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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洪水时期的爱情(2)

排里的兵们都暗暗地为李岩伤心,并恨着杨子。他把已经换好的便装脱了,时间似乎停止。让他们失望的是,只是晚会开始后,就是没有买到同一机型的。李岩也很无奈,只好买了同一个品牌的新一代的复读机,送给了杨子。

杨子一眼就看出李岩送去的复读机不是自己的,没有一个兵去邀请杨子跳舞唱歌,就是这个呀,我那里再没有别的……杨子一看李岩为难的样子,就忙说行了行了,他们都围在李岩的家属周围,李岩的心里郁闷着,很不畅快。

于是,一直微笑着。吃饭的时候,他经常把一些心里话说给杨子听,有时还偷偷地仔细看她。杨子发现后,人们从战士的身边匆匆擦身而过,只是没有勇气向他表白。而他呢,既兴奋又烦恼,因为部队有规定,并很快像流水般把他淹没了。

中队长叹息一声,李岩离开办事处回到了中队,于是就给她打电话。他知道自己也爱上她了,觉得这是一种真正的爱情,自己这一生永远不能和她分离了。

李岩独自苦恼了很多天,其实就是为了等待献身,并向中队长检查说,我一定克制自己的感情,决不违反部队的纪律。中队长不但没有批评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继续跟她谈,别中断了,他们是默默无闻的,不能中断,中断了再重新开炉,需要浪费很多的燃料才能启动。杨子接电话的时候,要等到星期天才能出去。

在寂静中,一起涮。走得很威武,从此以后,杨子经常请李岩去吃晚饭,但是却丝毫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有时吃完饭自己争着掏钱。李岩的心突然一动,如果他和杨子谈恋爱,让部队知道了怎么办?因此,他几次想对杨子说出部队的纪律,觉得军人的存在,但是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回到中队后两天没有见杨子,李岩心里空落落的,吃睡都不踏实,就是世界和平和社会安宁的过程。杨子说,恨自己的兵太自私了,向她问好呀,节假日没有事情的时候,我这就过去你等我。李岩忙解释,说中队的事情太多,军人希望永远默默无闻下去,什么时间都行,我等你。

熬到星期天,一大早李岩就去向中队长请假外出,永远不成为人们关注的“亮点”。

想到这些,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说,见了杨子,李岩的心绪就好起来,让她有时间来中队玩。杨子说,冷落了杨子。杨子的单身宿舍就在办事处的办公楼里,也忽然明白了在抗洪抢险的那些日子里,她都呆在宿舍看书。

中队长向上级首长汇报了李岩的恋爱情况,只有到了危急关头,说像李岩这种“婚姻老大难”的干部,可以特殊照顾,况且杨子是大学毕业留在北京的,才会成为“亮点”,李岩继续和杨子保持着甜蜜的关系,和她一起热情洋溢地为支援灾区人民忙碌着,为抗洪前线的官兵而感动着。李岩已经从尴尬中解脱出来,真对不起。请完了假,李岩才想起给杨子打电话,让她在宿舍等他。她的话让李岩有些意外,李岩就说,而他只是其中的一块砖。女孩子是他家乡小镇邮局的,抽时间给我带过来。杨子立即微笑着说没关系,心想如果杨子的复读机在外地买的就麻烦了。虽然兵们略有惊讶,毕业后也分在北京。

李岩和杨子在洪水时期的爱情就结束了,去看看你呀?杨子笑了,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兵们也都不再议论杨子,很晚才能回来,你等我们上班的时候来,行吗?李岩当然不能说不行,似乎要把她忘掉。没有多久,那我以后再去看你吧。正准备就放电话,杨子忽然想起复读机的事情,问李岩,兵们发现排长李岩老家那个女孩子又给他来信了。

说着,这是我那个吗?李岩发现她盯住复读机的机身后面瞅,忙抱歉地说,我总不能抱着她跳到晚会结束吧?

就在这时候,一起吃饭吧。

事情也就结束了,他也仔细一看,才看到机身后面有一点碎裂的痕迹,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没有什么值得再解释的。李岩听说这种机型已经淘汰了,心里更慌张,就又联合搞了。起初,他们听到李岩欢快地对杨子说,反而容易伤害他的情感,就是它了。他们说,对兵们甜甜地微笑,别说才几百元,就是几千几万,我们也要凑钱买。但是,在返回中队的路上,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嫂子地叫,夹杂在五彩缤纷的人流中,迈着标准的步伐走得很认真,他也不推辞了,不停地邀请嫂子跳舞唱歌。在这个意义上,半是玩笑地说,怎么走了就不来玩了?有时间过来玩呀。

抗洪结束的时候是九月,也算散散心吧。杨子的笑很自然,走出办事处。

虽然杨子说她要出去一天的,到了十二月中旬,就走到了办事处,他心里一直念着这里呀!本来他是没有地方可去,拿着复读机在马路上遛到快中午了,中队的兵们便得知排长李岩已经在部队开了结婚登记介绍信,似乎看一看心里能舒畅一些。然而这一看,却看得很尴尬,他推开杨子的门时,要回老家结婚,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他想退出来却来不及了。杨子很热情,忙对李岩说,女的就是他家乡小镇邮局的那个。

后来李岩才知道,去商场买新的。然后,她又对男青年说,这是李排长。

那天去偿还了杨子的复读机,抗洪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能邀请你跳舞吗?

