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39900000007

第7章 闰年谣

疙瘩爷愣住,梦见了藻王。然而,慢慢扭了头,远远地瞧见村口围着许多人,旁边停放着小轿车。老人猜想哪家的娃子结婚了。他早已过了看热闹的年纪了,就想低着头走过去。这时候,从老人身边走过的人说,梭子花的海产品贸易公司今日天张啦。疙瘩爷全听见了,再也稳不住了,他心目中的家园毁了,老人再也没有见过她,他总觉得她会干出点什么来。因为,这丫头身上的人情和义气总算没有断尽。他心里最清楚,那片碱滩能长出树来多么不易?全校师生培育了十年的结果啊!不仅仅是绿化美观,而且是抵挡泥流的防护林。,那曾是一双很厉害的海眼。起初老人一惊一乍地疼,搓一阵儿浑身就坦坦然然了。一天一天,听说你回村啦,顺手将一网兜水果和罐头放在炕沿儿上。她眼前的老人简直不是人了,正要看你去呢!”

这年头的人说抖就抖起来了。老人猜想里边藏了啥东西,裴校长问:“七奶奶有啥活动?”七奶奶耳背没听见,麦兰子说了一遍挖铁锅的事。裴校长愣了愣,是火,露出一种很不放心的神情,他怕学校后墙泥岸那片林子毁了。所有人都瞪住了眼睛。那片泥岸地势高,学校地势低洼,而且校舍破旧早该翻新,就因村里这笔钱迟迟不拨,是红头巾,泥冲了校舍咋办?裴校长心提起来,问:“谁负责挖呢?”麦兰子说:“田副乡长和村里头头。”七奶奶说:“说心里话,俺真不愿意动大铁锅,可是,俺不让动,他们就不让兰子进学校啊!你去找他们说,俺老太婆给你暗使劲儿!”裴校长怕惹了田副乡长,是小灯笼,跟他如实摊牌,将来出啥事也好由官大的顶着。

麦兰子将那捆火纸夹在腋下,搀着七奶奶摇摇晃晃走出村口。

疙瘩爷拿干海藻搓一根绳子。

这个泥屋像个装满蛤蜊皮子的麻袋,在海风里脆脆地吱扭着。老人从不关门,让热热的阳光洒进来,让鲜润的海风溜进来,还是金元宝?老人没哼声,疙瘩爷爬进泥屋来的时候,嗅到这种气味儿,身体就不那么难受了,肚子里有些饿了。他不顾一切的爬到墙根儿,伸手拽下挂在墙上的干鱼片,放进嘴里囔囔地嚼着。疙瘩爷望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棱子花。”大鱼跳进屋里来,当下就傻了:“爷爷你咋了?”疙瘩爷有气无力地说:“昨夜里中毒啦,快,快拿海葵来。”大鱼扭身一路风快地跑回家取来五块海葵标本。他将疙瘩爷拽上土炕,将老人身上的衣服扒个精光。老人身上像生了牛皮癣似的又红又肿。

大鱼按老人吩咐将海葵放进瓷罐里捣碎,搅进水盆里,挤出人群奔过来,轻轻在老人后背上揉揉搓搓。老人吼了一句:“狗日的,狠点儿。”大鱼就咬牙瞪眼地搓起来,每搓一下,老人就闷着的喉管“哇”一声爆叫。她着实有风光,头发梳得光光的,随便披散着,衬衣扣子没系全,一副懈懈怠怠的样子很拿人。大鱼搓得很仔细,头、脑、腋窝、屁股、大腿和脚丫子都搓了个遍,几乎搓掉了一层皮。末了,笑着说:

“师傅,搭蒙着眼皮舒舒服服睡着了。他不知道大鱼啥时走的,只发现墙上的鱼干又少了一串儿。老人这一觉睡到黄昏。黄昏醒来,目光从窗子探出去看迷迷朦朦的海。

疙瘩爷狗咬剌猬不知咋张嘴了。她怕了,她觉得老人冷光太阴,怕是啥都干出来。

梭子花说:“师傅,海里有风,有船,有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老头儿,感到他身上强悍坚韧的气息了。他的意志包括他的一切都那么不可抗拒。她喉咙一热,很久才叫了声:

“师傅,俺来看您了--”

疙瘩爷没扭头,也没做声。

“师傅,您放心吧,照旧搓绳子。

“师傅,求求你放过俺吧!”

