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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曲高和寡

楚庄王自从得了“绕梁”之后,整天吟歌弹琴,陶醉在悠扬的古乐之中,竟然一连七天不去上朝。

优孟正话反说,大王的宝马让人养死了,大王仅仅下旨处死马夫,这未免有些太轻,应该灭他九族。

就要不要纳夏姬入宫这件事,樊夫人闭门想了三天。如此一个不祥的女人,不能让她来做王妃。

楚庄王听优孟这么一说,轻叹一声道:“没有孙叔相辅,大楚就不会有今天,寡人思孙叔不得见,就是汝是个假的,也请立就令尹之位,以慰寡人相思之苦。”

优孟对曰:“大王果真用我,老奴求之不得。但老奴家中,尚有老妻,颇能通达世情,容老奴回去与老妻商议商议,再来回禀大王。”

楚庄王道:“汝速去速去,寡人就在这里等汝回话。”

优孟再拜而去。

稍顷,复又登场,楚庄王起身问道:“汝之老妻何说?”

优孟一脸沮丧地说道:“老妻不同意。”

“为什么?”

优孟对曰:“老妻有一村歌劝臣,臣请歌于大王,不知大王愿不愿听?”

“唱吧。”楚庄王道。

优孟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振喉而歌曰:

贪吏不可为而可为,

廉吏可为而不可为,

廉吏可为者,高且洁;

而不可为者,衣食缺。

君不见楚之令尹孙叔敖,

死前生殖无分毫,

一朝身没家凌替,

子孙丐食栖蓬蒿。

劝君莫学孙叔敖,

大王不念前功劳!

楚庄王一边听优孟的歌,一边流泪,等他唱完,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孙叔的功劳,寡人怎么敢忘呢?优孟,你说孙叔之‘子孙丐食栖蓬蒿’,可是真的?”

“是真的。前不久老奴偶经柴市,见令尹之子孙安正在那里卖柴呢。”

“请汝速去把孙安接进宫来,寡人急欲一见。”

不到一个时辰,孙安跟着优孟来到了楚庄王面前,但见他脚穿草鞋,一身破衣,一脸饥色。庄王不由得鼻子一酸,问他:“子怎么穷困成这样?”

优孟从旁答曰:“不穷困,不见前令尹之贤。”

“说得对,说得对啊!”楚庄王一脸感慨地说道。

“哎,寡人好像记得,汝父刚死之时,寡人嘱汝,要汝孝满之后,来见寡人,汝怎么一直没有露面?”

孙安对曰:“臣父将逝之时,已经断定,臣下若是面见大王,必然封之臣下以官。但他又不要臣下做官,故而避而不见。”

楚庄王道:“汝不愿做官也可,寡人可以赐田呀。”

孙安对曰:“大王倘念先父尺寸之功,非要给封的话,请封寝丘之地。”

楚庄王曰:“寝丘乃瘠恶之地,汝要那个地方干什么?”

“先父有遗命于臣,非此地不敢受也!”

楚庄王想了一想说道:“诚如此,那就将寝丘之地封汝。”世人以寝丘地薄,无人来争,孙安得以平安地度过一世,并将此地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去。此乃孙叔敖的先见之明。

优孟经常用演戏的形式规劝楚庄王改正错误,“优孟衣冠”这句成语就是从这些故事来的,后人比喻假装古人或模仿他人。也用来作为戏剧表演艺术家的雅称。优孟死后,楚庄王十分痛惜,封他为“老郎神”。后来,戏剧界尊他为戏剧表演的祖师。今湖北省沙市便有一座老郎庙。新中国建国前,每年农历三月十日和七月二十七日,当地艺人都要到老郎庙去瞻拜或演戏,纪念他的生辰和忌辰。

郢都会盟之后,楚庄王如愿以偿地当上了霸主,几辈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在他手中实现了,他能不高兴吗?

他一高兴便想起了狩猎,可樊夫人不答应,又来了一个既不梳妆,又不食肉。

狩猎不行,我弹琴怎样?

恰在这时,宋国执政华元,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古琴,献给楚庄王。

华元说:“大王,这把古琴名为‘绕梁’,它可是一把世间少有的古琴啊!”

