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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里是恐怖的森林(5)

“还听说剿匪部队已经开进格黑寨住下啦!”莽勒戈眨眨眼睛,又摇摇头:“是吗?今天早上我们打格黑寨路过,怎么没看见呢?也没听寨子里有人说起啊!”

“噢……”

普利诺不再问了。他把莽勒戈父子引进一幢矮脚竹褛里,客气几句就转身走了。

这是一幢堆放杂物的竹楼,四壁和顶棚被火塘的烟子熏得黑漆漆的,旮旮旯旯挂满大大小小的蜘蛛网。蜘蛛网上,沾落着一层厚厚的黑灰。楼板是用竹子劈开铺成的,上面垫了一层编织得十分粗粮的篾席子。堆放在楼板上的筐筐篓篓、坛坛罐罐等杂七杂八的物品,占据了竹楼的大部分地方。一条削砍得凹凸不平的白皂木,横拦在楼板上,算是楼板与地铺的分界线。地铺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十分干净,白布铺单上卷着两床小花被,与那些堆积在灰尘里的杂物相比,这仿佛是个另外的小天地。地铺上方,有一个小窗,泄进来无力的阳光。

莽勒戈脱下鞋子,仰面躺在地铺上,闭上了眼睛,两条毛虫似的黑眉渐渐地拧成了疙瘩:这个曼萨老板,究竟是不是收信人呢?看他的谈吐,听听几个过路人的评价,他不像啊!那么,难道是重名重姓了?哪儿还躲着一个曼萨老板呢?

知道阿达在用心思了,戈龙像一只小猴似的,轻手轻脚地爬上地铺,不声不响地趴在阿达的身边。

趴了一会儿,戈龙忍不住了。他伸过小脸儿,贴着阿达的胡子拉茬的腮巴5细着嗓音叫:“阿达。”

“嗯?”

“……曼萨老板不像坏人。”

“为什么?”

“大家都说他好呢!”

“就凭这点?”

“还有。”

“还有什么?”

“嗯,我一直在偷偷地看他,越看他越不像坏人。”莽勒戈欠起身,用一只大手,扳住儿子的小黑脸蛋,两只眼睛灯似的闪亮着:“那你看果沙像不像个坏人呢?”

“果沙?”

戈龙答不出来了,伸出舌头,舔舔一点也不干燥的嘴唇。“戈龙,你在这老实不要走动。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不行!”

“行!”

“戈龙,你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什么?”

“是你的儿子!”

“不对。”

“那是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兵,我是你的排长。你得老老实实服从我的命令。”

“命令?”

“对,这就是命令!”

“……”戈龙不作声了。不过,他心里想,“命令”这东西可真是的,第一次碰上它,干嘛就跟我过不去呢?

莽勒戈见戈龙不出声了,站起身,从怀里拔出那两颗手榴弹,把它们藏在那堆杂物中的一个空瓦罐里;然后,轻轻拉开竹门,朝四处看了看,又扭脸对戈龙说:“我去了。你把门反顶住,老实在铺上躺着。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我到马棚给马添料去了。”

“哎。”戈龙答应了。

可是,阿达刚走了不多一会儿,戈龙在地铺上就躺不住了。他左翻一个身,不行;右翻一个身,还是不行。

戈龙一骨碌从地铺上翻爬起来,小心地扑在窗口边,从那里露出两只小眼,滴溜溜转着朝外面窥视。

好像是在森林里挖了一口井,黑宝石马店就落在井底下。从这里向四周看去,密密麻麻的树林团团围住了小小的马店,连点风都不透;幸好没有盖上井盖,给马店上空留下了一块圆圆的天空,要不然,真要把人闷死了。

戈龙仰脸望着井口上的那块不大的天空,只见几朵白云在悠然浮动。天空中,不时飞过一群群排成“人”字形的野雁。这时,在那森林的顶端与白色的云朵遥遥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移动着的小黑点。

起初,戈龙并不在意这个小黑点,以为它不过是一只落队的雁。可是,当这个小黑点来到了马店上空,从高处不断降落下来,变成了一只扑扇着一对灰色的大翅膀的鹰的时候,戈龙惊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这不就是贡布老爹的鸢鹰吗!

看那高昂的脖颈,看那抖展的翅膀,看那飞翔的英姿,多么熟悉,多么熟悉!是它,就是它!

