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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身体的交谈(2)

罗雅丽说,“不常来。这不,晏蔚然说是要到深圳办事,临走前陪他来放松放松。”

晏蔚然看着柳琛,“这儿是你们两口子常来的地方吧?还有妞妞”

“不,这一段时间来得不多了。是他提议,星期天带慧慧来这儿转转。”柳琛指指对面的丈夫,那语气仿佛是在解释什么。

苏沃野半开玩笑地说,“瞧瞧,瞧瞧,什么责任都要往别人身上推。”

柳琛认真地反驳,“是什么就是什么嘛。”

罗雅丽和晏蔚然一起笑起来。

苏沃野把吃剩的瓜子壳随手丢下来,自嘲地说,“看看我,只顾吃你们的东西了,来,尝尝我们带来的东西吧。”

矿泉水、梨、柚子、奶糖,巧克力蛋卷、面包、火腿肠,还有啤酒。

柳琛向晏蔚然微微颔首。“吃吧,吃啊。”

罗雅丽拿起一块奶糖来,晏蔚然却呆着没动。

苏沃野动手剥柚子,皮很厚,他剥得有些吃力。罗雅丽在旁边打起下手,给他帮忙。坚韧不拔的柚子皮终于被攻克,裸露的果肉新鲜可人,发散着甜甜酸酸的诱惑。

“来来来,共享,共享,都吃,都吃。”

就象马路边的新屋推销员分发广告单一样,苏沃野分发着柚子瓣。别人接了,晏蔚然却不接。

“对不起,我的牙怕酸。”

“嘻嘻,他怕酸!”苏沃野的手只好伸着,他因为尴尬而生出了愠意,他把眼睛眯起来,嘴角也怪异地撇着,“嘻嘻,没关系,这是甜的!”

晏蔚然沉下了脸。

“给我,这是我的柚子,这都是我的!”

慧慧扑了上来,从父亲的手里,从母亲的手里,从罗雅丽的手里,她把那些柚子瓣都收了回来。

柳琛舒了口气,爱怜地用手抚着女儿的小辫子说,“瞧瞧这孩子,多不讲理。”

慧慧说,“本来就是我的嘛,你们不许吃。”

“好了好了,慧慧,咱们是不是该照相了?”柳琛向大家笑笑,转了个话题。

“对,爸爸,给我照相呀。”

到底是女孩子,小小年纪就会做姿做态了。慧慧抱着妈妈的的脖子,笑眯着眼儿,小嘴儿抿成个“一”字。如此一来,胖胖的两腮上就浮出了两个浅浅的酒涡。苏沃野最会抢这样的镜头,苏沃野是家里的摄影师。

苏沃野按下快门,说一声“好了”,慧慧就站起来,绕到柳琛的背后,她把小脑袋从柳琛的肩膀上面探出来,嚷嚷着,“爸爸,这样照”

苏沃野赶忙偏过身子,寻找着最佳角度。

快门响过之后,慧慧又跑到柳琛的前面,将身子伏了下来。她用双手抱着柳琛的膝盖,那模样就象一只伏在人脚边的小宠物。

“这样照啊,爸爸。”

……

慧慧这种没完没了的折腾让苏沃野和柳琛很开心,罗雅丽呢,在旁边陪着乐,陪着闹。只有晏蔚然有些漠然,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的缘故,望着眼前属于别人的天伦之乐,晏蔚然的眼神愈发显得忧郁了。

苏沃野一家从公园附近的小餐馆用完饭回来,已经是午后两点多钟。夫妻俩小憩了一会儿,苏沃野就到德克士炸鸡店旁边的柯达冲印部取他的快照。取完快照返回来,刚走进楼道就听到自己家中传出的琵琶声。那声音时停时续,时有时无,节奏不稳,音阶也不准,苏沃野一听就知道那是女儿慧慧在弹练。

苏沃野打开大门,走进起居室,只见慧慧正眼泪汪汪地抱着琵琶,坐在乐谱架前。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柳琛,表情全无地木着脸儿,那样子象是一块擦净了字画的黑板。

看到苏沃野,慧慧顿时哇哇地哭出了声,“爸爸,我不想弹琵琶!”

苏沃野沉着脸把目光投向柳琛,然而柳琛却做出一副毫无觉察的样子,睬也不睬地端坐着,只用眼睛盯着慧慧,嘴里吐出一个字,“练!”

慧慧抽噎了几下,勉强忍住泪,左手按,右手弹,让那琵琶又发出了声响。慧慧练的是抡指,右手的几个指头应该均匀地从琵琶弦上抡过,让琵琶的声音象流水一样连贯地淌出来,可是慧慧的小手指却僵硬而生涩,它们不规则地弹在弦上,那声音就显得断续而突兀了。

“慧慧,妈妈是怎么教你弹的?”柳琛的声调不高,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慧慧在那力量面前犹如崩溃了一般放声大哭,“爸爸,我喜欢练钢琴,我不想练琵琶!”

