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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师劫了学生

美女们听了楚庄王的话,齐刷刷地跪倒在他的面前,高声哭喊道:“大王,您不能走!”

楚庄王即位三月,不出号令,一出便令国人咋舌。

“走,找大王去。

晚饭后,遣人将令尹、司马等朝中一班大臣,请到太师府,商议平叛之事。商议到鼓打三更,还没有商议出一个统一意见,潘崇将书案啪地一拍道:“不用再议了,由本太师和斗令尹率兵车三百乘*,前去讨伐群舒,老熊、白帆任正副先锋;由司马率兵车一百五十乘,前去沙邑等地平叛,龙飞、耀武任正副先锋。

对于选来的这些美女,楚庄王还要亲自过目。”

因斗越椒和潘崇向来不和,根本不予配合,故而,与群舒打了半年仗,几乎是仗仗皆北。而贾这里,则是一路凯歌,三邑皆平。

二人也不经通报,直接来到后花园。楚庄王正在排练舞蹈的大房子里和几个美女嬉戏,见两位老师进来,瞅也不瞅,继续和美女们嬉戏。看过一遍之后,拐回头再看一遍,方才点着:“某某、某某……”凡被他点到的,便被内侍带出大殿,来到后花园的大房子里,两人一间。

王、斗二人朝楚庄王面前扑通一跪,不住地磕头。

打不赢。

他二人自任太傅至今,从没有这样过,把楚庄王吓了一大跳,惊问道:“您二位这是怎么了?”

王子燮答道:“大王,我们闯祸了。一天只察看三排,雷打不动。”

这火是由王子燮和斗克点的。

“闯了什么祸?”

王子燮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为了大王的天下不被篡夺,发誓铲除乱臣贼子,派人去抄了潘崇和斗越椒的家……”

要杀潘崇,那理由一摸一大把。这里有专门的老师和领班,在这里混上个一年半载,走出宫去,便是天下色艺双全的美女了。他逼杀先成王,将楚国带进了黑暗的深渊,莫说杀他,就是灭族也该!

“很好,有气魄。”

他二人虽说该杀,但大王醉生梦死,指望他为国除奸,是万万办不到的!

王子燮没有听出楚庄王话里的揶揄,继续说道:“潘崇和斗越椒公报私仇,伪造王旨,说是大王要他们清君侧,仗也不打了,带着四万多名将士从前线赶了回来。

每天的巳时一刻,楚庄王便很准时地来到这里,背负着双手,这里走走,那里瞧瞧,时不时和美女们搭讪几句,有时还亲自唱上一曲,舞上几圈。”

王子燮向斗克问道:“右傅手中掌握多少兵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风流之后便是午宴。您二位既然有本事抄他们的家,就应该把他们挡回去才是!”

“三千。

王子燮哭丧着脸说道:“挡不住呀。人家四万多人咱才两万多……”

他自知失口,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去。一醉便被宫人搀回寝宫酣睡。

斗克豪情满怀道:“只要把他二人的家抄了,就等于抽了他二人的大筋,再以大王的名义颁发一道王旨,将二人免职,并将他二人的罪行公布于众,他二人便成了过街的老鼠,死无葬身之地。

“咱是谁呀?”

析公鼓掌说道:“右傅说得极是,咱说干就干!”

王子燮将心一横说道:“‘咱’是朝廷。咱能调之兵加上析邑的兵,才两万多人,根本不是潘、斗的对手,三战皆北。不知不觉,便是一日,几为定律。”

楚庄王噢了一声道:“寡人知道了,你们抄了潘崇和斗越椒的家,惹恼了人家,人家带兵回来找你们算账,你们调了两万多兵前去迎击,结果吃了败仗,没办法来找寡人,是吧?”

王子燮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以大王的名义免了他二人的职,他二人就成了平民百姓。楚庄王要的便是这个结果。不,连百姓都不是,是大楚的罪犯!现在的人多势众呀,谁肯跟着一个罪犯走?”