戈龙认出了鸢鹰,兴奋得一下子流出了眼泪:鸢鹰啊,鸢鹰,你怎么在这里呢?你已经离开贡布老爹六天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你不知道我和贡布老爹多么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

鸢鹰没有回答戈龙,它径直朝掩在芭蕉丛中的一幢竹楼扎下去。

戈龙的目光紧追着落在那幢竹楼上。他看见普利诺正站在晒台上,手里拿着一块洗脸的白手巾,仰脸巴望着不断降落下来的鸢鹰。

鸢鹰稳稳地落在竹楼的尖顶上,忽悠两下,收敛了灰色的大翅膀。

“它一定是飞得实在太累了,才落到这幢竹楼上的。”戈龙心里这么想着。因为贡布老爹讲过,鸢鹰从不在陌生的竹楼上落脚。

可是,很快的,一个绝对出乎意料的情景,使戈龙吃惊得瞪圆了眼珠:鸢鹰慢悠悠地移动着两脚,竟然钻进了楼顶一侧的天窗里,就像它钻进贡布老爹的竹褛上的天窗里一样。啊,这是怎么回事?

戈龙使劲眨巴眨巴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竹楼顶上的鸢鹰的确消失了,只有那黑洞洞的天窗口,像一只独眼似的瞪着冲它发愣的戈龙。鸢鹰进了竹搂,普利诺也进了竹褛。怪了,明明是贡布老爹的鸢鹰嘛,为什么要钻进马店的竹褛呢?难道是我认错了?难道这是一只跟贡布老爹的鸢鹰一模一样的鹰?不,我没认错,这是贡布老爹的鸢鹰!难道它让普利诺给偷了?不对,就是偷了,五六天也不会养得这么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哎呀,一时间,问题像戈龙刚才看到的黑宝石根脚下冒泡的泉水一样,咕嘟,咕嘟一连串冒出来。戈龙的心里,从来也没有装过这么多问题。嗯,真有点装不下了。戈龙在竹楼里呆不住啦,他要出去看个明白。戈龙离开窗口,走到竹门后,取下反顶着门的竹杠。可是,忽然,他改变了主意,从门口走出去,万一碰上了马店里的人怎么办?他扭过头望望后窗口,嗯,如果从后窗口跳出去,就可以钻进密密的芭蕉林里,很隐蔽地接近普利诺的竹楼。

戈龙重新反顶好竹门,来到后窗口前。可是,他马上又犹豫了:这个窗口,正好对着普利诺的竹楼的窗口,从窗口往外一跳,万一被普利诺看见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戈龙一下子没了主意。浊抓着脑壳,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量。忽然,他看见在那胡酕堆敢着的杂物堆里,有一把挖野山芋用的剁铲吒他拿起剁铲,用手指试了试,那月芽儿形的铲头,十分锋利。哼,有办法了。

戈龙提着剁铲,轻起轻落着脚步,走到一根粗壮的栗木楼柱子跟前。他小心地搬开堆在柱子旁边的几个空箩筐,露出了篾席铺的楼板。他斜着剁铲刃,转着圈儿,一根一根地铲断了蔑条。很快的,戈龙就铲起了一块南瓜大小的篾席;掀开篾席,露出阴凉凉的洞口。

好啦,成功啦。戈龙丢下剁铲,猴子似的从洞口钻了下去,两腿盘住楼柱,然后,又移动着箩筐盖住洞口,身子朝下一梭,“吱溜”一下,就梭到了竹楼下面。

被芭蕉丛围住的矮脚竹楼,离地皮只有半人高。戈龙的脚丫刚一沾地5就立刻像一只壁虎似的,把身子紧贴在潮湿的地皮上。他透过密密的芭蕉丛,朝四周看看,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戈龙咬咬嘴唇,从竹楼底下爬出来,钻进了色蕉林。借着芭蕉树那宽大肥硕的叶片的掩护,他很快接近了普利诺的竹楼,并且成功地钻到了竹楼底下。

戈龙趴在散发着霉腐气味的潮湿的泥地上,仰着脸在铺着篾席的楼板上寻着缝隙。当他发现了一个缝隙,并通过这个缝隙朝上看到竹楼里的情景时,不由使他大吃一惊:飞进黑洞洞的竹楼里的鸢鹰,髙昂着脖颈,闪亮着圆眼,雄赳赳地站立在低矮的房梁上。普利诺正急手慌脚地从鸢鹰的尾巴底下,解下一根手拇指大小的竹管。

哎哟,这个小竹管和果沙那个装着密信的小竹管不是一模一样吗?

戈龙再一细瞅,没错,那站立在房梁上的鸢鹰就是贡布老爹的!

