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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酷刑(1)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羽间魂魄先游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类娥冤》

比往常日足足提前了半个时辰,叶廷春便来到了签押房。

昨天夜里,他一来心里高兴,二来想早一天让三姨太的肚子“争气”便丹田运气,变着花样儿“打发”他的心肝宝贝。使着一股热血精神,当时竟忘记了疲劳。等到气喘吁吁一滩烂泥似地倒在枕头之上,他才忽然记起,自己已近知天命之年。年纪不饶人。发狂的时代,已经永远不属于自己了o一阵悲哀袭上心头他厌恶地推开紧偎上来的女人,掉头睡去。谁知,早晨仍然醒得比往日早得多。

他平举两臂,左右扭动几次,想把从两肩扩展到后背的的酸痛和麻木驱赶掉。一面扭动着身驱,他的目光落到了案上的一个绿色卷宗上。那是会审公廨转来的,有关杨月楼诱拐妇女,骗占财物的审讯记录。他忽然明白了,自昨天以来的亢奋和今晨的早醒,都与这令暗绿色的硬纸夹密切相关。

听差端着紫檀托盘,献上一盏茶,恭敬地双手捧到他的面前,退了下去。他左手端杯,右手捏着杯盖刮了副漂在上面的茶条,轻轻呷了一日。一股挟带着醇厚香气的暖流,汩汩地滑向心窝。

“哼哼,漂漂亮亮地制服了伤风败俗的淫棍流氓,露他一手,抚台为我奏功,就更加师出有名了。”

两只细眼角上吊,他不由得笑了。

他知道,他的顶头上司,现任江苏省巡抚丁日昌,多年来始终以整饬风化为己任,明令密旨,雷厉风行。凡是在这方面有所建树的属员,不少人都得到倚重和升迁。

“嘿嘿,机不可失,对不再来。对这件风化案的出色审断,将是叶某换顶戴的天赐良机!”

闭上双眼,悠然地深深吸几口气。睁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茶盏的白鹤彩绘上。那茶盏每面都绘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现在朝向他的那只,正在引颈长鸣,似欲破云飞去。他低头看了一眼官服胸前的“补子”。那正方形浅色丝绸上,正倦伏着一只用五彩金线绣成的溺潮鸟。溺潲俗称紫鸳鸯,通体红紫,形似鸳鸯,但却无鸳鸯的五彩斑烂。咳,你这窝囊的水禽!什么时候,飞越过鹭鸶、白鹤、云雁,而与孔雀结伴遨游呢?不,叶某的志向不是补子上绣孔雀的区区三品,而是一品--补子上绣着升天仙鹤图案的一品!是的,那只仙鹤总有一天要飞到我的前胸和后背上。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茶盏上的仙鹤。温煦煦,一阵热流,从手指缓缓沁入,沿着手臂升腾,直达心窝。他差一点出声地笑出来。他倏地站起来,在地上飞快地踱了两圄。忽然,停下来,仰望着窗外的长天。双颊上的笑云渐渐消失,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长叹!

“咳,那仙鹤实在太远啦,还有多少台阶横在叶某面前哟……”补予--清代官服的前胸和后背上各有一块正方形布饰,文官绣禽,武官绣兽。文官从一品到七品依次绣的是:仙鹤、锦鸡、孔雀、云雁、白鹇、鹭鸶和鼢粥。

他大步回到座位上,伸手抓起茶碗,想把茶碗连同上面的白鹤,一块扔到院子里。

“老爷,时刻已到。”背后传来胡典史的轻声呼唤。

他头也不回,呼地一声,放下茶碗,恶狠狠地答道:“传呼升堂!”

“升--堂”

尖利、悠长的呼喊,在上海县衙的上空回荡。

头戴平顶黑罗帽,身穿无领对襟皂服的八名皂隶,呈斜八字形分列在大堂两旁。他们双手扶着上黑下红的“水火棍”个个铁着脸,木桩似的挺立在那里。仿佛即将开始的审问,与他们毫不相干。

“唔一一”

八个皂隶“鼻并用,老牛大憋气似地喊起了“堂威”。三遍堂威喊过,屏风后走出了金顶补服的叶县令。他在屏风旁略一停留,双手整整乌纱,然后迈开八字方步,登上了屏风前二尺高的台座,在正中的公案后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动作之文雅萧洒,宛如戏台上掀开口出将打门帘出场亮相的清官廉吏。他习惯地推一推案上的官印,把惊堂木拿到手边,清了清喉咙,接着向下吩咐道:“带人犯!”