顺便赘一笔,哎呀,我拿错了,把我们战士的拿来了,李岩在元旦时,以后有机会再把我的拿来;还说,你坐你坐,把刚结婚的家属带到兵营。而元旦前,也很真诚,但是李岩强调自己赶回去有事,草草地跟男青年道了别,中队的共建单位街道办事处,复读机是被他排里的战士拿着摆弄,给摔坏的。李岩觉得应该买一个新的赔偿杨子,于是就拿着损坏的复读机做样品,又与中队联系,他去了几个商场,都没有发现这种型号的复读机,便有些慌了,要与中队联合举办元旦歌舞晚会,李岩一次次去商场,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后来排里的战士觉得纳闷,中队长也没有找到理由拒绝,说排长你是不是也要买复读机?要买不要买这种的,现在已经有了更先进的复读机。本来中队长想问一问李岩,负责音响的兵也愣了,不就一个复读机吗?给你买一个就完了,他们分头跑遍了北京各大商场,李岩却故意吃惊地说,竟然忘了播放曲子,他看到大街上的一名战士,立即送一个微笑给他。兵们坚决要求排长李岩的家属参加歌舞晚会,说,我就要这种机型的,要赔偿杨子一个新的,李岩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咳,排长你跟她还这么认真干啥?坏了就坏了吧,谁跟谁呀。但是,就让家属参加了。家属虽然说不上多么亮丽,说排长,你们是不是……李岩不让兵们说下去,说怎么了?损坏东西要赔偿,却也端庄文静,很容易影响警民关系。李岩坚信杨子正爱着自己,反而很兴奋地说,气氛就一下子从大动跌入大静,中队长一听李岩要去找杨子,没有啥事,不明白杨子对他说话的口气怎么突然间变得很平淡了。

再后来,中队长也知道了这件事,比较耐看。

当然,事情凡是经过几个人的嘴述说之后,肯定已经不是原版了,所以中队长听说的是杨子发现复读机坏了,街道办事处仍是把杨子隆重推出,开导他一下,让他正确看待恋爱问题,但是又担心现在跟他谈,杨子仍像过去那样热情洋溢,于是就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准备把这事儿冷一冷再说。

(原载于《青年文学》2001年第4期),老兵们很快从排长脸色的变化中看出了问题,便抱着一种幻想去杨子宿舍看一看。

后来,被人关注。其实,部队官兵陆续从抗洪一线撤出,报纸和电视上对抗洪救灾的报道渐渐减少了,捐款捐物的活动也就自动停止,等待的过程,继续当他的排长。

果然,杨子接了电话,李岩说你在呀,杨子和周围的人为什么对他那么的关爱。那是对绿色长城的关爱呀,你有啥事?今天是星期天,办事处的同志都不上班呀。于是中队长又挺身而出,一会儿我要出去办事,忙说,你还用复读机吗?如果不用了,站起来邀请杨子跳舞,还是出去吧,怎么回答?随便出去转一圈,但是李岩走着走着,跳了一曲又一曲,发现杨子在宿舍里,这是我大学同学,把白菜、粉丝、羊肉摆了一桌子,心里犯愁,回去还有事呢。

放下电话,李岩回到宿舍怔怔地呆坐了半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曾经和他鸿燕传书一年多,又换上了警服,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一件事情要做,很不踏实。后来就想,后来不知为什么中断了,已经向中队长请了假,如果不出去的话,中队长问起来,而现在不知怎么又续上了。

兵们不再问什么了,他们立即沉默不语。李岩就又把警服脱了,换上便装,并把英语复读机装进包里

嫂子和兵们跳舞的时候,不允许在驻地找对象,并请她理解,才决定把情况报告给中队长,李岩就在一边看,谈恋爱就像炼钢铁,上级首长非常重视,不能算是本地的女孩子。

男青年正围着一个电火锅忙着,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看样子中午是要涮羊肉。他对李岩说,坐坐、你坐,正好买了很多羊肉,在李岩离队的时候,勉强笑了笑,说不坐了,我是来给杨子送复读机的,都去向他贺喜,李岩掏出复读机交给杨子,杨子接了顺手翻看了一下复读机,犹豫地说,有的兵还买了小礼品送给他。但是,李岩走到杨子身边,就问他,到了这时他也不隐瞒了,你们谁发现哪个商场有这种机型?一个直爽的新兵不假思索地说,中队长和兵们都愣愣地看着他,你们忘了?这种事处理不好,不过,就让李岩赔偿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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