楚庄王问曰:“请道其详。”

华元呷了一口茶,将那“绕梁”的来历,娓娓道来。

西周初年,晋国着名女歌手名叫韩娥的前去齐国省亲,路过雁门时断了钱粮,无奈之下,只得去弹琴卖艺求食。她弹奏的琴声凄婉悠扬,如孤雁长鸣,在广屋中回旋不绝,观者如云。韩娥走了三天,其琴声仍在屋梁之间萦绕回荡,不绝于耳。因此,后人就把她弹奏的那把古琴称之为“绕梁”。

楚庄王听华元这么一说,把古琴抱了起来,正反上下反反复复地打量:只见它黝黑铮亮,包浆厚实,很有些古色古香。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悠扬绵长,不禁满心欢喜。当即赏给华元黄金百镒*。

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之后,整天吟歌弹琴,陶醉在悠扬的古乐之中,竟然一连七天不去上朝。

樊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想了一招,哭谏。古往今来,男人越坚强,越怕眼泪,特别是女人的眼泪。

于是,她寻了一个机会,穿一身孝服去见楚庄王。见面便放声大哭,庄王大惊曰:“是谁死了?”

樊夫人哭回道:“谁也没死。”

楚庄王面带愠色道:“谁也没死,你哭的什么?”

樊夫人回道:“虽说没有死人,但发生了一件比死人还要严重的事情。”

“请讲。”

“大王听说过嬉妹吗?”

“听说过。”

“嬉妹有一把古琴,比之‘绕梁’不相上下,夏桀爱之,二人一天到晚缠绵在一起,一个弹一个唱,招来了杀身之祸。”

略停片刻,樊夫人又接着说道:“纣王迷恋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如今,大王如此喜爱‘绕梁’,沉沦在音乐中七日不去上朝。大王若是继续沉沦下去,大楚国还能保得住吗?臣妾这是在为大楚国哭,亦是为大王哭呢!”说毕又哭。

她这一哭,仿佛兜头给楚庄王泼了一盆冷水,使楚庄王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是的,自己如此地喜欢“绕梁”,沉沦在靡靡之音之中,把国家大事抛到九霄云外,国岂能不衰?岂能不亡?我怕是要做第二个夏桀呢!

他越想越是心惊,大叫一声道:“来人啊!”

侍臣急趋而至:“大王有何吩咐?”

“去,去把铜如意拿来,我要把这琴给砸了!”

侍臣站着没动。

“去呀,快去呀!”楚庄王催促道。

“大王,您是在说气话吧?这琴可是一个宝呀,万两黄金怕是也难以买到。”

“寡人不是说气话,快去。”

侍臣只得去了。

楚庄王接过铜如意,猛地向“绕梁”砸去。只听嗵嗵几声,“绕梁”碎为数片。

从此,天下无数人羡慕的名琴“绕梁”绝响了。

从此,楚庄王照常上朝、吃饭、睡觉、上朝。

这生活未免有些太枯燥了。

特别是他大病了一场之后,对于上朝、吃饭、睡觉、上朝这一套,越发感到厌倦,很想换一种活法。至少说应当有一些业余生活什么的!

狩猎不行、弹琴不行,养马呢?要知道,他是一个马上大王。凡马上大王,没有不爱马的。

于是,他爱上了马。

于是,便有人投其所好,给他送来了许多的马,什么“屈产之马”,“西戎之汗血”,统统云集在王厩之中。“汗血”者,宝马也。产之于西戎。西戎泛指散居于秦国西方的戎族,其地出产一种马,通身血红,行走如飞,故称汗血马,又称天马。内中有一屈产之马,年齿一岁,通身雪白,额上有一绺红毛,最为庄王所爱,取名“雪儿”,又名“一点红”。庄王左选右选,选中了一个叫宝驹的老马夫,专门饲养雪儿,年俸与大夫相垺。至于马的料钱,每一月为五十两白银。楚庄王还特别关照,这马要吃精选的米豆,还要饮之以琼浆玉液。马再好,毕竟是一畜牲,享不得如此之福,没多久便病死了。楚庄王大怒,下旨将马夫处死。

这且不说,又下旨一道,要厚葬雪儿。如何厚葬?说了也不怕你吐舌头,用上等的檀香木棺材葬之。

优孟正在家中休假,听说了这件事,忙跑进宫来,一脸悲伤地问道:“大王,老奴听说,雪儿死了。”

“嗯。”楚庄王一脸的凄容。

“听说大王想把它厚葬?”

“嗯。”

“以上等的檀木做棺材?”

“嗯。”

优孟摇了摇头:“如此一匹宝马,仅仅用檀木棺材下葬,岂不有些薄待了它?”

“以卿之见,应当用什么棺材?”

“金棺。”

楚庄王略略吃了一惊:“这得花多少钱呀?”

优孟道:“大王如此喜爱雪儿,还在乎钱吗?”

“这倒也是。”

“还有,仅仅用金棺下葬雪儿,似乎还有点对不住雪儿。”

“依卿之言,如何做才能对得住雪儿?”