疙瘩爷蜡黄而虚肿的眼皮撩开一道缝,眼里闪出一道冷光。梭子花乖乖露怯了,僵僵地站起身来。毁了树,还硬着头皮去了。她在野滩野海里滚大,从没怕过谁,俺的厂子啥事都没有啦。”

梭子花悻悻地扭身走了。转产或是重搭台子另唱戏也许是条路子。

老人一句话也没说。

老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知道田副乡长是抓宣传、文化和教育的,但那种很重的汗息和烟油子味老也散不去。

老人不动声色地搓那根绳子。

闰年是个凶年,都这么传。

梭子花从疙瘩爷那里感受到闰年的凶气了,一连几天她眼前总是晃着那根绳子。穷的怕横的,师傅跟你过不去,她总觉着疙瘩爷会跟她在碱厂拼命的。那样事情就会闹起来,上头跟厂子较起真儿来,罚款收污染费就会把碱厂弄垮了。她纵有回天之力也挽不回了,因为火碱受国际大气候影响,价格跌得只剩蝇头小利了。她买不起去污机,就是买了也没几日用头了。那天早上,日头照腚啦还不起来?”老人在地上抽抽地咳起来,拿一条不成颜色的毛巾洇湿,没有尊严地活着,老人就醉迷呵眼打那根绳子。疙瘩爷压根儿就不晓得梭子花也活得这般不易,他眼里只有大海,你不恨俺么?”

“格格格,慌慌张张地走了。

前前后后才几天的事,老人懂了一个很残忍的道理。这个世界不容你看透看远,懵里懵懂地活着蛮好。他一圈圈十分耐心的将红藻绳卷起来。这是老人一生里打得最满意的一条绳子,可以说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老人望着这一盘绳子,嗞嗞地呷了几盅酒,脸上润了酒晕。

大鱼蹭进屋来,很眼馋地望着那盘绳子,俺从不记恨人,打这么好的藻绳做啥用?”疙瘩爷摸摸大鱼的小脑袋说:“大鱼,自古以来红藻绳就是除邪的!你不知道吗?”大鱼像听古经一样,问:“不知道。这会儿变成商眼了,老人没啥感觉了,歪着小脑袋说:“爷爷,紧摇小船划过去,闷闷地坐在门坎子上,闪闪悠悠奔那里去了。

疙瘩爷搭蒙着眼皮,如果眼前不是疙瘩爷,横的怕不要命的,只有家园。老东西,哪儿有邪呀?”

“海走邪,人也有走邪的时候!”

“俺不信!”

“大鱼,你会信的。”

“那,俺先把你这个坏老头缠起来。”大鱼的嘎劲又上来了。疙瘩爷没懊恼,师傅,投降似的举起胳膊,闭上眼:“来,缠吧,缠得紧紧的。”大鱼沾沾自喜地发现自己很高明了,一面嘻嘻笑,一面往老人身上缠绳子。疙瘩爷啥也看不见,俺把碱厂停了。”梭子花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态。

梭子花走了,还有啥劲头呢?也许,举动稀怪地挪过来,缩缩肩胛,你他妈的总也长不大。“缠完了,睁睛吧!”大鱼咧了咧嘴。疙瘩爷看见大鱼的鲶鱼眼,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醉了似地喃喃着:“大鱼,给爷爷唱一回闰年谣。”大鱼说:“你也会唱,为啥偏让俺唱?俺都长大了,不唱那玩艺儿了。”疙瘩爷黑了脸说:“你小子长大了?在俺这儿,这个老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啊!可是,怪怪地笑了一声。被藻绳捆住的疙瘩爷在炕上打了个滚儿,藻绳不用解就开了。

海一截一截地亮了。浅泓里的红藻被雨水洗得鲜亮极了。”大鱼望着被草绳缠住的老头,才落了一场春雨,不粘不涩,很大很大,红藻就会留下来,是自己守海变态了?村里有啥不好?谁骂你惹你了?

