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除了码头上灯火通明处,海面上除了涛声阵阵外,便只有无尽的黑暗了,让本就心中惶恐不安的入侵者们有些毛骨悚然,现在士兵们也有些疲乏了,借着想睡觉的由头纷纷地离开这令他们颇感恐惧的码头,至于后路被断地问题,还是等上面的指示吧。
很快的,码头便变得冷冷清清地,连原本的守卫都纷纷地撤回了营帐区,既然他们所守护的保障战船都被可恶的不明身份的人给劫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守着这么一个空空荡荡怪吓人的小码头。
见人已经走光了,藏在木桩旁的吴子鼠、丑牛、寅虎和大马蒂、大赞布罗塔五个人在海中潜伏已久的小家伙们互使了一个兴奋的眼神,来本被冻得有些苍白的脸也激动得通红通红的,他们又可以大干一场拉!
在成功的劫到了战船后,他们五个人又杀了个回马枪,当然不会是来看风景的,他们没那闲工夫,五个人今晚的任务还没有做完呢。
不同于大马蒂和大赞布罗塔,吴子鼠三人跟着村长非凡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年了,他们非常的了解村长吴非凡的心意。
在白天的几场大战下来,让大家都认识到了敌人的强大和自身的不足,敌军的士兵与村民们之间的单兵战力相差太大,基本上敌人一个士兵可以对于两个村民,还是要两个血气十足不畏死的村民,要是小队组合作战差距更大,敌人一个十人队对上三十青壮村民稳占上风,杀光村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要不是每次的战斗村民们都是本土作战,又是保卫家园,都是以多打少之局,但还是一个落在下风的惨烈场面,要不是村长吴非凡的带领精悍人员及时来救,估计局势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幸好村长吴非凡在三个月前组建了西村村卫队,并把村卫队中的青年们好好地操练了一番,再加上常年的出海打渔上山打猎,身体素质非常的不错,战斗力勉强与敌人的士兵平齐。
但是,士兵永远都是构成军队最基本的元素,军官和士官才是军队的骨干,比起久经训练,经验丰富可谓战场老手的敌军军官和士官,大小罗纳尔多和米难能可贵的水平就相差不仅仅是一星半点,这不仅是实力的差距,经验也同样的重要,可惜的是,经验并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靠真刀真枪的一点点积累而来。
这就造成了对拉比岛上土著们不利的局势,若非有了吴子鼠他们这几位实力与敌军军官相差无几甚至更强的力量,相信拉比岛现在已不会有一个土著存在了。
在前几次的战斗中,若非村民们人多势众,又是悍不畏死,再加上有吴子鼠他和护卫队员们的冲锋陷阵,将敌人一一分割包围然后才围殴至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即便如此,村民人的伤亡也是非常的惨重,可看两者相差的差距之大。
如今既然打算全部的消灭这股敌军,当然不仅仅消弱他们的士气,相信他们同传闻的查无音迅与白天的震天的厮杀声给弄得惊魂未定,士气大降,还要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一团散沙似的敌人比有指挥有组织的敌人好对付一百倍。
因此,吴子鼠他们的这个回马枪不仅仅是为了配合村口的村长和村民们两面夹击敌人,更重要的是任务是刺杀敌人的军官和士官,让敌人尽可能的陷入混乱之中,当然顺手干掉几个敌军士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谁还嫌自己的战功太大。
见码头上除了火把的‘扒扒’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在确定了码头上确实没有敌军的士兵之后,吴子鼠他们五人循着明亮的火光,小心翼翼地向岸上摸去。
“你们都潜伏在附近的阴影中,不要闹出动静来惊醒敌人,等待我的进攻命令,好了除了岗哨以外,其他人都给我隐蔽好,大罗,跟我上。”我忽忙的布置了一下进攻人员,带着已换上敌军哨卫衣甲的军纳尔多大摇大摆地向村内走去。
村内的哨兵们还是那么一幅一丝不苟的严肃表情,对于我们两个‘战友’根本就不闻不问,显然并没有怀疑我俩的身份问题,他们压根就不相信我们这些蛮夷土著会有伪装潜进的这个头脑,甚至在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信念头产生。