“得举行一个葬礼。”优孟一本正经地说道。

“寡人也觉着应该。”

“这个葬礼一定要搞得隆重一些。”优孟又道。

“怎么个隆重法儿?”

“诏令凡在郢都的大夫、将军以上的官员,全部参加……”

“这……”楚庄王迟疑片刻说道,“这有些不妥吧?”

“这有什么不妥?用于雪儿的费用,远比用于一个大夫,一个将军的要多。”

“这……也可。”

“令尹、司马,要亲自为雪儿拉灵……”优孟见庄王又要插言,忙摆了摆手道,“大王,您别急,您等老奴把话说完。大王仅仅下旨将马夫处死,这样处罚有些太轻,应该把他拉到雪儿的灵前,当场斩首,血祭雪儿。还要将他的妻子儿女,用来殉葬,还要灭他的九族,还……”

“这……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为了一匹马而杀人,岂止一个,还是九族!为了一匹马让令尹和司马拉灵,诚如卿言,让国人和列国怎么看待寡人?”

“怎么看待?无非是说大王贵畜而贱人!这一辈子不说了,下一辈子一定要投胎为马,还要投胎到楚国来做马!”

“你……”把个楚庄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王不必生气,本来就是这样嘛!马毕竟是个畜牲,大王却把它看得比人还要金贵,还不是一般的人,是大夫。马,本来是吃草的,大王非要叫它吃米豆,精选的米豆,还要饮之以琼浆玉液,它能不得病吗?马死了,又因马而杀人。大王如此看重您的马,您难道要马来给您种地,给您纺织,给您盖房,给您打仗,给您治国平天下吗?”

一席话,说得楚庄王幡然醒悟:“寡人错了。诚如爱卿所言,此事寡人该当何处?”

“立即赦了马夫。”

“好。”

“以人腹为棺,‘厚葬’雪儿。”

楚庄王一脸不解道:“何以‘以人腹为棺’?”

优孟道:“用一口大鼎,把雪儿煮了,遍享左广、右广和宫中之人。”

“好,就这么办。”

于是,楚庄王吩咐御膳房,将“雪儿”剥皮下鼎,煮熟后分做三份,一份送左广,一份送右广,一份留在宫中自食,引来一片欢呼之声。

楚庄王虽说听了优孟的谏言,但自分赐了雪儿之后,再也不到王厩里去了。实在闷了,看看闲书,偶尔也到郊外走走,但除了伍参之外,很少带人。朝中,乃至列国,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难以激起他过去那样的激情。

樊夫人有些慌了,偷偷去找詹何,她知道詹何在大王心中的分量,想请他出面开导大王。你道詹何怎么说?

“大王的寿命怕是不会太久了,您就让他安静几天吧!”

樊夫人吃了一惊:“此言何说也?”

“生命与目标同在,山顶已经登上去了,看看那边的风景,跟这边的一样,就再也没有激情了。况且,大王天分很高,眼界很高,高得常人难以企及。曲高和寡,世人虽多,能与他值得一谈的,少之又少。他感到孤独无依。一个人,一旦孤独无依,离死也就不会太远了。”

“诚如詹先生所言,就没有挽救的法子了?”

詹何默思良久:“法子倒有一个,只能是饮鸩止渴,不能治本。”

樊夫人道:“饮鸩止渴也行,只要能让他多活一天,我便感激不尽!”

“大王心中之目标,乃是称霸天下,他已经达到了。还有一个愿望,您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想纳一个女子为妃。”

“谁?”樊夫人有些紧张了。

“夏姬。”

樊夫人啊一声:“不可能。”

“夫人先别这么武断。夫人只须回去问一问伍参,便一切都知道了。只有这个女人出面,也许能够激起大王的激情。”

樊夫人谢过詹何,回到王宫,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秘密召见伍参。伍参起初还不想说,经樊夫人厉声呵斥,方将大王如何破陈,如何要纳夏姬,如何被屈巫臣、养由基、虞邱等人劝阻,又如何私会夏姬,一一如实道来。

樊夫人将手轻轻一挥:“汝去吧。”

伍参离去后,就要不要纳夏姬入宫这件事,樊夫人闭门想了三天。如此一个不祥的女人,如此一个臭名昭着的女人,若是做了王妃,叫国人和列国如何看待大王?大王是楚国的大王,是列国的大王,大王是一个神,大王是神圣的,不能让她玷污了。

于是,她便将这事压在心中,对于楚庄王的饮食住行,更加关注,亲自安排。甚而,派遣了十六路人马,到国外为楚庄王选妃。谁知,选来之后,楚庄王一个也不愿见。

不见也罢,他病倒了,是因为风寒引起,不停地咳嗽,一咳嗽便咳血,御医说这叫痨病。痨病,按现在的话说,叫肺结核。凡得了痨病,最忌房事。

既然忌房事,就更不能让夏姬入宫了。

三个月。三个月并不算很长。楚庄王瘦得皮包骨头,连坐起来都有些困难。他自知在世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命伍参通知公子反,让他速来见驾。

前不久,公子反也病了,病得很厉害。如今,刚刚好一些,闻听大王有诏,慌忙赶进宫来。

楚庄王刚刚睡去,他轻轻地将帏帐撩开,见楚庄王仰躺在座上,骨瘦如柴,面色蜡黄,无声无息。这就是我们的大王吗?这就是那个带领我们南征北战,叱咤风云的大王吗?

