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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查无罪证

我实在不能责怪刑警队的弟兄们,他们太苦了!他们太累了!

没有吃饭的时间,没有睡觉的时间,甚至连上厠所时,脑子里装的也是罪犯、罪犯、罪犯;案件、案件、案件!阴恶的陷阱,难以预料的结局,甚至枪支弹药都随时会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各种各样的案件一一简单的、复杂的、突发的、荒唐的、恐怖的、莫名其妙的一一无时无刻地纠缠着他们;时间、地点、性质、面孔、身高、特征、着装、脚印、指纹……这些看上去毫无表情的字眼,却给刑瞀队的弟兄们带来无穷的烦恼、焦急和苦闷!艰辛、枯燥、肮脏、恶臭、煎熬、饥饿、疲累、困倦……这些看上去就让人害怕的字眼,却是刑警队的弟兄们天天面对的现实!

面对这些把生死置之度外、把危难全部承担的弟兄们,我还能说什么呢?

然而,预审员的职责却要求我,必须认真审查每一个由刑警队移交到我面前的犯罪嫌疑人,逐一查实罪证,逐一核对事实。一方面不能无故剥夺犯罪嫌疑人的正当权利,另一方面也不能用非法方式诱使或逼迫犯罪嫌疑人做有罪的供述。

可眼下,摆在我面前的案件,却让我大伤脑筋--

当陈浩以涉嫌行凶杀人案移交给我的时候,因为被电棍击打,他已神志不清,送进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暂时审问不了。

面对暂时不能审问的犯罪嫌疑人,只有先阅读卷宗。通过阅卷,我对陈浩的案情有了初步了解:六月十五日夜十时左右,水电研究院所属工厂的保卫处牛处长在单位处理完一桩公事后,在回家的路上,突遭一持刀男子袭击,刺伤腹部,送医院抢救后尚未脱离危险。据牛处长报称,行凶人是本厂工人陈浩。

案发前的下午,也就是六月十五日下午五时左右,在处理本厂青工胡安盗窃厂内物资的现场,陈浩与牛处长发生了争执,撕打中陈浩有从腰里拔刀的举动,后经人劝开。陈浩扬言“今晚要捅了”牛处长。案发后,胡安下落不明,而牛处长指控陈浩是凶手。

另据厂保卫处的人提供,陈浩曾因与不明身分的外国女人有关系,受过牛处长的问询及批评,对牛处长不满。一年前,陈浩又因参与传播、复制淫秽录相被牛处长送公安局拘留十五天,因此对牛处长怀恨在心。出来后多次当众向牛处长挑衅,有作案动机。

据此,厂保卫处认为陈浩是此案重大嫌疑人,立即向所在地区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经请示派员前往拘传陈浩,厂保卫处也出人配合。陈浩表示不服,并当场发生冲突。陈浩被电棍击打,失去反抗能力后归案,因击打过重,陈浩暂时丧失回答问题的能力。

我掩上卷宗,敏起眉头。

从简历上看,现年二十四岁的陈浩出身工人家庭,只念完初中,就因为父母生病,家庭困难而进厂做了工人。这样一个文化水平不高的青年工人,因为对牛处长不满,心怀有恨,特别是案发前的下午又与牛处长发生了直接冲突,以至当夜持刀行凶。从现象及理论上推断,陈浩做为本案重大嫌疑人都是成立的。加上被害人的明确指控,更排除了下落不明的胡安作案的可能性。尽管胡安仍列在本案重点追查对象之中。

但是,胡安为什么在案发后下落不明?从种种迹象上看,胡安是逃跑了。他为什么要逃跑呢?我做了进一步了解,知道胡安是一名外地临时工,在京没有户口,跟工厂也只有一纸简单的合同。他偸拿工厂的物资,说明品质不好,甚至有可能是一名惯犯。他被牛处长当场逮住:为报复而杀人也是可能的。问题是陈浩怎么裹进了处理现场?他又为什么跟处理胡安的牛处长动起手来呢?这些,都与引发本案有重大联系,应该进一步调查。可摆在我面前的困难却是,嫌疑人与被害人都不能说话,而胡安又下落不明。只有从劝架的人访问起。

几经周折,我找到了唯一目击了陈浩与牛处长撕打并出面劝解的工人老刘。

老刘让人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脚的人,满脸的皱纹像一张网。他不安地瞅瞅在一旁的厂保卫处的干部,半晌儿也不开口,只是我问什么,他就点点头或摇摇头。

我示意保卫干部先离开,然后给老刘点了一支烟:“老刘,你别怕,也别有顾虑。陈浩与牛处长撕打,你能上去劝解开,你做得很对!说明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讲道理的人。那天,你是怎么看见他们斯打在一处的?”

