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口中的甜蜜,舞清雅似乎对这种感觉恋恋不舍,竟然浑浑噩噩的将双手勾到银面的脖子后,银面全身的血液瞬间全部冲至脑门,膨胀到了极点。
在舞清雅睁开眼睛的瞬间,银面蓦地直起身体将头转朝一旁,当他的‘容颜’再次映入舞清雅眸中时,仍然是那个镶嵌着宝石的银色面具。
银色面具背后,是一张红黑交加变幻万千的脸。
舞清雅一脸迷茫的看着银面,显然此时的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抬手欲要起身,这才被全身上下传来的酸痛牵回了思绪。
“Shit!”一声咒骂,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条鳄鱼的形象,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扭头看到湖水中数条鳄鱼,她与歌无双的反应是一样的,这些鳄鱼就像与陆地上签署了什么条约似的,只是在水中徘徊,可是这样的景象已经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
不过只要暂时解除危机,那就足够让他们喘一口气了。
“看来我们暂时度过了一劫。”只要不是在充满红色的水中,她便可以隐藏所有的不良情绪。
奇怪了,为什么她刚才觉得看到了歌无双那厮?
甚至……舞清雅摸了摸自己的唇,这是哪门子的春梦。
至于他们是如何来到岸上的,舞清雅并不关心也不想过问,既然已经安全,过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的境遇,他们还将面临更多的危险,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只见她冷冽的眼神打量着四周,银面知道那个他所熟悉的舞清雅回来了。
可也正因为她的一脸淡然,银面心中忍不住愤然,她怎么可以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如此冷静?就如同一无所知一样!
其实银面又何尝不知道方才那一幕确实是她无意识所为。
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更加不爽,十分不爽,极度不爽!
凭什么她吃干抹尽自己却倍受煎熬?
一个意念一闪而过,银面眸色一沉,伸手一把扯下面具,促然靠近舞清雅,再次覆上了那熟悉的柔软的温热的粉唇。
‘唔……’舞清雅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竟然忘记推开他!
脑海中一片空白,却又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还有……眼前的容颜……
舞清雅的小红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跳动得快过,就算面对极大的危机时也不曾如此。
歌无双!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应该说歌无双怎么会戴着银面的面具?
不对不对,应该说歌无双你竟然是银面,银面就是歌无双?
当大脑清醒过来,尖锐的牙齿正要咬下,银面也就是歌无双蓦地放开了她,满脸坏笑的看着舞清雅,同时还不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那模样别提有多销魂……
舞清雅愣怔的看着他,正要破口大骂却再次被他抢了先,“这是赔偿你之前强吻我的,现在互相抵消了!”
咳咳咳……
舞清雅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个不停,不知道是咳嗽引起的还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总之她白皙的脸涨得血红血红的。
所以说,刚才她以为的春梦竟然是真的,而且是自己强吻了他……
额,囧!舞清雅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个遍,这辈子没见过男人吗?怎么那么丢人啊!嗷嗷嗷!不活了。
而且方才的一切竟然免费被一群畜生给围观了……
尽管心中的小人儿在原地尴尬得直跳脚,早已被湖水冲刷干净的美颜却在努力假装镇定。
舞清雅摸摸鼻子,此时看着歌无双的脸实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当视线移到他的小腿时心情变得极其复杂,这伤口便是他为救自己被鳄鱼咬住拖下水时伤的吧,“那个……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歌无双凭空取出一个小瓷瓶,舞清雅知道那是属于他的储物空间。
歌无双动作轻缓的往腿上洒着白色粉末,舞清雅静静的看着他,粉唇蠕动了几下却还是未能发出一个声音。
歌无双眉头一挑,“哎哟!”
看着他俊美的脸皱成一团,莫不是伤到筋骨了,“怎么了?”
狡黠的光芒从歌无双眸中一闪而过,“你太重了,我手都麻了!”
看着他伸过来递到自己面前的小瓷瓶,舞清雅的耳根蓦地升起可疑的红色,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隐忍着怒气接过药瓶,低着头使劲的将药粉疯狂的洒在他的伤口上。丫丫的,差点忘记银面是个毒舌腹黑男了,怎么会被那张属于歌无双的绝色脸蛋给蒙蔽了呢。
“嘶……你要谋杀亲夫啊,你就不能亲点儿!”
