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48800000032

第32章 走向死亡(2)

“小鸡炖白蘑,老锅儿(老汤)炖鲤鱼。”徐梦人要了两个比较费事烹饪的菜,他有的是时间等,对跑堂的说,“不着急,工夫大点儿,炖烂乎的。”

“先生您稍等!”跑堂的给顾客倒碗水,离开。

没到饭时,饭馆有些冷清,加上他只两桌客人。那桌喝酒的是上了岁数的人,情形看是对酒友,要菜不多,滋味地喝酒,说说唠唠拿话下酒。他们俩饶有兴趣地谈一个叫肥子的女人。

“肥子有了。”

“扯!她可是个寡妇。”

“老底儿嘛!”

“唻玄!她男人蹬腿儿(死)几年,老底儿腾(拖延)到今个儿?”

“水灵灵的肥子能闲着呀,你就惦心她。”

“我哪有那艳福,她嫌我有酒味儿……他男人是酒鬼。”

“不对,是烟鬼。”

徐梦人不在听两个喝酒人谈女人,望向街对过。徐德中拎着药箱出来,样子是出诊,坐辆人力车走的。他站起来想跟上去,很快又坐下,跟踪的是那个可疑的女人,狡猾的二叔使用调虎离山计咋办,引开我让那个女人趁机溜走。

“老锅儿炖鲤鱼!”跑堂的端上菜说,“先生您慢用!”

徐梦人把吃鱼当成由头,漫长的监视时间不能干坐着。还有与他目的无关的人进出徐家药店,可疑女子始终没露面,还在徐家药店里。

娟儿跑出来,手持一个风呲楼(风车),迎风跑,嘴里好像唱着歌谣。徐梦人回想起小时候顶爱玩这东西,四叔给做的它会叫。那首童谣他还真亮(真切)地记得:

风婆婆,

送风来,

打麻线,

扎口袋,

扎不紧,

刮倒井,

扎不住,

挂倒树。

娟儿在风里尽情地玩着,徐梦人在童年趣事中游走,此时是他在那个冬天下午心里最温暖的时刻。

徐德中回来时天色已晚,仍旧坐人力车,他走进药店。不多时那个女子骑马出院,徐梦人到饭馆门前去看,她向东城门方向走去。步行跟不上骑马的,他放弃跟踪,回到宪兵队部。

院内空荡荡的,他没参加起运鸦片的行动,林田数马命他抓好加工厂的工程,冬天泥瓦匠活干不了,他的任务是备料,大量的砖瓦石块全部运进来,春天开工。

“这个骑马女人找二叔干什么?”徐梦人此刻心里装的不是砖瓦石块,是疑团和几缕仇恨,对二叔的恨因为茶花贞子,他不反对,大伯说不定给自己办婚事,茶花贞子成为徐家的儿媳。

徐梦人怀念茶花贞子,他联想到的一个人--三牧政雄,他正在新京登上军用列车,将经过亮子里,在那个车站停留二十分钟。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宝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乘上了死亡列车。

人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之钟何时停摆,不然灾难这个词汇存在没意义。三牧政雄在软卧的高级车厢里看妹妹寄来的信,说家人已经着手为贞子订亲,他不希望女儿找一个中国人。

此时,要颠覆三牧政雄乘坐的军列的人,焦急等在蚂蚁河铁桥附近的山林里,“夜游神”行动小组的指挥者蒋副队长,望着亮子里方向,盼着送情报人出现。

一列火车开过去,是那趟187次货车,林田数马虚张声势率军警宪特,在五点钟从白狼山开出的汽车上的“鸦片”卸下,然后装上货车,货车驶出站,他宣布行动结束。一个多小时后,又有五辆汽车开出白狼山,直接开进火车站备用线的货运站台上,将一箱箱货物装上备用的空车皮里,松泽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到场,过会儿他亲自将此节货车加挂到军用列车上。

“蒋副队长,事情是不是有变?”行动小组成员沉不住气道。

“等等吧。”

先前187次货车开过去,就有人说:“大烟可别装在这列车上,两个多小时到四平街了,我们白忙乎一场。”

蒋副队长叫大家沉住气,情报会送过来,绝不可盲目行动。

云杉到达接头地点,她说:“军列七点四十分左右到达铁桥,徐特派员指示不得过早撬开铁轨,以防这其间有警护队的巡逻铁甲车通过。”