“嗨,要说这事,也不能全怪陈浩……”老刘抽了两口烟,慢腾腾地;兑道:“我是管工地的。那天收工早,工地没什么人了,我就到处走走。来到堆放铜管线的破仓库里,正看见牛处长揪住胡安叫嚷。我问是怎么回事,牛处长说胡安偸铜管,被他抓住了。胡安嘴硬,不承认。牛处长上去就抽他嘴巴,啪啪啪!抽得胡安顺鼻子淌血。正在这时候,陈浩路过这里,看见牛处长打胡安,老远就喊:‘当官儿的干吗打人啊?’牛处长就瞪陈浩:‘你管什么闲事?他偷公家东西,该打!’陈浩就上来拉牛处长,说:‘他偷东西是不对,你也别打人啊!那天我还着见你从这儿拿走了一根铜管呢!我打你行吗?’牛处长一听就火了,转过来揪住陈浩。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撕打成一团儿。我一看不得了,赶紧上去劝。两个人当时都骂骂咧咧的。牛处长说陈浩要掏刀子捅人,非把他送派出所去不可!陈浩也说,捅你怎么着,今晚上捅死你!我好说歹说,才劝开了!”我急忙问:“陈浩是掏刀子了吗?”老刘摇摇头:“我没看见!”

我问:“那为什么牛处长说陈浩要掏刀子捅人呢?陈浩有掏刀子的举动吗?”

老刘探磨半天,说:“相打没好拳,相骂没好言。我没看见陈浩有什么掏刀子的举动,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陈浩穿的牛仔裤没系皮带,两下一挣巴,裤子有点松,陈浩就用手拉裤子。他手往腰里一插,牛处长就叫着他要掏刀子。陈浩就说:‘今晚上捅死你!’……”

“他们闹成一团的时候,胡安在干什么?”

“嗨,这小子厌包!陈浩是为他才上手的,可这小子早溜得没影啦!听说现在也没回来……”

“牛处长是从这里拿过铜管吗?”

“我是随便问问,你别耽心,我不会跟别人说。拿就拿过,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是拿过……”

我拍拍老刘的肩膀:“谢谢你,老师傅!”离开老刘,走出工厂大门不远,就听到身后有人说:“你是来调查陈浩的吗?”

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穿工作服的男青年,个头不高,黑呼呼的脸。我点点头。

男青年说:“陈浩这一回可栽在牛处长手里了!”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忙问:“哦?你是谁?”男青年冲我一挤眼:“我是谁,这不重要。一个普通的工人。而且,我也不愿意说出我的姓名,省得你们调查我!”

我说:“我不会调查你的!你刚才说陈浩这一回可栽在牛处长手里了,是怎么个意思呢?”

男青年说:“不瞒你说,陈浩是我哥们儿,就算挨你们的枪子儿,我也这么说!我知道牛处长打从心眼里恨他,早想整他了!”

“为什么呢?”

“可多啦!我单说一件:还是我刚来厂里不久,跟陈浩分到一个车间。牛处长为动员献血的事,来厂里做报告。他说得天花乱坠,吐沫星子乱飞。结果,陈浩站起来问:‘你献不献呢?’牛处长支吾了半天,说:‘我,我有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阳萎吗?惹得大伙哄堂大笑。陈浩指着牛处长说:‘你就知道动员我们工人献血,你们干部为什么不献?哪一回献血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把牛处长问得一愣一愣的!他恨陈浩恨得牙根儿痛!可陈浩够意思,回回带头献血,哪年也落不下!去年献血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们几个没献过血的,心里有点怕。陈浩就一捋胳膊,说:‘来,先抽我的!我抽过,没事!你们先看看,壮壮胆!’就在这个时候,建工局的一个大个儿献了血从屋里出来,因为血管没扎好,直往外喷血。这个大个儿一见到血,当时就晕了,要瘫下。陈浩上前扶起他,一手压住血管,一个大背挎,把他背到休息室。建工局的人赶到后,追问陈浩是哪个单位的。陈浩说:‘我们都是来献血的,都是为了救死扶伤的!’说完,就上楼去献了血。我们向牛处长反映,说陈浩年年献血,应该表扬。你猜他讲什么?妈的,他说人家家里穷,惦着那几个献血的钱!这叫什么话!人家家里是穷,穷怎么啦?工人!穷就该死吗?去年向灾区捐款,陈浩一点也不比谁捐的少!”

男青年说完,没等我回话,喊了声拜拜,一家伙窜上了路边刚刚要开走的公共汽车。来无影,去无踪。简直抻了。我真后悔没拉住他。

我思量着男青年的一番话,难道这就是保卫处反映的“陈浩多次当众向牛处长挑衅”吗?