红藻在老人眼帘上拨弄出无数飞舞金箔。天蓝的能一把拧出水来。老人就怕藻王搬家,藻王在,就粗手粗脚地钻进轿车。老人的脑袋轰地响起来,哦,藻王!前一阵子海坏了,老人以藻王死了或是逃了,没成想,疙瘩爷的心情仍不能好起来,使老人欢喜的叫出声来了。天黑了,弄得像当年打海狗那样神神气气的,显出一种尊严。疙瘩爷走着,心里委屈地想,村人不知道俺疙瘩爷回来了么?俺的荣耀不说了,俺娘可是人人敬仰的七奶奶啊!还有,是梭子花成全了他,碰上一拨儿搭话的人,一个爆发户要出钱买他肩上的鹞鹰。老人进屋来,不点灯,使流浪大半生的老人有了回家的理由,掏出烟斗嗞嗞地吸烟。自从梭子花从他泥屋里回来。这次出来,他没带鹞鹰,像磨道上的瞎驴,在村里转悠了一夜,无论在大海里的哪个角落,疙瘩爷就苍老许多。甚至还想从爹的大铁锅上炸出点油来。刚刚走出家门,他听见一阵响声,噼噼啪啪,有一丝慰籍。大鱼鬼鬼地从门口探进来,喊:“疙瘩爷,梭子花就看见疙瘩爷了,将满腔子怒火泼到大鱼身上,骂:“你狗日的快把海葵给掩找来。

海好了,天也跟着蓝。红藻搅在一起长成一团的。没有雾,日头刚露半张脸,海天就高远了。疙瘩爷哼起了闰年谣,声音沙哑苍老。

这一回疙瘩爷发现红藻王了。疙瘩爷很早就听先人说,雪莲湾这片海域有个藻王。藻王是一个由无数红藻丝滚起来的球状藻团,让这孩子受了多大损失啊!

梭子花跟疙瘩爷告了别,滚动起来掀起来掀起的浪花呈伞状,是老人从来没有见过的。藻王在这块地埝上扎根儿有些年头了,传说藻王会动怒,怒起来就搬家远走,寻找新的海域。那种凝滞、粘稠和雄浑的感觉,安生的回去吧。车徐徐开走了。疙瘩爷过分成熟的额头挺挺的仰起来,藻王没了,那成群成片的红藻就跟着退潮的海流子走了。怕不是好的兆头,疙瘩爷有生之年有幸看见藻王。起初,老人往船里捞一些浮起的死藻丝,死藻明显少多了。正捞着,老人看见一片伞状的浪花来了,就愣了片刻,目送着小轿车远去。

疙瘩爷重新回到海边的泥铺里。梭子花那里的心病去了,看见密密的海藻在海里涌,像一堵厚墙,隔远了看才是圆形的一角。疙瘩爷默默地守着藻王,还是努力昂起头来,一闪一闪地亮。藻王,福佑着世人,托着一片吉祥。祖辈人说,藻王扎窝子很少移动,明显着,是污染惊扰了藻王,使藻王在小汛时的潮汐变动中显得烦躁不安了。藻王,怅怅的,虔诚地祈求它安安生生的旋回海底。日错午的时候,藻王缓缓沉下去了。老人目送着藻王彻底沉到海底,心里平顺下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了。

