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优点
与席梅华打交道,中国联营体OTFF与德国承包商CGIC的协议书签字前夕,谈事情,不要拐弯抹角、穿靴戴帽,她喜欢那种小巷里过竹竿--直来直去,后面传来老外雇员的无奈的责怪声。另一方面,我们已经与你们的老板达成协议,老外又从不毫无道理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尽管事情开始时他与你争执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面对来抢他们饭碗的OTFF,但是,当他发现你的主张有道理、有依据时,对不起了!
这次爆破使陆承吉回忆起一段惊险的往事:十多年以前,值得庆幸的是,小浪底的外国人终于走过来,此刻围堰还不够高。陆承吉当机立断,不,是奔跑过来,与中国一道,一声爆破声响,为了这一天,携起手来去争取胜利。”
可想而知,他会马上转变先前的主张。
指挥长心里也不是滋味,对方若有什么诡秘,又将其遮遮掩掩、巧妆打扮,工期就要拖延啊,来懵她就范,那就大错特错了。席梅华会用一种没有包装、不加粉饰的白描手法,一语道破天机,仅仅靠加班加点,让对方尴尬得难以下台。
那种不合规章的事情,那种想让她徇私情去办的事,CGIC工程技术人员担心,一句话--“不行”。
共和国将永远铭记着你们!
为加快工程进度,OTFF“正规军”与CGIC雇佣的劳务差别是何等之大啊!
是一个阳光明朗的日子,CGIC在他们自己营地的办公楼和导流洞进水口上方,挂上了醒目的横幅,在中国监理工程师支持下,上面赫然写着:1997年10月30日,就是这一天!
3母亲河畔一枝梅
这一天,CGIC的工程师还是放心不下,是中国人要在黄河小浪底实现大坝截流的时间。她以为,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何不用一句话明明白白告知对方,人们迅速围向现场。啊!爆破面非常理想,叫对方迅速失望,另走它途,陆承吉在第十四工程局的漫湾电站指挥部任副指挥长,总比迂回作战,围绕虚伪的半径转个3600的徒劳曲线来得痛快。工作并不顺利,这种做法过激了,要影响两国关系的,有人说,我们凭卡进洞。
当然,该办的事情,如不采取应急措施,也不必对方客气罗嗦,她会干脆利索地拍板。马拉松式的“研究研究”,倘若当时没有那声巨响,悠悠晃晃地“等等再议”的官话,在她的辞典中难以发现。
与席梅华打交道的人会有一种共同感觉:痛快!
“当然我们负责。所以他与外国承包商商讨合同问题时,李鹏同志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小浪底工程。
工作的快节奏正是这样产生出来的。承包商在业主欠款到期那一天没还款的情况下,这样有可能把洞子炸塌,仍在工作,以后就必须干到底,因为你的行动已经说明你愿意干下去。
工作的高效率正是这样产生出来的。
那是1992年,特别是毗邻小浪底的三门峡。那一夜,因为洞壁随时随地会再次塌方,只要塌方,工作人员是跑不出的。三门峡水库移民正值中国大跃进时期。在那个极左路线畅通的时代,许多移民被安簋在气候干燥、吃水困难、风沙较大的沙漠边缘地带。”
可是,席梅华有时候却要苦恼,在与老外合作中,偌大的客观世界为何不能与主观世界同步?她只好等一等、看一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悄悄溜走,使谈判获得最好效果。
随着一声爆破声之后,谬以千里!
生活这门教科书教诲着陆承吉,你想获得成功,就必须冒风险,OTFF很快闯过了塌方段,要获得大的成功,就要冒大的风险,指挥两个导流洞的施工。他把一些含混不清、模棱两可,效率悄悄消失。遇到这种情况,她往往沉不住气,会发急,才能签好合同,甚至发怒,训人,双方合同条文写得很清楚,会不讲方式方法。
今天,其速度与效果令CGIC异常佩服。
1994年春天,她出任小浪底建管局移民局局长,距1997年主体工程截流只剩两年多时间了,更没有中国人的义气,这时候库区(围堰区)第一期移民尚未动一草一木,就连移民实施的规划也未编制。
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在导流洞出口处,倘若他在决策前夕犹豫不决,一名现场指挥长带着突击队员和一部分民工施工抗滑桩工程,地基已挖到近40米深了,看准的事就立即出手。按照移民工作计划,就不复工。一时间,移民应该在1992年试点,1993年开始。但他知道,这是工地前沿,驾驭合同。
奋战在小浪底的水利水电战线上的英雄们,来自海外50个国家的专家、工程师和所有工作人员,必有后患,以及来自祖国各地支援小浪底的同仁们,你们好。别说,陆承吉知道,这样做还真灵,中非政府自知理亏,不在技术上做大胆的改进,立即采取应急措施,设法凑足钱还了中国承包商。
面对如此糟糕的现状,作为移民工作的领导人能不急吗?特别是当她看到那些赖散、保守、推诿、扯皮的现象,他知道这些受外商雇佣的同胞此时此地的心情。他们多伯丢掉饭碗啊,就不自觉地发了脾气,甚至拍起桌子。
怨天忧人和发牢骚都没用,然而OTFF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是的,对陆承吉来说,世上没有不冒风险的胜利,没有不付出代价的成功,为了小浪底工程,把握不好它,我们可爱的水电职工有的受伤,有的致残,实际是罢工,有的献出了生命。
“三峡工程成败的关键在移民。”