王子燮、斗克异口同声道:“大王英明。”

楚庄王将头使劲摇了一摇说道:“你俩不必给寡人戴高帽子,寡人自己能吃几两豆腐寡人自己知道。

为社稷计,一些热血男儿纷纷上书楚庄王,要他改邪归正,带领楚人,重振大楚之风。咱是多少?咱是五千多,且不说大王在我们手里,郢城的将士尽可以号令。”

楚庄王如此“荒淫”,国人忧心如焚:我大楚自从熊通称王以来,历经武王、文王、成王三代,哪一代不是灭国数十,威震列国。你俩都是历经沙场的将军,是运筹帷幄的大夫,连你俩都没有办法自救,寡人能有什么办法?寡人还急着玩呢,你俩走吧。楚的几个盟国,郑、许、陈、蔡也在向晋国暗送秋波。”

王子燮和斗克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大王别急,老臣还没有把话说完呢,老臣和斗右傅进宫见您,不是求您救老臣和斗右傅,乃是为救您而来。”

不到一个月,析邑的兵马全部调到了郢都。有这三千名甲兵做后盾,王子燮和斗克各自带着自己的家兵,拿着伪造的王旨,分头去抄潘崇和斗越椒的家。可来者是太师,是掌环列之尹的太师,他不敢。

楚庄王一脸愕然地问道:“救我?这话寡人不懂。

楚庄王想了一想道:“那就叫他进来吧。

这样一来,潘崇坐不住了,径直来到后花园门外,指名要见楚庄王。”

王子燮道:“实不相瞒,这次抄二贼的家,我们谎称是奉旨而为。还有,在抄家的同时,我们还伪造了一道王旨,罢了二贼的官。”

在伍参的前导下,潘崇来到排练舞蹈的那间大屋里。潘崇的家兵也趁机把潘崇的罪恶一一抖擞出来,围观者为之大愤,振臂高呼:“打倒潘太师!”这一喊,把个王子燮乐得满脸开花,连做梦都笑出声来。大王手握酒樽,一脸醉态,面前的地毯上,摆了半盆酒,四盘下酒菜,七八个美女,混坐在他的身边,一个个袒胸露背。

楚庄王正搂着一个越女唱歌,很不耐烦地回道:“告诉他,寡人正忙着呢,不见!”

伍参小声说道:“他可是太师呀,大楚的军政大权都在他手里握着,就连宫中的侍卫也归他管,您不能不见。二贼不只恨老臣和右傅,更恨您,他们清君侧是假,弑君篡位才是真,为了大王,为了大楚之社稷,请您随老臣一起出逃,尔后下旨勤王。”

他又指了指郑女的前胸道:“您看,这郑女的奶子又白又饱,那一双乳头,像新剥的鸡头……”

“不,寡人不走。眼前的情景,不说潘崇,连伍参也吃了一惊。寡人受命于天,几个乱臣贼子岂奈我何?”

王子燮道:“您别酸了吧。实话告诉您,叛军已打到郢都之东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不能不匍匐在地,行跪拜大礼,称:“老臣向大王请安。”

正说着,身子一歪,瘫倒在地,手中的酒樽也掉到了地上。

“来不及更好。”

对醉汉子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楚庄王乜斜着眼儿盯着潘崇:“汝说的祸水,是妲己,还是褒姒,抑或是晋献公的骊姬?若是她们,寡人宁愿让她们祸死,就是做鬼也风流!”

“你,……”

潘崇和斗越椒所率之国军,久经沙场,在讨伐群舒的战斗中虽说屡为群舒所败,但怪不得这支军队,乃是二帅不和所致。

“你什么你?你如果真的忠于寡人,就应该知道寡人想干什么?最好给寡人选几个像妲己那样的美女来。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好大王,整天醉生梦死呀,荒淫无耻呀等等!干脆让他们把我杀了,你们再立一个好大王。”

王子燮抬高声音说道:“不管您是好是坏,但您现在还是俺们的大王,既然您是俺们的大王,做臣子的就应该保护您。夫人亲自请他吃饭,他也不去。还是早一些儿上路,免得老臣动粗。”

二人在谋略上不行,但在做事的果断方面,还是蛮可取的。说干就干,一点儿也不迟疑。

“不行,寡人不能跟你们走。如今大王不管事,您才有事可干。寡人一走这些美女们怎么办?寡人不能丢下她们不管。”

美女们听了楚庄王的话,齐刷刷地跪倒在他的面前,哭喊道:“大王,您不能走!”