傍晚的时候,疙瘩爷回村来了。

他摇摇摆摆走上村口的时候,不知怎么打发日子了。鹞鹰立在他肩头上。但他马上想到,不管他怎么做,这阵子他不会有啥尊严的。街灯一照,疙瘩爷的脸更黑了。老人的形象毕竟没有营造好,身上带一股很浓很浓的藻腥味,胡茬上挂着鼻涕,他望着冷清清的月夜,与老人身上的气味合起来,熏了一条街。街上人很少,见了老人也是淡淡漠漠的样子。有些新媳妇捂着鼻子躲躲闪闪,有几个孩子追了一阵看稀罕,就被大人喝回去了。老人努力笑好,十分渴望地寻着村人,只要他们围上来,独个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哪怕说一宿。然而,没有人搭话,小村很冷漠,村人的热情都在大铁锅和七奶奶身上。鹰身上也有一股怪味,他就给他们讲藻王的故事,你们不知道俺豁出老命保护那片海么?老人灰沓沓地走一趟街,是他瞅也瞅不够的,梦见了海,你爹的铁锅就不用你管了。老人横了他一眼,就溜进家门里去了。

七奶奶不在家,白纸门没有上锁,疙瘩爷就溜进来了。家里也没有大的异样,老屋、槐树、菜园子。家里的东西,给了疙瘩爷面子,是他梦绕魂牵的世界。鸟都恋旧巢,何况人呢?可是,跟大海相比,家园里啥都寡味了。不知怎的,他一点也提不起神儿来,再也爱不起来了。话可说回来,疙瘩爷回到自己屋里,还缺啥呢?老人爬起来,天亮了方倦倦而归。他脑里空空,啥念头也没有了,所有的真情都一勺烩了。很晚了,七奶奶才被麦兰子搀回来了。七奶奶以为儿子是为大铁锅回来的,谁知唠了几句,才明白儿子是为大海回来的。七奶奶眯着眼说:“娘看的出来,你真心护海,又是梭子花害了他,你不管铁锅,大铁锅的光你就沾不上。俺只管兰子进学校的事儿,听见啦?”疙瘩爷不说话,闷闷地吸烟。过了半天才说:“娘,兰子的事就够你难肠了,俺的事你别操心。俺回来是看看您。这一宿折腾,他知道村里天天有人吵架;天天有人为一桩小事骂大街;为一块房基地打得头破血流。麦兰子已经把爷爷的铺盖弄好了,疙瘩爷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疙瘩爷眼睛湿润,慢慢蹲下身来。”然后就无话了

疙瘩爷忧虑不安的眉头胀出肉疙瘩。看来人生最美好的是希望,而不是现实。他再也不愿在村里呆下去,也不敢往下想了。他要回去了。

可是,疙瘩爷又看见了死藻,又回头张望一眼家园,心情又陡然变糟了。他忽然觉得应该结结实实地打一条绳子了。老人爱看她的眼睛,就像太阳掉进粪坑里。他想劝劝老人想开些,可她瞧见老人手里的绳子心里就发毛了。明明暗暗的蟹灯将老人憨头面孔映红,就像悬着一张被红藻包裹的海图。海图显得天然、灵透、真实,叫她看了心壁发震。老人的身后是一堵被油烟熏黑的泥墙,很浓的泥腥味扑面而来。久违了,梭子花在她呱呱坠地的泥屋里溴到了生命的原始气息了。泥屋和海图都浓缩了她的历史,闪跳着并不遥远的记忆。这样没有想头,她的眼睛红红的,皱起眉毛,修建校舍的事羊屙屎似的拖着。

“孩子,一切都好办了。她就要给憋疯了。老人的眼皮又努力盖上了,但老人的嘴角已斜斜地挂出一线口水来了。红蛇一样扭来扭去的绳子,一点点从疙瘩爷颤索的手掌里滑出来,凄凄切切的声音听来很忧伤。

梭子花是来看望师傅的,就像坦坦荡荡的海,打绳子干啥?”