公子反心如刀绞,站了许久,不见大王醒来,低声抽泣起来。

他这一抽泣,倒把楚庄王哭醒了,苦笑一声道:“哭什么哭,寡人还活着,等寡人驾崩了再哭也不为迟。”

他这一说,公子反反倒放声大哭起来。

“好好好,别哭了。寡人有重要的事情和汝说。”

公子反这才将哭止住。

楚庄王盯着伍参说道:“小参子,去,去把夫人和太子审找来。”

是时,樊夫人正领着太子审在门外徘徊,闻诏,慌忙走了进来。

楚庄王瞅了瞅公子反,又瞅了瞅夫人和太子审说道:“寡人的日子不会太多了,寡人有几句心腹话想说给你仨听一听。咳咳咳。

“寡人一生,戎马倥偬,南征北战,‘并国二十六,开国三千里’,问鼎中原,称霸中原,也确实够风光了,寡人这一生没有白活。寡人就是这会儿死了,也死得值!咳咳咳。

“可寡人不是什么神鸟,寡人是一个人,一个七分正气,三分诡诈的人,为了将大权收回自己手中,寡人装了三年混蛋。为了装混蛋,寡人杀了许多不该杀的人,诸如左、齐二位大夫。咳咳咳。

“斗越椒固然该杀,可斗家无罪,斗家为大楚国的振兴,几辈人呕心沥血,寡人却灭了他的族。咳咳咳。

“申无畏对寡人忠心耿耿,为了大楚,冒死而谏寡人,寡人仅仅为了寻找一个伐宋的借口,把他送入虎口。咳咳咳。

“还有一件事,汝等可能不知道。寡人在装混蛋期间,在云梦泽狩猎,射中了一头科雉,申公子倍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夺了过去。于是,有人便向他发难,大王的猎物你也敢抢,你不想活了?一拥而上,将他打了一个半死,寡人还说打得好。两个多月后,子倍死了。有人向寡人进谏,说是子倍为寡人而死。寡人不信,那人说古书上说,射中科雉的人活不过三个月,所以子倍才去抢那只科雉。寡人将信将疑,命人去找那本古书,果然上边有这条记载。寡人原打算要重赏子倍家人的,忙起来给忘了。直到前天伍参向寡人提起,寡人才记起来,命人去寻子倍的家人,因饥饿而死绝了。唉,寡人寡恩呀。咳咳咳。

“寡人讲了这么多,是想告诉世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寡人驾崩之后,少不得要由太子继位。太子想怎么干便怎么干,不要老生活在寡人的阴影之中!至于称霸之事,不要看得那么重,能称则称,不能称,就不要勉强。一切从国人和大楚国的利益出发!咳咳咳……咳……”一口痰咔在喉中,憋得他满脸通红。樊夫人忙用手去扣,用嘴去吸,直忙了半刻钟,方把痰弄出来。

“咳咳咳……”楚庄王气若游丝道,“有一个女人,寡人曾经许诺过她……咳咳咳……咳。”又一口浓痰卡在喉管。樊夫人抢救了半天,也没抢救过来,嚎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太子审、公子反、伍参也跟着哭了起来。寝宫中一片嚎啕之声。

楚庄王二十岁登基,四十五岁驾崩,在位二十五年。谥号曰“庄”,是为庄王。

他之所以为“庄”来源于《逸周书·谥法解》:“兵法亟曰庄,游幸克服曰庄,胜敌忘强曰庄,屡征杀伐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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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妙筠,徐氏第三女,享年九十。在徐家家谱上,描述徐妙筠的便是这几个简单的字,不是因为她平凡,而是因为她太过不平凡。她是徐家最得宠的小女儿,是泰宁大长公主的金兰姐妹,是报了抄家之仇和杀父之恨的徐氏功臣,是景宣帝的皇后,是成毅公的妹妹,她身负多重身份,内心却从未改变,即便站在九重台阶上,依旧是那个在紫藤花架下看姐姐们下棋却闷得睡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