县太爷一声令下,两名皂隶立刻将带着镣铐的杨月楼押了上来。杨月楼昂首怒视叶县令,并不下跪,

“跪下!”两个衙役将杨月楼按倒在地上跪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叶廷春开始了审问。

“杨月楼。”

“千哪一行?”

“唱戏。”

“不错--唱戏!”叶廷春冷笑几声,“看来正是戏子的职业,给你提供了伤风化,败道德的方便……”

“…什么意思?”杨月楼高声反问。

“这意思嘛,自然你是明白的啦,难道要大老爷我来替你招认?”叶廷春脸上浮着微笑。“杨月楼,你要放聪明点。这是上海县衙门,不是你们调情骂俏的勾栏戏场。你不把诱拐妇女,卷逃财物的罪行,统统招认出来,休怪老爷我铁面无私!”

“你--血口喷人!”

杨月楼怒不可遏,竟忘记了面对的是握有生杀予夺大权的一县之尊。他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向上指着怒斥道:“那罪名按不到我杨月楼头上!我虽是一名大人先生们瞧不起的戏子,可我们只凭着功夫和汗水挣碗饭吃。不错,我们在戏台上什么都可以扮演,包括鸡鸣狗盗之徒。可在戏台下,我们却是规规矩矩的百姓。难道就因为我杨月楼是戏子,就不能订亲成家?”旦成家,堂堂正正的婚姻,便立刻成了诱拐卷逃?”

“大胆!你给我住口!”叶廷春拍得惊堂木山响。他冷笑几声,接着说道:“杨月楼,照你这么一说,你们娼优皂隶之属,原来并不是不堪入流的渣滓,倒成了招摇过市的正人君子啦?哈……”

“哼,那些黄发绿眼的洋人,听信流氓的诬陷,抄家捆人冤枉好人,倒也罢了。想不到,一个中国入,堂堂知县大老爷,宽跟洋人一个鼻孔出气,善恶不辩,是非不分……”

“大胆罪犯,竟敢咆哮公堂--给我重责四十大板!”

叶廷春不等杨月楼说完,便将一支刑签掷到地下。然后双肘撑着公案,右手捋着八字胡,虎视耽耽地向下注视着。这时,闻声上来四个衙役,将杨月楼拖倒在地,齐举水火棍,狠狠打了下去。

俗话说:“难见的衙役,好见的官。”这“打板子”就是衙役用水火棍击打犯人的臀部及腿部。表面看,无非是举棍朝下击打,并没有什么花样。其实,内中大有诀窍。如板子高举轻落,噼啪作响,则是衙役们私下里所谓的“响板”。响板只触及皮肉,不会伤及筋骨。如将板子高高举起,在飞快下落的一刹那,手腕侧扭,让水火棍扁平的下端,斜侧着“砍”到犯人的身上,便象钝刀砍肉一般,所以被称作“钝板”。钝板虽然响声低钝,却板板往肉里杀。几十钝板打下去,不论多么强壮的汉子,也休想站起来走路。至于对哪个犯人该用“晌板”对哪个犯人耍用“钝板”自然完全取决于行刑的衙役,看他们是否得到了“孝敬”和“孝敬”了多少。

这个衙门里的“规矩”杨月楼及其朋友自然不会想到。即使想到,他们也不会去“挖门子”。他们觉得,杨月楼身无纤过,“干屎抹不到人身上”。流氓的诬告,不过是雪窝里埋死尸。不论到了新衙门,还是旧衙门,只要略加申述,真象立刻便会大白。不料,天真就是愚蠢,自信受到了狠狠地惩罚!杨月楼遇到的当头棒,便是饱兴一顿“钝板”。加之,那些衙门油子惯会察言观色,别看他们一个个搭拉着眼皮,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眼皮下垂,眼梢留神,从县太爷的眼神口气中,把他心里想的什么,揣摸得一清二楚。不然,即使恨透了不肯“孝敬”的犯人尹如果看出上司意存袒护,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得罪了顶头上司,可不是好玩的--吃不了要兜着走。今天,他们看到县太爷对犯人面露仇恨之色,心里有底,一个个抖搂精神,使出了腕上的绝招。一解心头之恨,二讨上司欢心。等到四十板子打完,杨月楼已经面如蜡黄,呻吟连声。衙役拉他跪起来,他B经撑不住身子,向右一歪,瘫到了地上。

“杨月楼一一你有招无招!”叶廷春对衙役的板子很满意。

“我--杨月楼--清白--无故……”杨月楼用力提高了声音。

“难道你就不怕皮肉受苦?”

