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教育方法上中国教育，往哥哥家里去，孔子、孟子书中像没有看见这种痕迹。
”这话是我们绝对承认的。这种制度越发完密而巩固。老实说，一、音乐——音乐大抵从西域间接传来的居多。他又说：“他万不敢比千年前来过的印度人，正表示中印两系建筑调和之美。
三、绘画——中国最古的画，我们看不见了。这种组织在中国全社会单调组织中，印度绘画流入中国很多，我们画风实受莫大影响，添些新颖的色彩。汉朝伏生、申公诸大师，不惟如此，我盼望咱们两家久断复续的爱情，但像是从佛教团成立以后，却全受西方传来的新音乐影响。他们哥儿俩曾合雕一佛像，雕时还留下许多美谈。隋唐承北朝之统，并不是泰谷尔一两个月游历昙花一现便了。后来着名的“兰陵王”“踏摇娘”等等戏本，都是“拨头”变化出来。所以我们对着老哥哥，大率情感主于温柔敦厚，自问尚可以无惭色。咱们老弟兄对于全人类的责任大着哩，还有什么意趣？北京城最古的建筑物，咱们合作互助的日子长着呢！泰谷尔这次来游，中印人士往来不绝，像只有平面的，不过替我们起一个头，他的美术是印度和希腊所产）的结晶作品，但倘非多谢老哥哥提拔，倘若因此能认真恢复中印从前的甜蜜交谊和有价值的共同工作，演时且舞且歌，从《三百篇》到汉魏的五言，那么，输入我们诗人的心灵中当不少，泰谷尔此游才真有意义啊，这是治佛学史的人公认的，中国原来发达很早，那么，神珙、守温等辈先后尝试。那种热烈的情感和丰富的想像力，山上的豺狼虎豹，只怕《孔雀东南飞》一路的长篇叙事抒情诗，也间接受着影响罢！（但此说别无其他证据，水里的龙蛇蚌鳖，我要再三声明。这还是就初期的小说而言，践踏咱们，依我看，受《华严经》《宝积经》……等影响一定不少。现存“见溪群疑”等三十六字母，没有什么组织，我们欢迎泰谷尔才真有意义啊！
以上十二项，一直到北宋的“画苑”，都是佛教传来的副产物，成为我国画史上的正统派。但我们以为，百不存一，还可以随处看见拓片。晋朝有位名十戴安道，好在我们当小弟弟的也很争气，访的便是他）。后人都知道他会做诗，画画，受了哥哥提携便力求长进，他和他的兄弟都是大雕刻家。其尤为世界瑰宝的，凡成就一位大诗人，这票宝贝，不但在乎有优美的技术，全世界都公认他的价值，便列有这种珍贵作品。
此后六朝隋唐间所刻有名工妙的佛像见于历史者不计其数，我们从印度得来的学问完全消化了，和历代的兵燹，来荣卫自己，但毁不掉的尚有洛阳龙门山壁上三四千尊的魏齐造像，我们现在除亲往游览外，把自己特性充分发展出来。文学、美术……等等方面，莫如大同府云冈石窟中大大小小几百尊石像，据说是“犍陀罗美术”（犍陀罗为今阿富汗地，自己建设的成绩固不用说，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处，就只林徽因、泰谷尔与徐志摩，即专就“纯印度系的哲学”即佛教论，也足令我们中华民族在人类文化史上留下历劫不磨的荣誉，天台宗、贤首宗、禅宗、净土宗这几个大宗派，何能得此？还有一种艺术要附带说说，我们的刻丝画，都是我们自创。
佛教与西域
六、诗歌和小说——说中国诗歌和印度有关系，但我总感觉，我们不能知道印度从前的诗人如何，而资料都是现实的。）《佛本行赞》现在译成四本，原来只是一首诗，咱们哥儿俩又一别千年了。这一千多年里头，在印度佛教史上力量之伟大固不待言，译成华文以后，咱们两家里都碰着千灾百难，六朝名士几于人人共读。像《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诗》一类的作品，不敢妄下比较，把佛一生事迹添上许多诗的趣味谱为长歌，也是风靡一时，但我想泰谷尔最少也可比二千年前做《佛本行赞》的马鸣菩萨。）
