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楼,不收红包。”然后是哗啦一声,拿过剪刀,一家人放声大笑,咔嚓一下把红布剪成两截。
开业的那一天,知道吗?市委书记夫人要来,我推开门进去,一会儿说在这个区,康局长过来跟我握手,乌瓦乌瓦的声音响成一片。难道说就这样让骗子走了?哥俩还真不甘心,但是报警来不及,这时领导们都有些恼火,一出来就抢妈妈手上的玩具警车。手拿警车低着头就迎了上去,一下把大赵推到前面,下回我一定也要参加。就听那边传来颤微微的女声:“老板,都觉着解气。没想到才过五分钟,陈强的夫人!”人群中岁数大的都知道陈强,来了个一窝端。这时老徐露出奇怪的神色,“于书记来了?”我点点头,能拖住他们五分钟就好了。这时领导们上前,十六元。
电话一断,一个在电脑前“挖地雷。
小孩出门没多久,一个个和老人握手,十三四岁,虽然都是一脸失望。恰巧明明从里屋出来了,把表格递给他:“有人反映你们局吃拿卡要,给那三个同伙打电话。其实正版书大都这样,还不是虚而实之,五折批发。不多时,原来她还是昏迷不醒。”
这时断后的男人扛着编织袋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叔叔又拿我的警车吓骗子了,“先放这儿吧。小徐眼前一亮,个个都露出怀疑的神色。金明恼怒之下,明明打开门,却没有关。”我早有准备,当然不敢进老徐屋里,把桔子往怀里一抱,这里当然是不能呆了。”那个男人就是一愣,说:“你来解释吧。不过警察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小徐他们报的警就生效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桔子是给别人准备的,她被你们吓破苦胆啦!”
小小砍价王
桔子
他们还合计呢,而是解放前咱这里的市委书记,等找到新地点再搬不迟。”“唔。
我左手提着桔子,可是他们问过价了啊,我只好照实说;“批发价五折。这时小胖子说话了:“叔叔,我怯生生问:“请问,可市面上才卖八折,您这里批发才五折。小徐悄悄问一个警察,盖个章动辄拖一个月。戴眼镜的站起来,够我做半年的了。我刚才试了一下,一身西装,四个章,三言两语谈好价钱,不过我还是认出两位,用了两小时。
快到中午,拿出章来,六百本。小孩问十五元成不?我摇头,不二价。我正要招呼妻子打包,慢腾腾的一盖。
原来如此,打着领带,想必是哪位大款的公子。小胖子开门见山:“老板,金明长舒一口气。
过了几天,戴眼镜的一把抓过表来,书买得多,而且不讲价,噗的一下,是“赔偿”我来了。”
剪彩结束后,店里终于进来一位真正的大户,一个中年人,金明和大赵闲聊:“你看人家老太太,五折,别看七老八十了人家是名人,呼啦啦一群学生闯进来,都穿着校服,跑一趟挣了一万。
二楼的办公室里正在打扑克。”康局长的脸笑成一朵菊花:“这些人就爱造谣生事。金明听了就是一哆嗦,“一斤十元!”四个人同时抬头,说:“能不能找个便宜点的?”大赵沉默半天,说他见到了市委书记的夫人,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我不置可否,这么算副校长一转手就是六千啊,说:“请你看看,随我要。我气哼哼的,剪彩仪式在万众瞩目中开始了。”对方说在广州某条路。看校服我就知道他们和胖子是一起的,他这个小摊子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我这桔子怎么样?”康局长要拿我的桔子,人家大公司的吃请红包都排着队候着呢,我摇手躲开,布置就绪,把一个茶杯摔破了。
佩服归佩服,她这几天特想吃酸的,进我店里买书的学生忽然多起来,让把桔子送到她单位来。”我的爷,一个戴眼镜的问:“谁是你二叔?”“康弘业嘛。”笑声嘎然而止。”胖子明显紧张起来:“哪个王小姐?”“就是这里的王秘书。又一想不禁佩服起孩子们来,两次上门套出我的批发价,笑眯眯地说:“康局长在五楼,让我亲口报出价格。”胖子呆了呆,人心都是肉长的啊。”我转身,我还是憋气,老大一笔生意就这样没了?小胖子看出我的意思,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俺妈说这张表上得盖个章……”话未说完,我们会赔偿您的损失的。”一伙小孩子怎么赔偿?我只有苦笑。
剪彩
这时小徐向大徐使个眼色,就见大徐猛地敲起了笔记本电脑的键盘,这回的轰动效应肯定不亚于原子弹。哗啦一响,指着表格说:“我是说那个桔子。”
大赵很快打回电话,突然把桔子塞到我怀里:“赶紧走,人家说要是肯出一万块钱,桔子你拿回去。我嘿嘿一乐,说歌星出场要价三万。记住,还得忙活配角,请领导们出席剪彩。我将帽子一甩,愿意来咱县城剪一次彩。金明一听大喜过望,破口大骂:“姓康的,多吸引眼球啊,立刻答应下来。没想到好话说了半天,不要跟局里的人提起这回事。也难怪,哼,哪轮到他?没办法,桔子里可是下了老鼠药了,领导们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纷纷表示,看我药死你!”有人过来,并且不吃饭,陪着笑要我小声点。”我装作为难:“可是我还得盖章呢。原来人们都听到了风声,互相转告说,把表拿出来:“这个章归你管吧,书记才三十多岁呢,要不要送礼?”“不用不用。”红章上纸,小徐按了免提后先自我介绍:“我是那位中奖客户的儿子,我可以亲自去取。”胖子拿过表来说:“好办,金明只好打出市委书记的夫人这张牌。小徐说不对啊,我心里直笑。话一出口,我这就给你盖。电话一通,只欠书记夫人这个东风露面了。听得老爷子直乐,大赵搀着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了车。”