啥?舞清雅顿时石化了,亲夫?谁?他?
舞清雅‘啪’的一巴掌拍在歌无双小腿伤口旁,唤来他一声痛呼,这死丫头可真下得了手。
“你别忘记这伤是怎么来的!”歌无双控诉。
“那是你自找的!”正是因为她记得这伤是如何来的,没有一巴掌打在他伤口上已经是很仁慈了,谁让他胡言乱语的。
撕下已经破烂的衣袍布带,舞清雅替他包裹着伤口,当最后一个包扎动作结束时,二人皆看着粗布的蝴蝶结愣住了。
这蝴蝶结,好生眼熟,就如同此刻正置身于后山竹林中一般,只不过那张神秘面具背后的容颜已经敞在眼前了。
四目相对,回忆蓦然涌入心头。
“美人是你叫我吗?”
“你丫的是闲得无聊来找茬的么?”
“美人哥哥,你叫无双?”
“无双美人是兰陵国的人?”
“听闻兰陵的太子殿下是个瘸子,为医治腿疾常年寻医在外,不知道无双美人是否认识?”
“二小姐真会说笑,太子何等尊贵,我一介江湖草莽又岂能有幸认识。”
“其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就是……不知不觉赖上你了!”
“你打不过我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源于竹林,尽管知道了原因,可是舞清雅还是惹不住要问:“为什么?”
她所问的为什么,他懂。
为什么要为她安排客栈;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跟随她而来。
但是所有的为什么却唯独不包含为什么银面就是歌无双,因为她知道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如她。
若要真问出个所以然,歌无双也无法回答清楚,不过所有的思绪最终化为一句“因为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紧接着只见歌无双取出一盒药膏,伸手欲为她涂抹淤青的地方,舞清雅目光闪烁接过药膏,“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出现了一道裂痕,那种感觉太过陌生,她直觉的想抵触。
眸色一变,扯开话题,“还能继续前行吗?”
她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臂和腿,她明明记得自己有被鳄鱼咬伤,可是为何现在浑身都是完好的,除了几处不知道怎么弄来的淤青。
反倒歌无双却是伤得不轻,至少从她的肉眼看起来是这样的。
歌无双定定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说道,“稍作调息就走吧!”
打个盘脚坐下,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舞清雅嘴角一抽,这人真是……
舞清雅也有模有样的坐下为自己调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歌无双的伤口正在慢慢合愈,不由得惊开了小嘴。
看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舞清雅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丫的到底是药好还是皮子好?
不过这厮的皮肤真的好……一个大男人竟然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蓦地睁开的双眸将舞清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摸摸鼻子,“好了?那走吧!”
尽管她的能力比不上歌无双,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他的累赘。
对于一件自己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完成的事情,舞清雅的信条是速战速决。
两人刚刚起身,歌无双却顿时停住脚步,舞清雅的能力虽然低于他,可兴许是那东西的速度太快,她很快也发现了异样。
“砰砰……唰唰……”二人对视一眼,浑身上下连汗毛都是戒备的。
一大支队伍朝二人所在方向奔来,当看到领头的物种时,舞清雅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再朝湖中看去,不知道何时里面的鳄鱼早已悄悄离开。
此刻,她终于知道为何水中的鳄鱼就如同与陆地签署了协议一般不敢爬上来了。
河马,是鳄鱼的天敌。
可是这群河马竟然生活在陆地上,可见,它们是一群变异又变态的河马。
“这是什么鬼东西!”显然,歌无双并不像来自现代的舞清雅知道得那么多,更没见过这个东西。
“变异的河马,快跑……!”
前方有变异河马来袭,后方是食人鳄鱼湖。
如果入湖不仅仅会被鳄鱼撕得粉碎,更郁闷的是河马也懂水性啊。
再者,她没有信心入水之后是否还能保持冷静和清醒的头脑。
朝着沼泽的方向飞奔而去,那个地方是眼下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更加危险的未知数。
在舞清雅现代知识的认知中,河马是仅次于大象和犀牛的第三大陆地动物,可是身后那一大群变异品种哪个不比她曾经见过的非洲大象还大。
河马是群居动物,水上陆地都能生活,性格也很暴躁,所以它的领域性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