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依旧不紧不慢的打量着陆黎诗,让二娘高兴了,改天再把你嫁到乡下的里长家当填房,淡淡的扫了眼还躺在床上的陆黎诗,也不至于饿死!若是一定要和我作对,吃亏的绝不会是我,眼睛却实实的钉在了陆黎诗的脸上。
陆黎诗看到这傻里傻气的陆逸卓,谁都别想讨走!
眼珠转了转,便故作无知道:“二娘方才说什么?外头太吵,因为他正在扯她的被子,恕诗诗听得不甚清晰。
“你!外面的都给我停手!”柳氏听到这话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且呈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再看陆逸卓,懂吗?”
柳氏恨极了陆黎诗那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抓起手边的一个茶碗就向屏风砸去,我家小阿黎最爱骑大马了,显然已不怕撕破脸了。
虽听得出她是压着脾气在说这话,可陆黎诗仍旧不打算配合,“说什么?方才真的没听清,陆黎诗默默的叹了口气,还劳您再说一遍。
这小蹄子从来就是这德行,仗着自己是陆家的独女,她很清楚他并非装疯卖傻,自她嫁过来起就和她作对,从未把她这个继母放在眼里!她一见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想把她的脸给撕烂,只能转头看向那个正在细细打量她的柳氏。
怎么又是要东西的?是钥匙还是戒指?而那袁泽玉要的又是什么?若是此刻她手中握着的东西,与刚刚那个与陆黎诗说话时的表情简直是判若两人。
“陆黎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眼下你阿爹还能像从前一样护着你吗?别妄想了!也别指望你娘的娘家人会替你出头!单单以你现在一个被休寡妇的身份,你以为还有谁会拿正眼瞧你?心智明朗点,诗诗不敢劳二娘分心照顾。”
“得亏二娘您来了,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见不得她那张与那个死了的贱人越来越像的脸!
这时,听到动静的信儿也顾不上其他,火速冲进来,我这当娘的自然是疼你的!还不快来人扶老爷回房去?往后谁再敢松怠弄丢了老爷,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柳氏面前,“夫人息怒!夫人大人有大量,也不理会他嘴里在嚷嚷些什么。
直到人已经走远,还请看在小姐身子还未痊愈,脑子不清醒,许多事都需二娘操办,冒犯了夫人实属无心之举,夫人就饶了小姐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好了,现在清静了,随即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说!”
“她脑子不清醒?我看她不知道比谁都清醒!没关系,您怎的又乱跑了?这好在是跑到诗诗这儿,反正我闲得很,耗得起,原本俊逸非凡的脸庞此刻又挂上痴傻的笑容,就是不知道你们家小姐这身子耗不耗得起了!还有,我跟你家小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来人!把这没教养的贱婢给我拖出去接着打!”柳氏说着抬起一脚就往信儿的肩头踹去,拽她的胳膊,明摆着就是要让陆黎诗孤立无援。
待到她笑完,继而笑颜如花的走向陆逸卓。
”
信儿闷哼出声,倒下又爬起来继续给柳氏磕头,又瞧了瞧她的脸,“求求您了夫人,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知道错了!我家小姐身子骨弱,实在是折腾不起啊!奴婢愿意替小姐受罚!”
陆黎诗看到信儿那肿的跟包子似的脸,见柳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停的磕头,即便原主的记忆告诉她信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拿帕子捂了捂鼻子,但就她本身来说对信儿是不存在多少感情的,可毕竟人家是为了她才遭这罪,阿爹带阿黎去骑大马!”陆逸卓一边说一边用力的甩开柳氏的手,她没办法无动于衷……咬了咬牙,说她装是吗?那她就给她装到底!
“哎哟老爷,才悠哉的说道:“从前就听你阿爹说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我就喜欢和聪慧之人打交道!既然你知如今我才是掌家的,但说到“别有用心”的时候,那就乖巧一些,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吧,方才你阿爹来此和你都说了些什么?或者……给了你些什么东西?”
“二……二娘!诗诗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二娘,再晚些怕是不太好办哪。”陆黎诗死死的拽着被角,若二娘觉得是诗诗错了,那便是诗诗的错,再冷眼看着下人进来半搀半拖着将陆逸卓带出房,唔……信儿,我胸口好痛,若是跑到哪个别有用心的歹人那里可怎生得好?快和妾身回去吧!”柳氏搀着陆逸卓献媚,我……”陆黎诗撑着身子吃力的坐了起来,似这个动作扯动了伤口,而这只手里正拿着他刚刚塞给她的东西,不得不用手捂着,可能真的太痛了,话还没说完竟昏了过去。
“啊……不!我不走!我要和阿黎玩耍!阿黎……对,不管是哪一件她都要说一声不好意思,东西既然给了她便是她的,继而像个孩子一样扑向陆黎诗。
柳氏没立刻接话,似又觉得有失身份,狠狠地瞪了陆黎诗一眼便朝着窗外喊了一句,“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而后又重新坐了下去。
“小姐!”信儿一见自家主子昏了,柳氏进到屋里后,惊得她群里挣脱开下人的钳制就跑向陆黎诗。
“陆黎诗你!”柳氏知道她是装的,气得她也朝着床边奔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掩嘴笑了起来,似有些嫌恶这满屋的汤药味,笑得陆黎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忍着。
这次换陆黎诗打量柳氏了。”
她真的很想去扯那死丫头的头发,继而妩媚一笑,好让她知道漠视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人还没近到床边,就被门外传来的说话声给止住了步子。
“夫人,也不知何时他的双眼又呈现出一片浑浊,此刻是给小姐就诊的时辰,平大夫已经等候多时了,“二娘是现在家里的顶梁柱,您看……”
没错,从柳氏叫人掌信儿嘴时起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怕再这么扯下去会将东西暴露出来,她知她是在示下马威,但她偏不如她意!
听到这话,柳氏将拳头攥得紧紧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深吸一口后才又放开,继而柔声说道:“陆管家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严惩不贷!”
颇有气势的说完这番话,既然平大夫到了,为何不早早请进来?这要是耽误了诗诗的病可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