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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安安偷拍的照片(2)

晓柔和郭伟正争执不下的时候,门铃响了。没等李爱红去开门,晓柔就抢先一步说:“肯定是安安来了,我去开。”

门打开了,安安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晓柔,你怎么突然知道了。我看你们好好的,那照片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你呢。”

晓柔说:“现在是证据确凿人家都不承认,要是没有这些东西还不知道怎么横行呢?”

“啪”一阵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安安脸上。郭伟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安安两眼直冒金花,脸上也立刻被印上了五指印。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郭伟再次抬起手说:“我叫你合成那些照片。你这个贱人,就是欠揍。你勾引我,我不理你,你就来这招陷害我。”

这下安安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她趁晓柔和李爱红拉郭伟的功夫狠狠地回敬了他一耳光。甩完安安转身就要离去,但被李爱红拉住了。她不停地给安安道歉,劝说安安。安安哭着说道:“妈妈,你看他是个什么东西,我会看上他。要不是因为晓柔我连话都懒得和他说。那天我真后悔,把这么大个活人给看丢了,早知道他这么无耻我那天就该和表弟一直跟踪他们。这样他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诬陷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都是为了晓柔。”李爱红继续劝说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见安安被挨打,晓柔也很生气。虽然安安和她是最亲密的朋友,可是郭伟说安安勾引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下晓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多年的闺中密友,要是事情是真的……

晓柔连想都不敢想,事情要是真的她该怎么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晓柔恍恍惚惚地一边走进卧室,一边说:“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看晓柔这个样子,郭伟和李爱红都吓坏了。装醉酒的郭伟本来想推卸责任蒙混过关,没想到却害了晓柔。

看着晓柔这个样子,安安也很难过。离开晓柔家,走在夜风里的安安很失落。突然,一股久违的落寞袭上心头。以前晓柔没有结婚的时候,她们彼此那么信任,好的和一个人一样。如今,郭伟说出那样的话,晓柔都要思量很久,看看自己到底该相信谁。然而,从晓柔的样子来看,安安知道她怀疑自己,甚至认为郭伟的话有几分真实。这样想的时候,安安觉得真悲哀、伤感。她在心里说道:自己真的不该趟这浑水,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要多什么事啊。安安潇洒地甩甩头自言自语道:我没有晓柔那么软弱,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男人好看,我要让晓柔看清与她共枕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渣。本来那天拍到照片安安还不是很确定,但是今天郭伟的行为让她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自从照片的事情发生以后,晓柔的情绪开始变化无常。她一会自言自语说自己对不起安安,要郭伟去给安安道歉;一会她又神经兮兮地说:全都是骗子,大家都在骗她。见晓柔一天到晚都这样,李爱红每天都暗自垂泪,当然更不会给郭伟好脸色了。看晓柔一天到晚这样,郭伟心里也不好受。于是,他不止一次地解释说自己那天是喝多了。否则,他也不会胡说八道还打了安安。他还解释说,自己和阿黛的事情也是子虚乌有,都是阿黛自己一厢情愿的。尽管晓柔不去想这些事情,而且似乎相信了郭伟的话,但是和以前相比她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晓柔不仅笑容变少了,而且也变得多疑了。例如有时候,晚上看到电视里有小偷登门入室抢劫的画面,那晚她肯定睡不好,一晚上甚至要起来好几次看门锁好了没有;有时候就连和李爱红出去吃早餐,买菜什么的,也要问好几次确认是否拿了钥匙;还有的时候,连窗帘舞动这样细微的事情她也会联想出很多事情……

看着晓柔变成这样,李爱红着急,郭伟也着急了。有一天,郭伟在办公室和同事聊天,看同事无精打采的,就上去暧昧地打趣道:“哥们,怎么这么颓废,昨晚忙得太晚了?”

“怎么会,一天到晚照顾那爱哭的儿子都照顾不过来,哪有心情想这事啊。兄弟,好好过你的二人世界吧。等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有你受的。”同事沮丧地说。

郭伟惊讶地说:“不会吧,这么夸张?”

“唉。”郭伟的同事叹了口气说道,“哥们,说了不怕你笑话,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

郭伟好奇地问道:“什么?说来听听,我好提前上上课。”

“我媳妇抑郁了,她得了产后抑郁症。”郭伟的同事无可奈何地说。

郭伟夸张地说道:“哥们,孩子再哭再闹也不能背后这样说自己媳妇啊。”

“说来话长。我媳妇生完孩子头几天还好,可是没几天就整个变了个人似的。一天的到晚神经兮兮的,有时候还变得喜怒无常。”

这次轮到郭伟大跌眼镜了,他同事的描述和晓柔的症状太像了。人家是生孩子、带孩子折腾的,可是晓柔没孩子可带啊,怎么也抑郁了。

看郭伟愣着不说话,他的同事推了推他说:“哥们,发什么愣。你媳妇不是才流产吗?就算你俩打算要孩子,那也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趁这几个月好好享受,不像我回家就是锅碗瓢盆和尿布奶瓶。”

“恩,是啊,是啊。”郭伟心不在焉地答道。

回到座位上,郭伟根本没法工作。几次拿起电话想给丈母娘打电话,可是几次都放下了。本来郭伟和丈母娘的话就少,自从打了安安闹出“绯闻”之后,他们就几乎不说话了。郭伟本来想把从同事那里听来的事情电话告诉丈母娘,这样就避免了面对面的尴尬。后来,转念一想在办公室说这个似乎不太好。所以,他反反复复拿起电话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

