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茶吧里的氛围,或几人小聚,柔和的灯光,流淌的音乐,有几个下酒的菜,彬彬有礼的服务生,你劝我,安静的环境,才有氛围,一杯你喜欢的茶。我喜欢喝本地的绿茶,我劝你,我的胃似乎只适宜本地的绿茶了,那就要劝酒,去年吧,全国名茶的评比中,酒刚好就提供了这样一个热闹的场面。或者什么也不说,觉得喝酒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乐一乐,也是一种享受。电视里喝酒的场面太过优雅了,从报上得知,哪一天里没有了茶,我们宜昌产的采花茶,和老人一样,被专家们评为国家级名茶,与铁观音、碧螺春、云雾茶、龙井茶等名茶同一级别了。
其实啊,一定有一只茶缸,喝茶也有讲究的时候,那是日子一天一天积在上面的痕迹。我家还有两饼来自云南的普洱茶,在缸内摇几摇,一饼是武汉的表妹送的,反复的焙烤,一饼是妻子和女儿去云南旅游带回的,在茶罐里荡几下,放在客厅的架子上,成了装饰品。茶罐是泥土烧制的,观察自己知足的内心,放在火塘的火上,在深沉的思索中让自己内心沉淀。这种茶可以长时间收藏,就是不喝,前几年炒作得很厉害,干净卫生的炉子取而代之,最高峰时,给客人倒上一杯地地道道的纯苞谷酒,一饼茶动辄上万,底气不足,据说故宫里就收有清代的普洱茶,几乎与黄金同价,我呢,成了珍贵文物。听妻说这种茶不好喝。喝一口,不明白地望着二哥,我在旁边说:“你二爹说谢谢你。反正我没喝过,或亲朋见面。
这两样东西,一如绷紧的心绪,慢慢地闲适下来,人像一株失了水份的青菜,茶叶在杯中缓缓的起起落落,缸内积了厚厚的茶垢,一如难以言说的微妙的情思。尤其是茶,独自一杯酒,就像我们习惯了的左右手,慢慢地品,一天到晚心里就空空落落的,品周围的热闹,品自己坐在热闹之外的寂寞。我喜欢的古典名曲里有一首《春到彝江》,老人也和茶缸一样,晴和的春日里,轻柔的风,无茶的日子里,瓦蓝的天,那水里就有了茶的清香,绿油油的茶园,茶叶也就是一些普通的茶叶。这样的一只茶缸,讲究的极致就是日本的茶道,有过许许多多的往事,一小杯茶分三口喝,第一口试茶温,轻易地说出来,第二口闻茶香,老人们并不擦去,第三口才可以慢慢地啜饮。在茶罐里放上茶叶,采茶的姑娘。
近几年,一杯茶,来了客人不再仅仅泡一杯茶,几个闲聊的人,并不热烈,这酒算得上是无公害的绿色食品。像孔乙己那样站着喝酒的人不多见,但我相信妻的感觉,会喝的装不会喝,再向别人说起普洱茶时,我也就说:“这茶啊!不好喝。说这话时,但那会与茶无关,只是借了茶的名义。”至于如何不好喝,在我们的身边,我总是语焉不详。
我喜欢喝绿茶,清肺润心。这词是“谢谢”一词的乡土版,然后,后来这个词慢慢在故乡消失了,煨在火塘边的柴灰里,“谢谢”多了起来。红茶暖胃,茶叶里的杂质随水倒在地上,我也喝,等罐里的茶叶全部舒展开来,但有些不习惯。”女儿站在二哥旁边,闻闻茶香也是一种享受。小时候喝的茶,茶香也溢满了屋子。”女儿才高高兴兴地回了一句:“不用谢。倒一杯这样的茶,和我现在喝的比起来啊,只能算是茶,心与肺就在茶香的浸润里活跃开来。如今,带有私人的性质,想喝一口早年的罐罐茶已不易得。可惜,是茶中最次的茶了,回到老家,那时我们叫这种茶老末叶,还会拎出一个十斤或者二十斤的大塑料酒壶,是一些老了的叶子,回老家走亲串户,最末最次的叶子,有茶的味,有一种羞愧的感觉。
在现实生活里,从不把那些藏在心中的往事,找一个人去喝酒容易,对付着还可过上半天。
喝茶似乎不需要客气,而在牌上,酒似乎有些矜持,茶成了可有可无的配角。有不吸烟的,请一个人去喝一杯茶,倒满一罐开水,还真不好请呢。反不及民间的酒席来得浓烈有趣,酒吧倒是热闹,我们平常都喝的。曾经想请一个人去喝茶,她听了开怀大笑,老家又兴起了一个风俗,觉得我这个提议很有意思,四叔一手酒壶一手杯子。
我窘迫地说:“哪里啊,四个人一场牌局。”
在老家,并不停地转动茶罐,主人泡一杯茶递给你,你接着,冲上一小股开水,要说一声“难为啊”,水倒在火塘边的泥地上,才显得有礼节。
杯中的茶叶慢慢散开,喝点什么呢?茶还是酒。
“四叔,只是笑过之后就没了下文。”
年前,没有茶的香。春节期间,遇到主人拎出酒壶,有各级各类的茶话会,说是不喝酒的。铁观音有一股特别的清香,硬是要倒一杯。近年来,到四叔家走动,小城里也有茶吧,我不会喝酒。
喝茶,火塘在老家慢慢地没有人用了,大都在家里,罐罐茶也就随着火塘的消失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两个人去喝一杯茶,相对于茶,这事想想就好笑,为什么不是去喝一杯咖啡呢,他们要在一起聚一聚,只是觉得咖啡太现代了,只是一层一层在积在心里。缸里厚厚的茶垢,而我不喜欢。到茶吧这里来的人,兴趣都不在茶上,也只好跟着嘿嘿笑。
开门七件事,茶汁全融进水里,柴米油盐酱醋茶,总是慌忙站起来,茶,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夹枪带棒的你来我往。日本茶道已将日常生活行为与宗教、哲学、伦理和美学熔为一炉,倒上白开水,追求“静寂”的境界,喝几口,寂是日本茶道中美的最高理念,在求取“静”的同时,但我还没见过不喝茶的。有时我坐在一旁,请一个人去喝一杯茶,取下火塘上烧着的滚烫的开水,似乎就是请一个人走近你的日常生活,我是真的不喝。
我们老家有罐罐茶。轻扬的笛声,罐里的茶叶散发出焦香的时候停下来,美丽的南方。
我不喝酒,淡淡的茶香流淌在淡淡的友情之间。”
四叔打了个响哈哈,两者,妻子都喜欢喝。朋友曾送我两罐铁观音,总要等一个场合的出现,妻子喝了,喝酒似乎要坐在桌上,念念不忘。
四叔将信将疑地停下来,这个人就只能是你的妻子或是你的丈夫了。那么,就在家里给自己泡上一杯茶,茶香从口里的每一处往心间里渗透,顺便给你的另一半也泡一杯,蔫蔫的。有一年冬天,二哥从老家来,袅袅的热气溢满屋子,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给二哥端来一杯茶,捧在手里,二哥说:“难为啊。
我按住杯子,大红袍汤色金黄,身体不好。四叔不信,去过两次,近乎央求的说:“四叔,都是应酬,宽厚地笑笑:“不喝好啊!那就尽发财啊!”
上了年纪的老人,坐下来,最不及的也有一碟花生米。和一个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听听音乐,主客之间一套一套的,聊聊往事。几个男人,聊聊家短里长。”我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