选美,三个月之内,每个县每个邑*必须给楚王选送30个美女,且这些美女还要排队,排在后三名的县长和邑宰统统免官。二十日内动身,贻误军机者斩!”

王子燮噌地一声拔剑在手,朝众美女厉声叱道:“嚷什么嚷,再嚷我宰了你们!”

转脸对楚庄王说道:“大王,别婆婆妈妈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安顿下来后,吃点东西,喝点茶水,然后就有一些年长些的女子来逐个登记,问她们年龄、出生地,读过书没有,有什么专长等等。

他不只在楚国选,还遣使带着厚币,坐着高车,去列国选。”

察看过第一排之后,察看第二排。

楚庄王自忖,事到如今,不跟他俩走是不行了,哭丧着脸说道:“好,寡人走,寡人只给许彩儿说一句话便走。有时还伸手抬抬她们的下巴,摸一摸腰和臀,还撩开裙子看看腿。”

王子燮没有反对。

他不动手,咱替他动手。这话是王子燮提出来的,斗克立马响应。由庄王口中渡出的酒叫琼浆,由美女口中渡出的酒叫玉液,琼浆玉液一词便是由此而来。

他不反对便是默许了。当然那些从国外选来的美女,另当别论,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察看。楚庄王朝那个年龄最小,模样儿最俊的小美女问道:“彩儿,樊姬是不是你的表姐?”

许彩儿语如莺啼道:“是的。”

王子燮又问析公:“析邑可调之兵有多少?”

楚庄王道:“明日是她的生日,寡人曾亲口许她,要送她一样像样的礼物。即使午宴,楚庄王也没闲着,左抱右搂,你喝一口渡我嘴里,我喝一口渡你嘴里。如今……”

他双手一摊道:“寡人恐要失信呢!不,寡人项下还有一个玉佩,权且送给她吧。”一边说一边解下玉佩塞给许彩儿。另外,奏章也在他的阅读范围,但阅读之后,必由伍参送回原处。塞玉佩的时候,将她的玉手使劲握了一握,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但也有破例的时候,隔三差五,还要出去狩猎一次。”

百官看到的仅是现象:好色、荒淫、喜欢狩猎,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将要行动的时候,析公突然说道:“咱抄了潘崇和斗越椒的家,二贼必然动怒,若是率军杀回郢都,为之奈何?”

“大王,话说完了,该走了吧。”王子燮催促道。楚庄王“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是该走了,不过,寡人很想知道,咱打算去哪里呀?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析公道:“您这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析邑调兵。

斗克抢先回道:“去商密。”

一内侍忙趋前说道:“大王,这后花园可是内宫,内宫是不能让臣下进的。”

潘崇贵为太师,又掌环列之尹,终楚穆王一朝,为政达十五年之久,家中的“积蓄”,比斗越椒多了三倍有余。老百姓又是羡慕,又是忌恨。

“为什么要去商密?”

斗克正要回答,被王子燮拦住了:“大王,赶路要紧,咱们走着说吧。”

若是按照王子燮和斗克的算盘来打,潘崇和斗克,见到了免官的“王旨”,立马瘫成了一摊泥儿,说不定还要抹脖子呢,就是不瘫,也没有几个将士跟着他们走。就是有几个将士跟他们走,有析公的三千人马在郢都城外候着,他们也是必死无疑。”

楚庄王故意拖延时间:“商密离郢都足有一千里,没有十天半月赶不到,寡人得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潘崇气得心口发胀,却又无可奈何。”

谁知,潘崇和斗越椒,全不按他俩的算盘来打,先是篡改“王旨”。继之率领前线将士,以清君侧之名,浩浩荡荡杀回郢都。”

他把商密二字说得特别重。”

见他说出如此混账之话,潘崇忍无可忍,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戳手指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楚国的大王,你的一言一行得对楚国负责,像你这样,朝也不上,整天沉醉于温柔乡中,楚国非完蛋不可!”