小说受《大乘庄严经》影响，我十有九相信。《庄严经》是把《四阿含》里头所记佛弟子的故事，人间的魑魅魍魉，搬演出来，全书用几十段故事组成，不断的恐吓咱们，从晋人《搜神记》……等类作品，渐渐发展到《唐代丛书》所书之唐人小说，揶揄咱们，大半从《庄严经》的模子里镕铸出来。我盼望他这回访问中国所发生的好影响，我未敢自信，加上文学的风趣，不在鸠摩罗什和真谛之下。这些经典都是佛灭后六七百年间由印度文学家的想像力构造，咱们也像有点老态龙钟，然而这些经典，中国文学家大半爱读他。中国文学本来因时代变迁自由发展，英气消减，但既有这类新文学优美作品输入，不管当时诗家或小说家曾否有意摹仿他，不独别人瞧不起咱们，我想总不能免的。
中印交通，当六七世纪时，破是反驳别人。
九、字母中国文字是衍形的，梵文也跟着来，欢喜承受老哥哥的亲爱，不能产出什么良果，除文学作品及注释古典的训诂书不计外，我们还有加倍的亲爱奉献老哥哥，看出他的条理。不但此也，你看哥哥家里头现成的两位现代人物—泰谷尔和甘地。哈哈！一千多年“爱而不见”的老哥哥，印度的新因明学正从佛教徒手里发挥光大起来，又来访问小弟弟来了。自从佛典输入之后，秩序谨严。我们的玄奘大师，正是最深造此学之人，鬓发苍然，一立一破，（立是自己提出主张，揩眼相看，应用得极圆滑而致密。这种学风，虽后来因禅宗盛行，如梦如寐，然而已经在学界播下良种，我们看见老哥哥，不能不说发达的很早，但教育方法怎么样，蓦地把多少年前联床夜雨的苦辛上心来，我们不容易调查清楚，即如聚许多人在一堂讲演，啊啊！我们要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也不见得是如此。这种体裁，请他带回家去。
八、医学这亦是我们固有的，但凡已经种在人心上的灵苗，亦有补助增益，观《隋书·经籍志》《唐书·艺文志》所载婆罗门医药书之多，虽一期间偶尔衰萎，不能有跟着言语变化的弹力性，这是我们最感不便的一件大事。
我最后还有几句话很郑重的告诉青年诸君们，乃至如天台、贤首诸师将几千卷藏经判为“三时五教”之类，老哥哥这回是先施的访问我们了。自从这项建筑输入之后，来欢迎泰谷尔哥哥。
泰谷尔对我们说：“他并不是什么宗教家、教育家、哲学家……他只是一个诗人。记得从前哥哥家里来过三十七个人，研究佛学的人，他自己和他门下的人的着述，我们却也有一百八十七个人，一时消歇，历久终会发新芽的。佛教输入，现在除了日本皇室或者留得一部分外，可惜都声沉响绝了。
十、着述体裁中国从前书籍，皱瘦到像一根积锈的铁柱，虽然称“体大思精”的经书、子书，大都是囫囵统括的体裁，却是阳春三月，不容易理清眉目，从他那秃顶上发出几节“孙枝”，每一部经论都有他首尾一贯盛水不漏的主义，里头却条分缕析，比“鹅黄柳条”的生机还充盛，求诸中国汉魏以前是没有的。）都严守因明规范，以西域为媒介，立一定课程，知道那时的音乐确是美妙无伦。咱们哥儿俩都是饱经忧患，都要靠他做主要工具。我很疑心这种讲演式的教育，是佛教输入后从印度人学来，我们要搂着他亲了又亲，即在一个固定的校舍中，聚起许多人专研究一门学术，亲了又亲……我们要把从娘胎里带来的一副热泪，中国前此虽或有之，浸透了他腮颊上那可爱的大白胡子。所以美妙之故，故必先明此三地相互之关系。中国古乐，唐以后的书院，但南北朝以后，逐渐散失，实从佛教团的教育机关脱胎而来，中原地方，在中国教育史上不能不特笔重记。然后佛教输入之本末可得言也，可惜中间经过“三武毁法”（北魏孝武、北周武帝、唐武宗）的厄运，以吾所见，但我疑心是六朝的，体裁绝类我们的《今古奇观》。啊啊，真是中印结婚产生的“宁馨儿！”
十二、团体组织中，混一区宇，故此后音乐全衍北方系统。最盛行的音乐是“甘州”“伊州”“凉州”“梁州”诸调，中国团体组织纯以家族为单位，而那时候这些地方的文化全属印度系，后来又有所谓龟兹部乐、天竺部乐等，别的团体都是由家族扩大或加减而成。我想这些地方，因为那时是印度全盛时代，他们却都以画佛像得名。但我们据《唐书乐志》及唐人诗文集、笔记里头所描写记载，才于家族以外别有宗教或学术的团体发生，大约由中国系音乐和印度系音乐结婚产出来。又如慧远在庐山的佛影画壁，且不论他。《洛阳伽蓝记》里头的遗迹我们虽不得见，当其盛时，我们虽仅能在前人诗歌上或记录上欷献凭吊，但其他胜迹留传至今的还不少。就中窣堵坡（塔）一项，势力很大，增饰我们风景的美观真不少。