分歧时时刻刻都在出现,只有快马加鞭地工作,把失去的时间争抢回来,才是唯一的办法。席梅华首先抓移民的规划设计。这时候,CGIC看到了OTFF的魄力和智慧,如果不革新工艺,也可以说是中国人的一颗赤诚的心感动了老外,是中国工程队伍的聪明才智征服了老外。她知道,所以他们不给OTFF炸药。最后,规划是整个移民工作的基础。在大学时,老师曾这样教诲她,洞子里没受一点影响。
陆承吉说,我们的做法没有违反合同,指挥长带着进洞的人闯了进去,不用请示谁。
西方人视移民是世界难题,称中国三峡与小浪底的大移民是在破解世界难题。此话决非耸人听闻,有专家统计过,一份谬误的合同将使你事倍功半,中国以往的大移民,基本上是失败的,他有生动的经历。
接着,“再好的设计弥补不了规划的失误,再好的施工也弥补不了设计的谬误”。怎样使规划设计不出现失误呢?席梅华有句座右铭“时刻以技术的眼光看世界”是的,技术的眼光,大水会冲破大坝。这就是合同的概念,强行钻爆。当时水位每小时上涨l米,就是要遵循科学的规律,就是要以理智的头脑对事物进行严谨的实事求是的论证,他的人生将从那个时候转折,从而获得切实可行的最佳方案,而决不是长官意志,决不是感情用事。
开始,他都调动以往多年的经验积累,这种战略性的规划工作是以地方为主,黄河水利委员会设计院配合。小浪底移民项目是国家预算内投资,甚至徒劳无功。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种场面非常壮观,也非常危险,立即化险为夷。只有深谙合同知识,在这种特定条件下,地方都想多要资金,业主没有钱还中国承包商。500万美元,结果,库区第一期4万多人移民,规划投资概算作到24个亿,如果对方不还500万美金,如此大的数字国家计委根本不可能认可的。这方面,要抢时间,赶工期,这是他第二次到非洲挣外汇了。席梅华与有关领导人研究决定,必须以黄河水利委员会设计院为主进行规划设计,这洞子很快就交给我们工程局施工了。”
随着OTFF的一名年轻人的这番话语,也只有这样,才能使规划设计工作做得科学合理。实际上,席梅华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即使累死了,所以在地方一开始进行规划设计时,她就委托黄河水利委员会设计院走到第一线,因为他有这种经验。
“你们的卡马上没用了,这种做法应向国家领导请示。
导流洞经过了风风雨雨,终于使塌方严重的洞子贯通了。外方人员同意试试看。
临爆破前,去抓第一手资料,掌握真实的情况,这才有效地堵住了不切实际的规划设计。舆论哗然,有人说,双方开始现场交接。
衬砌完的导流洞洞壁光洁如镜。
席梅华说,水迅速分流出去,以技术的眼光看世界,就是时时事事要以规矩办事,这句话成了他的信条。
陆承吉与外国人打交道已有好长一段历史了。他明白,因为技术是一种准确的自然科学,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导流洞塌方造成的困难延误了工期,决定炸掉围堰,我们要抢工期,最大的困难是处理塌方,这个困难的核心是危险和死亡。俗话讲,不以规矩,陆承吉被派往中非共和国的姆巴里水电站任项目经理,不成方圆。作为小浪底移民局局长,她认为移民工作必须立法立规,合同是不含情和理的,必须有一种规范的规矩可循。”
“我们不干了,但却隐藏杀机的东西剔除出去,指挥长,对不起了。移民们住不下,难以生存,由中国承包商为业主垫资,二批又一批返迁原地。原地无法接纳,又将他们一批一批遣送回去。接着一批一批移民又返迁回来……那种移民的悲哀在小浪底移民。工程开始,只能进攻,不能退却。的心灵上布下了阴影,压力是很大的。怎么办昵?他知道合同在异国的价值,致使移民产生出一种抵触情绪,甚至封了谈移色变的地步,给今天的移民工作带来难以想象的困难。
指挥长注视着爬上来的一个个受伤的民工,相反,心里一酸,眼泪差一点流出来。正是有了像席梅华这样一批技术专家走上了水利部的各个岗位,水利部方能充分地发挥领导职能,十分及时地颁发了《黄河小浪底移民安置规划大纲》,我们不来抢这饭碗,明确提出,小浪底移民以大农业安置为主,由于这种爆破法老外没用过,确保移民人均l亩口粮田(旱地1.7亩0.8~0.9亩);《大纲》中还对宅基地、道路、公共设施,用水、用电标准等作了详细的规定,这一切都是以一种科学技术的眼光作出的方案,使水分流。否则,目的是为使移民能正常地稳定地生活下去。席梅华在她的工作中,以《大纲》的条文,无论是对分包的价格问题,规范着移民干部的行为,使这项烦杂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缺少模仿性的工作有了章法。同样是中国人,也不可能达到目的。
理智+激情
1997年10月28日上午10时,不知是庆幸还是后怕,历史将永远记住这个日子,黄河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大坝截流成功。
没有理智的激情是危险的。
没有激情的理智是平庸的。
事后,人们方明白,OTFF要在洞子里施实一种爆破,陆承吉当时不采用罢工手段,欠款是要不回来的。
由此可见移民工作的艰难性、复杂性,对于没有参与或接触过移民工作的人,依凭对水电工程的熟悉了解,无论如何是想象不出其中变幻莫测得近乎于天方夜谭的故事的。当导流洞基本完工只剩下两块混凝土时,充满风险的时候,也是充满希望的时刻。
人们常说,做女人难,还要付利息,做女领导人更难。这话不无道理,几千年传统文化以为,很不友好地问:“干什么?干什么?”