回到府邸,连晚饭也不吃,往榻上一躺,独个儿生闷气。开赴沙邑,迎击潘、斗。

楚庄王哈哈大笑道:“完不了,完不了!有您在,有令尹和司马在,楚国完不了。

王子燮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叛军眼看就要打进城里了,叛军若是进了城,大王性命难保,还是逃命要紧,说什么衣服,快走!”他向斗克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架起楚庄王的胳膊,出了大房子。

经她这么一劝,潘崇豁然开朗,一跃而起。每天的巳时一刻,楚庄王便准时来到后花园,背负着双手,这里走走,那里瞧瞧,时不时和美女们搭讪几句,摸摸丰乳,亲个小嘴……

走出大房子的时候,楚庄王一步一回头。您虽为百官之首,那是先王临时封的,大楚的历史上根本没有太师这一官职,更没有掌环列之尹这一说,真正的百官之首是令尹。每一次回头,目光便落在许彩儿身上,看似恋恋不舍,其实别有深意:“彩儿呀,记住,记住把玉佩早些儿送给你表姐。”

许彩儿使劲点了点头:“请大王放心,彩儿记住了。楚庄王走下王座,来到这些女子面前,从第一个开始,挨着一个一个地细细察看。”

贾虽说与斗越椒不合,但打心眼里也瞧不起潘崇,楚穆王在世之时,他处处顺着潘崇,如今,楚穆王薨了,他用不着再和潘崇演戏,反和斗越椒勾结起来,共同对付潘崇。元帅和两位副帅勾心斗角,这仗还能打得赢吗?

王子燮和斗克对望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一个情种!”

王子燮想当太师,斗克想当令尹,楚庄王始终不表一态。他俩认为,楚庄王之所以不肯表态,是因为潘崇和斗越椒活着,如果杀了潘崇和斗越椒,大王不答应也得答应。选中的,也被带到后花园,但住的是单间。

刚出了大房子,迎面跑来一个小伙子,神情慌张,差一点儿撞到楚庄王身上。

他愣了一愣,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回跑。

“六百。“酣睡”片刻之后,便命易容师为他易容,或化作商贾,或化作闲汉,或化作王孙公子,在嬖人*伍参的陪同下潜出楚宫,或里港,或茶肆,或郊野,一去便是半日,掌灯方归。”

后花园里,不只盖有供美女们住宿的小房子,还有专供美女们排练舞蹈、演习乐器、训练站立及走路姿势的大房子。

王子燮大喊一声道:“伍参,你给我站住!”

王子燮道:“好!这就干!”

他这么一叫,伍参不能再跑了,立定身子,就势朝王子燮和斗克打量了一眼,嗬嗬嗬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人绑架了大王,正要跑出去请二位太傅,原来正是太傅。”

这话听起来十分刺耳,王子燮用剑抵住他的胸口:“别他妈的油腔滑调。当然,伍参每次随庄王外出,也是易了容的。走,跟我们走!”

造反的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由一个邑发展到三个邑;群舒公然宣称,脱离楚国而自立。”

“这是去哪里呀?”

“少废话。就连那个弑父自立的楚穆王,在位15年,灭江国,败陈国,在一个叫“狼渊”的地方,狠狠地教训了一通反复无常的郑国,又亲自带兵平定了群舒之乱,将楚国势力,从淮南扩展到江淮。”

两家被抄的消息,连同罢官的“王旨”一前一后传到了前线。潘、斗二人又惊又怕又恨,经过一番商议,把罢官的“王旨”,篡改为要他们火速回都,以清君侧。因为这小子是楚国的大王。

伍参指着楚庄王说道:“您二位看,大王袒胸露怀,还跣着双足,我去给他拿几件衣服……”

这样一来,王子燮和斗克慌了,忙假借王旨将留守郢都的国军全调归析公指挥,众达两万余人。

王子燮朝他膝盖上踢了一脚吼道:“叫你少废话,知道不?”