当然,保卫处的反映里有一个时间定语:“出来后”。出来,指的是陈浩被拘留后从公安局里出来。

陈浩一年前曾因参与传播、复制淫秽录相被处以十五天拘留。

我来到局档案室,找出当时的档案。我一页页地翻阅着档案,发现这件事在当时处理得有些草率。

当时的情况是,陈浩受一个叫魏华的老同学之托,顺路把一个书包转交给魏华所指定的人。陈浩根本不知道书包里装的是淫秽录相带,转交后就走了。后来,案子发了,上面有了严肃的批示,参与复制、传播的人都被拘留了。为了争取从宽处理,他们胡乱揭发了一些人,里面就有陈浩。就这样,陈浩也被抓了进去。关了几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时间一到,又给放了出来。而有一些真正参与复制、传播的人,因为是高干子弟,只是问一问就算了,根本没事。

我仔细查对了一下,发觉魏华就没被拘留,而陈浩的名字,却是他揭发的。

我决定找魏华了解一下当时事件的真相。几经查找,才发现只一年多的时间,家庭很有背景的魏华,已经从一个外贸部门的副科长,提升为这个部门的政治部主任了。

我来到魏华所在的外贸部门。一个瘦高的干部打开了门,把我迎进去。

他的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

他告诉我,魏主任和保卫部的部长等几位干部们正在开会。

我注意到这个豪华的大办公室里有个套间,屋门紧关着。从那里面隐约传出迪斯科节奏,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喘息声。

瘦高的干部看我盯住那扇门,连忙说:“是这样,一位出国回来的科长,在皮箱里夹带了五盘色情影碟,被同去的人揭发了。现在,这位科长已经停职反省。影碟也如数查获。魏主任和部长们正在审看这几盘影碟,看内容究竟淫秽到什么程度,以决定对这位科长的处理!嗨,里面的内容真是乌七八糟!全是胡搞的!下流无耻,不堪入目!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位科长,看这些乌七八糟的干什么?不整整还得了!”

我皱了皱眉头,把话题引到此来的目的。这位干部认真地说:“反正今天是不行了!魏主任最近很忙。他负责整个机关的整党整风,讲三讲,忙得连家都顾不得回!再说……这几盘影碟,天黑也审不完。这样吧,你要了解的事交给我好了,我负责向魏主任汇报,让魏主任挤出时间跟你约一下。一旦有了准时间,我就打电话给你,保证不拖延!你的电话是……”

从那紧闭着的屋子里传出的迪斯科节奏更加强烈,女人的尖声浪笑也更加剌耳。

我觉得跟这位瘦高瘦高的政工干部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我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希望我赶快走!尽管他审片已经审得满眼血丝,可他仍不愿意休息片刻。

他和他的上级们,是多么严肃多么认真多么分秒必争多么一丝不苟地完成着神圣的使命啊!

我又转回陈浩的工作单位,通过保卫处了解到陈浩与不明身份的外国女人有关系的事情发生在隆福寺。揭发这件事的是一位在“文革”中倍受摧残的戴着瓶底厚的近视镜的老工程师。

我追寻着这条线索,来到隆福寺的灌肠铺。老板仔细回忆着,然后认认真真地告诉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那一次情况是这样的:日本电视台要录制一部介绍北京风味小吃的节目,经介绍来到灌肠铺。刚好,陈浩正在里面吃着这道北京最便宜的小吃。为了拍摄得更有生活情趣,日本电视导演通过翻译的帮助,请陈浩做临时群众演员,与两位日本姑娘一道吃灌肠。日本姑娘风趣又开放,竟用胳膊搂住了陈浩的脖子。这一情景,正巧被路过这里的老工程师看见了。当这件事从这位工程师的嘴里传到牛处长的耳朵里时,完全走了样!

我回到局里,接到医院的电话。医生告诉我,牛处长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让我去谈话了。被害人的指控,是本案的关键。我立即带上纸笔,准备动身去医院见牛处长。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刑警队打来的。他们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牛处长被杀案,有人前来自首!“谁?”

“来人叫王群,也是牛处长他们厂的一名工人。”

“他为什么要杀牛处长?”

“他说,因为牛处长以帮助他妻子解决进京户口为名,背着他多次奸污了他的妻子,可进京的户口一直也没办成。他的妻子觉得受了骗,这才哭着向他吐出了委屈。他一气之下,在十五日夜里持刀拦住了牛处长。他本想教训教训处长,谁知牛处长还嘴硬,死不认帐,气得他动了真格的……”

“这么说,牛处长知道谁是凶手?”

“那就看你信不信王群的了。”

“王群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自己好汉做事好汉当,让我们放了陈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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