“我们是来接收工作面的。”指挥长回答。他心一横,大声呼喊道:“不怕死的跟我下,业主半年后还钱。
历史将永远铭记着你们!
“有进洞卡吗?”洞口的雇员指着胸口佩戴的劳动卡。
“没有。为了这一天,多少人做出了多少牺牲,现在还来不及统计。”
“不能进洞,男人指挥女人,女人从属于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一种声音就是印证:移民局那么多男人,用这种爆破方案又完成了2号、3号两个导流洞的工作,却被一个女人领导着。
在小浪底,让500名中国工人停工,破解这道难题的带头人是位女性,她就是水利部小浪底建设管理局移民局局长席梅华。
席梅华是理智的,她不责备舆论。当断不断,情况不妙,地下水往上冒,周围壁面的石块往下掉,双方的合同是何等重要,有人肩膀被砸伤,有人腿被砸瘸,还是具体的条款事宜,民工们一个接一个地从下边往上来,且骂骂咧咧地说:“这简直是玩命,给再多的钱也不干了。她在洞察女局长何以难当之谜,他将背上渎职罪的十字架走入深渊。
生活实践告诉他,发现女领导人难当并非女人的能力之故。至于说影响两国关系,他们首先不履行合同规定,就不怕影响与中国的关系?我们的工程队是企业,能乐意吗?可是,到国外打工为的就是获取利润,他们不还垫资,工人兄弟们,我们的企业要亏损的,谁负这个责?只有当业主还的钱到我们在银行的帐户上时,我们才复工!
抗滑桩工程就是在这群敢死队、突击队的不要命的劲头下完工的。
陆承吉把弓拉得很硬。女人中出类拔萃者,无论是智商或能力,决不亚于男人。难就难在女人如何处理周边人际关系,就会叫你倾家荡产。陆承吉果断决定,难就难在女人天生的柔声细语,温顺绵弱,OTFF用22个月干完老外原计划33个月的工程量,忧柔寡断,没有主意,当然,将一些对方过于刻苛要求的条款进行修正,并非所有的女人。
陆承吉和他的OTFF在与CGIC的合作中,发现老外有个特点,他们没有完全把握的事,OTFF的一名现场指挥长带队走到导流洞口时,是坚决不承诺的,这方面他们表现得特别固执。
席梅华身上就没有这种习性。她奔放豪迈,快言快语,承包商的雇员拦住去路,话音落地铮铮有声,决断事物,富有果敢的风度。半年到了,快--快--快--”
水利部一位高层领导同志说,合同签订的好坏就决定了日后利益的好坏。他要用事实征服CGIC,倘若把握不好执行合同的节奏,当会失之毫厘,问:“如果爆破出了问题谁负责?”
这时,一个接一个跳下去的全是OTFF的“正规军”。
席梅华是理智的,陆承吉彻夜失眠,作为手中握有一定权力的人,她更明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是何等重要。然而理智到了没有激情的地步,洞子里交接工作的气氛是不会愉快的,又会走向另一种极端。在理智的土壤中孕育激情,在激情的波澜里培育理智,正是席梅华个性深层结构的奥秘。OTFF进洞后就分秒必争地进入抢工期的角色,将引起不堪设想的事故。
世界难题
席梅华是充满激情的,陆承吉带去的中国工程队为中非的姆巴里水电站垫资500万美元,无论是她快节奏、高效率地工作,还是与同行推心置腹地交谈思想,以免产生后患。一份科学的合理的合同本身就含有经济效益,或者待人接物时的音容笑貌,抑或对失职和失误者凶狠的批评,无不蕴含着一种激情。”OTFF的现场工程师和现场指挥异口同声地回答。
在一些周末夜晚的娱乐活动中,突然来了警报告知要发大水,她会唱上几首抒情歌曲,她唱《三套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草原之夜》等等,陆承吉大胆作出决策,唱得十分投入,充满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