伍参点头哈腰道:“知道,小子知道。”

王子燮、斗克,闻听析公战败的消息,自忖郢都难保,几经商议,决计挟持楚庄王北走商密,尔后向秦国求救,借助秦国之力消灭潘、斗。如果大王真的管起事来,朝政有令尹负责,军事有司马负责,您干啥?您无事可干!大王越荒淫,您越有事可干!大王越荒淫,您的权越大!遇上一个如此荒淫的大王,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出了后花园,楚庄王发现,到处都是兵士,可那些全是王子燮和斗克的家兵。一溜小跑来到楚庄王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太师求见。门口还停了一辆豪华的乘舆。

何为乘舆?

前方战事正处于拉锯状态,后院突然起火。

乘舆是天子的专车,六马驾。”

楚庄王勉强将醉眼睁开,直愣愣地盯着潘崇:“是太师吗?抬起头来,看看寡人选的这些女子好看不好看?”

每次归来,用过晚餐,楚庄王便一头扎进御书房,阅读三坟五典及楚之典籍。”

没等潘崇回答,他也就不准备让潘崇回答,朝怀中的越女亲了一口道:“您看,这越女的脸蛋儿多嫩,一掐一股水。车轮是红色的,两毂两辖*;附有车箱,车的身上绘有金色的龙纹;车的横木纹有老虎,龙头衔着车轭,左右是吉祥的阳筒,金丝雀站立在横木上,驾以引车的曲木镂有图画,羽毛的盖子非常华丽,树一样的大旗,有十二杆小旗,画着日月升腾的图案……

析公仍是放心不下:“他二人为官多年,不可能没有一帮心腹将士。就是没有,他二人的家兵加起来为数也不会少。此小子即位一年多了,除了选美之外,未出二令,致使国内的十二家族*到处横行,沙邑等的灾民带头造反,连群舒也在蠢蠢欲动,欲要叛楚而自立。”

按照“周礼”的规定,乘舆只有天子才有资格乘坐。楚乃子爵,是无权乘坐乘舆的。况且,从这浑小子的话中可以看出来,他对您还是蛮信任的——‘有您在,楚国就不会完!’这话说得多好啊,快起来,妾陪您好好喝上几樽。但楚自熊通自立为王后,一切效法天子之制,坐上了乘舆。这一套弄完了,然后就是对她们训练了,告诉她们如何服侍大王,应该注意些什么东西。

楚庄王正在四处张望,两位太傅硬把他塞进了乘舆,当然,伍参也未能例外。

潘崇默想了良久,将牙使劲一咬:“进就进,这是大王让进的,何罪之有!”

王子燮也挤进了乘舆,喝令御者起驾。

每次午宴,楚庄王必“醉”。乘舆拉着楚庄王,飞快地跑出王宫。

夫人笑道:“老爷呀,人都说您聪明绝顶,依妾看来,您是个糊涂蛋。如今,二帅和了,不止和了,还是同舟共济,为生死而战,析公如何是他俩对手?三战皆北。

大街上冷冷清清,所有的店铺全关了门,除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之外,一个行人也没有。若是换作别人,伍参会毫不客气地将他挡了回去。

乘舆奔波了两个时辰,来到了商溶。

至于斗越椒,早就该死,城濮之战时,与成得臣沆瀣一气,不听成王诏令,致使楚军惨败。庄王登基,又带剑上殿,也是犯了灭族之罪。兴头来了,挑上一二个或三五个,抑或十数个美女,当众脱光衣服,干起了苟且之事,且花样百出,什么旋转的龙、老虎的步态、猴子的攻击、撕裂的蝉、骑龟、展翅的凤凰、重叠的鱼鳞、三凤共舞、群牛拱槽、圣女吹箫等等,看得美女们一个个身热心跳。

商溶是一个邑,邑长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见大王驾到,拖着一副病身子出来迎接。

王子燮轻轻颔首道:“共是三千六百,加之我的家兵,五千有余,拿这五千人马去讨伐潘崇和斗越椒,显然不够,但抄他二人的家,却是绰绰有余。”

他醉了。

老头子拿出邑中最好的东西招待楚庄王,还把自己的卧室腾出来让楚庄王住,楚庄王还不满足,非要他找十个美女作陪。他左手搂着越女,右手搂着郑女,这边亲一口,那边亲一口。

潘崇满脸通红,耐着性子说道:“大王,自古以来,女人是祸水,您不能老和她们这么玩。

商溶是个小邑,穷邑,不产美女,前次进献宫中的三十个美女,产自商溶的只有七个,那二十三个,是他花重金从外地买回来的。这一次又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搜索来八个,加上他的小妾和闺女,勉强凑够十个。每次狩猎,人马三起,浩浩荡荡,也不知有多少良田,毁在铁蹄之下。可她们之中,最美的也赶不上楚宫中那些差的,如何入得了楚庄王之眼?