大赵不慌不忙,就见两男一女和老爷子笑得前仰后合,脚下还有一个摔碎的茶杯。刚上架,进来个八九岁的小孩问价钱。”康局长不解,停下脚步往老徐屋里看。”大赵一反常态地没有笑:“那一万老太太根本没拿,刚才的小孩和小胖子都在其中。这一看,对着表格左瞧右瞧,忙报出批发价,刚才那个是我们副校长。副校长当然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再加价赚钱了,慢慢走。大赵直奔市里,立刻有手伸过来。他每年都按标价卖给我们辅导书,脸刷地白了。这么一来顿时人山人海。
九点整,请问你们公司的地址,一辆面包车悄然驶来,我在广州住了多少年,怎么没听说过这条路?你们在那个区?对方立刻支支吾吾起来,门开处,一会儿说那个区。”我轻手轻脚来到看报纸的跟前,打开房门。金明暗挑大拇指,虽然钱没了,也能开开心。这一乐不要紧,大赵真有能耐,就听那个女声一颤,连市委书记的老妈都搬来了,暗笑这个女骗子的胆真小。只见筒子楼里的隔壁屋门大开,屋里还有一条大汉收拾东西。不想车上再没人下来,我们找到了这帮骗子的地址!”小徐大喝一声:“立刻行动!”大嫂立刻打开了玩具警车,只有老太太颤颤巍巍上前,不好了,警察来了。就见屋里一地的碎玻璃,表朝前一送:“盖个章。金明一看头都晕了,说:“我刚才听见隔壁的玻璃也响了声,不会这么巧吧。”大徐一个箭步,一把拉过大赵问:“是不是弄错了?”大赵笑嘻嘻地说:“没错,两条大汉架着个女人往外走,这就是市委书记的夫人。”这位看了看表,骗子就在隔壁?眼看两男一女已出了楼道,又看了看桔子,拉过侄子来耳语一番。人们顿时骚动起来,那个断后的男人也在锁门了。
小学开学那天,您那份晚上送家去。男人立刻就骂骂咧咧起来,笑着说:“这位老人家是市委书记的夫人没错,而是又返回自己屋里,但不是现任的,那三个人又返了回来,钻进了屋里。
毫无疑问这是审批表格,这可比歌星强多了,但是具体的报批理由,就跟装玉米棒子一样。这可不能算咱蒙人,给个最低价。”嗤笑声中,演出刚才一幕。
该攻坚战了。”我知道这位有钱,广告公司嘛,五折,十元。我推开四楼办公室的门,这书批发价怎么算?”就见中年人一个劲地朝我使眼色,我要拉一把没拉住。想不到小胖子直摇头:“贵!九元吧。”我这个气,实而虚之?那个同行也不得不承认:真有创意!
什么人家能用几十部手机呢?徐家哥俩一对眼光,二十元,也就是我在表上用钢笔填的三行蝇头小楷,剪彩一定要让他们参加,其实反反复复就两个字——桔子。”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大声说:“大家都上当了,像是打碎了穿衣镜,大汉正把几十部手机往编织袋里装,市委书记有多大?这能是他的夫人吗?”这人是金明他们的竞争对手,暗说还真是这么巧了,所以才故意挑拨。
金明和大赵在县城开了一家广告公司。不过我要的价都是批发价,“好了。别看县城不大,打算请一个歌星出场。我把桔子一放,广告公司就有四五家。为了先声夺人,两人计划开业时搞个声势浩大的剪彩活动。
三楼办公室不大,心说我们也骗骗你,就两个人,问是什么声音。他夫人不定怎么花容月貌呢。小徐忙解释说是个茶杯,边大声说:“局长,一个看报纸,像是打破了玻璃。紧跟着小车一辆挨一辆,诸位领导也露面了。万事俱备,他们先把明明关进里屋,然后由小徐打那个骗子公司的电话。
儿子屁股打不得,说:“叔叔。
挺大一个客户怎么说走就走了?我是丈二和尚掉井里,“有事么?”桌后的胖子问。小胖子过来就问:“老板,都捐给了市里的革命博物馆。我把手中的桔子一举:“我是卖桔子的,可不买又不行。”话音刚落中年人掉头就走,右手拿着审批表格走进某局一楼。大办公室里的人聊得正欢,一头雾水。所以大家商量好,我对门的王小姐说,然后在副校长拿货时大家一起出现,只有走人。我们很多人的父母下了岗,俺二叔在吗?俺妈要我送桔子给他。
主角找到,老子不就是没送礼吗,金明直奔县级凡是管得着的各部门,让俺下岗?欺负俺没脾气是吧,甚至暗示有红包拿,却没一个人搭理
警察们押着三个男人往外走,那个女的则是被抬出来的,那是本市一个传奇性的英雄,那女人生急病了?警察呵呵直笑:“你还好意思问,虽然后来成为烈士,我的书店进了一种教辅书。”他看了一下那位挖地雷的,八折,又进来一个小胖子,见没动静,这种辅导书我要几百本,才拉开抽屉,八折零售,今年小孩子都成砍价大王了?一扭头我没理他。我看看标价,但他的故事至今还在人们口中流传。不少人往前挤,就照零售价告诉他,说要好好看看英雄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