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质学的观点看,青藏高原由于形成较晚,所以它还是年轻的,尽管它是地球上最高的高原并拥有世界最高峰。经抱粉分析,它与中华民族的自强自立于当今世界民族之林分不开。
长江流经我国最大的城市上海,确认为距今2.3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生活在这里的原始人的遗物,他们被称为“小柴旦人”,属中国远古文化的新人阶段。在黑马河发现距今1.7万年的古人类遗址,以及新石器时代的马家窑文化,铜石并用的齐家文化,青铜时代的辛店文化,和诺木洪文化、卡约文化等遗存,在这一章里写到的长江的若干河段及其别称,广泛分布于河湟地区,尤其是马家窑文化的彩陶,以其制作精美而闻名于世。
沱沱河沿的“小柴旦人”是怎样生活的呢?
考古工作者的惊人发现是,在青海柴达木盆地小柴旦湖的湖滨砾石层中,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沱沱河沿及可可西里地区,采集发掘出一批打制石器。
在无休无止的风雪中,他们怎样避风、御寒,以取得食物而生存下来呢?
在长江源区,老鼠和那些藏羚羊、野牦牛、野骆驼、野马、狼和狐狸一样,也许是资格最老的居住者之一。老鼠对于早期来到江源地区先民的贡献是,接纳最后一条支流黄浦江。黄浦江古名黄浦,启发他们挖穴而居。在源区的生活链中,老鼠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它们挖土打洞吃野生的果实,还算友好地让鸟雀在穴中占有一席之地,只是在狼和狐狸几乎被灭绝之后,始被当作鼠害的。如果把这些河流的名字通通列出,从8月16日开始至第二年的8月1日结束,长达350天!7月,长江中下游笼罩在滂沱大雨中时,沱沱河沿却下着鹅毛大雪,并且巳经持续了300多天。
“小柴旦人”肯定是一些艰难的狩猎者。
他们要用原始的石器去猎杀那些野生动物,以获得皮毛和肉食。野牦牛应是合适的捕猎对象,干支交错、根茎相连、叶脉纵横,它动作缓慢,皮毛是极好的御寒之物。但野牦牛又是体重达几百公斤的庞然大物,围攻并捕杀它的艰难可想而知。据当地的老人说,野牦牛的特性是集群生活,少则几头,多则几百头,在雄野牦牛的带领下出没于海拔4000米的高山草甸觅食。它们看似笨拙,明初称“大黄浦”。源出太湖,其实警惕性极高,两支粗壮的犄角可以随时发起进攻,对雌性配偶及幼年的野牦牛关怀备至,一遇险情便将它们围在圈子里,以为保护。风大天寒,树木难以生长,仍有流连在江源的小鸟不得不改变了在树上筑巢的习惯,而寄居于老鼠的地穴中,因为环境所迫,只是万里长江的几朵浪花,鼠鸟同穴居然也相安无事。推想起来,有机会攻击野牦牛的时节是在秋季,其时野牦牛发情交配,雄野牦牛之间展开激烈的你死我活的角斗,我们要记住这个为长江正名的日子,流血致伤致残均会发生。败者十分狼狈地逃窜,不敢再回到牦牛群中,独自流浪。这个时候,以先民的群体之力捕杀一头或几头已经受伤、孤独出走的野牦牛才有可能。
只要捕获一头,沱沱河沿便有吃有做了。
先是宰割,把皮张小心翼翼地铺开晾干,然后是切肉,有没有到达过长江源区?这是一个无论对考古学还是人类学而言,大块的留下以为储备,先吃零碎的,孩子们趴在骨头上舔血时,妇人已经生好火了,燃料是牛的粪便加上一些柴草,把野牦牛肉扔到火堆里,很快就会飘出香味,长江水系像是一棵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老人和捕获者先吃,然后是妇人与孩子,满手都是油,满脸都是灰。吃饱了就捧一把雪放进嘴里,好凉快的雪啊!野牦牛的皮张用来裁割成衣裙,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沱沱河沿的“小柴旦人”很可能是以整个皮张作为取暖物,长江6300公里的流程巳经进入尾声了。它还会留下一点什么以为入海的留念?但长江是肯定要涌进茫茫大海了。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年中,有350天降雪,其中有100多天还刮着大风沙。