戈龙的心评评地跳了起来,仿佛里面跑进了一只小兔。他瞪大两眼,目不转睛地盯住普利诺手里的那根小竹管。

普利诺把小竹管攥在手心里,使力抖了两下,然后,小心翼冀地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绿色的小卷筒,慢慢地展开。戈龙看清了,那是一片竹叶。这时,从竹楼黑暗的角落里,发出一个声音:“信上说的什么?”

由于位置的关系,戈龙看不到那个黑暗的角落。可是,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曼萨老板的声音。顿时,戈龙的心枰评地跳得更快了。普利诺吱吱嘎嘎地踩着楼板,朝戈龙的头顶上走过来。戈龙慌忙躲闪到一边,使劲憋住呼吸。“吱嘎,吱嘎,吱嘎”,普利诺走过去了。戈龙又急忙对准篾席的缝隙朝竹褛里窥视。这一回,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连那房梁上的鸢鹰也移动了位置。

戈龙歪过脸,把一只耳朵眼儿紧贴在篾席的缝隙上。

只听普利诺说:“老板,又有了新情况。”

“嗯?什么新情况?”

“信上说,那运谷子的马帮自己回到格黑寨了,只是出来的两个人都没有回去。”

“什么?”

“信上还说,那个黑瘟神有个叫戈龙的儿子,也偷偷地跟着马帮一道出来了。”

啊!戈龙的心“格登”一下子停止了跳动。这不是告到我头上来了吗?这个送信的是哪个挨狗咬的呢?他为什么能利用贡布老爹的鸢鹰送信呢?

“马帮自己回去了,”曼萨老板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着,“还出来了一个叫戈龙的……嗯,今天一早这鸢鹰带来的头一封信说,只有穿黑和穿蓝的两个人,现在又添了个孩子。不管添什么,如果他们没撞上者纳和多木的话,现在也该到马店了啊!奇怪的是,那马帮怎么又自己回去了呢?那两个赶马的,还有这个孩子怎么没回去呢?那个穿蓝衣的到底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口信呢?”竹楼里一阵沉默。普利诺咂了咂嘴,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曼萨老板又说:“哼,依我的主意,杀鸡不必问公母,明天一早,就招呼兄弟们,趁着雾气闯出林子,围住格黑寨,抢它一气!”

好啊!戈龙的牙根一下子咬紧了。这曼萨老板果然是个大土匪啊!

这时,只听普利诺说话了:“老板,磨刀不误砍柴工,千万急不得哟。情况不明,贸然出林,当心吃了亏!唉,自打这鸢鹰伤了翅膀,在店里养了五、六日,里里外外的消息就这么不灵通了!要不是它今天一早能飞回去,咱们就成了瞎子、聋子,什么也不知道啰!”

噢,听到这里,戈龙全明白了:怪不得鸢鹰离开贡布老爹五、六天了,原来它是在这里养伤啊!嗯,利用贡布老爹给马店送信的,一定是巴木利,因为鸢鹰常常飞进他的竹楼里。这个该遭牛踩的癞蛤蟆!

曼萨老板说:“真是怪了,赶马人不见来,者纳和多木怎么也不见来呢?”

普利诺说:“我已经叫特约骑上马去找他们两个啦。”说着,他压低了声音,“老板啊,信上说的是一父一子,刚才咱们这儿来的也是父子二人啊……”

“你是说……”

“老虎打瞌睡也得睁着一只眼啊!”

“嗯,有理!既然有名有姓,咋呼一声,那小孩子准会露馅。赶快叫人先把他们俩看住!”哎呀,不好,要坏事!

戈龙惊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得赶快钻回竹楼里去!哎呀,不行,钻回去不就让他们给看起来啦?我不能让他们给看起来。我跑了得啦!可往哪儿跑呢?还有,阿达还不知道这些紧急的情况呢,我得马上去告诉他!可是,又到哪儿去找阿达呢?

在眨巴眼的时间里,戈龙的小脑瓜翻了几个个,然而,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先钻回竹楼里去等阿达。好在这两个坏家伙,还猜不透我和阿达到底是什么人,到时候再想办法对付吧。只要阿达知道了情况,他一定会有办法对付这帮坏家伙的!

戈龙迅速拿定了回竹楼的主意,可刚一扭身,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条手腕粗的浑身布满棕色环纹的长蛇,正抬着脑袋,鼓着眼珠,吐着长舌,堵在戈龙的身后,死死地盯着他呢!