慧慧想要的钢琴苏沃野前些时已经为她买好送到了姥姥家,买钢琴的同时还为她请了钢琴课的家教。看着慧慧如此哭求,苏沃野极想上前抚慰,可是他们夫妻早就有过约定,一方批评教育孩子的时候,另一方不能唱反调。

苏沃野只好叹口气,在茶几前坐下。他一边闷着头喝茶,一边翻看那些刚刚取回来的照片。这家冲印部的技术挺不错,那些照片上的人相与景物都很清晰,色彩还原也很真实。宝石蓝的天空和宝石蓝的湖水浑然一体,轻柔的白云在蓝天上飘也在湖面上荡。花花绿绿的游船在照片上显得五彩缤纷,照片上的人呢,就在那美丽的背景中迷人地笑……

苏沃野将照片浏览了一遍,他的眉头却皱紧了。

琵琶声又停了下来。

“爸爸!”慧慧在喊他。

苏沃野抬起头望着女儿。

“我不练了,我的手指头疼。”慧慧不再哭叫,她瞪着眼睛,坚决地把左手伸了出去。

苏沃野手里拿着那迭照片,他下意识地起身来到慧慧面前,去看女儿的那只手。慧慧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的指肚上都勒出了红痕。

“你瞧瞧,你瞧瞧,孩子的手指勒成了什么样子!”苏沃野狠狠地盯着柳琛,他举起慧慧的手,象在举着一个无可辨驳的罪证。

苏沃野突如其来的怒气让柳琛有点儿愕然,她解释说,“练琵琶就是这样,磨一磨就好了,练出来就好了。”

“行了行了,”苏沃野极不耐烦地摇着头,“我说柳琛,你那一套就别再传给你的女儿了!”

说完,右手一扬,将那迭刚洗出来的照片摔在地上,随后便甩门而去。

“妈妈”慧慧不知所措地望着柳琛。

柳琛的嘴角挂出了一个苦笑,她抚了抚女儿的小脸儿,然后弯下腰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她把照片收拾好,就坐在沙发上翻看。看着看着,忽然看出了一些门道来。那些照片都是苏沃野在船上拍的,他的镜头总是对着慧慧,而慧慧的姿态虽然变来变去,位置却始终没有离开柳琛。

柳琛的旁边坐着晏蔚然。

所以,那些照片上几乎都是柳琛、晏蔚然和慧慧他们三个人。

当天晚上,苏沃野一直拖到午夜两点钟才回家。甩门而出之后,苏沃野在汽车上给罗雅丽打了电话,说是要接她去一家酒吧坐坐,罗雅丽欣然应允。

他们去的是南三街上的“夜巴黎”,那是一个很幽静的去处。街两旁高大葳蕤的树冠将路灯掩映得暝暝蒙蒙,在那片若明若暗之中,“夜巴黎”的霓虹灯宛如游走的精灵一样闪烁不定。门前泊着的几辆轿车没什么奇处,引人注目的倒是一辆太子摩托,锃亮的金属构件之外加了许多皮饰,皮座椅垫上垂着粗大的边条,两个手把上飘着长长的皮流苏,油箱也罩着皮护套,上面缀满了亮光闪闪的金属扣,看上去真是酷毙了。

店堂并不算大,然而那气氛却很足。红、紫、蓝三色交融调制的灯光犹如果汁一般既稠又浓,音响是超一流的,播放着超一流的肯尼金的萨克斯风曲《我心永恒》。吧台边的圆椅上坐着几个年轻人,恍惚的光影里,看得出他们的轮廓,然而他们的眉眼却很难辨清。

罗雅丽挽着苏沃野走进来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似乎偏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又转身说笑起来。

苏沃野正要向吧台那边走,罗雅丽下意识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咱们,坐那儿去。”罗雅丽指了指偏于一隅的小桌。

“好的。”苏沃野随她一起在那个角落坐了下来。

苏沃野喜欢这个酒巴,喜欢这儿的法国波尔多红葡萄酒。那是大西洋的海风与吉伦特河一起造就的陈酿,在浓稠的灯光和音乐里悠悠地啜着它们,人的情绪就象泡在厚厚的橡木酒桶中,不知不觉地浸满了醇厚的韵味。

“来,干杯”苏沃野举起酒杯,他的目光透过澄澈的酒液向罗雅丽张望。在宝石般的液体后面,女人的那张脸仿佛在荡漾。

“干杯。”女人说。

两个高脚玻璃杯同心同德地碰响,可是苏沃野却觉得两颗心未能碰撞。果然,女人的目光向什么地方飞快地闪了一下,旋即又闪了回来。

“你在这儿,有熟人?”苏沃野环顾着四周,除了吧台边围着的那几个年轻人,再就是四五对男女了。他们分散在他们各自占据的小桌前,专注于他们自己的伴侣,似乎没有什么人会关注这里。

“没,没有。”罗雅丽笑着抿了抿酒。

苏沃野让自己信了,虽然感觉上仍旧存着疑惑。他约罗雅丽到这儿来,是想和她说说话。没错,就想让罗雅丽陪着他聊一聊,他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给人听。

“你说是不是有意思得很,那天咱们两家人怎么都去了南郊公园呢?赶巧还就在湖边碰上了,然后又坐上了同一条船!”苏沃野感叹地回味着。

“是呀,巧。”罗雅丽点点头。

“我一上船,你先生怎么就会站起来,把他的座位让给了我,让咱们俩坐在一起呢?柳琛和你先生啊,他俩也就坐到一块儿喽。”苏沃野笑了笑,近乎自言自语地说,“大家同一条船呐,同一条船。脚踏板就在咱们四个人脚底下呀,就在大家脚底下。大家同心协力一起踩,嘿嘿,船可就走了。你想想那个画面,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很有意思呀?”

