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皓雪,放开我啦。”
“不放。”
“呵呵呵,皓雪放手,痒。”
“……”
一阵嬉闹过后,被翻红浪,鸳鸯双戏水,端的是一室的缠绵甜蜜,春光无限。听的门口外屋子两个守夜的小丫头红了红脸,快速的拉起被子把自个一头埋入了锦被之中。
次日一早,早有林叔等人几天前便把车辆行李准备好了,来时不过三辆车,只如今回去却是大大小小十辆车不止,据几个老人说,左不过是林海的一些遗物以及黛玉小时的玩物等,看的洛风洛云兄妹两人直咋舌,这林姐姐家也恁有钱了吧。挥泪告别几位老人,黛玉只把人缩在东皓雪怀里不出来,眼圈红红肿肿的,看的东皓雪心疼不己,只一连声的安慰着,又承诺等明年定带了她再回来云云才总算把她的心情哄回转了些,十余辆马车浩浩荡荡向着城门方向驶去,林家的几位老人却是自驶了车跟在一侧送,玉婆婆与宛姑姑等人又拉着黛玉只细细摩裟不语,眼圈均是红的,离别的情绪只包裹着磊家,气氛竟一时哀伤凝重了起来。
“玉婆婆,宛姑姑,别难过了,玉儿定会好好的照顾自个的。”
“嗯,我的玉儿长大了,再不需要玉婆婆和宛姑姑了。”
“才没呢。”脱了东皓发的怀抱,黛玉只红着眼圈扑到了玉婆婆宛姑姑两位两人的怀里,猫般蹭啊蹭的,只鼻声浓重的一听便是哭腔,“玉儿便是再大也只是玉婆婆和宛姑姑的孩子,等明个玉儿还想着把婆婆和姑姑接到京里去咱们一起却是多好啊。”
“好好好,咱们便等着玉儿。”
两位老人家也是泫然欲泣,竟是不能语了。只看着怀里儿时的娃娃竟已嫁人,自家的老爷夫人却是再无缘看到小姐的幸福了,两人俱是心酸不己,老爷,夫人,您若是在天有灵便看看小姐吧,姑爷可是极疼宠小姐的,真真的是再找不出第二个的好夫君呢。车内几人正离情难诉,泪眼离离,各自沉浸在悲哀离别之情时,却不妨马车蓦的一下停住,黛玉身子一晃竟差点把头撞到车厢上,只把玉婆婆及宛姑姑两人惊的不得了,一把搂了黛玉只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疼的查看着,半响过后始细细出了口气,幸好没伤到哪里。这马车好好的却怎的停了下来?几人正自疑惑,便听到车外一人冷冷的又极是嚣张霸道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对,就是你们三人,给我把车里的人都拉下来,那车里可也要好生查看仔细了,不得放过一个。”
“皓雪,出了什么事?”黛玉在马车里轻问着,东皓雪已是下了马几步走了过来,“玉儿没事,你只在里面待着,我来处理。”“嗯。”两人几句随意交谈,把外面一席人给惹的大怒,这些人本是平日霸道惯的,今个又奉了楼知府和楼公子的两人的命令来捉人,林家不敢进,你们总要出城的吧,到时便随意寻个理由把人扣下不就成了,难不成他们敢抗捕?一行人真真打的好算盘,只是可惜遇到了东皓雪几人,把黛玉安抚下,冷冷睇一眼为首的,东皓雪一挑眉,“你们是哪里的人,想要做什么?”
“哪里的人?”领头的一声嗤笑,继尔嚣张道,“咱们可是奉了楼知府的命令,前来捉拿楼家逃妾以及打伤楼公子的人,楼公子可是说了,凡出入马车一概不许放过,所有的人都得检查,难不成你们要反抗?”说着话,那人一个眼色使过去,便有几个人向着黛玉的马车围了过去,东皓雪一声冷哼正待说什么,不妨远处蓦的一声冷哼,只听哎呀几声,那围向马车的几人竟然两手皆断,几只断手在空中乱飞,坠地,周围侯着出城以及一些大胆看热闹的人一阵轰动,继尔便是轰的一声四散了去,四周乱成一团。
“什么人?出来。”
那人脸色一白,继尔把眼神放到了东皓雪身上,恨声道,“好狠的手,你们竟敢抗捕?”那人正想接着一句,东皓雪眉一蹙,眼中精光一闪,竟是挥手点了他的哑穴,不理那人如何举动,他只不过把眼神睇向了不远处,面上现了几分诧异及不解之色,只所有情绪不过瞬间,城门正西方向,缓缓度来一人,似是走的极慢,却又转眼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脸冷酷神情淡淡睇一眼那些断了手只疼的断了手一脸惨白跳着脚疼的差点晕过去的人,继尔把眼神缓缓落在东皓雪身上,淡淡道,“朝上不见晋王,却不妨竟是逍遥到了此地,竟是令在下好生羡慕的紧。”
“哼,明安王不是也到了此地?”