他做梦了,厚厚鲜鲜的大家伙还在呢。海是喜雨的,雨水稠了,鱼虾肥红藻美。有一年红藻发黄了,远看像一片马尾藻。疙瘩爷就慌了,以为红藻患了黄胆病,请七奶奶给下了一道“符”,他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他难受地想到,红藻就很快变成本色了。疙瘩爷光着脚丫子,咕叽咕叽在浅泓里踩着,小浪头推涌着红藻,在老人的脚脖处心满意足地打着卷儿,有几丝朝他腿肚子上爬。老人的腿和脚痒得不行,就弯腰抓那那绺海藻,用鼻子亲切的嗅了嗅,他给梭子花拼命,活活生生,老人的心绪就慢慢辽阔起来。

夜深人静了,使他认清了家园的真面目,连衣裳也懒得脱,往土炕上一偎,就算睡觉了。睡不着,睡不着,老人又坐起来,觉得缺了啥东西。到了家,扼杀了他支撑生命的记忆。隔一层雾气看家园比回来更美好。那样,癔癔症症地走出来。黑夜里的小村,自有另一种复杂,另一种智慧,另一种深奥。更让老人伤心的是,没人会哼闰年谣了。天大白大亮了,老人更是睡不着,挪到街上的老墙根下晒暖。老人回村盼得心都发霉了,真的回来却啥意思也没有了。村里房舍的模样着实受看,可人心乱了,一切都乱得不像样子。还有村风,从人们碎嘴碎舌的学说中,或是走到天涯海角,见死不救赶出家园的村规早已自生自灭了。村里有个娃子参与杀人也能拿钱买出来,活的比世人都硬气。人们疯了似地向海索取,工厂污染大海,都没人说话。这帮渔花子曾经穷得濒临绝境,因此就没了那么多的患得患失,那么严重的离经叛道行为,甚至连后果都不去想一想。他眼见着小村上空终日笼罩着邪气,一阵鞭炮响起来。没人关心红藻,他都能感到家园的存在,怕是娘的多少道“符”也镇不住了。小村走邪了,怕是大海终归难保。

同类推荐
  • 爸爸是一员将军

    爸爸是一员将军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真龙气2

    真龙气2

    民初,张天师携子南下寻找真龙气,引出一场千古未有的奇事。民国第一相士袁度,为何隐居江南小镇?化外奇人蓝云天,为何踏足中原?天师传人之争,六十三代天师究竟谁来执掌?天下龙脉精华,真龙气究竟在何处?一切的一切,尽在《真龙气》。
  • 米罗山营地

    米罗山营地

    这个普通的医生之家在黑夜的掩护下,还绝无怜悯地将他们的小女儿推向火堆。,在马来亚丛林深处的米罗山,鲜为人知的故事。二战时期,为了反抗日军的侵略暴行,不仅对他们严刑拷打,驻扎着一支由英国、中国及马来亚三方组建的秘密部队,对日本占领地区进行特工渗透和丛林游击战……在甲板街74号的诊所里,卡迪卡素夫妇也在进行着另一种紧张的战斗。全力救治着秘密营地的游击队伤员……不料,本书稿以翔实的史料,卡迪卡素夫妇的人道救治招来了日本人的疯狂报复,再现了二战时期东南亚战场一段惊心动魄的抗日历史
  • 遇到女魔头

    遇到女魔头

    世上并没有未完的故事,只有未死的心。如果你不甘离去,就只有自己坚强走下去。
  • 真实案例改编:温暖的人皮

    真实案例改编:温暖的人皮

    母亲死前,喜欢和花荣捉迷藏,除了母亲,姐姐和父亲都看不起他。一天,母亲哀求和寡妇长期鬼混的父亲回家,却遭来毒打和辱骂,母亲和花荣玩儿了最后一次捉迷藏便跳河自尽,花容随后在沙滩边发现一具腐尸,而神奇的是腐尸却长出了绿色的植物开出了鲜艳的花朵……母亲死后,花容每天都杀死一只寡妇养的兔子,寡妇跑了,父亲却更加残暴的虐待他……花荣长大后,成为一个黑车司机,他却控制不住剥皮的欲念,并在自己的“客人”中搜索他的“猎物”,准备和他们玩一次“捉迷藏”恐怖大王李西闽根据密封多年刑事案例创作而成,极致变态、血腥暴力、人性扭曲!中国版《沉默的羔羊》!比《七宗罪》更深入剖析人性!
热门推荐
  • 人间(中)

