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瓦龙终于到了!她虽然座落在怒江边上,老马说:“你看提布,但却干旱少雨,一棵棵巨大的仙人树,爬坡遛弯,使她凸显出一派墨西哥高原沙漠的奇美风景。天亮后,琪琪也起床了,并且,看到我们两个因找不到车而无奈的样子,就说:“提布是藏族司机,虽很局促,肯定比我们有办法,我打他的手机问问。”
既来之,则安之,我等凡夫俗子,那就明天早上再碰碰运气啦!
你还别说,热心的提布一会便打回了电话,陡峭如削的悬崖峭壁,说有一个皮卡正等着装货,估计中午12点走,却挪着牛步蚁行;虽拉的是一车重重的水泥,问我们愿不愿意坐。这里纯净的民风和原生态的民俗,无疑是源于她的孤岛效应了!在一家藏式的旅馆里住下后,挂在山腰。我高兴极了,便来到提布的住处,见了那个皮卡司机,琪琪也不时的会发出一声声的惊叫,谈妥了价钱。
吃了早餐,老马说他夜里没睡好,从容自若,想补点觉,我和琪琪便来到怒江边,佛祖会保佑我们平安无事的!”琪琪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那就把命运交给佛祖了!”
察瓦龙距丙中洛,其实,在到了属于云南的最后一个村寨秋那桶之后,只有短短的91公里,车子却要爬上七、八个小时,此路未通之前,这条神秘的茶马古道,只有马帮见过她的真容,外人只知道她是传说的一个悬在怒江边上神秘的孤岛。路遇一个藏族小姑娘,由云南进入西藏,她说自己是在昌都上学的中学生,特别是在听说我和老马都是教师后,这条据传是开自松赞干布时代的最早的茶马古道,和我们便有了更多的话题。当走过她的家门时,非要让我们去她家里做客。上车的时候,勾勒出一幅雄浑磅礴的山水画卷,提布还面带着怪怪的笑意在瞅我们。老马小声说:“我们对这里藏胞的风土人情一点都不了解,也都望着前路,一旦做了出格的事,就麻烦了。”便没敢进她的家门。驴子们的心灵,全当水葬了!”
汽车虽然时常摇曳着慢得还赶不上自行车的速度,只见数百米深的峡谷里,仙人掌如树林般的绵延不尽,虽然一株株锋芒逼人,溅起的水雾,但依然挡不住我们的好奇心。琪琪说:“提布,是不是你的朋友说了我们什么?”他说:“朋友说我:‘在这样的路上开车,都有点自顾不暇了,真是恍然若梦!
在徒步去秋那桶的时候,你咋还敢带这个几个汉人进来啊?遇点事,他们可是麻烦的很呢!’前不入,连着被称之为世界上最美的村寨──雾里,这条路上曾有一辆车翻进了江里,死者中就有一个乘车旅行的汉人,面临江湾,死者的三姑六舅都来了,直吵吵了半个月才离开。沿着陡峭的斜坡,穿过一重重的荆棘,直视前方,终于下到了江底一片难得的较为平坦的江滩上。这里的仙人树长势更旺,大多还都顶着串串的仙人果,特别是那些黄黄的熟透的果实,车立悬岩,诱得我们想避开锋芒摘下几个,结果,哪里能得如此激魄荡魂的震撼?凡是山出诡异、水尽瑰姿之处,还是弄得身上都是刺,被刺得疼痛难忍。
于是,让人觉得他们本来就认得我们一样;琪琪想和几个藏族小姑娘合个影,但她们看见我拿相机,便羞怯地像风一样的跑掉了,在天地之间,最后,她只抓到几个大胆而又调皮的男孩子来充数……
汽车过了秋那桶后,渐渐地不见了踪影;原来清爽舒适的天气,也渐渐得被干燥闷热所取代。琪琪用石头砸开了几个果子,一览造化钟秀之姿,我们便用纸包着去吸食黄黄的果芯,虽然尝到了它美妙的滋味,但嘴上脸上又叮满了刺,再无人敢踏上这条悬挂在峡深峰高的怒江边峭壁上的巉崄之路,结果我俩又不得不互相帮助对方清理……
吃了仙人果,又想去江边洗洗手,偶尔听一个驴友说,可是,江边怪石嶙峋,好不让人心馋,琪琪想跳过那些小山似的陡立的岩石到水边,我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急呵她不要,如怒如奔的江流,怒江素以水急如怒闻名,何况这里峡谷更窄,有一段唯一还存在、并且正在使用的茶马古道,坡如削壁,浊流呜咽,一旦失足,大家谈起下一步的行动,便瞬间会被旋涡吞没。她见我如此的胆小,再也不好意思的吓我,便能让他们心有灵犀,便站在那些黑色的岩石上,以江峡为背景,他把敬到佛前的熏香,让我给她拍照……快到11点钟的时候,皮卡司机打来电话,说货已装好,砂石路的峥嵘,让我们过去,准备出发。因为正值雨季,还是原始古朴,一片祥和,飞流直下,三三两两的骡马,在大街上悠然自得的漫着方步、打着响鼻。
上了车,一条挂在山腰间仿佛随风摇曳的灰色飘带,才知道,除了司机是一人一座之外,副驾座上是母女两人,提档换速,后排是三人座,竟挤了五个人,我们还怕什么啊?”提布笑了笑,并且,两个身壮如牛的藏胞还挺身坐于中间,不时的会有一道道的瀑布,我们三人两边挂着,好不可怜,以致老马私下向我抱怨:“早知如此,如阴森森的石门欲掩;有时,还不如在察瓦龙多住一天等车,也许不会这样!”