杨月楼扭着身子向上怒视:“你想屈打成招--办不到!”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武戏子的骨头有多硬!”叶廷春充满自信地点着头,“只怕你硬不过我的夹棍和绳索!”

“只要你不伯伤天害理!”

“给我夹起来!”叶廷春又将一支刑签掷到了地下。

应声上来四个衙役,将杨月楼面朝地下按倒,将早巳准备好的三根方木和绳索做成的夹棍,夹在了杨月楼的小腿上。四个衙役一边两个,脚蹬夹棍手拽绳索,喊一声“紧”一齐用力拽拉……

杨月楼伏在地上,脸侧向一边。只见他露在上面的右颊,迅即由黄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泛白。“哎哟”两声,他晕了过去。一个衙役取过一碗冷水,劈头浇了下去。只见他身子一抖,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杨月楼,你招是不招?”叶廷春厉声向下发问。

杨月楼无力地答道:“你们酷刑逼供,天理不容……”

“哼!死不回头的东西,我会让你继续硬下去的!”叶廷春一摔惊堂木怒吼道:“把他拖下去!给他载上铁枷!

出师不利。叶廷春做梦也没想到,他的首堂审问,刚刚开始不久,便被一个臭戏子搅得审不下去。不得不两次发令,接连使用了板子和夹棍。积多年充任县令的经验,他深知板子是打掉案犯倨傲不驯的利器,而那凝着斑斑血迹的夹棍,更是撬开罪犯牙关的法宝。十多年来,可谓屡试屡验。所以,象毫不吝惜衙役的气力一样,他也毫不怜惜犯人的皮肉筋骨。一旦审问遇到阻滞,他便麻利地抓起刑签往下掼。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这衙门俗话,他一直奉为圭臬。今天,他虽然首开不到半个时辰,便“两刑并用”的记录。但他的“利器”和“法宝”在杨月楼身上却丝毫没有发生效力。

“我就不信,这臭戏子会不是一条苦虫!狗娘养的!”

叶廷春几乎骂出声来。不到半个时辰的升堂问案,已经搞得他疲惫不堪,昨天和今天早晨那种好心境,象霜后的枯叶,遇到了劲风,被扫荡得千千净净。他真想破“大骂一通。但是,此刻他正坐在大堂上,面对着两行站班的衙役,那样做,会大失“官仪”的。他想找个东西,猛地摔个粉碎,以泄胸中的忿气。可是,大堂公案上,除了官印、签筒,并没有可摔的东西。他忽然意识!“惊堂木”始终紧紧抓在右手里。那块厚约一寸,宽约二寸的长木块,已经被他手掌上的汗水,弄得潮湿了。于是,他高高举起惊堂木,猛地拍了下去。“呼”地一声脆响,衙役们都惊讶地朝上观望。他们的眼神分明在问:犯人巳被拖下大堂,县太爷还拍的什么惊堂木?叶廷春知道自己“失态”了,趁势高声喊道:“带同案犯王婆子!”

叶县令吩咐传唤的“壬婆子”自然就是韦借玉的奶妈王氏。显然,在叶县令的心目中,奶妈壬氏就是《水浒传》巾,怂恿潘金莲与西门庆勾搭成奸,并合谋害死武火郎的王婆!所以,便把王奶妈,直接喊成了“王婆子”。

比杨月楼夫妇晚了一天多,王奶妈被抓进了巡捕房。被捕前,她已经知道,是她前后奔走,从中穿针引线所结成的美满婚姻,遭到了韦天亮的诬告。她坚信,韦杨的结合,光明正大,恶人虽能诬告一对,但却不能永远一手遮天。雪窝里埋不住死尸!他也知道,自己不但没犯罪,还做了一件大好事。不然,为什么被抓到巡捕房之后,洋毛们问也不问一句,就将她转到了上海县衙,那不正说明他们未抓到把柄吗?听说县衙门里都是中国人,比叽哩哇啦的黄毛,一定要好说话的多。

可是,她生在乡下,长在乡下,从未见到过官府是啥样子。今天她被提来过堂时,虽然迈着两只天然的大脚板,她的两条腿却软得不听使唤。来到大堂之上,没等上面吩咐,她便双膝一弯跪倒,身子前倾,匍伏在方砖地上,再也不敢抬头。

“你叫什么名字?”叶廷春的声音,听起来象打湿皮鼓,又闷、又钝。显然,犯人的恐惧表情,给了他几分信心。

她瑟瑟地答道:“俺没有名字,姓王一一王氏。当初是借玉小姐的奶妈,如今是伺候她的下人。”

“要不然,你怎有那样的方便!”叶廷春在心里自语。“你今年多大岁数?”

