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刚刚被两人扒的干干净净,如今,只披了一见小外套,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烛火下闪着粉嫩的光泽。还有隐藏在衣服下的饱满……双腿间遮不住的花瓣。
夜旒熏瞪直了眼。
雪千寻看着看着隐隐有些不对劲:“她这个样子像受伤么?”
“啊——”还没开口辩解,就被夜旒熏扑到,下一秒双腕被锁住。
“该死的,你根本没有一点内伤!”把完脉的夜旒熏狠狠甩掉她的手腕,冲她一阵低吼。
安心眨眨眼,粉无辜:“我都没说话,你们就把我按到说我这里伤,那里也伤……我有什么办法!”
“你……咳咳……”夜旒熏捂着心口,看见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心头更气,连忙脱下衣服帮她裹好:“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当时就不会说一声么?”
“我想说的,可是没机会!”
雪千寻上前捡起月金轮擦了擦干咳:“我的房顶坏了!”
安心顺着房顶的大窟窿看而了半晌,点头:“确实有个洞!”
这时,她看见雪千寻的手掌已经红,冷不丁想起夜旒熏刚刚的话。
“夜旒熏,解药!”
“什么解药?”
“亏你还跟我装糊涂,你把雪千寻的手弄成那个样子。快点拿解药出来!”
“凭什么?我一日三餐的喂他,还要伺候他喝药……”
“拿来!”
“不给!”
“夜旒熏,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安心,不要求他,大殷厉害的御医多不胜数!”
“哼,等你回去,你的手就烂了!”
安心扑过去狠狠扯着夜旒熏的衣领使劲摇:“给拿出来,拿出来!你不拿我就弄死你!”
“对我那么凶?他是你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哪根葱哪跟蒜?我凭什么要帮他?”
“我爱上他了!”
在夜旒熏面前承认这种事是需要足够勇气的,因为不知道下一秒还能不能再说话。
空气竟然比刚刚还要冷凝……
夜旒熏愣了半晌……
砰……一拳垂在她耳垂的桌子上,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安心急忙圈住他的脖子:“夜,不要生气!”
“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扣下来,你叫我不生气?难道要我恭喜你才好?”
“可我也爱你!”
哧……所有火苗瞬间熄灭。
夜旒熏慢慢收回拳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说……爱他?
雪千寻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有欢喜,有吃惊……
安心坐在京城最最繁华的酒楼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出双入对,自己端一杯小酒,就着几碟卤味眯着。
时不时惆怅一叹。
回想起昨夜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夜旒熏跟雪千寻好像一下子面瘫了,面无表情不说,眼神也开始不对劲。
当时她心叫不好,这里男人不比现代,思想豁达,行为开放。若是吓出哪里好歹她担当不起。
本着给他们点思考空间的好想法,她甚至没有整理好衣服便匆匆忙忙逃出来,谁知……谁知门外竟然站满了人。
以沛然为首,杉木垫后,步真站在中间,他们一个一个如雕塑般的站在那里。
而她……说句好听的叫衣衫凌乱,事实上是衣不蔽体!
杉木还傻乎乎问了一句,你们都在干嘛?
屋顶破了一个洞,床上全是散乱的佳肴,她衣衫不整……
你说她能干嘛?最主要的是,还被步真那个狗娘养的看见。
还记得她抱头逃走的时候,后面沛然吼了一嗓子,这么晚你不穿衣服往哪跑?
“哎……”一声长叹,叹的胆汁都出来了,可谁又知道她的苦?
什么形象都没了不说,花心罪名也肯定是坐定了,可是XXXX,她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她花心还花的那么辛苦?
给自己再满上一杯。都说酒壮怂人胆,等喝的差不多了,就回去。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随他们去吧!
正要满第二杯的时候,杉木出现了。
“主子,家里饭都好了,还不回去?”
“我……”
“杀手大哥跟雪公子都在厅里等着呢!”杉木紧跟一句。
安心砸砸嘴,点头:“嗯,回去。马上回去!”
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置办的家啊。
跨进大门之前,安心特意小声问杉木:“昨夜……昨夜他们都睡的好吧?”
“主子你说谁?”
“你的杀手大哥……跟那个雪公子!”
杉木抓抓脑袋点头:“睡的挺好,就是步真太子的房里还点着灯,今早也没见人!”
哦,那就好!