“好,我们时间掐准,提前半个小时动手。”蒋副队长说。

不出徐德中所料,很快有一辆铁甲车开过来,受林田数马的指派,水野大尉坐在车上,一直巡逻到目的地。铁甲车在蚂蚁河铁桥上停留片刻,水野大尉伸出头来四周观望,然后开走。

“动手!”蒋副队长下达命令。

“夜游神”行动小组扑向蚂蚁河铁桥,远近都布了岗哨,扒铁轨的八九个人手持铁镐、撬杠、板手等工具进行破坏,道钉被拔出,铁轨撬起,按原样摆好,一切妥当,撤离到山上。

军用列车奔驰过来,轰然一声巨响,飞速的车头带着车厢扎进结冰的河里,连同倒塌的铁桥掉进冰窟窿,三牧政雄乘坐的软卧挨着那节装鸦片的车厢摔得最惨,后来日军没找到几箱鸦片,三牧政雄的尸首在转年开河才打捞上来,脸给鲇鱼啃噬,整个人像一条冻死的鱼。

“徐翻译,你说我今天看见谁啦?”尚不知道已经出事的林田数马一脸堆笑,他为鸦片顺利起运,没遭到任何骚扰而得意,挂在军用车辆上是个杰作,“你猜猜看。”

徐梦人哪里猜得到,说:“我猜不出,队长。”

“三牧会长。”

三牧政雄什么时候来的亮子里?徐梦人惊奇,现在与这个人的联系又多了一层,满铁株式会社投资建造的鸦片加工厂,项目建设由他来抓,资金已到位,设备不久从奉天运过来。

“在军列上,我拜访了三牧会长。”林田数马说,“他询问工厂建设情况,你要加倍努力工作,明年五月前竣工投产。”

“保证完成任务,队长。”徐梦人说。

“主体车间先修完,设备很快就运过来……”林田数马的话给进来的宪兵中尉蓑毛打断:

“报告队长,军用列车出事啦!”

林田数马忽地站起身。

“军用列车在蚂蚁河铁桥脱轨,整列车连同铁桥跌入蚂蚁河底。”蓑毛继续报告道。

“集合,去蚂蚁河!”林田数马的右眼睛霹雳出一道闪光,队长室一亮,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徐梦人也急忙跟宪兵队长到院子里,林田数马对徐梦人狂喊:“你叫安局长带警察赶到蚂蚁河!快快的赶到!”

“是,队长!”徐梦人跑回屋给警察局打电话。

值班的徐梦天没敢耽搁,亲自去白罂粟烟馆。今晚警护运鸦片--187次货车开走--结束,安凤阁吩咐徐梦天道:

“你在局里值班,我出去一趟。”

“是!”徐梦天本想回家去见二叔,打听一下他们的安排,看来回不去了,值班半步不能离开警察局。

安凤阁换上便装,洗脸梳头地精心打扮一番,出门前又说道:“有事到白罂粟烟馆找我。”

果真有了事,徐梦人打来电话:“喂,警察局。”

“我是警察局。”徐梦天接电话。

“我是宪兵队,找你们的安局长。”徐梦人声音很横,宪兵队的翻译官嘛,接电话的是中国人,他俨然是日本人。

“梦人吧?”徐梦天听出是堂弟,报出名姓,“我是徐梦天。”

“哥,你们安局长在吗?”

“不在,我值班。”

“那你亲自找他,传达林田数马队长的命令,让他火速带警察赶到蚂蚁河铁桥。”徐梦人说。

蚂蚁河铁桥,这个地方在徐梦天的心里转悠着一整天,二叔他们游击队颠覆火车就是这个地方。他们真的成功了,他掩饰不住喜悦,问道:“干什么去呀?”

“别问了,哥,出大事啦!”徐梦人随即挂断电话。

很少来烟馆,徐梦天见到这里夜晚的景象很特别,特别在抽烟人的形象上,烟客殃殃戗戗、佯死不活。

“梦天”,二嫂迎过来,“你咋来啦?”

“姑,我们局长在吗?”

“嗯,来四凤房里,找他有事?”