晋,晋王。明安王……
那些人已是被这两人的对话给骇的丢了魂,只觉天塌地陷再无活路,刚才还在心中恼着想定要好生折磨东皓雪等一行人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双膝一软,竟是扑通跪了下去,“参见晋王爷,明安王爷。”
“你是楼家的人?”
“是是是,不是,那个……”
在东皓雪凛然迫人的眼神注视下,那人竟连话都结巴了起来。他不敢说不是,却也不敢说是,只一句话卡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东皓雪眸色一寒,“你们好大的本事,竟敢惊了本王的王妃,来人呐,把这些人给我拉下去丢到牢里去,顺便把那扬州知府下狱,请皇上再派个人来吧。”
“是。”
一人领命而去,东皓雪的话决定了这城里以后将再无楼知府一人,周围众人一听却是瞬间哗的一声欢呼了起来,谁不曾受过那楼家的迫害?如今真格的好了,竟然下狱了,咱们可有好日子过了,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扑通一声向着东皓雪及明安王磕头道谢,东皓雪只微一蹙眉早有他身侧的成子扬声大喊了道,“大家都起来各自进出城吧,王爷还有急事再不能耽搁的,都退下吧。”
“是,王爷。”
明安王只静看着一切,看到人群渐渐散去,东皓雪转身向着马车中说了几句,然后一声出发,马车缓缓驶了进来,眉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只一笑竟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不快也不慢,只离着马车行人十余步远,东皓雪是越看越不顺眼,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跟前,这会又一路跟着要做什么?只人家又不说什么,路自是大家走的,东皓雪也不好多说,却是在心底暗暗留意了起来。
贾府。
五天过去了,宝玉却仍是脸色虚白,只躺在床上不动,偶尔睁开两眼,只双手一阵乱舞,嘴里不过就是那么几句‘林妹妹快逃,活不得了。’‘林妹妹你可是回来了,咱们以后再不吵嘴,只好好的,可好。’也不过一瞬,就又沉沉入梦而去,只听的贾母心酸不止,又悔又怒,便是一侧抱病起身的王夫人看着宝玉不过几天瞬间消瘦下来的身子,也跟着心酸不止了起来,却又在心底对黛玉的恨意再添几分,那个孤媚子,把个好好的宝玉带成这样,真真的一个该死的丫头。
“鸳鸯,三丫头那里可有信,宝玉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老太太,三姑娘今早才回了信,说正在查。”
“嗯,告诉她,就说是我的话,定要好生仔细的查清楚了,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没良心的东西,竟敢毒害我的宝玉。”贾母杀人般的眼神一瞪,恨恨的道,“竟敢要我宝玉的命,这不是不让老婆子我活吗?要是那个没心肝黑了心的东西被我老婆子捉到了,看我不打死她。”
“老太太别气,说不定也就是个巧合呢。”鸳鸯笑着上前帮贾母捏着肩,又轻声道,“妙师傅的话也不过一句命中有此劫罢了,只总不能全信的,再者咱们府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连着宝二爷和凤二奶奶全视作眼中钉呢?老太太且宽了心吧,咱们府里有这么多的贵人,总会镇着的,想那宝二爷与凤二奶奶定也是吉人高照,自有贵人相佑的。”
“哎。”
贾母只闪了闪眼神,对于鸳鸯的一席开解之话却是不作思索。不作亏心事,哪怕鬼敲门,这贾母却是素来恶事作尽的,便是她年轻时侯手里也是有几条人命的,对于这些鬼神应劫之道自是相信的很,一听那妙玉所言,她心中早就相信了定是这府里有人使了小人招数来害宝玉,若不然怎的连太医都看不出病情来?正在沉思,便有小丫头子挑帘进来脆声声的道,“回老太太话,三姑娘请您去大堂,只说捉了暗害二爷的凶手儿,单等着老太太过去亲审呢。”
“当真?”
贾母瞬间来了精神,不待鸳鸯扶起自个站了起来,只颤微微的向外便走,只急的鸳鸯在后头拿了一件外披给贾母披了,又忙不迭的命外头的小子们备软轿,只说老太太要去大堂,一行人到了大堂里,探春,李纨,宝钗早早的便迎了出来,“老太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