跨进门,只见一派其乐融融景象,一张圆桌子都坐了人。
左边起夜旒熏,沛然,最右边是雪千寻。
两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的浑身汗毛倒立。
“昨晚上野够了?现在才回来?”夜旒熏腾了个位子给她。
“唔……闷了就出去逛逛!”她小心的坐下,顺便瞄了一眼始终沉默的雪千寻:“你的手……”
“夜旒熏昨晚上就帮我上过药了!”雪千寻低低一句。
安心感激的看向夜旒熏,发现那厮骄傲的别过头去:“别谢我,我知道不想成天看着一双烂手在我眼前晃!”
“主子都回来了,咱们开饭吧!”
安心默默的端起碗,却心不在焉。
“你喝酒了?”挨她比较近的夜旒熏忽然出声。
大家同时停住动作一起看她,那情形好像她喝酒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起码该诛九族。
“我……喝了!”
怎么了?难道宋国有明文条例不准女人喝酒么?
“喝就喝吧,只要别喝醉!”雪千寻轻描淡写的将这场喝酒事件摆平。
今天的夜旒熏着实奇怪,居然听了雪千寻的话,一声不吭的继续吃饭。
“我那边还有生意,我先去了!”沛然一抹嘴,开溜。
杉木见状,脸微微一红:“主子,晚饭已经做好,在厨房,热一下就能吃。”
“你去哪?”
“我……斩风约我一起看梅花!”小脸一红,对大家不好意思的点头,溜的速度贼快。
一桌子上人散的只剩下他们三个。
安心嘿嘿一笑,埋头扒饭,冷不丁一双筷子伸到眼前。
“别光吃饭,还有菜!”
夜旒熏笑眯眯的将碗里挑好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雪千寻盛了一碗烫放在她右手边,同样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夜旒熏的医术果然不是盖得,就一晚上得时间,原本总不好的伤口居然快速愈合。现在只留下掌心那块正在结痂。
安心看的心花怒放,转头送给夜旒熏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的医术简直神了!”
夜旒熏用四十五度视角瞄了一眼,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医术!
“我帮你医好他,有什么好处?”
“孩子都帮你生了,你给过我什么好处?”
一句话让夜旒熏闭了嘴,扭头又在她碗里夹了一块肉:“煜儿没人看,快点吃饭看孩子去!”
提到孩子安心猛的一怔,赶忙换了一边:“雪,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说!”
“在诸国宴那几天,我想让你把煜儿带在身边保护!”
“你怕琅邪对孩子不利?”
“不仅仅是琅邪……还有步真!”
“我儿子干嘛要他保护?”夜旒熏很不满的抗议。
安心一把抓住他的手安抚,又握住雪千寻的手,放在心口。
这一举动让两人浑身一僵。
“夜,你受了内伤,需要好好调养,而且诸国宴不是江湖之事,你不好插手,雪千寻是大殷的王爷,他们不敢怎么样!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煜儿跟宋傲,他们两个还小,不能让他们面对太多残酷,这几天你好好休养,到时候贴身保护宋傲!”
两只手分别被紧握。
“那你呢?”夜旒熏跟雪千寻异口同声。
“只要我的亲人没事,我就会没事!当然,我也不想你们有事!所以,请你们赶快在大敌来临之前养好身体。”
这才是最最重要的话。
夜旒熏跟雪千寻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争的事实已经定下了。
他们两个不可能独自霸占着她,而他们也不可能自动退出。
除了接受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其实,昨夜对你们说的那番话,都是真心的!”安心左右看了看,将心底埋藏的话说出来。
已经憋了一晚上,她怕再不说清楚会憋死。
“嗯!”两人居然同时答应。
安心又道:“我知道这么做可能有违了什么伦理不伦理的,也可能会被人扣上一个人渣或者淫荡的罪名,但我不在乎。”
“你胡说什么?”雪千寻低斥。
为什么不喜欢安心用这种语气形容自己?雪千寻也问自己。
安心,他现在最想娶回家的女人。
她聪明,有时候又笨的无可救药,她大胆……但大多数又胆小如鼠。她果敢,却时常犯傻气。
但这些都不能否认她的能力。
他注意过。一个风一吹就倒的宋国在她漫不经心的提点下,正慢慢脱离曾经的腐朽。
军、粮食、钱、安心不仅弄的有声有色,即使没有一官半职,可在宋国说一句话也没人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