“很急。”徐梦天说。

“我给你叫。”二嫂进里屋。

“啥事这么急啊?”安凤阁整理风纪,唠叨道。

徐梦天惊讶,明明看见局长出门时穿便装,摇身一变穿上警察制服。他说:“林田数马让您带上人,马上赶到蚂蚁河铁桥。”

徐家药店在那个冬季的夜晚发出嚎叫声,听到的人以为是某个病人接受治疗,忍受不了疼痛而发出的。

“徐家不是种大烟嘛!”人们议论道。

大烟是最好的麻药人人都知道,为什么不给他用大烟?真正了解内情的是徐家人。

“二少爷戒烟呢!”下人说。

徐德富向夫人要堵耳朵的东西,说:“给我撕块棉花。”

“干啥?”徐郑氏问。

“我听不了这没好声的叫唤。”他说。

“唉,梦地太遭罪啦。”

“喂,我说你可别心软。”徐德富说,“千万别打拨楞槌儿(悔反)啊!戒就要彻底,半路途中不成。”

“遭那份罪呀,梦地这回不死也得掉层皮。”

“戒烟不掉层还戒得了烟哪,那是毒啊,从骨头里拔出来,比抽丝难。”徐德富说。

“这东西毒性恁大呀?”她惊愕道。

“他二嫂爹咋死的?”徐德富说到灯笼铺掌柜田大泡,“你忘啦。”

“抽大烟,死在壕沟里。”

二嫂的爹灯笼铺掌柜田大泡抽大烟死在壕沟里,脸给野狗啃了,露出颧骨,却是黑的。

“听说抽大烟年头多的人,骨头黢黑。”他说。

骨头要是黑了,人还能活吗?徐郑氏打了个寒噤,说:“咱们戒,无论如何都得戒。”

徐德富问过几例戒烟的,成功的人有,很少。即使有一个,他也要儿子戒下去,“挺过这一关,烟瘾就戒了。”

“就怕梦地挺不过去。”徐郑氏忧心道。

“爹呀!你是我爹呀!给我抽……”徐梦地给烟瘾折磨得不知喊什么好,开始这样喊“爹呀,我错啦!让我抽一口吧!”想认错得到宽恕,没见效以死相胁,还不见效,愤怒了,骂道:“你个不得好死的徐德富,你不让我抽!”

“听见了吧,骂我。”徐德富心铁硬,说,“我宁可叫你骂死,也不能让你抽一口烟。”

“他爹,孩子那样难受耍驴,别生气……”徐郑氏劝丈夫道。

徐德富说他没生气,不然要棉花干吗,全当没听见。耳朵塞棉花是一种回避,但他心疼儿子,正想办法给他缓解些痛苦。

“德中,有没有什么解药?”他问二弟。

徐德中既是西医又是中医,技术也可以。但对大烟瘾束手无策,侄儿一声声惨叫也锥子一样刺他的心,犯瘾实在难受时他给他注射一些镇静药,可是这类药物不宜连续使用。

“德中给他扎了针。”徐德富说。

“要是有管大烟瘾的药就好啦。”她愿望很朴实,她恨大烟丁丁的(程度极深),“太祸害人!”

“让我死吧!”徐梦地嚎叫起来,像捆绑住四肢待宰的猪,声音满院飘荡,令人听来凄然。

徐德富拽出耳朵眼儿里的棉花,下地穿鞋,北方男人出门冬天的鞋穿很费事。有则谜语生动地说靰鞡:“有大有小,农民之宝。脸多皱纹,耳朵不少。放下不动,穿上就跑。”靰鞡要絮草,当然靰鞡草最佳,一首诗咏道:“参以寿富人,贫者不获餐。貂以荣贵人,贱者不敢冠。惟此草一束,贫贱得御寒。”徐德富靰鞡里絮的不是靰鞡草,是一种叫羊胡子草的草,柔软程度不及靰鞡草。穿靰鞡的人不都絮靰鞡草,质次一些的还有撴倒驴草、塔头草,有的干脆用苞米皮子代替。

“你干啥去?”徐郑氏问。

“找德中。”徐德富忙活半天穿上鞋,摘下挂在墙上的毡帽。徐德中住在院子里,没几步道,这样装束夫人迷惑。

“穿衣戴帽的,要上山咋地?”她说。

“德中没啥好法,我到四凤那儿去一趟,烟馆抽烟的人多,看看有没有戒烟的方子,梦地叫喊得揪心啊!”徐德富听不下儿子的喊叫,终于坐不住炕。

“黑灯瞎火的,喊上个伙计跟你去吧。”她不放心道。

“走大街有灯又不背,怕什么。”徐德富说。

“听说今天傍晚满大街是掐枪警察和兵,去火车站的那条道封死,日本的汽车拉啥东西。”

“警察和兵又不是棒子手勒死狗,用不着害怕。”徐德富出门。

徐德中躺下没睡,在油灯下看书。

“德中。”徐德富进来,身上有雪花,避免冷气冻着二弟,站在离炕稍远的屋地中央。

“下雪啦,哥?”

