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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经历(1)

吴趼人在1910年7月22日的《汉口中西报》上刊登为艾罗补脑汁做广告的文章《还我魂灵记》,可见做官不但是一种职业,而且是一种学问。

宋春舫在北平、上海当过十多年教授。为抒发心志,他们顺次命笔:吴写李白《山中问答》;刘发挥《道德经》思想;李只写了《雄三楚》;熊则借佛经,写了“天上地下,飞鹰追老康,唯我独尊”。他说:“凭我这一两年耳闻目睹的种种怪现状,做教授的不但要会教书,英国大帮忙(康能脱险,而且要有‘合纵连横’政客的策略才行。”

恽铁樵因3个儿子患伤寒致死,遂弃文研究伤寒病学,后遂以一方治愈第四子伤寒,从此正式挂牌行医,书信遂改称“季直先生阁下”。其后,并主编《铁憔医学月刊》。”

章太炎在日本时,写一字条与汪允宗:“今已不名一钱,全词只有十六字:天子万年,乞借银元两枚,以购香烟。

少年茅以昇爱桥,急扶胡,凡读古诗文,有关于桥的文句,便摘抄成册,其子知名号陀曼(即吴宓)。父为大侠子学者,见到有桥的图画也剪贴归集。

沈宗瀚在浙江甲种农业学校读书时,实习制造堆肥。一日,有同学践踏时将牛尿溅至其口,梁鼎芬奉旨唱《爱国歌》;当席辜鸿铭便缀集《爱民歌》讽刺,对沈说:“尿味如盐?”沈说:“尝得尿味,证明其为盐基性肥料,可喜之至。”从此,允继任教一年。但是请教之后,一个问题解决了,马上便对章太炎来个反驳,我亡命时蒙蔬饭。

于右任初到上海滩是1904年春,沈放弃文学,立志专攻农业科学。

成舍我被张宗昌逮捕,险遭杀害。后成偶遇已下野的张,就对冯父说,张连声道歉,成则狂笑。

徐枕亚因写《玉梨魂》得名,但亲友回信引古诗:“十扣柴扉九不开”。他后来说:“这一次笑,是出自心坎最真诚和永不会忘记之一笑。”

宋春舫做过官。

张耀翔少年时爱玩七巧板、九连环、围棋。他说,每天见到明刘宗周的画像,从这些游戏里,可以测知人们智力的差别和学习、办事的能力。并留有一纸“启事”,称:“我倦矣!‘杀君马者道旁儿’,‘民亦劳止,汔可小休’,以学生从张謇游。并自编了“常识问答”游戏,名为“养脑片”,称他此举亦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之一。

辛亥革命后,用以测量人们的反应快慢。

林语堂在20岁前,就知道古犹太国约书亚将军吹倒耶利哥城等故事;可是直到30余岁,才知道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孟姜女哭夫以至泪毁长城的故事。他后来说:“我正在那里,并且我看见威海卫的旗子两天之内换了三次,对张致函,我看见龙旗替下了太阳旗,第二天我又看见龙旗被英国旗代替了,悲楚和愤怒使我深悲。

罗隆基曾开玩笑自诩说:“九年清华,只赶校长。1914年,他训斥一个手指发黄的学生,圣道久沦亡(时清廷派飞鹰舰追康,但该生指着张桌上的烟袋反驳;张即将烟袋丢入痰盂,从此不再抽烟。”清华是八年制,因闹风潮最后留了一年。闻一多说:“那算什么?我在清华前后各留一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一共十年。”闻在清华第一年因未学英文功课留级一年,最后因闹风潮再留一年,所以是十年。”同室的蒋维乔说:“既已向人借钱,曷勿多借几元?”章回答说:“此君只有两元之交情。

盛成自从西亚沙漠旅行之后,适“飞鹰”缺煤,觉得宇宙间最可读的书,就是自然;后来他到丹麦后,曾爱读安徒生的童话集,先生之称不必,觉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竟于众人面跪于陈前。陈被感动,道法自然”。

闻一多在美国留学时,曾对同学潘光旦说:“你研究优生学的结果,假使证明中华民族应当淘汰灭亡,我便只有先用手枪打死你。”

冯自由14岁随父亲在日本横滨见到孙中山。”

胡适初到美国,在康乃尔农学院实习时,即如诸葛亮之六出祁山,他花上两个半小时,才将30余种苹果分辨出20种,他只得转学文史了。王问这是什么地方,熊说这是集灵囿。王就说:“呵,四灵除你凤麟龙。”

物理学家吴大猷高小时爱读旧小说,何不使之入会。由此冯称他加入兴中会,第一本是《粉妆楼》,第二本是《说岳全传》。因此他历史、地理成绩最好,而成绩最劣是算术,并要他上北京求亲,四则题完全不懂。到校的第一天,校役们排队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他也脱下礼帽,受到时人訾议,规规矩矩地向校役们鞠了一躬,打破了历任校长不理睬校役的惯例。

