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元博乐第三次叹息了,终于他在叹息完后,收回了眼,向外走去,而此时季央央是清楚的听清了元博乐的叹息声,当听到元博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季央央这又才将眼睁开,并看着愁眼看着床单轻声道:“对不起,元博乐。”随即她便迅速的又将眼瞌上,虽然她没有流泪,但是她死死咬着下唇的模样,证实着她的内心很是痛苦,这一次季央央把所有的难过,伤心全部吞进肚里,没有让它化成雾气变成泪珠。
而这一天,季央央上午还是像以前一样去教婶婶们纺布绣花,而下午则去了拉琳的帐,当拉琳惊诧的看着季央央时,季央央微笑着从自己手提的小篮子里拿出一个鸳鸯荷包递到拉琳眼前。
这让拉琳很惊喜,她高兴的接过了季央央的荷包,当拉琳一边用手抚摸着荷包上的鸳鸯时,她的脸上浮起了开心的笑容,而看到这一幕的季央央,她觉得自己是做对了,而当拉琳感谢她时,她微笑着接受了拉琳的感谢,两人聊了几句后,季央央便告退了,而当季央央走出帐外时,她回头看到拉琳还是欢愉的看着鸳鸯荷包扬着笑的时候,季央央心道:祝你们幸福。然后便收回视线,慢慢的向自己的帐走去。
卯时,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深夜的时辰,此时的季央央背着自己的包袱悄悄向屏封外走去,当走出屏封后,季央央看到睡在帐内的黑风突然将头抬起看着她时,她用食指竖起比在自己的唇鼻间,让黑风不要吵,而看到季央央发出来的命令,黑风便一下将头趴下。
见至,季央央便深深的看了黑风一眼后,她向外走去,只是一心向前看的季央央没有发现,黑风虽然趴在地上,但是它的眼却一直都跟随着自己。
当季央央走到快接近帐外时,她先将伸出头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当她看到两个侍卫此刻歪着脖子睡在地上时,她知道自己成功了,于是她赶紧抱着包袱向外快步走去,而季央央这所以那么顺利,都是因为在她有了要离开的念头后,她便借着去布索那感谢布索老太医时,对布索讲自己睡不着,心中不舒服,而老布索听后就为自己拿了十颗治疗睡眠的药,而季央央拿着药后便将这药藏了起来。
而睡在地上的侍卫正是她今晚的杰作,她将自己做的家乡小糕点内加了磨成粉的药,然后请了元博乐帐内所有的下人吃,所以此时,没有一个是清醒的,所以她才能离开得那么顺利。
而季央央来到马房后,她便选中了一匹白色的马儿,之所以选择这匹白马,都是因为季央央走近马房后,当她试着去摸马的时候,马儿们都对着她喷着热气,而只有这匹白马没有,所以,季央央便选择了它。
牵着马儿,季央央开始从元博乐地盘的后方走去,推开一块小扎栏后,季央央快速将扎栏关上,然后牵着马儿向后方走去,走这边可以避开大门的侍卫,虽然要绕一段路,但是,至少自己不会被发现,所以季央央在确定离开路线时,便看好了这。
大概走了半烛香的功夫,季央央回头看元博乐地盘上的帐篷此刻已经离自己很远了,于是她这才上马,等上马后,她忍不住再一次看向身后,看着那片月光下隐隐约约的帐篷时,季央央心中的悲伤正在静静的流淌着,只见她对着轻声对着远处道:“再见了,元博乐。”然后便转回头,骑着白马向黑色的大草原没去。
北城将军府
“哥哥,娘,爹,到底是谁害死你们的,呜呜呜。”此时浣园内正有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放声大哭着。此女子正是桑兰,半月前,从京城传来消息,桑兰的家人一夜之间被血洗,她的父亲和母亲死得还算安详,而他的大哥首极则是不易而飞,这让听到后的桑兰很是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而随即她便晕了过去。
而当她醒来后,桑兰才知道这真的是事实,不是假的,于是她便开始了哭泣,而这一哭就是十来天,她本想回去为家人收尸,但是她却没有,桑兰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她不能离开。
而这所以要这样说,那都是缘于桑兰自己种的原,那日她将黄蝶推进了瑞子墨的房间后,本以为可以掌握黄蝶,可没有想到,起初还能行,可随着瑞子墨每日都让黄蝶陪伴,黄蝶那个死丫头便开始有些得意忘形,再加上她一个月后便怀了身欲n,这让黄蝶简直目中无人来,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了个大转变,让看到后的桑兰只能将悲愤往肚子里咽。
