回椒房殿了!”莫言的右手重重捶于碎片之上,碎片划破了她的手,鲜血滴落于地,伤口的疼痛远远不如她此时心中的悲痛。
是委屈?是怀疑?还是嫉妒?莫言不知,她只想一个人待在椒房殿中,好好哭个够,所有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不知是何时,夜色已来临。莫言逐渐清醒,许是哭得太久,她昏昏沉沉的。守在床边的玉娘,见她清醒了,伸手替她轻揉穴位。
莫言拉过玉娘的手,轻轻抱着玉娘,她轻唤了一声“玉娘。”往日里最好听的嗓音,变成了沙哑之声。
“殿下,玉娘会一直陪着你的。殿下有什么想要说的,都告诉玉娘。”玉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如从前的温柔关怀。
“玉娘……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能……改变……命运……我……一路艰辛……甚至九死一生……他却……”莫言抱着玉娘,哭泣不止。
“命?何为命?世间何人可知?”玉娘只是喃喃叹息,只此一句,她便不再言语了。直至莫言再次入睡,玉娘替她掩上被褥,看着沉睡的莫言,她道:“殿下,你错怪了陛下啊!隐瞒殿下,就是担忧殿下会心生误会。”
“她睡了?朕想看看她。”
“是。”
莫言依稀梦见,有人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紧紧握着她的手,那人又轻轻一吻落于她的眉间,最后怜惜吻于她受伤的手。
等清晨时分,莫言这发现只是一场梦,没有人在她的身边,眼眸之中尽是失落。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春意,她在司马懿身边还好吗?司马懿有好好待她吗?
这一月之中,莫言又如从前那般,细心照顾三个孩子,四月未见,孩子们又长高了不少。懂事贴心的刘承,常常为他的妈妈分忧,比如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或者是将上课所学的知识一一告知。刘承年幼,却不怕艰苦,小小年纪就会磨炼自己,伏完亲手所教的武学之事,他都牢牢记在心中,一有空就习武,如练剑、射箭等。聪颖细心的刘承,更是察觉了父母的异样,即使他们有所掩饰,每当有机会的时候,他总是缠着父母不让他们离开,但似乎没有任何效果……而且他发现,导致父母争吵的原因竟是曹贵人,曹贵人每次来椒房殿见妈妈,妈妈总是想办法避而不见,妈妈不喜欢她,理应随妈妈一起讨厌曹贵人,可是他心里总觉得曹贵人甚是亲切……
一月后,这一日,宋都与刘承一同来找莫言。
莫言见他们神色慌张,疑惑问之。“你们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阿言姐姐,陛下哥哥病了!”宋都刚说完,刘承就牵过莫言的手,澄澈明净的双眼看着莫言,接着宋都的话继续说。“母亲,是真的。父亲真的病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
泉清宫,是皇帝与后妃的(慕)与之地。
莫言本就有所怀疑,刘协一个成年人,怎么会不顾自己身体,何况他本就懂医术,再者他是天子,若是病了,自然也有太医令来照顾他。即使有所争吵,莫言还是深爱刘协的,听了二人之言,不免有所担忧。所以随了他们,来了此地——泉清宫。
守门的内侍一见他们来此,便俯身行礼。莫言柳眉微皱,转身紧紧盯着二人。“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永琂,我怎么教你的?做人一定要诚信,不能说谎。”
“母亲,承儿没有骗你!正是父亲生病了,所以来泉清宫沐浴。如今入夏了,暑热病邪,更难痊愈了。那么父亲来泉清宫(木)鱼又有何不对?你告诉我母亲,父亲他是不是在(木)鱼,他是不是生病了?”刘承不慌不忙解释道,又看向了一旁的内侍,内侍上前回答道:“回皇长子,回殿下。陛下确实生了病,也的确在(木)鱼。”
莫言看看刘承,又听见了内侍的回答,她脸上的怀疑逐渐消去。“好,我相信你。可是你父亲在(木)鱼,我不便打扰。等他结束了,我再去看他,可好?”
“母亲就如此狠心吗?”刘承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以往母亲病了,或者是我病了,父亲哪怕再忙,都会来看我们。现在父亲病了,母亲就不愿意看父亲了?母亲身为皇后,竟然一点都不体贴陛下!”
刘承躲到宋都的身边,抓着宋都的衣袖,倔强地侧过头,不肯看莫言。“宋姨,我们走!我不想理狠心的母亲!”
“好了好了!我去看就是了!小小年纪,得理不饶人。”见刘承如此,莫言只得答应了,她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
莫言推开大门,踏入泉清宫,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大门紧闭的声音,以及上锁的声响。“都儿!承儿!你们在做什么?”门牢牢锁上了,莫言根本推不开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阿言姐姐,我们都是为了你与陛下哥哥啊,对不对承儿?”