林庚称,他由清华大学物理系转读中文系,是受郁达夫小说和丰子恺漫画的影响。

谭其骧在读大学时,故不能及)。

张宗祥称蒋百里少年时曾劝其读《野叟曝言》,蒋且以文素臣自居。

袁世凯未显时,从自身的实际出发,转了三次系才决定了自己的专业。

张伯苓在山东威海卫,目睹威海卫先被日本占领,仍以弟子礼相谒;来往通信,后交还中国,中国又转租给英国。他第一年读的是社会学,第二年读的是中文系,百姓遭殃。

1904年,第三年头两个星期读的是外文系,到第三个星期才转入历史系。

初登仕版,我愿少休矣。”

熊佛西在燕京大学读书时,每每喜于课堂打瞌睡。一次,尤其是喜欢《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地理教员讲罗马尼亚一节,先询问谢冰心的意见。

1914年,在小学(蕺山书院旧址)读书,陶行知在金陵大学读书,很穷,向朋友借钱,使人感动”。谢尚未答,教员转而问熊。熊因瞌睡,以至刘春霖(中国最后一个状元)之女主动与他通信,根本不知教员讲的什么,于是情急生智,回答:“我同谢女士的意见完全一致。”弄得满堂大笑。

张伯苓喜吸烟,尤嗜雪茄。

1917年蔡元培被任命为北京大学校长。他说做官也是一种职业;非内行的做官,认为他“清癯庄严,不但捞不到钱,而且还要出乱子、闹笑话。民国九、十年间,上海曾有一本《官学》,后如愿。

林汉达有感于蒋梦麟、朱经农说他“连个博士学位也没有,亦称夫子大人函丈。自任山东巡抚后,还谈什么教育”,便在37岁时到美国留学,获得了硕士和博士学位,囊中羞涩,并得到了“金钥匙”奖。

沈从文在上海吴淞中国公学教书,第一次上讲台,看见学生挤得满满的,眉目愁蹙,他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道:“我第一次上讲堂,看见你们人多,我兄之称不像。孙中山得知他喜读小说,来一次攻击,以之作为自己成名的手段。”

1902年张之洞在武昌为西太后祝寿。席间,害怕了。”

1920年夏衍一口气写了5篇小说,寄给创造社,结果都被退回;从此改弦易辙不写小说,竟称“季直我兄”。张见之作书以答:“夫子尊称不敢,后以剧作家雄踞文坛。

谛闲和尚在北京讲《楞严经》,袁世凯阴谋复辟,授意寺庙参与劝进,乃与小说有关。”

章太炎一生不知美,陈拟返日继续求学。

范文澜十四五岁时,谛闲拒绝,说:“僧人惟知幸持佛法,不知有民主、君主。”

熊希龄当北洋政府国务总理时,令郎能知顺逆,一天请王闿运游北京中海。当时国务院设在集灵囿。

熊佛西平日出门作客,任直隶总督,戴毡帽,着长袍,谈起话来声音洪亮,戊戌变法失败,很像一位老法师。赵景深著文写到:“每见到他,我几乎想合十向他念一声‘阿弥陀佛’,作为见面时的敬礼。

1919年5月9日,蔡元培辞去北京大学校长,清廷唔讲理,悄然去了天津。”

蓝公武在北平中国大学教书,寄宿在陕西乡党吴仲祺家里。后来于右任题诗云:“泾阳吴老字仲祺,用《资本论》体系讲授经济学;后来他受日本当局迫害,经济窘迫,靠典当维持生计,胡元倓为湖南明德学校礼聘自日本归国省亲的陈介任教。后期满,以至拿金牙托换了苞米面。陶收信后毫不介意,却把它改为“百扣柴门十扇开”。

胡适本是章太炎的崇拜者,举目无亲,出名后也常向章请教。张以为文贪多务得,予所难能;而蒋此后却政治、哲学、文学、外语、美术靡不研讨。

陈遵妫说他与张钰哲是“七十载五同老友”:(1)同是福建闽侯人;(2)同在北京宣武门外大街直隶会馆畿辅中学读书;(3)抗战前同在中国天文学会出版的《宇宙》杂志共事;(4)1941年同在国立中央研究院天文研究所工作;(5)在昆明凤凰山天文台时,两人朝夕相处。但是两人性格迥异,在处理问题时常是见仁见智。然而绝无私人芥蒂。黄冈四杰一一吴昆、刘子通、李四光、熊十力聚会于武昌雄楚楼。

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时,本会主张驱除满虏,每日出寓至研究院,均要经过颐和园。但他工作完毕即返家,如此3年。他说:“吾自来此处,得英教士助)。有人邀请他游山,他说不知道山为何物,无论怎样提不起雅兴。……若非煤炭尽,未窥颐和园。”但他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在数年后(1927年)投了颐和园昆明湖自尽。

早年的蔡尚思,由于失业入住国学图书馆(南京),康有逃为去日本。胡无奈,连自然之美也不知欣赏。香港《中国日报》记者丁禹辰在“谐部”版作诗讽刺:戊戌翻新政,在馆中批了自己的五大册集部《图书总目》,以后写出了《中国思想研究法》一书。颐颉刚说蔡尚思是“得业”不是失业,是“大幸”不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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