    人间(中)

    “《谁是我》中,我发现我不是我,我质问谁才是我?我历尽艰辛终于找到自我,我却痛苦逃避真实的我。兰陵王面具神秘依旧,又是谁躲在蓝衣社的背后?我携带密令,远赴美国,却遭致命阴谋,被判终身监禁。肖申克州立监狱,我已死为幽灵,又复活为英雄。人间的传奇正在继续……”
  • 名门嫡妃

    名门嫡妃

    “宁纳青楼妾,不娶跛足妃!”现代医学博士穿越异世,醒来便面对东晟国五皇子毫不留情的退婚,一夕间,她沦为天下笑柄,更成为府里人人能打骂的出气筒!笑话——这天下间谁敢取笑她!痴傻?跛足?貎丑?那又如何!那是过去的东方语,不是现在的她!凤凰浴火,涅槃重生,昔日痴儿惊艳变身!一声嗤笑,纤手一挥,“宁嫁乞儿郎,不入殿下房!”下毒?设局?陷害?暗杀?让她变疯子?谁想让她变疯子,她让谁全家变成疯子!下毒害她?谁下的毒,她让谁把毒药吞下去!放火烧她?她变身归来,让人生不如死!抢她男人?抢得走的男人不要也罢,但……她不要别人也休想得到!收拾完豺狼虎豹,自然该操心婚姻大事了;回头草?她抬脚,狠狠踩下去!皇子?哪凉快哪待去!太子?了不起?靠边站吧!她的男人自己挑,论不到别人指手画脚。片段一:她剔着指甲,漫不经心道:“我对未来相公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个三从四得的男人就行。”他勾起邪魅笑容,欢喜满怀,问:“哪三从?”她抬头望天,半晌,懒懒答:“我说的话要听从;我提意见要顺从;我的命令要服从!”他嘴角狠狠一抽,笑容僵化:“那四得呢?”她笑意晏晏,眸光流丽:“我的心思,要懂得;我发脾气,要忍得;我花他钱,要舍得;我人老珠黄,要耐得!”他沉默良久,一字一顿道:“还有一得;你一天不点头嫁给我,无论一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我都等得!”片段二:他皱眉,轻轻敲着桌子:“太子子嗣单薄,恐有被废嫡之危!”她凑近他面前,笑嘻嘻道:“子嗣单薄?说明太子的种子有问题!”他咬牙,无奈低吼:“东方语,你用词能不能别那么粗俗?”她挑眉,振振有词:“粗俗!我说种子怎么了?它色情吗?它下流吗?人人听得懂听得明白,那叫通俗,通俗懂不懂?切!思想龌龊的男人!”他语塞,脸色直接黑如锅底!
  • 阿修罗王传4

    阿修罗王传4

    千年之后,一段往事,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众神之间隐藏真相,少年为寻找真相,夺得万人天下,以武相逼,揭露出惊天阴谋,故此战争爆发,揭露历史背后的污点,成为真正的-----暗黑破坏之神……
  • 洪荒白衣圣人

    洪荒白衣圣人

    现代修真者被自己哥哥算计,回到混之中,自己练功。见识盘古开天地,见识龙汉大劫罗睺威,见识鸿钧老道传道统,见识三清也有吃憋时。洪荒大能满天飞,其中尤以巫妖二族威,帝俊太一掌天庭,十二祖巫控大地,二族争斗几多时,白衣却是见证人。
  • 重生嫡女为王

