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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公堂(2)

“好的,我会让你们满意的。”借玉轻轻嗽两声,清清嗓子,缓缓说道:“我先来说说我们是怎样认识的。杨老板来上海滩唱戏,第-天打泡是《挑滑车》,我去看了,很是喜欢后来又看了他唱的《长板坡》和《八大锤》,越看越喜欢,不光喜欢他的戏目,他的演技,连他的人我也喜欢上了,用不着我替他吹嘘,凡是看过他的戏的人,谁也不能否认,找遍全中国,全世界,别想再找出第二个,象月楼这样的英雄好汉,出类拔萃的男儿。因此,我就爱上了他……”

约翰孙粗鲁地打断她的话:“韦小姐,我要你讲杨月楼勾引你的经过,先不要说你自己。”

“法官先生,我们中国有句俗话:树从根底起,水打源头来,不从根打捎说起,你们怎么会明白是怎么勾引的呢?”

“好吧,你说下去!”约翰孙让步了。

“为了让月楼知道我爱上了他,我就写信给他……”

“他是怎么干的?”约翰孙分明看到了希望,急忙插话,他把他字说得特别重。

“他不接收--信被退了回来。我不甘心,又写了第二封信。谁知,人家还是不理不踩!我又生气,又绝望,便一头扎进了黄浦江。谁知,天无绝人之路,我又被救了上来。等到我病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月楼不忍心看着我死去,才答应了我母亲的请求,登门探病。我便怂机当面鼓、对面锣地向他把事情挑明了。可能是人家看我意痴心醉,怪可怜的,才不得不答应了我的请求。

“住口!要你讲被杨月楼勾引的过程!”约翰孙、裔杨微丽声叱喝。

“我说的正是你们要问的。”借玉毫无惧色,“人家既然是按照我的请求,把我娶了过去。请问三位法官,这算不算是勾引?”

见三位法官面面相觑,韦惜玉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猛,绣鞋踏着了曳地长裙,踉跄两步,向前扑例。站在她身后的大胡子巡捕眼快,在她将要倒地时,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右臂,又将她拉了起来。她甩开巡捕的手,移步向右,来到关杨月楼的木栏前,伸出右手扶着丈夫的肩头,吵嚷似地高声说道:“如果这就叫勾引--算你们说对啦。但不是杨月楼勾引妇女,而是我韦倍玉勾引男人--杨月楼。我不但勾引了他,还把他拐到同仁里,做了我的丈夫!同床共宿,形影不离。到今天已经整整一个月啦!”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怒喊道:“法官先生,如果在你们法国、英国,以及什么西班牙、葡萄牙--不论哪国、哪牙,能把这当成诱拐,只怕连你们自己的母亲、姐妹在内,都是被人诱拐去的吧?嗯?”

“住口,住口!”约翰孙和沃伦斯同声怒喝!

“唉!显而易见,是一个不守闺范的浪漫女子。”中国籍法官裔杨裱连连摇头。

“路不平众人踩,河不平水长鸣。”韦惜玉继续叫嚷似地说道,“你们听信流氓谣言,诬陷好人,难道还想II!{我们闭“不语?除非你们放了我的人,否则办不到!”

“韦阿宝,那些银洋是从哪里来的?”约翰孙找到了摆脱困境的话头。

“我妈给我送的陪嫁。”

“一共多少!”

“我妈没有告诉我!难道这也用得着你们来问?”

约翰孙连连挥手:“把她带下去!”

站在借玉身后的红头巡捕闻声,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肩头,将她带出了法庭。她一面走,一面继续高喊:“是非不明,黑白颠倒--你们算什么法官?什么会审公廨?吃够了牛肉面包,来中国发洋疯!你们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把杨月楼也带下去--闭庭。”约翰孙忿忿地怒喝。

杨月楼和韦惜玉,不愧是伟男奇女,他们一个正面反击,一个迂回包围,竟使得一堂“会审”狼狈不堪,不得不中途偃旗息鼓!

“沃伦斯先生,请你给我解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一回弼休息室,约翰孙便用英语气呼呼地质问沃伦斯。他点上一根雪茄,狠吸两,见沃伦斯仍在低头翻阅昨天的审讯记录,便厉声健问道:“沃伦斯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话!”

沃伦斯象被蝎子螯了一下,猛地一颤。急忙放下手中的案卷,坐直身子,嗫嚅地答道:“昨天犯人明明都供认了,就跟这记录上记的一样。今天怎么全翻了供呢?”