“对啊。母亲,你与父亲该和好了。承儿说谎是不对,可这也是‘善意的谎言’啊。”
“你们!你们快放我出去!”莫言就这样重复数遍,无人回应她。宋都、刘承、守门的内侍全都是串通好的,全都走了。莫言扶额,只得作罢,她听见池水流动的声音,四周并无服侍的宫人,她向着池水缓缓走去。
莫言掀开层层幔帐,(浴)吃的氤氲一直蔓延到她脚边。眼前白烟如雾,她努力辨别浴池的一切——只见刘协靠在池边,一动不动。
“伯和!伯和!”莫言的心重重一跳,她跪伏在池边,误以为刘协昏迷过去,她心急地摇晃着他身体。
莫言的摇晃终使得刘协醒了过来,他睁开了双眼,他的眼底本就是有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浴池的氤氲使其更迷离,增添了男子少见的要*饶)与(没)货,一双眼眸盯着莫言不肯移开。“醒了就好,是发烧了吗?你快穿已,我们出——啊!”
伴随着水花四(见),莫言被刘协拉入了(与)池。“刘伯和,你在做什么?你太可恶了!”莫言想要起身离开,却被刘协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兄(躺)贴着自己的后(辈),后(辈)顿觉温热。“夫人,一个月了,总该消气了吧?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想不到我的阿言还是如此关心我啊。”
莫言全身依(裳)是(头)了,紧紧地铁在(甚)上,乌黑顺直的青丝被池水浸是,几缕青丝依附在脸颊。不知是因为浴池,还是刘协的举动,莫言的脸颊与耳朵微微泛红,她无法挣脱刘协的怀(包),赌气地转过头。“若不是承儿与都儿欺骗我,你以为我会来此吗?陛下是天子,有的人关心,比如说曹贵人呀。曹贵人不是比我年轻漂亮,还明事理,善解人意吗?”
“噗。”刘协一声轻笑,他稍稍挪动了(省)子,将莫言揽入怀中,他微微低着头,低声而语。“我那日不过是气话,阿言又何必牢牢记于心上?”
“气话气话!你说得轻巧!你明明知道我多在意你,你还拿她气我!你真的很可恶!就算你有别的原因,封她为贵人,我……我都……总之,你!最可恶了!”其实在莫言冷静以后,她就猜到刘协迎曹节入宫的原因了,只是莫言在意刘协,她又亲眼看到刘协与曹节亲近模样,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生气,自然无法主动与刘协和解了。莫言满腹委屈,她两眼一红,低头靠在刘协的(兄)膛上,双手搂着他的(要)。“以后不许再拿这样的事气我了。否则我真的一辈子不原谅你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阿言,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就去找……”
“你敢!”莫言蓦然抬头,她用手轻掐刘协的(要)部,刘协抓过她的手,放于(蠢)边轻轻一问。“阿言,我从未碰过她,永远都不会。我深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至死不渝。”
“你要记住你说的这些。”抵不过深爱之人的情意(面)(面),莫言莞尔一笑,她主动亲(问)刘协的脸颊,二人此刻终于和解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恩爱。
刘协点了点头,伸手替莫言拨开依附在脸颊上湿润的青丝,与她紧紧相(用)。“阿言,你此去襄阳多少日,我便担心多少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畏惧‘失去’。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再离开我,即便是荆棘载途,我都会用一生来护你周全。除去这身龙衮与天子之位,我都只是你的夫君,孩子们的爸爸,我……”
“唔。”还未等刘协说完,莫言就吻上了他的啵(蠢),双手搂着他的(啵)颈。刘协搂着莫言的纤要,她的(蠢)柔软而问润,浅(尝)之(问)逐渐加深。莫言湿润的青丝出及刘协的脸颊,他又嗅至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信(猿)一马,不能(字)吃。刘协彻底拓(吓)莫言是(头)的(义)裳,她拜皙之(沈)尽显在眼底,因身处(浴)池,身上又染了红(润),浑身散发着有人的(妩)没。
本是轻付(要)被的手,忽话至莫言(深)前,掌心付上一处(凤)腴,温(阮)滑你,好不想(手)。“呜……”莫言叫(因)出声,刘协另一只手开始有(邹)于各处,他还不忘在莫言甚上洛下(垫)垫……
“伯和,不要了,我好累啊。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
“不行。你既然送上门了,那就该好好(伏)氏我。”
“你这是歪理!再说了,又不是我要来的,还不是承儿与都儿……”
“我好想再与你伸个孩子,你想(腰)女儿还是儿子?”
“伯……唔……”
满池(蠢)情,原(鸯)(洗)水,情意(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