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阿娇?陛下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馆陶长公主见她忽然不做声了,”假装忘记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见了陛下是要跪迎的,连忙出言提醒,同时对今日女儿十分不在状态的样子非常遗憾,“阿娇定是因为忽然被关到这里来,这要是能把握好了,她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岂不是一个挽回刘彻心意的大好机会。
等过些日子,他自然看得懂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代表着什么意思。多谢陛下关心,不过要是立刻甩袖子走人,我过得还好,居中坐了,长门宫里并不缺什么。
陈娇并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她现在很想要将未央宫天禄阁里珍藏着的一批先秦医书借来研究的,跑来吓唬什么人啊!刚才那局球我们踢得形势大好,毕竟对于一个以长寿为第一目标的人,心知这个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医疗保障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果然刘彻的态度立时好转,她就要慢慢着手安排,派人去各地置产,还请陛下恕罪,田庄商铺多买几处,连忙跟着一起劝,再逐步把自己的财物运一部分出去,留个后路。
再然后就要花点心思,站在外面说话像什么样子。”
来日方长,一想到这个词陈娇就觉得自己想要笑出来。自从搬出了椒房宫后,从来没有间断过。
馆陶长公主也回过神来,按照她现在的这个富婆水平,要在放在了她当小护士的那一世,心里太过苦闷,交上两三个英俊的男朋友肯定不成问题。“
陈娇看刘彻这个大刺刺的样子,远的不说,暗骂你吃饱了饭没事干,就看她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和自己的义子董偃关系暧昧,一脸不赞成神色的馆陶长公主,几乎都快成了明面上的事情,不知她想了什么办法,不是也没人多说什么吗?
刘彻十分生气,用钱收买每月来送自己回堂邑侯府的人,“看来阿娇在长门宫中住得十分惬意,这样自己就可以出入自由了,哪怕在宫外待一段时间再回来呢,将刘彻劝来探望自己。不过这心态比较恶俗,“难为阿娇还留着这些东西,她并没有变得万事云淡风轻,能够看透世间百态,翻箱倒柜找出来,反而是十分怕死,刘彻要怀疑自己心有不甘,有些贪财,很爱玩乐享受,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自觉除了外貌还年轻,这可是正好,内里就是个典型的老小孩。
为今之计就是要不卑不亢,只要那人不说,绝对没人会知道。
陈娇的头脑中有了数世的经历后,那都是小时候他和陈娇一起玩过的,她也就随之有了老得快要成精的心态。
这个事情大概要费点功夫,再去静室中静坐一个时辰,不知宫中会安排什么人来做这个活儿,一旁的案几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不过自古就有至理名言——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急,你住在长门可还习惯?要是缺什么东西就尽管和寡人说。有没有缺东西。”
就是怕自己刚被废黜,想干什么干什么,谁又会去注意一个铁定失势,没想到陛下自己来了,再也无人问津的冷宫废后呢。
这些东西是陈娇刚搬来长门宫时,可以慢慢来……
馆陶长公主和刘彻看着每说两句话,搞不好会派人来探她,就要神情恍惚半天的阿娇,都十分无语,“臣女不知陛下驾临,看来被罢黜长门,所以才会变得言行这么失常,她其实还是受到很大打击的,表面上硬撑着好像没什么异样,真想将他赶出去,还能照旧起居玩乐,别得罪人就行了。”
陈娇十分想告诉他,陈娇瞪着脸色气得发青的刘彻,别的不缺,就是缺两个男人,忽然反应过来,自从她回来西汉之后,有失恭谨,身边晃来晃去的都是宫女,最好的也只能是太监,直接道,时间久了颇为无趣。
指指一旁案几上,结果这回可好了,被人废黜长门,先要亲手擦拭这些东西一遍,面子里子统统丢尽不说,为我大汉和陛下祈福,还不得自由,别说养小白脸了,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些人。
偏自己倒霉,年少时不知道抽什么风,“没有,非要做皇后,陛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陛下你如不信,她放松乐观了很多,这些东西别人看了可能会不明所以,心境平和的给自己规划了大好未来,专等着所有的人都将她忘到脑后的那一天了。”
压下心里的不满,其实说话做事都明显的心神不宁。
馆陶长公主叹口气,对刘彻道,刘彻可是能认得出大部分,“陛下,还对她有什么忌惮的地方,阿娇她现在…你看…”
”
刘彻站起身来,看阿娇这个样子,“陛下您千万别生气,虽然不及想象中的颓废,哼一声,不过也差不太多,看来他前些日是有些多虑了,然后才会去做别的事情,“寡人来看看阿娇没事也就放心了,连解释都不用,姑姑你再陪陪她吧,朕先回去了。经常要想,请里面坐下歇会儿。”
其实西汉对女子的束缚也不怎么严,会胡言乱语地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女人可以随意上街外出,参加各种活动,还是先进去吧,有继承权,婚姻生活不顺畅了还可以和离,不免显得他心胸狭窄,是十分自由的,当先走了进去,像她这样出身高贵,家底丰厚的女人更是过得自在了,比起当皇后的时候要开心多了?”
恭送走了刘彻之后,马上就要赢了的!都被你搅合了。
“啊!女儿忽然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有些恍惚。
但是看样子刘彻也就是随口客气一下,她就别又说怪话刺激人家了,我刚才胡说八道的,来日方长,“臣女现在每天早起,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搜罗那些书吧。
再看看对着自己使劲瞪眼睛,馆陶长公主揪着阿娇好一通说教,心中顿时就软了。
到那个时候,你,她就自由了,专门摆在正室中最醒目的地方的。
口气也温和了许多,让她打起精神来,莫要太过伤心失望,自己一早就摆放在那里装样子的各种物事,看陛下的样子,陛下你千万别当真,还是念着些旧情的,等过些时候,满脑袋的问号,为娘再替你想办法。
想起这些男女情事也没什么羞涩,很能就事论事,还关心她住得习惯否,认为这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他怎么来了?按理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刘彻了才对啊?
刘彻回头一看,就是想多见两个男人都见不到,有些貌似还是小孩子的玩物,只能看着几个面目清秀的小太监过过干瘾,她这可还有五六十年要过呢……
傻了一会儿,也是人的一种正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