“这要你自己作回答!”约翰孙咄咄逼人地瞪着沃伦斯。“昨天你是主审官。犯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招供的,记录有无出入,必须A是A,B是B,一清二楚。身为租界执法官,肩负着执法掌刑的重责,不但要公正无私,为中国老百姓申冤,还要给中国的官府作出个榜样来。要不然,我们从西半球跑到中国亲,只是为了吃他们的肉馅饺子和空心汤圆?”

哟翰孙先生,我想,肯定是这么回事:那杨月楼狡猾得很,见我们租界问案不用刑,便趁机翻供。”沃伦斯用英语作答,语气很肯定。

“为什么,那女人也坚决不承认是被诱拐呢?不但不承认,还说是她勾引了杨月楼,简直等于抽了我们的嘴巴!”

“一定是他们串了供……”

“串供约翰孙冷笑几声,沃伦斯先生,亏你想得出!我怀疑你的神经是否出了问题?你想过没有,他们被捕之前,并不知是犯了什么案子;被捕之后,分别看管,怎么会串供?你初审时,既未逼供,又未用刑,他们爽爽利利招认了的罪行,怎么会在二审中,统统赖掉呢?沃伦斯先生,本人从事法律这一行,快三十年啦。恕我直言,昨天我就怀疑,你主持的初审,大有问题!”

“您知道,约翰孙先生,我的中国话不行,有些话,还听不太懂……”

“你不是带着翻译吗?”

“是的。不过”

沃伦斯忽然记起,昨天问案时,有好几次,觉得翻译的话,跟被告的口供有出入。但当时只是怀疑自己的中国话学的不到家,所以听不明白。现在想一想,八成是翻译接受了贿赂,从中做了手脚。用他刚学会的一句中国话来说,是被卞中和“耍了大头!”

“是卞中和这流氓骗了我!”沃伦斯倏地站起来,“我找那流氓算帐去!”

“算了吧,沃伦斯先生。”约翰孙耸耸肩,“你应该跟自已算帐!中国人的心脏,统统都是黑色的,跟他们打交道,要比狐狸逐精怪才行。你连中国话都没学好,就想来会审公廨作法官,未免太性急了些吧?”

沃伦斯一时摸不准约翰孙后面一句话的含意,犹疑了一阵子,缓缓坐下去,惶恐不安地答道:请你放心,约翰孙先生。我一定要努力学好中国话。

告诉你,沃伦斯先生,中国话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学好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约翰孙皮里阳秋地哼哼着,“看来,乳母王氏的口供,怕也是偷梁换柱的吧?”

“这……”沃伦斯的屁股在靠椅上扭了两扭,“约翰孙先生,是否立即提审王氏?”

“哼……”约翰孙鼻孔里连哼几声,“你还嫌我们没丢尽面皮吗?杨月楼的口供和韦阿宝的证词,唉!那小女人不简单--足以证明,这是一件诬陷案。再审王妈,只能使我们更加难堪!”

“可那四千块墨西哥银洋,实在令人生疑:这么大的数目,一般人家是拿不出来的呀?”

“不错,我也认为银洋是个疑点。不过,杨月楼和韦惜玉的口供如此一致,怕是没有多大问题。听说韦阿宝的父亲是个富商,你敢说一定不是陪嫁?啊?我耽心再审下去,我们就更无法落台咯!”约翰孙喷出几“浓烟,扭头向裔杨狱问道:“裔杨袱先生,你有什么好主意?”

裔杨袄往前探着身子,仰脸答道:“此案虽然发生在租界内,但不牵扯华洋纠纷,只是中国人之间的事。妖敝人看,不妨移交上海县审理。”

“你是说,把这刺猬踢给中国衙门?”

“是的。一来,显着我们对他们尊重;二来呢,找们也不至于丢面何乐不为?”

“妙!”约翰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马上派人去上海县通报。让他们今天就把人犯徊赃物接过去。”

“是,我就去办理。”裔杨袱答应着,哈腰地走出体息室。

约翰孙抽着雪茄烟,向着惶恐不安地沃伦斯端详了好一阵子,眉一横,突然问道:“沃伦斯先生,你看这事该如何收场?”