“套子雪,恐怕要下几天。”徐德富说,“梦地今晚折腾大发了,咋整?”

放下书,徐德中披上衣服,说:“最难熬的开头几天,以后会逐渐好起来。”

“我去找四凤,淘登个方子什么的。”

“别去了,哥,土方不顶用。”徐德中穿好衣服下地,他穿老奤面鞋比穿靰鞡省事多啦,他一边提鞋一边道,“不行我再给他打一针。”

“那我不去找四凤啦?”

“嗯。”徐德中打开药箱检查所需要的药品、针管都在,背起药箱说,“梦地抽大烟不是一天两天,他中毒已经很深。”

“唉,怨我呀,打发他看大烟地。”徐德富自责道。

“哥怎么全怨你呢,只要有大烟存在,谁都可能沾染上。”徐德中劝慰道,“不铲除大烟,受害的就不是我们一家。”

“报应啊,我种大烟,自己儿子吸大烟……”徐德富哀然道。

“哥,我们正和日本鬼子开展一场大烟战争。”

徐德富对战争的理解是动枪动炮,杀杀砍砍,大烟战争怎么打?刀枪对烟枪?

“听信吧,我们已经打了第一仗,胜仗。”

胜仗?徐德富一想到白天来家的骑马女子和满街的兵警,问:“今晚的事跟你有刮拉(关系)?”

徐德中点点头。

心明镜二弟可能干什么,具体的他不说他不问,徐德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怎么做。他关心一个人,问:“德成参与啦?”

“是。”

“没伤着吧?”他问。

“不动枪,他们伤不着。”徐德中推想火车颠覆,死伤是日本军用列车上的人,游击队不会有人受伤。如果颠覆成功,被激怒的鬼子要报复,搜山围剿,天助我们,大雪封了山,老爷岭根本上不去,何况鬼子没猫着游击队的须子,因此说游击队目前安全。三江县宪兵队肯定要追查此事,前一个案子--月亮泡子角山荣的宪兵队和县警察大队及陶奎元局长被消灭--至今未破,林田数马会更疯狂……“大哥放心,这场雪下的好。”

当地的气候,封山的大雪得明年开春融化,小鬼子进不了山,德成他们自然安全。徐德富心稍稍放下。

同类推荐
  • 潜伏期

    潜伏期

    罗伟章, 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 特战先锋

    特战先锋

    中村一郎逮捕了美国海军情报署的特工史密斯夫妇。中共南京联络站站长黄云晴通过潜伏在日军里的内线布谷鸟搞到了史密斯所在医院的地图和警卫配属,并交给上级黄天明。黄天明按照中央指示,将这份情报交给了国民党。突击队出发了,队员们空降渗透到南京并隐藏在萨尔神父的意大利教堂。日军很快发现了端倪,一边准备以史密斯为诱饵,等待突击队自投罗网。突击队成员最终劫走了史密斯,但正当队员们准备返程之际,陈一鸣却表示,这次行动还有一项任务,那就是暗杀中村。书生负责来做蝴蝶的思想工作,他告诉蝴蝶,只要引诱中村在冷锋的枪口下五秒钟,就成功了。蝴蝶在狙击现场却放走了中村。小组成员们迅速转移,萨尔神父和孩子们被捕……
  • 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该书描写了一个京剧女艺人的故事,尽管她历经千辛万苦,想摆脱命运……但仍难跳出被歧视的演艺圈。张恨水写道:“载出之后,颇也蒙受社会人士予以不坏的批评……不敢说会令读者读之一定有益,至少也让人家读之无害。”
  • 梦之旅

