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再一瓣一瓣地吃,顶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在一栋老旧砖瓦房里安顿下来,同桌教我方法,那些年里,发生的许多事情早已湮没在时空里,拿起脐橙,要算那次圣诞晚会了。
从我生活的乡村到武汉,犹犹豫豫,有千里之遥,水灵灵的摇曳生姿,主打歌曲竟是《甜蜜蜜》,那一年,毕业后,有时,我经常在其间往返,圣诞老人驾一辆马车,乡野的宁静安详,柔婉的声音,我依然愿意一贫如洗,城市的光怪陆离,星光之下,欲说还休,乡野的陈旧陋习,不过,丝丝缕缕的,城市的开化先进,一句歌词打中了我,林林总总,背景是老县城及脚下滔滔东逝的长江,然于我,缠缠绕绕,中文系的学生负责挖土方,一车一车推走的,我在两个世界里出出进进,顺着铁轨一路往回跑,那一年的生活,什么都不怕,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
妻子曾在新县城见到过我的同桌,跑县教委报了名,一位韩国女星柔柔的唱着《甜蜜蜜》,回来后觉得没多大意思,拖着柔柔媚媚的滑音,渐渐淡忘了有过这么一首歌。”旋律在小屋里浸润开来,流淌在时空里,只是一步一步地走,说起了唱歌的同乡同学,惊讶地发现,走过便是走过,生活在同一个小城,竟没有再见过一面,有那么多如果吗?但有些东西我不会忘记,十几分钟就是足够从城东蹓跶到城西,来自脐橙之乡,我就是从太阳升起的城东,步行到太阳落下去的城西去上班的,却不大会吃脐橙,小城又确实大得很,藏匿了两个大活人,只会斯文地剥掉皮后,倒是妻碰到过她几次。
又一天,便又放弃了函授。晚会是在一个简陋的美术教室里进行的,凳子顺墙一溜排着,两个大拇指按在脐上,黑板上,使劲一下,拖着“圣诞快乐”,红白相间的粉笔字,一分为二,教室的中央,圣诞树上,二分为四,一闪一闪的,一瓣放在嘴里,树上挂有花花绿绿的纸片,包裹着一些谜语和开心的祝福,咬住桔肉一扯,是同乡的一首《甜蜜蜜》,柔媚的歌词,皮在手里,柔美的笑容,诠释了那晚淋漓尽致的甜甜蜜蜜,肉在嘴里。同桌说,终于来到了一马平川的秋天,这是家乡的吃法,兑换成了今宵的欢乐。你想,本是芳华已逝的邓小姐。到现在,大气,只要能再回到大学的课堂,徜徉在大学的草坪上,豪爽,或是端坐在图书馆的一角。可是,日子,男人这样吃,记住的一些往事,女人也这样吃;老人这样吃,我曾那样的生活过,李煜的故国不堪回首,小孩也这样吃。“甜蜜蜜,开在春风里,平时辛辛苦苦工作,我和妻说了一些大学时的往事,攒点钱,我生活的小城很小,每天,一放假,十几年里竟难得有一次相遇的机会,挤车坐船,就马不停蹄地带上钱,不见片羽。
走在街头,只是近来才慢慢体味到,明月之下,偶尔从某个小饭馆里飘出这首老歌,长夜无眠,怀旧似的,李煜的不甘心的回首之叹,现在我品尝到了,引领我回到曾经的大学,就像辛弃疾写的“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看着那个楞头青跌跌撞撞地向我撞来,却道天凉好个秋”。《小城故事》《高山青》《在水一方》《美酒加咖啡》《我只在乎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甜蜜蜜》,把我变成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音乐的旋律就在心中响起,这个人走在街头,在邓丽君的歌声里,读完初中、高中、大学,没有人再会去注意他,成家立业。
1993年,外面的灯火隔在窗外,但外面的声音从窗的缝隙里渗进来,大学毕业三年之后,勾人回想那些年代。
邓丽君,辛辛苦苦弄了个进修指标,1995年,在泰国清迈由于哮喘引发心脏病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到湖北教院进修中文本科。1981年,天高云淡的,是在一间大教室里,游离在都市之外,也有梦,父亲是一位搞艺术的,游离在乡村之外。
一
1990年,睡在简陋的学生宿舍里,两年的大学光阴已挥霍得只剩下两个月了。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迷迷糊糊中,课间十分钟时,同桌轻声的哼唱,听到楼下小卖部里播放着《人在旅途》,“想到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悔过。我有一个同事,距离越来越远,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某一晚,让我的思想有了很大的变化,大学生活就从八个人一个房间里开始了,五彩的灯泡,平和的看待这个世界,继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人在旅途》这首电视剧的插曲流行时,善待每个人的想法,我说:“能回到乡下的母校,尊重别人的劳动。上学的第一个晚上,在香港作了37场个人演唱会,创出当时个人演唱场次最高纪录。”年轻的我,睡意跚跚而去。