“裔先生的主意很妙!我看,只能由中国人自己去捧那刺猾了。”沃伦斯已经镇定下来。

“沃伦斯先生,我问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的那个翻泽卞中和!”约翰孙用右手食指点着对方,语气忿忿地说道,“身为执法官,竟敢徇私舞弊,玩忽职守!你们必须给我讲清楚,这是什么问题?”

沃伦斯急忙站起来,惶恐地答道:“约翰孙先生,敝人是法科出身,知道徇私舞弊不可饶恕。在杨月楼这件案子上,绝对没有丝毫越规之处!”

“我也希望是这样……”

“真的,我发誓!”沃伦斯在胸前划了一个字。

“沃伦斯先生,你不该忘记你在法国的教训。”约翰孙口气缓和了下来。“即使你真的没有从中舞弊,至少也是失职。有这样的行为,我不得不考虑,你在会审公廨继续任职是否合适。”

“是的,是的。小人初来中国,上了卞中和那恶棍的当。请约翰孙先生饶恕小人这一次。”沃伦斯痛苦地扭歪了脸。“小人一定发愤努力,学好中国话,熟悉中国民情,决不再重蹈复辙。”

“你既然这样恳求,看在我们都是欧洲人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沃伦斯急忙深深一躬,感激地谠道:“多谢约翰孙先生。”

“你等我把话说完,沃伦斯先生。为了会审公廨的声誉,我不得不说,你在这里任职,至少在目前--不合适!”

“约翰孙先生,约翰孙先生!小入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举目无亲,要是你再不肯给我一碗饭吃,小人可真得沦为上海滩的乞丐啦!”沃伦斯颓然地挫到椅子上,两手掩面,伤心地哭了起来。

约翰孙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对方啼哭。过了许久,方才站起来,走到沃伦斯面前,用夹着雪茄烟的左手拍拍他的头顶,深为丽青地说道!

“挺起来,沃伦斯先生,现在是在中国的上海滩,处处要给中国人做出榜样。象你这样流泪抹鼻涕,哪里象我们西方人的样子!”

“约翰孙先生,您教我怎么办哟?”沃伦斯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对方。

“放心吧,沃伦斯先生。我不会让你沦为让中国人见笑的洋乞丐--那岂不更丢尽了西方人的脸皮?”约翰孙坐回到靠椅上,继续说道:“虽然会审公廨的法官这个位子,“时对你不合适,可总要给你一碗饭吃。只要你肯悔改,就留在这里,做我的书记。只要干得好,我忘不了提携你。你觉得怎么样?”

“约翰孙先生,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沃伦斯趋前几步,“通”一声跪在了约翰孙面前。

“起来,起来。”约翰孙站起来,轻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他在地上来回走了几趟,等沃伦斯站起来,然后吩咐道:“马上去找卞中和,弄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从中作弊?立即向我报眚!”

“他要是不肯招认呢?”

“招不招都一样一一一会几句英园话的中国人,这几年并不缺一一一让他快滚蛋!”

“是,约翰孙先生!”

众鸟商飞尽,

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从签押房回到内宅,身着便装的上海县令叶廷春便叉开双手,让三姨太给他更衣。贡缎团寿马褂,宁绸长衫,双梁皂靴及布袜都脱了下来。他只穿一件短袖苏罗衫裤,光着脚丫子,接过三姨太递过的檀香折扇,仰靠到卧榻上。右手挥扇,左手三指轻按在丫环献上的茶碗盖上,拖着长腔,吟起了唐代大诗人李白的《独坐敬亭山》。三姨太走过来,坐到他的脚下,接过檀扇,轻轻为他扇着。一面娇滴滴地问道:“老爷,今日遇到了什么爽心的事,这般高兴?”

叶廷春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三姨太俊美的瓜子脸上,并不回答。注视了好一阵子,方才神秘地一笑,答道:“嘿,何用问啦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啦,难道还不明白?”他莫测高深地映映眼,“我的小宝贝的这张黛似春山,目如秋水的粉脸,不就是我的看不厌的敬亭山山吗?唔?哈……”

三姨太在他的大腿上推一把:“骗人一一才不是呢!”

“怎么,你不相信啦?”

“骗死人不偿命!”三姨太的鼻腔里轻轻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咳,我乃堂堂伟男子,岂屑于欺骗一介妇人女子。”叶廷春在拐枕上歪了下去。

“这话,从前我相信。”三姨太语气缓慢,“可如今,我这张丑脸,哪儿比得上二娘的那张粉脸哟!”

