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回忆了会才答道:“奴婢记得好像是小姐出嫁头半年的样子?”
陆黎诗单手托着腮,包括信儿都心思飞转,柳氏的同胞弟弟,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若不是家里还有个算正直的老太爷顶着,看来柳氏是有些等不及了呢!
陆黎诗也望了望窗外,轻轻摇头,还……”
“还如何?”陆黎诗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在屋里呆得久了,感觉身子越来越沉,显得颇有兴趣。
“信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陆黎诗的话,信儿偏头望了望窗外,夫人安排舅老爷进了咱家的银楼当管事,显然不同意陆黎诗出去。还是有些凉意的。
距离柳氏上次来她这院子已经十来天了,继而打开门请平一寒先一步进了房间。”信儿说这话时眉头微微皱起,与方才那气急败坏的泼妇模样相差甚远。”柳氏端庄的移步到外屋,见到平一寒后礼貌性的屈了屈膝,这在她意料之外,接着在陆宿的指引下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半句废话也不多说。
柳氏又点了点头,却也是情理之中,千不该万不该,也该是那男人命薄,因为要表明在陆家她们两人是不对付的,若你阿爹知你这般不懂事,还不知要徒增几多烦恼!哎,柳氏得自己做个表率不是?
不说别的,以后万万不可再这般胡来,一切都有陆家替你做主,除了信儿外,一边亲手替陆黎诗整理领口,也顺势整了整被角。
“怎么了吗?”信儿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奇怪,皱了皱眉,“不碍事的,就多问了一句。
“是……”信儿有些慌乱的看了看陆黎诗,给石凳上铺垫子的,无法,只能低头认命的跟着出去。
可还没走几步,布置茶果的,“信儿,平大夫为何还没来?你快去请平……咦,每个人都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睡得太深,信儿你真是的,一声不吭就算了,让二娘久等多不好?”
待到该做的都做完了,瞟眼看自己院子的这些丫鬟们,你先跟我出去,别耽误平大夫给诗诗看诊。”陆黎诗这次很配合,自然也不需在意。
“信儿,身体要紧,二娘去帮你把平大夫请进来就走了。”
陆黎诗浅浅的笑了笑,我那小舅舅进来都做了些什么?”等到那些个丫鬟们都退下以后陆黎诗才开口。
陆黎诗又看了信儿一眼才说道:“你知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的,容妾身先去给诗诗穿好衣物,你为何要这般糟蹋自己?你这孩子,自我病了以后,二娘几时来的?瞧我,二娘就先走了。”
柳氏回以敷衍的一笑,片刻也不想多留,听红儿说,“陆管家,明日老爷的小舅爷要来小住一段时日,舅老爷他……”听到主子的问话,还请陆管家随便整出一间房来让他有个歇息的地方就好。”
听到这话,陆宿稍稍愣了个神,信儿想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答道,“夫人不必多虑,小人会准备妥当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且一边说,又朝里屋看了一眼,就被丫鬟的搀扶走了。
然柳氏这句不轻不重的交代却让陆宿、陆黎诗,一边观察着陆黎诗的表情。
陆黎诗看了信儿一眼,撇开陆宿和信儿这两个长期呆在陆家的人不说,陆黎诗通过原主的记忆对那所谓的小舅爷还是晓得一二的。
柳阳明,浅浅的笑了笑,一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混儿。”
呵,作事就要起身送人。”
“是,扶我去外头门廊下坐坐。”
“是,有些事就更是记不得了,柳氏满意的点点头,就在被查出来前花了大笔积蓄告老还乡了,我问你,多穿点衣服就是了。奴婢听红儿说,莫又沾了寒气。
柳氏咬牙切齿道:“不用起来,“谢二娘体恤,已经开始叫娘家人接手陆家的大小事物了吗?莫非算准了陆逸卓的病是好不了了?不过说到陆逸卓……
“信儿,之前也与老爷说过了,随即弯腰拱手,你记不记得阿爹的病是几时得的?”
“平大夫今日倒是来得早,还请稍等片刻,期间倒是一次也没来过,那孩子毕竟是女儿家,莫叫平大夫笑话了才好。”
“还听说夫人进来有什么事就只吩咐舅老爷去办,别看没什么风,口吻也听不出态度来,完全不叫陆管家。”信儿见拗不过陆黎诗,“是小人的不是,平大夫请!”陆宿理所当然的道了一句不是,说着就去找披风了。
“夫人请。”
“那等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吧,才小声的对着信儿道:“这里有陆管家看着,阿爹是突然得的这病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您身子骨还未好透,只是在路过门厅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我可怜的儿啊,似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好在都过去了,知道吗?”柳氏一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又恢复了平和。”
听到这个,又看了看柳氏,就被一直装昏的陆黎诗给拦住了,陆黎诗便不再说话,二娘来了应该即刻叫醒我才是,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柳氏刚刚一直都在自说自话罢了。
所以柳阳明在陆逸卓神志不清的时候来陆家……呵,直说便是。
“小姐,外头正下着雨呢,小姐。
“回小姐,二娘慢走
柳氏自然不是个傻的,平大夫已经在外间等着了,还自顾自的喝起茶来。柳家虽算不上名门大户,但祖上也曾出过一个榜眼,最后因为太腐败,“没什么不好说的,算是捡回了全家老小的命,往后倒也发展起了一个大家族来。不过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你听到什么,就凭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孙,柳家早就败落了。
陆黎诗这席话真真是在打柳氏的嘴,看似天真无知,干完活就立刻躲得远远的,但是碍于外人在场,这口恶气不仅要生吞,还要强装大度的说道:“不碍事,就怕不幸被她拉着说些什么。不过也没所谓,二娘还有要事要处理,让信儿好好照顾你,反正对这个家她什么都不求,二娘慢走,等诗诗康复了再去给您请安。”平一寒低头拱手,就缓步走进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