不入眼便发脾气,连酒杯都摔了。

过目时,十人一排,齐刷刷地站在楚庄王面前。于是乎,潘崇便将贾的原班人马,也调了过来。走到谁的面前,跟着庄王的内侍就叫谁抬起头来,让大王看她的眉眼鼻子和嘴巴,然后叫她转个身,看她的腰肢和后臀。

他还不停地骂人,见谁骂谁,连两个太傅也骂,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左手搂着越女,右手搂着郑女,嘴朝这边亲一口,又朝那边亲一口,跟逛妓院的混混儿一模一样。

闹腾到鸡鸣,方才和衣睡下。太阳都照住屁股了,还不肯起床,凡是去叫他的人,都被骂了出来。摸摸丰乳,亲个小嘴,亦是家常便饭。没奈何,二位太傅硬着头皮亲自去请,又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斗越椒三世高官,父为司马,自己又贵为令尹,家中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装了二十几箱,还有几棵珊瑚树,高达五尺有余,可谓是价值连城。至于帛绢,足有二千余匹,斗克把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大街之上,供老百姓参观,还派了几个口齿伶俐的家兵,向围观者讲述斗家的罪恶。”

楚庄王哈哈一笑道:“这里比大殿不就多了一群美女么?一个老家伙了,怕什么?”

楚庄王一脸醉态,面前的地毯上摆了半盆酒,七八个美女混坐在他的身边,一个个袒胸露背。

他不怕,潘崇怕,说什么也不肯进来:“伍参,请你转禀大王,老夫是以太师兼掌环列之尹的身份来见大王的,所为者公,还是请大王屈驾大殿吧!”

楚庄王听了伍参的传话,恨声说道:“假正经!汝转告潘崇,想见寡人,就请进后花园,不想见,就他妈的滚蛋!”

潘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愤怒地退出后花园:“这小子,无可救药,楚国非完在他的手中不可!”

这话,伍参不敢不传,但把最后那句话,略略做了一些修改——不想见,请走人。

“你他妈的两条老狗,尔等明明知道寡人最爱两种东西,一个是酒,一个是美女。酒还在其次,没有美女相陪,寡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尔等如此对待寡人,分明是想要寡人的命。一月不到,这奏书码了三间房子。既然这样,倒不如把寡人杀了算了!”

正好王子燮的儿女亲家析公*来拜访王子燮,闻听王子燮和斗克要清君侧,举双手赞成。

这话,他昨天夜里已经骂过了,二位太傅强忍着听他骂完,黑乎着脸说道:“骂完了吧?若是没有骂完继续骂。若是骂完了听老臣一言,女人再重要,能比命还重要!走吧,逃命要紧。经再三询问,方才将后花园之行道了出来。”不由分说,将他拽下床来,架到门外,塞进乘舆。

乘舆继续在驿道上奔驰,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来到卢邑*附近,驿道一分为二,一条正北,一条正西,正不知走哪一条好,草丛中蹿出两位大夫,身后是数百名带甲将士。

王子燮道:“有多少?一千、一千五,撑破天二千人。如此下去,楚国非完蛋不可!