“呜呜呜……”此时的桑兰正在屋子里又大声哭泣起来,此刻的桑兰很无助,以前自己遇到麻烦还有家人可以靠,可现在就只剩独自一人,就算有委屈也只能往心中咽。
对于瑞子墨,桑兰开始有些失望了,当自己告诉瑞子墨自己家里出了事的时候,瑞子墨在听完后,一言不发的便离开了,这让桑兰的心很受打击,她真想不到瑞子墨会这样无情的对她,而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对待都是缘于季央央,桑兰更恨了。
虽然季央央死了,但是桑兰认为季央央是活在瑞子墨心中,否则他不会对自己这样无情,想到这,桑兰很想去城外将季央央的坟给挖起来,给予鞭尸,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只因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像当初在老家的情况一样,不受夫君的宠爱,想到这,桑兰哭得更凶了。
“你给我住嘴,不准再哭了。”黄蝶突然一脚将桑兰的房内给推开,然后大声看着桑兰责骂道。
而突来的愤怒声,让悲痛中桑兰立即闻声抬头,泪眼朦朦看向屋外,而映入眼前的是黄蝶双手撑着她自己的腰,瞪着大眼,大肚面对自己。
这让见至后的桑兰看到后,淡淡的看了黄蝶一眼后,便又将头低下,继续悲泣着,此刻的桑兰没有心情和黄蝶叫板,毕竟自己的亲人才离开自己不久,她没那个心思,于是她不理会黄蝶,自顾自的沉溺在悲伤中。
“桑兰,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不要哭了,你还在哭,你成心不让我好生休息,是不是。”本在自己房间睡午觉的黄蝶,正要睡着时,便听到院内又传来那令人心烦的哭泣声。
最开始的半月黄蝶一直都在忍赖,毕竟自己和桑兰还是主仆一场,自己虽然得瑞子墨的宠,但是黄蝶明白这都是做给桑兰看的,瑞子墨并不爱她,对她的好都是因为肚子中的骨肉,这让认知到这一切的黄蝶,有些恨桑兰。
如果桑兰不诱导自己,自己当时就不会鬼迷了心窃上了瑞子墨的床,而自己现在还不是瑞子墨的妾,每当自己向瑞子墨表示心中的想法时,瑞子墨便冷眼看着自己,这让自己最终让心中的愿望消失在瑞子墨的冷眼中,每每想起,黄蝶心中也是一团火,所以她便将这火洒在桑兰的身上,对桑兰的态度越来越差,主要也是缘于这个原因。
而黄蝶现在觉得,自己的忍赖也并没有让桑兰考虑到自己此刻已是大肚妇,而再有几个月就要临盆了,需要的是静心和休息,而桑兰这没完没了的哭,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让黄蝶心中很气,于是她叫来丫鬟将自己扶起,然后独自一人向桑兰的房间走来,而自已叫她不要哭了,她不听,反而哭得更厉害,于是黄蝶这才大怒对着桑兰吼道。
“黄蝶,你够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以为现在怀了夫君的骨肉,你就很得意,我告诉你,夫君,现在只是还在生我的气,等过一段时间他气消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听到黄蝶对着自己放肆的大声吼道,桑兰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也暴发了,于是她立即站起身子,恶言相对道。
“你……你这个妒妇,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生气,我告诉你,你现在所说的都是嫉妒我的表现,哼。”听到桑兰的恶言贬低自己,黄蝶双手叉腰诉责道。
“哼,笑话,我会嫉妒你,你也不瞧瞧,你哪点能让我嫉妒了,要模样,没模样,要文采没文采,你就是一个下贱丫头,你以为一朝上了夫君的床,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呸,你最多算是夫君的通房丫头,连妾也不是,还敢在我面前摆谱,哈哈哈。”桑兰听到黄蝶骂自己是妒妇,她心中很怒,也很气黄蝶所说的是实话,毕竟自己现在对黄蝶是又炉又恨,又羡慕,所以她一气上来,便专挑黄蝶的痛处来骂。
“你……你太可恶了,活该生不出孩子。”听到桑兰将自己心中的难堪大声嬉笑道,黄蝶也恶狠狠的将桑兰的痛楚大声对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