戈龙一下子凉了半截身子,坏了,自己手无寸铁,这可怎么办?让它咬着一口就丧命啦!

棕色的长蛇扭动着身躯,向戈龙逼近了一步。戈龙半扑在潮湿的地皮上,憋住呼吸,瞪大眼珠,一动不动地盯住面前的长蛇,准备躲开它的猛扑。

戈龙和长蛇默默地相持了一阵,突然,戈龙的眼珠闪亮了:这蛇的脑袋不是三角形的,而是楠圆形的;它的尾巴不是突然细下去的,而是慢慢地细下去的。

啊!这不是一条毒蛇!是一条吃老鼠和青蛙的无毒蛇!戈龙顿时来了勇气,好啊,我非捏死你不可,顶多让你咬两个眼儿,没什么了不起的。

戈龙盯住长蛇,张开双手,“呼”地一下扑过去。那蛇一见戈龙突然冲自己扑过来,吓得一扭身子,“吱溜”一声朝旁边钻过去。

可是。戈龙这一扑,发出了声响。

“嗯?竹楼下面好伟有响动!”曼萨老板叫起来。

“我看看去!”

普利诺说着,“吱嘎吱嘎”地走了出来。戈龙像一只吓慌了的麂子,连滚带爬地钻出竹楼,躲在一蓬芭蕉树背后。瑜成一小团。

普利诺走下竹楼,弯下腰朝竹楼下张望,正巧碰上那条棕色的长蛇吱溜吱溜地爬出来。“嗨,是蛇在拿老鼠!”普利诺叨咕着,返身上了竹楼。

一场虚惊过去了,戈龙喘了口大气,迅速地钻进芭蕉林里。他连脚带手一齐上,钻钻,爬爬;爬爬,钻钻,一头扎进了那堆放着杂物的竹楼下。

戈龙扬脸瞅瞅,挖了个洞的篾席仍旧被箩筐遮挡着,一切平安无事。他张手抱住粗壮的栗木楼柱,两脚一盘,噌噌噌,爬了上去,推开箩筐,把小脑瓜伸进了那南瓜大的洞口。他双手扒住洞口,胳膊肘子使力朝下一拐,半个身子就钻进了竹楼。他伸出一只手再向前一扒,突然,他像被蛇咬了似的猛地一哆嗦,向前伸出去的手,摸着了一只冰凉的大脚丫!“啊!”戈龙惊叫一声,抬头一看,只见眼前铁柱子似的直立着两根长满了黑毛的光脚杆,一个壮得像头野牛似的大汉,正鼓着两只核桃大的眼珠子,凶神恶煞般地盯着爬进了竹褛里的戈龙。

戈龙见势不好,刚想往下梭,那大汉猛地抬起一只脚,踩住了戈龙的脊背。

这一脚,就像往戈龙的脊背上放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紧接着,那大汉一猫腰,一只手攥住戈龙的细细的脖颈,像从地里拔出一个小萝卜似的,朝上一拽,就把戈龙从那南瓜大的洞口里提了上来,痛得戈龙龇牙咧嘴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让你叫!”

大汉说罢,冲戈龙的肚子上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得戈龙倒吸一口凉气,再也叫不出声来;跟着,又一拳打在戈龙的脑门上。这一拳打得多狠啊!

可怜的戈龙顿时软了手脚,像只断了气的羊羔,一小团地瘫缩在竹楼上……

莽勒戈摸出了堆放着杂物的竹褛之后,闪身钻进繁茂的芭蕉林中。他透过叶片的缝隙,细心观察着马店的整个布局和周围的地形地势。

经过一番观察,莽勒戈发现,在几乎淹没了整个马店的芭蕉林的边缘,有一道一人多高的寨子。这道寨子,是用长满了利刺的树桩子扎起来的;扎得十分密,上面爬满了绿叶藤子。它隐藏在芭蕉林中,不注意就看不出来。一条从门缝里钻进后院并很快消失在芭蕉林中的青蛇,使莽勒戈察觉到,这道封住了马店的寨子,除前院有个大门外,后院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小门。小门后面有一条小径,伸进黑魆魆的约哈古森林。离这小门不太远的地方,芭蕉林中露出了马棚的一角。

莽勒戈决定先到马棚去看看,然后,再借着芭蕉林的掩护,设法接近每一幢竹楼,通过侦察,寻找线索。莽勒戈钻出了芭蕉林,直朝马棚走去。马棚里一溜拴了七、八匹马。莽勒戈的那匹枣红马,拴在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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