“哦,有意思。”罗雅丽虽然应答着,却显得心不在焉。她的眼波似乎又向什么地方闪了闪。

苏沃野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两个从吧台那边移动过来的身影。苏沃野有点儿不悦地说,“你好象,有自己的心事嘛。”

罗雅丽坦然地回答说,“抱歉,我是有那么一点儿事。”

这时候,那两个移动的身影差不多已经来到了他俩的桌边。苏沃野留意到的是一个耳垂上吊着大金属环的小伙子,他身上的那套牛仔装缀满了闪亮的铜钮扣。那风格看上去与停在门外的那辆太子摩托颇为相合。

罗雅丽的目光落在“铜钮扣”旁边的那个小伙子的脸上。这是安迪,罗雅丽一进门就感觉到吧台那边的人群里有他,这感觉果然没有错。

安迪只是在罗雅丽的目光向他扫过来的时候,与罗雅丽对视了片刻,旋即就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这个乖巧的大男孩儿很识趣,女主人既然没有向他打招呼,那也就是说他也不应该给她打。

那边有洗手间,安迪搂着他的伙伴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只把一句话抛了下来,“……没意思,没意思,等一会儿咱们去蹦迪……”

这两个年轻人消失在了洗手间那边,苏沃野便重新拾起方才的话题。

“还记得我在船上照相吗?我女儿不停地摆着姿势说,爸爸,这样照呀。爸爸,那样照啊。等我把照片洗出来,你猜怎么着,哈哈,照的全是他们三个人,是他们三个人!”

苏沃野忽然停下来不说了。这是他最感慨的地方,他期望罗雅丽能与他一起感慨。可是这个女人没有,她毫无共呜,她毫无感觉,她的目光在望着窗外。

苏沃野自己端起高脚杯,灌下了一口红葡萄酒。

是的,罗雅丽在注视着窗外。吧台那边的几个年轻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大门口,“铜钮扣”坐在那辆吼叫的太子摩托上,屁股后面驮着一位染了黄发的靓妹。那靓妹虽然搂着“铜钮扣”的腰,目光却望着安迪。安迪和其他的伙伴们一样骑的都是自行车,虽然安迪的赛车看上去也还算酷,但与太子摩托比起来显然就不在一个层次了。

等太子摩托和赛车们都消失了,罗雅丽才将目光收回来。

“唔,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罗雅丽笑着问。

“没说什么,来,喝酒。”苏沃野忽然失去了诉说的欲望,他只想喝酒,喝酒。

两个杯子亲切地接触了一下,血色的液体就摇荡不已。幽暗的光线下,罗雅丽那张白晰的脸象发光体一样闪着细润的乳色,双颊泛起的红晕仿佛就是醇美的波尔多酒液了,让人禁不住要俯身上前啜饮。

“你,就是一杯酒。”苏沃野眨眨眼。

“什么?”

苏沃野猝然探身,吻了她的脸頬。

“瞧你,真是的。”罗雅丽嗔笑着抚了抚脸,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怕什么,再亲一下。”

苏沃野做出个跃跃欲试的姿势,罗雅丽晃了晃要躲。苏沃野却稳稳地坐着,只是将胳膊伸出来,掳获了罗雅丽的手。那手是如此光洁,如此丰腴,如此柔软,如此温润,苏沃野抚弄着,把玩着,那玩物还没有融化,他自己却一点一点地融起来。

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两膝之间,亲亲密密地贴靠着,晃晃摇摇地摩挲着,那是罗雅丽的腿。

那是女人的身体在呼唤,苏沃野发现他的身体也在快乐地回应着,两个身体就那样用它们的语言做着交谈。

苏沃野自嘲地笑了,原来罗雅丽和他并不需要用嘴来交谈的。仔细想想,两人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他和罗雅丽之间,其实只是彼此身体在渴望,身体在思念,身体在依赖罢了。

这样也好,简单,利索,明快。

苏沃野将面前的红葡萄酒一饮而尽,浓郁而柔顺的香韵通透周身,每个毛孔都象酒后驾车一样,变得飘飘欲仙。酒吧的桌台真窄真小,这种窄小想必是刻意为之的,就在苏沃野把身体探过去的时候,罗雅丽也将身体探了过来。两个身体很容易地相逢了,你拥着我的脖颈我抱着你的背,你贴着我的嘴巴我吻着你的唇。对着罗雅丽张开的嘴,苏沃野把一句话直接送进了她的身体。

“我要去一趟上海,你想不想跟我去?”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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