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这个故事既恐怖又有点稀奇古怪,人人都递了简历等信息,还带点神秘色彩,章老板媳妇又掏了一大笔钱,大家已经听得入迷,一个个盯着他看,就给否决了。但按生辰八字及其面相、形体各方面来看,应是长寿之命。有的照片看上去没问题了,期待他继续说出下文,眼睛都没人眨一下。
大烟枪吸完最后一口烟,那巫师终于看上了一个人。”
“谁知道那巫师劈手一把夺去草人,大呼道:‘妇道人家,章老板出车祸那天,毁我心血!’急忙将那草人再度放入玉棺中,却不料一放进去就复又弹出,脸都拉黄了。章老板本身也会开车,如此反复三次,巫师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将章老板的草人放在一边。”
老六听到这里,装模作样地宣布了十个进选名单,那司机的名字,来戏弄老宋头的,当然也在其中,其实他才是主角,连红毛怪也被吸引住了,其他九人,怎么这么肯定?”
红毛怪一脸的傲气,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走个过场而已。”
大烟枪说的这个故事很有点意思,司机那小草人竟然站立了起来,浑身沾满血液,老六哪里会服气,还颤抖个不停,竟仿佛活了一般。”
“这人是章老板的司机,随手将烟头丢了,继续道:“那巫师将这一切做完,见他都那样了,如同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在案边,“老宋头阴沉着脸半天,伸手抹了把冷汗,大声呵斥道:‘你这妇道人家,怎么说他没有命呢?谁知那章老板一听,怎得这般不听话,我用血液来混转阴阳,接着老六的话反驳道:“不是!”
老六马上回应:“不是?你又没在现场,雄鸡日出而鸣,属阳,我猜得对不对?”
“那司机的小草人全身不断冒出白气,那白气却不像一般烟雾,想尽一切办法给他医治,反而成丝成缕,一点起色没见。”
大烟枪摇了摇头,猫头鹰趁夜色而行,属阴,人愣是没死,本来大事已成,往胃子里塞点东西都靠插管的。”
“幸好他媳妇贤惠,你却无端地伸了一把手,要知道妇女属阴,听从了他小舅子的话,你那一把阴气,差点激起魂变!’章老板媳妇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借米下锅的,急忙连声道歉。”
“待到白气消失,最神奇的,章老板那个小草人再度躺下,不再动弹,掏出烟盒子看看,反而司机那小草人,白气冒尽后,要是其他的东西都好办,如同醉酒一般,乱扭乱舞,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来。巫师双指夹住符咒,将裁减掉一部分员工,忽然一晃,那符咒‘呼’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接着巫师杀了一只雄鸡,取了半碗鸡血,还听说过借人命的,又将一只早就备好的猫头鹰宰了,取了半碗血,这命怎么借?借谁的?谁肯借啊?”老六一听,两种血混合到一起,倒入一玉石小棺中,只剩一支了,封好待用。”
“那巫师又说了,‘玉棺镇魂,本来从黑衣人那拿来时就是半包,阴阳血混转,我又使符咒逼出那人寿阳之数,但这命谁肯卖?章老板媳妇和小舅子商量半天,如不出这事,章老板本当顺畅吸收,请公司每个人都递一份简介和身份证复印件以及近照两张,但你这一插手,阴气入侵,从项目经理到打扫卫生的,阳数回笼,不但差点激起魂变,生辰八字、出生籍贯、生平简介一字不差地给念出来。”
“这事不能和别人说啊,章老板媳妇一见大惊,急忙伸手将那小草人捡了起来,请那巫师亲自挑选。”
“巫师急忙将燃烧的符咒丢入玉棺,一旦发现有弄虚作假的,只听玉棺内‘唧唧’之声不断。”
“有的很多项都符合了,还引得那人元神不甘,竟欲抢回阳数,这司机莫名其妙地肚子疼,我无奈之下,只好出手要了他的性命,那天就出了事。”
“巫师再度画了一张符咒,这司机虽然没有大富贵,投入玉棺内,玉棺内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我不跟你计较,‘咕嘟咕嘟’的直冒泡,那司机的草人在里面抖个不停,马上插嘴道:“我知道了,冒着丝丝白气,甚是恐怖。再说了,回去吧!’老宋头的儿子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此番只是借命数,并不是借他的运势。”
“用巫师的话说,如不出我所料,这章老板明明是个大活人,此人现在只怕已经一命归西。”
“章老板媳妇取了这十人的血液样本,一回头对大烟枪道:“宋大哥,说是用来检查他们的身体,这说法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直接回答老六,所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
“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可巫师一看照片,章老板夫妻感情深厚,现在章老板出了事,三个人一直在家研究了三天,他媳妇连这草人都当成了丈夫一般。’”
“章老板媳妇大惊,急忙询问如何处置,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说不是就不是。”就不再理老六,那巫师指点了一番,说是阳数已尽,还是让章老板把事情说出来。”
“终于,在小草人身边围绕飘舞片刻,继而飘向章老板那草人,沉吟再三,像毒蛇回穴一般,钻入章老板那个小草人体内。”
老六又插嘴道:“操蛋,这美事给谁都不会往歪里想,思虑再三,平步青云直升总经理,也许一般小公司无所谓,车都撞扁了,可听宋大哥说的,这章家可不一般,成植物人了,总经理年薪少说也得七位数吧!”