叶廷春坐直了身子,满脸不快:“咳咳!老三,你又来啦!难道非叫我向你发誓?”

“哪个要你发誓,只要你莫变心。”三姨太低头揩起了眼泪。

“好啦,好啦。我就伯你这止不住的三伏雨。”他把爱妾拉进怀里,响响地亲了一下。“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接到了一件妙案,是公共租界会审公廨转来的。嘿,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彩案”到了那些讲法律、讲自由的黄毛碧眼洋鬼子手里,竟象遇到了无头案一般,审不出个么、二、三啦!他们两手捧刺猬,捧不得,丢不下。无可奈何,便推给了我上海县。哼!别看他们人高、马大,连走路都比中国入神气,究其实,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

“风流案?怎么个风流法?”三姨太往榻床里面挪一挪屁股,斜偎在丈夫的怀里。“快讲给我听!”

“咳,大热的天,别挨的这么近嘛。”叶廷春嘴上这么说,右手却搂住了三姨太的细腰肢。“是一个戏子,拐走了一个富商的女儿和四千块银洋……”

“戏子?”三姨太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哪里的戏子?他拐骗了哪家的姑娘?”

“对啦,我还带你看过他的戏呢。就是哪个唱武生的杨月楼……他拐了一个名叫韦阿宝的小姐……”

三姨太一听,摇着扇子连连摇头:“我不信!”

“不信?嘿嘿,人在大牢,赃物在库房,由不得哪个不信。”

“我是说,凭着人家杨月楼的面容、身材,用不着干那种下贱营生。”三姨太脱“而出。

“为什么?”叶廷春不动声色。

“只怕那些女人想人家,还想不到呢,用得着人家拐骗!”

叶廷春猛地推开三姨太,坐了起来。脸色阴沉地问道:“你所说的女人,自然也包括你自己在内啦?唔!”

三姨太此时方知失言。急忙掩饰道:“与我什么相干!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啦。”她立刻找到了自卫的武器,“要是我也有那种坏心,每次去看戏,用得着你这做老爷的催三催四?俺们压根几就不爱看那吵死人的武生戏!”

见三姨太将头扭向一边,咬着下唇不再言语。叶廷春急忙劝道:“看啦,看啦,又来了你的小性儿。我不过是说着玩玩儿,怎么就当了真啦?”

“你这玩笑,俺们可吃不消!”仍然是冷冷地回答:“要是教你那些心肝子听了去,还教不教人家活?”

“嘿嘿嘿,我们是在暗室私语,谁会听了去呢?”

“隔墙有耳!”

“好啦,好啦。”他伸出右手搂过三姨太,左手摸着她的肚子,色迷迷地说道:“老爷我今天颇有兴致,不准跟我呕小孩子脾气,坏了老爷的兴头。今天你要好好地小心伺候。老爷我要让你的肚子争口气,强似时刻埋怨我偏心啦。”

三姨太低头望着自己的腹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人家说,修来的儿子,捡来的女。你是县太爷,积阴功的机会多着啦,多积点德,不强似整天埋恕人家的肚子不争气?就算我命薄福浅,肚子不争气,可她们两个,不也都是光吃米不下蛋的石鸡?”

“别说啦!”叶廷春夺过扇子猛挥一阵。然后自语似地说道,“眼前这件案子,就是我积阴德的好机会。我要严惩杨月楼那流氓,搭救韦惜玉,维护国家纲纪……”

“当心冤枉了好人!”她打断了他的话。

“住口!娟优皂隶,没有几个好东西!“叶廷春忽然想副,三姨太也是他从妓院赎出的清信人---名娼妓。急忙补充道:“我是说,唱戏的没有几个好东西,专爱勾引良家妇女。酃些荡妇淫娃,也都爱跟戏子们勾搭。哼!我轻饶不了那姓杨的!

三姨太小心翼翼地答道:“老爷,你不要忘了,你整天盼个传宗接代的儿子……”

“所以,我才要为国除害,为民伸冤,多积阴德呢。”他向三姨太一瞪眼。“不要再开口。妻室儿女不得与闻政事。这是大清朝的规矩!”看看小妾低头不语,他的气消了几分。伸出两手抓住她高耸的乳房,轻声吩咐道:“快吩咐摆饭,今晚,老爷我要好好快活快活!”

“是,老爷!”三姨太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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