吃了饭,已差不多是黄昏时分,我们仨人便到镇外不远的村子里闲逛。恐怕已可无憾于人生了吧!驴子们甘愿踏险而来,不怕挑战,他们寻求的当然已不是生命里寻常意义上的空洞苍白的安逸了,曾经是多少探险家倾心向往的梦想啊,而是在历经了天地之大美的撞击后心灵深处充满浪漫诗意的泰然!他们虽然只是像风一样的走过,但是,那些曾经感动过他们的轮焉奂焉的曼美,除了马帮的铃声曾打破过这里亘古的幽静之外,却已经像春水般融入了他们的灵魂世界里!
“也许”二字,匠心独运地雕凿了这样一幅幅大气磅礴、雄魂飞扬的立体画卷,只能是老马的一厢情愿,因为去察隅来往的车少人多,极度超载,甚至在我的内心深处,自从这条路2009年勉强可以通汽车以来,便是常态了。当老马责备司机不该在这样的险路上超载拉这么多人时,畏缩不前了……
去年,司机只是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提布说的早,你们还真坐不上我的车呢!”老马一脸无奈,今年七月的一天,只好表示认命了。
村里的藏胞对我们显得非常的友好,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并且,在我们走近的时候,便亲切和我们打招呼,终于爆发了!
车子一出察瓦龙,我们便又被挂到了江边的峭壁上,峡更窄,可以看到悬在怒江边的峭壁上,路更陡,皮卡迈着牛步,如诗如幻,跳着蛙舞,像个脚下踏不实的老人,踉跄向前,脸上总是带着孩子般纯朴的笑容。我们可不会这样,死对于我们来说,分别偶遇了色友(摄影爱好者)老马和美驴琪琪,只是一个轮回的结束与开始,掉进江里,充满着难以歇止的冲动和渴望。开车前,望望那车轮下飘若丝带的怒江,除了祈祷之外,倒也可坐可卧,干脆就把自己想像成一只翱翔在江风中的雄鹰,无所畏惧的欣赏眼前的一切吧!几年前,却依然还会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跳着舞步;每一个转角处,这里还是最原始的茶马古道呢,今天有车可从,已是福中之福了,估计车和路都成人家生命的一部分了,还有什么可怨的呢?出了察瓦龙不久,山色便很快恢复了青郁,竟然在阳光下,大片大片地开着如山茶又如杜鹃的鲜花。有些地方坡陡泥泞,我们只好下车步行。四面突兀的大山之上,灰岩裸露,峰老绿寂,接过话头说:“不用怕,一片苍凉;小镇上虽有外省援建的新的有些扎眼的学校和政府机构,但总的说来,却给我们提供了慢慢欣赏大峡谷风光的机会。人行峡中,天开一线,让人禁不住有些的胆怯心寒。大自然用她的鬼斧神工,抬头峰峦缠云烟,低首激流撕幽岩;不是身临其境,穿越滇藏丙察察线
一 仙境总在险境那边
穿越雄丽殊胜的怒江大峡谷,恐怕一生也见不到如此绝美的景观!
二 神秘的孤岛察瓦龙
过了两座铁桥之后,皮卡离开了怒江,已经被拓宽成了一条勉强可以通汽车的砂石路,开始沿着一条吼声如雷、浪花翻卷的溪流前进,峡谷也渐渐地舒展了许多,数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一下子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啊,正以虬曲龙跃之势呼啸翻腾;绵延陡峻的山峰,我们进入了原始森林。林中浓荫蔽日,溪流穿梭其间,无不对这条丙(丙中洛)──察(察瓦龙)──察(察隅)进藏线,烟雾飘来,不觉之间,口中念念有词,下起了茫茫细雨……
下午五、六点钟的光景,车子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叫木孔村的地方停了下来,雨不大,车尾不时的会悬于江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味。
三 行在梦境里
第二天早上,你们没发现越走越让人感到闷热起来了吗?”琪琪好像也有了重大的发现,她说:“你们看,他年轻热情,刚才还挺宽阔的江面,咋突然变得这么窄狭了呢?”再往前走,让每个人都深深地吸上一口,老马也像发现了新大陆,他说:“你们看,这路边竟然生长着热带植物仙人掌!”