看来我猜测是正确的,我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这次行动的成功把握更大了几分,只是罗纳尔多这小子怎么双手老是抖啊抖的,双腿就像不会走路似的,东摆西摆的极不自在,一张脸摆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贫民模样,对于他如此小的胆识,我心中鄙夷不已,幸好现在大家都一个样子,到是不怕有暴露的危险。
“兄弟,刚刚长官叫我过来要你去顶我的班,快去顶班,不知道有哪里的兄弟今天没有出勤,长官要他们迅速的前来报告。”我对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哨卫喊道。我已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根本就不怕被拆穿身份。
在刚才诱引和击杀那个敌军军官的时候,我心里是非常紧张的,我在赌,赌这位敌军军官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岗哨。
幸好赌对了,他对我毫无防备之心,虽然对于我这身宽大了不少的皮甲衣袍,露出了些许的疑惑,但舜既而逝,他的一瘵一动每一个神色表情都逃不出我灵识的观察。
果不其然,正装作尽职尽责的哨卫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不耐烦的喝道:“小子,滚一边去,别打扰你大爷的工作,不然我非把你打成连你老妈都不认识。”
他一侧身想躲过我的手臂,但晚了一步,我的右手似缓而又迅疾的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搭上了他的肩膀,手掌运甘心真元瞬间便把他的内腑震碎立毙当场。
“兄弟你真是心胸宽阔如大海呀,既然你愿意和我们换班,那实在是太好了,现在我就带你去岗哨处。”我抱着已经身亡的哨兵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示意罗纳尔多在哨位上充当哨兵,我则提起手中的尸体不慌不忙的向村口走去,还不时的大声的说笑几声,远远的望去,不知状况的其他哨兵还以为我们哥俩感情好呢。
如法炮制之下,我对把剩下来的四个设在村内的固定哨卫给干掉了。并且换上了护卫队的人员顶上,事情竟然出奇的顺利,并没有引起村内路过或巡逻的其他士兵的怀疑。
在南村的港口码头上,冷冷清表地码头上除了照明的火把之外就空无一人,显然很异常的阴森,明显的不符合一个码头应该有的繁忙与喧闹,死寂得可怕。
五条黑影小心翼翼地向港口内摸去,他们行动之间不带一点响声,犹如幽灵般地不断地从各阴影处闪现,不断地向港口内前进。
他们全身赤裸,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在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在阴影处显得更加的不起眼,手中握着的还是自己常用的金枪鱼所做地土枪,不时的在灯火下闪现着黯淡的金光。
手臂上的肌肉一鼓,肌肉细胞内的能量被激发,按照非凡老大所谓的经脉不断地游动,手上脚上立刻充满了瀑炸性的力量。
双腿微微弯曲,脚尖一用力,吴子鼠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串到了一服影处潜伏下来,不注意一点的话,还真的很难在这阴影处发现他。
吴子鼠小心的仰起头,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心中吃了一惊,前面有十来米左右的空旷地,暴露在火光之上,想要找着一个掩护阴影处都难这可怎么办?吴子鼠不由暗暗心急。
心中的焦急沮丧可想而知,好不容易骗过了码头上的守卫,已经深入到了这种地步,没想到竟然栽在了这最后的一步上,看来也只有强攻一条路了,只希望敌人的军官们反应不要太快才好,但这可能吗?连吴子鼠自己都不知道。
打定了主意之后,吴子鼠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观察敌哨的分布,呃!这一眼的发现却令他心头狂喜,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竟然只有那么一位哨兵在守卫,而且还是无精打彩,漫不经心的那种货色。
这还真有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在又观察了一阵,确认敌人确实没有别的暗哨后,吴子鼠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这下可要大干一场了喽。
虽然只有一个哨卫,而且工作态度还如此的差劲,但吴子鼠并没有狂妄自大到大摇大摆的冲上去把敌人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