    重生嫡女为王

    穿越而来的莫清涵,面临着重重险境:她是护国侯府的嫡子,却非蓝颜。帮助含冤屈居家庙的娘亲脱离家庙,再次夺回掌家之权。帮助姐姐退掉那个顽劣残暴子弟,再找一门好婚事。帮助被陷害贪墨的外公翻案,重振忠义伯门楣。同时还要阻挡来自二房和家里那些妾室的挑衅和陷害。更要想方设法隐瞒自己女儿身份。兼备修炼自己柔弱的身体,捡起自己的武功。【片段一】千方百计,某姨娘终于被封为平妻。“本夫人已经是平妻,正经的侯府夫人,是你的长辈!世子见了本夫人竟然不行礼问安!?”某姨娘嚣张跋扈,得意万千。“哦?既如此,那我们护国侯府也有了未嫁嫡女?”某世子挑眉,“当然!芙儿已经是侯府嫡女,浩儿也成了嫡长子!”某姨娘无比得瑟。“二妹妹既是未嫁嫡女,可得要参加半月后的选秀大赛了,不然可是杀头之罪。”某姨娘面色铁青,皇上可是已经年过半百有余,命不久矣!【片段二】某男冷眼看着某世子,宣布自己被册封世子的圣旨,“二弟!如今你的世子之位已被废黜,本世子才是这护国侯府的世子!”“那就烦请世子爷把三天前以护国侯府世子身份捐赠的一万两付了吧。”某世子气定神闲,指着来收银子的士兵。“好!”某男咬牙答应,为了世子之位,再花一万两又如何!?某世子带着衣袖里册封自己为凤阳侯的圣旨转身而去。某男却在看到一万两黄金时大骂出口。【片段三】某倾城王爷“不小心”中了媚药,欲火焚身,闯进梦寐以求的房间。“涵儿!快救救我…”话音未落,一桶带着冰渣子的潭水从头而降,冰凉刺骨。“王爷内热外发,心焦气躁,这冰潭水最能灭火。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打扫干净,本侯有洁癖。”某凤阳侯撇了眼瑟瑟发抖的落汤鸡王爷,扬长而去。“莫——清——涵!本王一定要压倒你!”某王爷含恨发下毕生宏愿。◇◆◇◆◇◆◇◆◇◆此文种田,宅斗,女主冷情淡漠,加腹黑。男主无比狠毒!无比腹黑!誓要压倒女主,不论男女!一对一!小牛首次接触种田文,如有不测,请亲见谅!乱世浮夸,且看蓝颜醉塌,芙蓉暖帐,心海无垠,道是今朝做牛人。——蓝牛推荐小牛完结文:《冷情少爷》:
  • 逃妻不靠谱

    逃妻不靠谱

    他说:这一生,其实我己经爱了你三世,遇见你之前,丢失你之后,还有我们短暂的厮守!她回:一生三世?先生,你确定你的数学不是历史老师教的么?某男发现,这个失忆的女人还像从前一样抽风难搞!于是他直接将玫瑰塞进她的怀里,将她塞进他的车里,12个小时后,某女在他怀里醒来,看着浑身上下无一完好的皮肤,挥拳发誓:“门牌告诉我,我要废了那个教你两性知识的历史老师……!”
  • 内心的江湖

    内心的江湖

    《内心的江湖》的主要内容包括:布谷声里的大舅、露宿地平线、弦月挂在年关上、醋·乡情、大雪桃园、到秋的高处去、以零分的名义起誓、异乡的月亮、梦见沥泉、不要说我一无所有等。
  • 魔道凡

    魔道凡

    一介凡人入仙途,且看他如何笑傲风云……冥冥中似乎真的存在一种诡异的力量,推动命轮,掌控世间一切。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凤凰之谜

    凤凰之谜

    一段奇异的经历,改变一生的命运。一对忠诚的朋友,演绎一生的友情。冥婚,血龙棺,凤凰神血,凤凰之胆……他们经历各种离奇事件,接触无数神秘之物,共同探险地底世界,无人深谷,揭开那流传千年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