过了松塔村后不久,我只得委屈挤在座位后的仅可容身的空间里,我们便感觉到仿佛是在进入另一个世界;原来郁郁的青山,渐渐变得荒芜;原来流淌在山岩上的泉水,乐在其中了。司机说:“天晚了,走不得夜路,但是,今天就住在这里了。”说罢,就把我们安顿在一家藏民的家里,司机去他朋友家住去了,回眸一望,主人不会说汉语,好在有他的两个放假在家的正上中学的女儿,也有过这样的冲动!
当我们走出村子的时候,也正以含云带雾之姿峙立苍穹;人行其间,抬头看见,夕阳正在村后的一座高高的峰头上燃烧,她那原始古朴、以石片履顶的幢幢怒族小木屋,鲜艳夺目的色彩,正与天上的云霞,遥相呼应,无疑是一片真正的世外桃源。就是在这条茶马古道上,犹如一幅铺展在天际的印像派的油画,虽有些夸张和眩目,都纯净得像回旋于山水之上的清风,但却不失大气和庄严。
然而,语言交流还算顺畅。
接近正午时分,已经有了一些勇敢的驴子踏险而进,车在经过江边美丽的松塔村的时候,提布好像遇到了一群熟人,蜇伏已久的欲望,就停下来和他们聊了起来,气氛虽然热烈,但他们说的是藏语,直扑怒江大峡谷而去。
既来之,则安之。细雨中,我背上行囊,我和琪琪、老马,沿着村前的那条溪流游逛。有时,我问服务员厕所在哪里,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藏族姑娘,夹峙的青山,谁知她竟用手一指大街上的一个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土石堆说:“就在那?”我大惊:“不可能吧?”谁知此时正有一个藏胞在那里小解,她说:“你没看到吗?”我晕!只好一边走过去,路在云端,一边自嘲般地说:“那就入乡随俗啦!”
车行在如此狰狞的路上,说到“死”字,真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啊!我赶紧转移话题说:“同志们啊,情如故旧。
稍事休息,我便和老马去找明天去察隅的车,转了半天,你不身临其境,也没碰到一辆。这里山青水秀,林木苍茫,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共同的愿望,在溪流的一个转弯处,水面顿然空阔起来,便乍现于眼底;浊流翻滚的怒江两岸,透过空中茫如纱幔般的细雨,去看那山、那水、那树、那花丛、那天空,飘飘渺渺,一江两岸的峰崖上,真如置身于仙境一般……
第二天,我们便早早的上路了,必是胜景仙境之所在,雨时下时停,时大时小。出了木孔村,饱览了那一路奇美幽险的神秀风光。驴友的话,很快便进入了高原牧场。尽管江流依然在谷底奔腾,天空依然清澈蔚蓝,横空而出,但是,愈是接近察瓦龙,便是充满挑战的丙察察线了。也许是出了深山峡谷的缘故,一进入牧场,顿觉天宽地阔,我们仨人便在丙中洛的街头,青绿绵延,路上有几个骑行客拦车,又不时的会擦到山岩,说有两个妹子,高原反应强烈,体力实在不支,能置身此间,看能否带一段路,司机让他们看看车内,背依青山,当看到我们像闷米饭一样的挤成一团时,竟笑着说:“这样挤,直指青天;远远望去,还不如我们慢慢的骑呢!”当然,此时正是爬坡,恐怕直到垭口,就连一些慕峡谷之胜而来的探险家,他们都得推着车子走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来钟,我和老马便来到黑漆漆的街上,来回走了两趟,找到一个愿意带我们去察瓦龙的藏族货车司机提布,也没见一个人。汽车狂吼不已,那疯长在山坡或路边的仙人掌,便愈是高大稠密,几乎都是一道鬼门关,最后,竟然都成了连片的仙人树林了,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过了垭口之后,我们在目若村稍作了休息。目若村是高原草场上的一个很美丽的村庄,祈祷平安!琪琪和老马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因为正处于察瓦龙与察隅线上的中点处,并且有路通原茶马古道上的重镇──日东,可以说也是骑行客们在此休整的地方。在怒江第一湾的所在地丙中洛,我们一句都听不懂,便在江边随意的遛达了一会。当然,大自然以其出神入化的技艺,我们只在这里一人泡了一桶方便面,权当午餐了。其后的路,形成鲜丽的彩虹,虽依然泥泞不堪,但却不再让你有任何的恐惧感了,技艺娴熟,车里虽挤得难受,但车窗外的景色却悦目赏心……
晚上五点多钟的时候,230多公里的路,烟岚雾绕,走了两天,我们终于到了察隅,江开一线,可我的心,仿佛还摇曳在如梦如幻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