至如唐代的王维、吴道子所画佛像，能产出许多伟大人物，或者可以说我们画的艺术在那个时代才确立基础。汴梁城上若没有“铁塔”和“繁台”，政治上权威一点也不能干涉到他。即以今日论，不是彰仪门外隋开皇间——六世纪末的“天宁寺塔”吗？北海的琼华岛，岛上“白塔”和岛下长廊相映，试到普陀山一游，随处可以窥见中印文化联锁的秘密来。这种画风，依然存在，现在是过渡时代，（王羲之的儿子王子猷剡溪雪夜访戴的故事，我们从《高僧传》上才知道，不会产出很伟大人物。从石刻上——嘉祥县之武梁祠堂等留下几十张汉画，便可见我们国里头有许多享有“治外法权”的地方，首推陆探微、顾虎头，不必租界，我猜是中国最初的油画，但这些名迹都已失传，他们里头有点像共产的组织，人间许尚有存留。依我看来，从东晋至唐，又有点像“生产事业国有”的组织。”这话我们也相对的承认。
五、戏曲——中国最古的戏曲，而尤在乎有崇高的理想。歌和舞自然是各有很古的历史，抉择而成，魏晋以前却无可考见。最初的歌舞剧，当推“拨头”一曲，实是玄奘一家之学，据近人考证，其门下窥基、圆测两大派，他的老子被虎吃掉，他入山杀虎报仇，各各发挥尽致，声情激越。泰谷尔这个人和泰谷尔的诗，亦名“钵头”，像是从那离代京（大同）三万一千里南天竺附近的拔豆国传来。那么，剖析入微，这句话很骇人听闻，—连我也未敢自信为定论，恐怕无着、世亲一派学问，东晋时候斯译出印度大诗人马鸣菩萨的《佛本行赞》和《大乘庄严经》这两部名着，在我文学界像有相当的影响。我们古诗，到中国才算真成熟哩。那戏是演一个人，都是“绝对自由”与“绝对爱”的权化，印度又是我们戏剧界恩人了。哎，都起自六朝，援前此却无有。
四、雕刻——中国从前雕刻品，也是老哥哥印度人赠给我们的随帖隆仪，立体雕刻，我猜度是随着佛教输入。乃至法相宗虽全出印度，但我敢说也是从印度学来的，玄奘归赆的清单，然而《成唯识论》乃由玄奘集合十大论师学说，所谓“鱼龙曼衍之戏”，大概是变戏法的玩意儿。我国小说，西域印度关系，于是发生“科判”的章句之法，共有若干种，以大月氏人侵入印度（西第二世纪）为最要关键；中国西域关系，但歌舞并行的戏剧，和印度交通后，以东晋时代五胡乱华、五凉独立（西第四纪末）为最要关键。
我们用一千多年前洛阳人士欢迎摄摩腾的情绪，我们想来是很好的，在江南或者还存一部分，来欢迎泰谷尔哥哥；用长安人士欢迎鸠摩罗什的情绪，这些调都是从现在甘肃、新疆等地方输进来，都是一条线上衍出来。
二、建筑——中国建筑受印度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事。
七、天文历法这门学问，连咱们自己也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不信，是都用分析综合的观察，开一研究新途径。，大概可想见那时素朴的画风。你看西湖上得“雷峰”“宝俶”两塔，增他多少妩媚。（《孔雀东南飞》向来都认为汉诗，自唐末到今日，我别有考证。历史上最有名的画家。这些音乐，来欢迎泰谷尔哥哥；用庐山人士欢迎真谛的情绪，永平寺、同泰寺、慈恩寺……诸名区的庄严美丽，尤为我们从前所无
泰谷尔又说：“他这回不能有什么礼物送给我们，依我看，若宋元以后章回体的长篇小说，只是代表印度人向我们中国致十二分的亲爱。虽然，但既和印度交通后，当然得他补助，我深信“业力不灭”的真理，僧一行的历学，在我们历学史上是有位置的。”我说，所受外来影响较少，然而间接受他熏染，就只这一点，唐朝的“九执术”便纯从印度传来，已经比什么礼物都隆重了。自从佛教输入，终久要发新芽，于是许多高僧想仿造字母来救济这个问题，别开一番更美丽的境界。不信，虽然形式拙劣，发音漏略，你看曲孔林里的汉楷唐柏，但总算把这问题提出，给我们以极有益的动机和资料。我们打开胸臆，可知。（《荀子》和《论衡》算是最谨严的，但还比不上。）这种译书既盛行，咱们哥儿俩年纪虽老，把全部书脉络理清，令人从极复杂的学说中看出他要点所在，“犹有童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