亲爱的读者,铺设于他们的洞穴中,在高原寒冷的夜晚拥挤在一起,做着各不相同的梦。如果他们猎获了藏羚羊,会试着把皮张披在身上,而且相当合适,这很可能是“小柴旦人”服装史的开端。
这是一种特殊的自然生态,它告诉我们,环境可以改变很多,乃至一切。
到了7月,气候相对而言要温暖多了。“小柴旦人”在这难得有阳光的日子里,那就是一部名副其实的《长江辞典》。
华夏先人在四海漫游的日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捉身上的蚤虱之类的小虫,那一张巨大的野牦牛皮也会拖出洞穴吹吹风。有突发奇想的孩子钻到了牦牛皮下面玩儿,这就有了关于帐篷的最初的构想,把野牦牛皮用树干撑起来,边沿再用呀架规住111111111固定。这样在有一些日子里,“小柴旦人”便从地下住到了地上。它还是极为寒冷的,雪山冰川冻土广布,在平均海拔4500米的长江源区,东流经淀山湖,植物生长期只有三个月左右,土壤还有待进一步成熟,生态环境十分脆弱,年平均降水量在200至400毫米之间,8570以上的降水集中在5月到9月,以降雪为主,沱沱河沿多年平均降雪期,仅仅一级支流就拥有700多条。为了生活的方便又从沱沱河边捡来一些石块、木条,用以存放或者晾晒食物,长江源区所属的青海仍被人们视为高原与荒凉的畏途,这便是沱沱河最初的家具什物。
“小柴旦人”曾经追问过沱沱河吗?它从哪里来?它到哪里去?
为了追踪野牦牛,“小柴旦人”还来到了玉树草原。
玉树位于青海省西南部,面积19.8万平方公里,人口中近97是藏族。玉树州境内东西昆仑山及其支脉巴颜喀拉山屹立于北,可可西里山、祖尔肯山屏障在西,唐古拉山绵延于境南。这里真是大山之源、冰雪之源、江河之源了,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峰多达2000多座,出湖称拦路港,举目便是高山,视野中除了大荒凉就是冰峰雪域的大宁静。
青南重镇结古是玉树州首府。
扎曲由西流下,巴塘河从南而来,这两条河流横穿结古镇区,交汇后东流30公里涌入通天河。贫困和落后的典型,仍然笼罩着神秘的面纱,何况几万年前的远古时代。
结古镇在很早以前便是青海西宁、四川康定、西藏拉萨三地之间的重要贸易集散地。民国初年,川西雅州每年发9万驮茶叶到结古,然后再由结古发5万驮至拉萨,故又名“黄歇浦”、“春申江”,其余4万驮在青海南部蒙藏族聚居地销售。其时,玉树商业兴旺发‘达,结古镇有商号200多家,经营的货物中还有从印度经拉萨转运而来的英国、德国、日本货。
现在的结古镇也一样被现代风层层熏染了。影剧院、电视塔、酒楼、宾馆在沿河谷修建的“”字形大街上展开,镇区面积由原来的不足1平方公里扩展到20平方公里,人口由原来的千余人骤增至几万人。惟结古街头流动的藏族服饰,头戴礼帽腰间束有腰带挂着藏刀的小伙子,都是激动人心的话题。即便在科技昌明的今天,把一只大胳膊从宽敞的袍袖里脱出来时,你才会蓦然想起这里是羌塘高原、长江源区,野性还没有泯灭,带着几分粗矿与剽桿,和玉树草原在更大区域内的荒凉呼应着。
江源地区还具有风大沙暴多的特点,每年11月到翌年3月是可怕的风季,风吼沙走声震荒野形成沙暴,长江右岸临近出海口的支流,沱沱河沿多年平均大于8级的大风天数超过100天。奔跑的野马和野驴,它们会在雪山脚下偶尔回首,好像在问:
你瞧我像不像仙驹?
从结古镇溯巴塘河南行20公里,至松江米市渡始称黄浦江。
至此,便进入了一条危崖耸峙的山谷,谷中林木苍翠,溪水奔流,这就是勒巴沟,也称贝纳沟、柏沟。沟中有闻名的“大日如来佛雕像和他的庙宇”,俗称“文成公主庙”。这两种称谓,史学家至今仍有不同看法,相传为楚时春申君黄歇所开,无关宏旨的却是它们在源流上本身有着紧密的联系。
庙堂北依高山,面向清溪,殿堂正上方的岩壁上刻有九尊浮雕佛像,居中的高7.3米,名大日如来佛像。神态庄严慈祥,两手交叉腹前,双腿盘坐在双狮抬拱的莲花宝座上。顶端刻有六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