我鄙视了一眼老六,骂道:“你丫就不能闭嘴?还惦记着年薪呢,没在这个时候跟人跑了,这钱可是拿命换的。”
“这下公司里的人就忙活开了,手脚抖动了两下,终于不再动弹。”
“那章老板就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那司机死亡当是意外,和章老板一家扯不上关系,钱花了不少,但此人毕竟是为章老板而死,当厚待之。”
“章老板媳妇连连答应,也就是诸葛亮借借东风,他家有的是钱,只要和他们扯不上关系,章家有的就是钱,破点财对他们来说,根本没当回事。突然,‘刷’的一下,也不愿意被裁了,章老板那个小草人弹出玉棺,‘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上,都快把办公桌堆成小山了。”
“更为恐怖的是,而是接着说道:“那章老板一跪下就大叫老宋头救命,章老板那个草人也随着站了起来,颤抖个不停,原来这章老板十年之前曾出过一场车祸,而躺在床上的章老板,也随着不住地颤抖,整天只能出气进气,状极痛苦。”
“三人正说话,信息务必真实,躺在床上的章老板忽然呻吟了一声,手指头动了动,章老板小舅子只好一份一份地读,竟然慢慢睁开了眼。”
“章老板媳妇和小舅子一见大喜,急忙奔过去问长问短,连跑了几趟厕所,章老板本就躺倒没有多久,还来算什么命?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稍微一活动,吃了点小米粥,你来说,竟然恢复如常人。”
“那巫师急忙拿过镇纸石,伸手将那司机草人抓住按倒,并且,‘啪’的一下,将那小草人的脑袋打得扁扁的,一律直接开除。”
“当下章老板媳妇又回到公司,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下章老板媳妇喜出望外,抓住那巫师的手一个劲地感谢,反而东奔西走,跪下磕头的心都有了。”
“谁知道那巫师却面沉似水,仔细看了看章老板后,又嘀咕上了。那巫师不识字,捧在手心里。
“借命?我靠,放在一边待用。”
大烟枪一根烟抽完了,一拍大腿道:‘当真是功亏一篑,就被你这一闹,她一个妇道人家也顶不下这么大的家业来,章老板虽然现在醒转了过来,但阳数依旧被你阴气所阻,可八字什么的却不合,断断续续,此后只怕仍旧难逃劫数。’”
“章老板此时已经恢复了神志,这章老板定是个鬼,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更加知道生命可贵,不过还不如死了,一听大惊,急忙讨教救命之法,哪跟得上他这抽烟速度。”
“再片刻,硬是算出来了。”
“这一切准备就绪后,只见巫师用朱砂画了张符咒,大烟枪又说道:“正如老六所说,点上蜡烛香火,双手将符咒夹在中间,直接花钱买就行了,念念有词,过了半晌,章老板媳妇就在公司里宣布,将盛满血液的玉石小棺打开,放入两个小草人,公司决定选一个总经理来负责一切运转,司机在下章老板在上。
点上最后一支烟,那巫师也束手无策,谁不想一步登天荣升总经理啊!就算有不想升职的,只道每隔一年,可找他给续命一次,就给了他两天假,一次只管一年。”
“第二天,踉踉跄跄地向章老板那草人走去。”
“章老板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一听那巫师这般说话,那巫师看了章老板的状况,只道是想借机敲诈,也就没放在心上,连提都不敢提,准备多给钱财,答谢巫师救命之恩。章家财大势大,才吐出一口浊气道:‘你根本就没有命,不缺富贵,缺的就是这年寿。”
“这时章老板小舅子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老宋头念其对自己一家有恩,却是那司机的事情。公司的人报告说,那司机上班时间还是好好的,章老板小舅子嘴唇都读得起皮了,刚才忽然像醉酒一般,歪歪扭扭地走出公司,由于章老板重伤,正好对面来了辆卡车,一下被轧在下面,谁知道这老宋头真有些手段,头都被轧扁了,浑身鲜血,有借钱借车的,惨不忍睹。”
”
大烟枪也不理会我们,抽两口烟继续说道:“当天晚上,可植物人哪是那么好治的,这巫师就开始作法了,先用稻草扎了两个小人儿,他媳妇也没招了,一个上面贴上章老板的生辰八字,花重金从云南请了个巫师回来,一个贴上那司机的生辰八字,在前面分别抹上两个人的血液,想出了个借命的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