至于那些没有被大王点到的美女,也被内侍带出大殿,交给所在邑、县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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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云上的日子

    云上的日子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玩转金融之衍生品投机

    玩转金融之衍生品投机

    华尔街存在一种共识,买卖期权是金融业内风险最高的游戏。本书的主角,就是从期权交易开始,一步步踏上了国际投机之路。本书看点是书中涉及的各种金融衍生品交易。但由于其风险太高的原因,书友们看过之后,如果仍然选择入市,请谨慎考虑自己的风险承受能力!谨以此书,献给我在国内期货市场上的战友们(主要是和讯小资金群的战友们,此处就不点名了)。
  • 神秘的现象

    神秘的现象

    想要开始宇宙的星际之旅?想要深入神秘的未知地域探险?想去寻找遗失的宝藏?想去求证历史事件的真相?没错,哈尔滨出版社为你排忧解难,足不出户便可完成您的这些愿望。《神秘的现象》是一本科学普及类读物,以知识性和趣味性为出发点,为您搜罗并展示各个领域最有研究价值、最具探索意义和最为人们所关注的多个神秘现象并客观地将多种科学假说一并提出,满足您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给您超越想象的猎奇体验。谜底层层揭开,真相娓娓道来;零距离接触世界文化和历史,全方位透视人性和科学智慧。
  • 寒门长媳

    寒门长媳

    本文1V1+爽文+宠文!女主性格彪悍,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男主被调教,无限宠爱信任女主,忠犬型。扬州唐家次女唐惊燕,年少轻狂,泼辣狠戾,一朝嫁入京城名门。谁知夫家已是个空架子,成了“寒门”。新婚过后,娘家来人,一场阴谋,用毒害死她。唐惊燕醒过来时,脱胎换骨,体内已经换了另一个人,绝代风华!虎视眈眈的娘家,精明能干的小姑子,唉声叹气的婆婆,哭哭啼啼的小妾,还有因杀人下狱的纨绔夫君…一堆烂摊子留给她,她明明想做贤惠妻子的好不好?!且看“唐惊燕”如何逆转局势,击破阴谋,获得新生!片段一:去乡下收租,她看了看账簿,“就这么点儿钱?”婆婆叶氏望着远处田地,可怜道,“账房先生说,今年收成不好,百姓都很可怜…”相公点头,“是啊是啊。”她横瞥二人一眼,“雨水充沛,万里良田,收成哪里不好?”过一日,婆婆和相公面对着她收上来多一倍的租金,目瞪口呆。片段二:美丽的郡主上来挽着她的手,甜笑,“以后你我是平妻,共事夫君,你要多提点我啊。”她招来家中小妾丫鬟,道,“叫声‘姐姐’来听,我就提点你。”郡主磨牙,“姐、姐!”小妾低声,“上个叫夫人‘姐姐’的,都死了三年了。”面对着郡主发青的脸色,她满意笑,“府上长媳,从来只有我一个,没有平妻一说。”扭头,“是不是啊,相公?”相公严肃进门,“娘子说的是。”
  • 笨妻,宠你成瘾

    笨妻,宠你成瘾

    一个手机,将她带到他身边。一份假婚契约,把他们的命运牢牢绑定。她和他,各取所需默契配合。明明只是一场游戏,她和他却情不自禁地深情演绎,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成为伤害彼此的利器。
  • 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

    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

    在现代,她是为偿还情债一心求死的大姐大;在异时空,她是遭爱人背叛一心求死的相府小姐;本着活着不易,且活且珍惜的态度,她只想安分守己。奈何阴谋、阳谋,让她数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原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最无用的就是忍耐,她不但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看清淡欢颜的女子如何惊艳涅槃!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什么?不能这么贪心?那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江山为聘,当风华绝代的王侯宣布要娶这个罪臣之后,某人美目潋滟,翩然一笑。我有富甲天下之财,要这深宫牢笼何用?天大地大,自由最大!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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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季节无公害蔬菜栽培

    反季节无公害蔬菜栽培

    反季节无公害蔬菜栽培》围绕农民朋友十分关心的具体话题,分“新农民技术能手”、“新农业产业拓展”和“新农村和谐社会”三个系列,分批出版。“新农民技术能手”系列除了传授实用的农业技术,还介绍了如何闯市场、如何经营;“新农业产业拓展”系列介绍了现代农业的新趋势、新模式;“新农村和谐社会”系列包括农村政策宣讲、常见病防治、乡村文化室建立,还对农民进城务工的一些知识作了介绍。全书新颖实用,简明易懂。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