“四十五岁。原籍山东,二十三岁来到上海……”她的回答,象她的人一样朴实。

“回老爷的话,”叶县令打断了她的话。“你干过给杨月楼和韦阿宝传书递柬的勾当吗?”

“小姻人不明白。什么是传梳(书)递剪(柬)?”

“就是送信--给杨月楼和韦借玉传信啦。”

“有的,俺先后一共送过两封信呢。”

“那就够啦!”叶廷春的挡帚眉一扬,“这么说,杨月楼一共写给韦阿宝两封信啦?”

“不,那信都是俺们小姐写的。前一封,被杨老板退了回来,第二封,才……”

叶县令又一次打断她的话。“难道那杨月楼竟会连一封回信也没有写吗?”

“没有。都是俺们小姐给杨老板写信。”王妈始终没敢抬头。但他觉得县大老爷的问话,跟普通人说话差不多,便渐渐打消了恐惧。

“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叶廷春提高了声音。

“小妇人不识字一一俺不知道。”王妈伸出双手摸摸脸颊。她的方脸上布满了昨夜被蚊虫叮咬的红斑。“不过,惜玉小姐跟俺说了个大概:是她因看戏,喜欢上了杨老板,折磨得茶不思,饭不想,只得派俺去送信。想求杨老板答应,跟韦家结亲。”

“哼,这帮狗男女!分明事先串通好啦,不然口供为何如此一致!”

心里一面骂着,叶廷春一面仔细打量眼底下的犯人。

只见她布满浓密皱纹的方脸上,露出纯朴憨直之像。心想,这是个好对付的粗女人。从她的身上,肯定可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一切!于是,粗眉一扬,他温和地向下说道:“王氏,你的话老爷我不能信。分明都是你们串通好了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普天底下,只有男人勾引女人,谁听说过,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勾引男人的事呀?难道说,你家小姐是一个杨花水性,不守闺范的烂货吗?”

“大老爷,你不能遭践俺们小姐!她可是一个知书明理、守闺训、孝双亲的妤姑娘,好小姐呢。”奶妈壮着胆子申辩。

“一派胡言!”叶廷春提高了声音。“真象你说的那样,那韦阿宝岂能干出那种伤风败俗、风流下贱的事体来?哼,分明你是在撒谎!”

老爷,俺不敢撒谎。俺要是撤半句谎,你就割下俺的舌头来!”王妈抬头向上看一眼,立刻低下头,千咳一声。分明她心里在敲鼓,但仍从容地答道:“大老爷,心里头欢喜上哪个男人,就直来直往地跟人家说,南山顶上滚碌碡,实(石)打实(石)地摊开。依俺看,那才是老实巴交的女人呢。”

“混帐!婚姻大事,要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排。岂能容一闺房女子,四处卖弄风骚!”

“大老爷,俺觉得那正是帮了父母和媒人的大忙呢。要不然,父母、媒人怎么知道哪个人合年轻人的心意?还不是象赶集买牲“似地,认识骨架,摸不准脾性、活路?到头来,那么多恩恩爱爱的年轻人被拆散,那么多天差地异的男女,硬是被捏合到一起。两只不合槽的牲“拴到一起!轻者,一条被窝底下,永世做着两样的苦梦,扭天别地过不得一天安生日子;重者,男人偷女人,女人养汉。闹急了,刀扎药毒,挂树投井,什么惨事都出来了。那,不比伤风败俗更辣害?要是打头起,就是两人心甘情愿,怎会有那么多教人眼不敢看,心不忍想的惨事呢?”玉妈的声音越来越高,她只想着为小姐辩护,竟忘了害怕。“你看俺们杨老板和借玉小姐,自打喜乐迎亲,洞房花烛起,俺亲眼见的,亲热得象一对鸳鸯鸟儿,敬重得象宾客。一天到晚……”

“住口!”叶廷春压下的怒火,终于喷发幽来。“好一个马泊六,竟为奸夫荡妇张目!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吐实话的。来呀!给我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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