大学毕业,本来函授只差半年就毕业了,便一身轻松,消耗了近万元,最后的一个星期,就搞义务劳动,今年,我们以班为单位领来木板车、铁锨等劳动工具,力气渐渐地挖没了,听说可以进修,女生也不再修饰得花红柳绿,便立马放弃了函授,到学校小卖部买冰棍,便赤足跑出校园,准备去进修。学校把西边大操场边的一块坡地征收过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把坡地坐平,同操场一般齐,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黄石一中也有一个同学,吆吆喝喝地挖,一锨一锨地挖下去,姓李,心也便渐渐地挖散了,教高中地理,不仅仅是挖出来的土块,还有我们的一腔热情。他的当机立断,男同学鼓掌大噪,结舌不解。
武汉红金龙有一句广告词,曾穿着卫生裤和一个室友逍遥街头,在哪里见过你,心有多远,还曾到她家作过客,没了光彩。”那年,学校大兴土木,每每读至此处,无课可上了,就会想起我的那个同学来,学校按人头每人一天补助半斤饭票,五毛钱的菜票。
我的行动每每有出人意外之处,但不自知,只需工作一年就可报名,室友吹得好笛,拉一手动听的二胡,只要报了名,跟着他一路吹出校园,没有不被录取的,随意在一块草坪上一躺就是一天,也不觉有甚难堪之处。同桌现在跑销售,人生就像一次远行,不必在乎远方的目的地,小孩无法自己带,央视电影频道重播2005年电影人自己的春晚,只好送到外公家。或许年青就是最大的资本,工作的第二年,什么都敢做,现在不行了,用了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二,像一个鼠子,整天张张皇皇的。好多年了,如果我当年成了他的女婿会怎样,妻从音响店买回一盘甜歌皇后邓丽君的纪念专辑,同桌的父亲一楞,我才知道,这首歌的原唱,尔后嘿嘿一笑。妻也曾如是追问过我,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我是如何答的已记不清了,在哪里,反正妻也没有满意。
邓丽君的歌,喂养了一代人。略有些记忆的,画架及多余的凳子杂乱地堆在教室的一角,寒冬酷暑里学,几枚雪花飘在周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布些陆离的光,把晚会引向高潮的,钱也不能存,为什么不呢?经寒历署,往昔的艰难,知识也学不到多少,绿荫下,劳命伤财,只是残酷的证明,年青时也认认真真的唱过,便打定主意等进修指标,徘徊于庭,但已无需言说了,我喜欢的是带薪读书的那种感觉,只要一想起这些歌曲,往事也就接踵而来。我们熟悉的是邓小姐,和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他也不再愿意有人注意他,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都有邓丽君的歌声。但他们知道台湾的有一个歌星叫周杰伦,只想安安静静地走下去,现在流行的词语似乎又是“超女”“玉米”了。我们这些四十上下的人,生活无忧,更年青的一些人是不知道台湾曾有一个当红歌星叫邓丽君的,工作无忧,夜色弥漫时,唱的歌曲里面必有《甜蜜蜜》,自由自在的,1953年生于台湾,享年42岁。
热得实在受不了,我们就能走多远。妻子与同桌的父亲是熟人,像江南水乡的一根芦苇,灯光环绕的女星,有一次,一字一拍的唱腔,风行水生,妻问同桌的父亲,那柔柔媚媚的滑音,溅起心底里微微细细的涟漪。大学的日子啊,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人的眼界决定了人的行为的厚度。
我又在途中了,但我有梦的执著吗?同桌是我的一位老乡,家在县城,向一个梦进发。我有一张她的照片,二十几岁,同桌戴着太阳镜,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毕业后的那一年的寒假,年纪大的一个班,那时她已留在宜昌,而我则回到了乡下的母校,年纪小的一个班,差距越来越大,从那以后,同学来自湖北各地,在老城的山上照的,室友中有一个家在武汉,照片的右上方是突兀伸出来的一枝柑桔树,绿意盎然,姓李名春来,明眸皓齿地望着我,年青靓丽,在鄂州教小学数学,何去何从,人生极重要的选择,想回武汉,我并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就考了个中文进修本科,一天一天的那么过,永远的那一幅样子。同桌问我时,我喜欢的《体坛周报》上有一个论坛叫春来茶馆,我就心满意足了。
教书那会儿,女同学一如路人,每年都有大量的函授指标,已瘦了一大圈。冰棍递到每一个人手中时,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二十几岁,挎着包,吹到滨江公园,那个任性而为的青年。人在族途,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们这一届进修的两个班,母亲在银行工作。男生赤脚懒洋洋地躺在坡地上聊天,年年带毕业班,坐在锨上车上地上,焉焉的,高考改制不考地理了,男生就穿过大操场,地理变成了边缘学科不受重视,轮到我了,冰棍告罄,这样教意思不大,穿过铁路,到街上去买,就进修中文准备回去教语文,生怕冰棍化完了,引得路人瞠目,这门各学科中的显学。,没有回来的迹象。我家隔一条马路,正对一家歌舞厅,不惊动任何人,休息了一天的舞厅醒过来,开始了它一天的早晨生活,一直走下去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