    梦之旅

    安东尼·德斯蒂法诺的《梦之旅》,大胆地为但丁的作品赋予了全新的面貌,迷人之余,亦发人深省。对不同教派的基督信仰者,以及其他没有特别坚定的宗教信仰的人来说,阅读《梦之旅》都会是一趟愉悦的旅程。本书洋溢着来世的绚丽色彩,相形之下,连前往彩虹的寻牛之旅也不禁黯然失色。
  • 超人之前传

    超人之前传

    1989年10月,美国堪萨斯州斯莫维尔小镇,此时小镇上洋溢着一片欢快的气氛,人们纷纷为了庆祝秋季的丰收而举行着收获祭。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忽然响起,花店的店门被缓缓的推开……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仙炉.A

    仙炉.A

    天生石障者,经脉不通,法力不存,终身难以踏上修炼之途!顺行成人,逆行成仙,且看一名天生石障者在得到一个神奇的火炉之后如何倒转乾坤,逆乱阴阳,焚遍诸天万界!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装太后

    装太后

    齐朝皇帝驾崩太早,留下年幼的太子继位,有意谋位的庄丞相表示,有必要把大龄待嫁长女庄宜珺送进宫装一下太后,对此庄太后表示:啧啧,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娃儿啊,教哀家如何下得去手啊。皇上则表示:太后,还满意你看到的么?
  • 权世唯一

    权世唯一

    剑指苍天,寒光路及尽萧杀!云破雾散,霓虹划过傲九天……希望还在,愿不能遂。垂帘沉殇,何处话凄凉?看四少长剑灵光洒脱过。
  • 一品寡妇

    一品寡妇

    年轻俊美的大将军出征西南,生死不明。安顺王爷深明大义,坚持把婚约已定的女儿顾心然出嫁。…古代的顾心然悬梁自尽。……她能蹦能跳的怎么会是先天性的心脏病?这玩笑开的大了。……不嫁不成?那就嫁吧!那儿养着不一样。寡妇要钱不要是非!瞧,衣服漂亮吧?那是!有机会看一眼,人更漂亮!大将军没有成亲,却有个六岁大的儿子?将军府里一大家子热闹非凡?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人多找不到寂寞啊。……一年半后,大将军没死?没死的大将军,带回个心上人?!……推荐新文:《盛世桃花》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两宋烟雨三百年

    两宋烟雨三百年

    本稿讲述了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前世今生,他出身将门,弱冠入伍,在乱世中几经挫折,最终定鼎江山,黄袍加身,结束了五代混乱纷争的局面。该稿充满权谋和霸术,既有乱世的政治博弈,也有古代官场的尔虞我诈,还有争权夺利的不择手段,完整展现了五代、宋初的政治情景和天下形势,以及王朝的兴衰更迭,统治者的利益博弈。它是一幅乱世浮世绘。
  • 鸾凤鸣

    鸾凤鸣

    ★※【轻松版文案】※★上帝给了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她却带着它住进冷宫俗话说的好,是祸水,总会祸害人间的冷宫怕什么,她照样混的风生水起隔三岔五骗骗皇帝老爹的三千老婆,有事没事耍耍瓜田李下的宫女侍卫闲了就躲到龙床下听听那啥…闷了就出宫溜达溜达听老娘的旧情人念念经说说佛,好不惬意但是——古语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又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再云……总之,诸多原因导致一个事实——某女在皇宫混不下去了于是乎,桃之夭夭,转战江湖蒙上帝照顾,一不小心认了个老顽童师傅然后,便宜接二连三,玉面神医是大师兄,武林盟主是二师兄……最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个天下第一公子罩着自己,某女奸笑,这下,她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只是,这两师兄怎么没有一个和自己对盘的?而冷冰冰的天下第一个公子,似乎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他’可是,他干嘛装作不认识她!虽然她骗了他几千两银子,也不至于对她这么冷淡吧她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要让他负责。谁让他倾城一笑,把她的魂给勾走了呢?…………且看冷宫之凤与江湖之鸾如何演绎一场精彩绝伦的爱情盛宴【看完本文正文只需4.5元,番外0.7元】现半价回馈读者,一次性订阅全部章节,五折收费。广而告之————————穿越文《财迷王妃》【5.5元】架空文《凤戏东宫》下面推荐好友文:南乔妹妹的文《青丝引》玲珑天心《蛮妃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