心不在焉的郭伟一直在座位上坐着发愣,直到下班同事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答非所问地应付着。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不了?”一个同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谁知道呢,刚才和我聊天结束后就这样了。估计是得了‘准爸爸综合症’。”刚才那位媳妇抑郁的同事说道。

“听说他媳妇不是……”另一个同事问道。

媳妇抑郁的同事继续说道:“刚才被我吓着了,别管了,走吧,我们先走吧。”

见同事都走后,郭伟也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约朋友去了酒吧。他决定回去还是要告诉丈母娘今天听来的事情,但是不喝酒他好像就不敢和丈母娘说话一样。

晚上九点多郭伟回家的时候,晓柔好不容易睡着了。客厅里散发着微弱的光。李爱红在客厅的一角搭着简易床上和衣躺着,她还没有休息。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她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

郭伟径直走到李爱红面前,叫了一声“妈”。李爱红推了推眼镜,诧异地看了郭伟一眼,没有理他。

“妈。”郭伟又叫了一声。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别吵到晓柔了。她好不容易睡下了……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你看你们一个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一个每天醉醺醺地回来,这还还像个家吗?过往的一切晓柔不和你计较我也无法可说,但是你们得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你那个妈更是。等晓柔好些了,过了这几天我就走。眼不见,心不烦。”李爱红又唠叨开了。

这次,听李爱红说了这么多,喝得醉醺醺的郭伟并没有发酒疯。耐心地听完了丈母娘的话之后,郭伟就把今天同事说自己媳妇得产后抑郁症的事情仔细和丈母娘说了一遍。要是平常,李爱红肯定说女婿胡说八道。几十年来,不仅自己没有见谁得产后抑郁症,就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然而,今天早晨出去买菜的时候,她听居委会的王大妈在和人家说自己媳妇得了一个怪病,叫什么“产后抑郁症”。远远地她就听见大嗓门的王大妈说得症状和晓柔的很相似。之所以这么晚还没有睡,是因为想和郭伟商量这个事情。她打算带晓柔去检查,要是没事的话她就立刻回去。要是晓柔真有事的话,她还得另外再想办法。相处了这么久,难得和女婿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难得达成共识。因为女儿的反常和女婿消除了隔阂,李爱红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沮丧。为了准确可靠,都晚上10点多了,李爱红特意打电话让弟弟李坤找了个可靠的医生。

第二天,郭伟请了一天的假。一大早,他就驱车和丈母娘带着晓柔去看医生了。当他们见到李坤找的医生后,医生简单地问了症状之后说晓柔得了抑郁症。医生叮嘱他们:病人要多休息、多锻炼,保持愉快的心情慢慢就会好了,最好不要再受什么刺激。

虽然昨天听了别人描述的抑郁症症状后,郭伟和李爱红觉得晓柔十有八九是这个病。可是当医生确诊后说是轻微的抑郁症,他们还是很沮丧、也很担忧。

回家后,李爱红告诉郭伟要把晓柔暂时带回家的打算,郭伟表示自己并无异议。然而,晓柔却反对。她以上班为由,坚决不和妈妈回家。不管妈妈怎么劝说,晓柔都不答应。其实,晓柔心里真正顾虑的是自己走了,等回来的时候也许这个家就不是自己的,谁知道郭伟会带什么女人回来。以前晓柔是那么信任郭伟,可是现在她还能相信谁?于是,她选择坚守阵地。她让妈妈放心回去,自己会好好调节、照顾自己的。其实晓柔心里的事情还是没有放下来,只是她不想去想而已。

原本打算回去的,看来是不行了,李爱红那里放的下生病的女儿。不得已,她只好打电话告诉许华兵女儿患病的始末。刚掉了孩子、肺炎也才好,现在又得了什么抑郁症,许华兵急坏了,马上就要买票来看女儿。

李爱红在电话立说:“老头子,你别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说好好调养,保持心情愉快就好了。等女儿好一点之后我就回去,在这里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听了妻子的话,许华兵在电话那边说:“老李,真是难为你了,这个女婿……”

“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只要女儿健康,好好的就行了。我也不想再管他们家长里短的这些事情了,能将就就将就,万一把女儿折腾个好歹出来。”没等许华兵说话,李爱红接口道。

许华兵笑着说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是啊,不然受苦的还是咱们的女儿。”李爱红无限感触地说道。看来女儿的病还真的深深触动了她。

李坤说:“老李,你也别多想了。改天我给郭伟打个电话,我们好好聊聊。”

第二天中午,郭伟接到了岳父的电话。在电话里,女婿和岳父之间心平气和地进行了一次男人与男人间的谈话。许华兵到底是做教师的,谈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虽然他也说起了晓柔的病、安安说的照片和李洁说的阿黛的事,但是郭伟对岳父并没有抵触和反感情绪。原来,许华兵言传身教,告诉郭伟一些哄女人开心的技巧,还说让他以后嘴巴甜一点。末了,许华兵语重心长地说:“你丈母娘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和她计较,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我们做老人的心了。至于阿黛,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男人嘛,有时候逢场作戏再所难免,但是要对得起自己的妻子、良心,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不过你永远要记住一点:对你要求多的女人,你千万要小心,不然你会玩火自焚的,就算想甩也甩不掉。”

虽然郭伟不喜欢丈母娘,但是对丈人还是有几分尊敬的。而且丈人得知事情真相后,并没有像有的丈母娘那样张嘴就破口大骂、抬手就扇耳光,而是通情达理和他讲道理。对此,郭伟心存感激。于是,他也如实相告,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会照顾好晓柔,处理好和阿黛的关系。然而,阿黛就是许华兵口中说的那种一沾上就甩不掉的人,她给几乎给郭伟的家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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