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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跑步穿过中关村(7)

对方南腔北调,带着夹生的京腔。态度好的,咕哝一声挂电话;碰上正吃火药的,那就自认倒霉,忍几句骂。二十二个号码打完一无所获。敦煌没有失望,这应该是寻找七宝的最好办法,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七宝还办假证,总会找到。若改了行,那没辙,保定那里倒容易交代了。要操心的就是搜集小广告,他贴自己的一边撕别人的。

七天内打了不下三百个电话。他不指望七宝就是那三百分之一,但三百个里哪怕有一个人认识七宝,事就成了。但七宝还是遥遥无期。敦煌看着抽屉里一堆用过的手机充值卡,咬咬牙继续打,就当给保定买二锅头喝了。一天下午,敦煌在航天桥附近卖碟,在天桥上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边走边弯腰,弯一下腰就在地上贴一张小广告。他跟上去看,那是个新号码,就揭下一张开始打。半天对方才接,是个女声:“乌鸦?没听过。”

“你认识七宝吗?”

“你到底是谁?”

“那你到底认不认识七宝?”

“认识。”

“太好了。我是敦煌,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敦煌,敦煌啊。保定让我来找七宝的。”

“哦,早说啊。我就是。”

她住在附近的花园村,刚睡醒。敦煌约了她一起吃晚饭。敦煌坐在天桥下抽烟等她,兴奋得直搓手。终于他妈的找到了,对保定的歉疚可以减少一点了。有人从后面拍了他肩膀,敦煌转脸看见一个个头不错又比较丰满的女人,挺年轻,挺漂亮,还是烫成小卷卷的长头发,上面一件对襟小毛衣,外面是件象征性的罩衫,底下是条裙子。领口开得很低,看得见幽深的乳沟。他不敢肯定这样的女人是不是也可以称为女孩。敦煌绕半圈转到她身后,没错,背影和屁股摆在那里。七宝说,干吗?敦煌说,请你吃饭哪,保定特地交代,把你照顾好。

“他人呢?还说请我去看长城的。”

“你不知道?在里边。我也刚出来不久。”

“操,我说呢。有烟么?”敦煌给她点上一根烟。“你也抽烟?”

“烟都不抽,还不无聊死。”七宝说,“今天就够无聊的,没生意,盯着电视就睡着了。”

“没生意还雇小孩给你贴广告?”

“你看见了?总不能我去贴,笑也被人笑死。包里什么宝贝?”

“光盘。我卖碟。”

他们进了一家不大的川菜馆。敦煌翻开菜单吓一跳,贵得离谱,一份宫保鸡丁都要十八块,简直不要脸。敦煌把菜单推给七宝,狠狠心说,你来。七宝说,这家不错,朋友一请客我就提议来这里。七宝点了水煮鱼、鸡丝荞麦面、东坡肘子、青菜钵和四川泡菜。敦煌想,就当又遇到两次假警察吧。七宝说,怎么卖起盗版碟了?这活儿不干了?

“刚开始找不到门路,临时卖卖碟。现在觉得这也挺好,没事看看电影。”

“进去一次进出个文化人了,”七宝说,“你们一块儿进去的?”

“嗯。其实,保定是因为我进去的。”

“这种屁话就不要说了。干这行,说到底都是为自己进去的。”

敦煌对她感激地笑笑。“你多大了?”

“不知道女人年龄不能问啊。猜。”

“二十二。”

“你比保定那狗日的还会说话。”七宝又要了一根烟。“二十三。都记不清他长啥样了。”

“他记得你呢。”

“操,记得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记不记得我?”七宝两嘴角上翘,笑起来。“说正经的,菜的味道不错吧?”

饭后,敦煌去了七宝的住处认认门。与人合租的两室一厅,七宝住一间,另外一间还有一个女孩。房间不大,摆弄得不错,一张席梦思,电视、影碟机、音响,还铺了一小块地毯。被子没叠。“有点乱,别往床上看啊。”七宝说。敦煌喜欢七宝的爽快。他捏着指头数一下,觉得七宝完全符合保定的胃口,怪不得放心不下。七宝给他冲了杯速溶咖啡。咖啡的香味混杂在女人房间的味里,敦煌有点犯晕。“房租不低吧?”他问。

“还行。一个人在北京,只能自个儿心疼自个儿了。”

还是女人会过日子。自己倒小气了,不小气怎么办,还指望挣钱把保定赎出来。

一杯咖啡没喝完,有人打电话找七宝。七宝看看敦煌,敦煌说,没事,我也得回去了,还要拿货。七宝就在电话里说,好吧,一会儿到。敦煌让她想看碟就随便挑,七宝挑了五张。

12

两天后他们又见了一次。七宝请客。她把碟片还给敦煌,另挑了五部别的。都在北京混,很容易谈得来。敦煌开玩笑说,保定托我照顾你,有什么体力活需要我干吗?七宝说,你也就能干点体力活了,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你。敦煌说,我等啊,轮着了一个招呼就到。七宝伸手在他脸上左右各拍一下,小心保定出来扁你。他们一起哈哈大笑。

下一次见面是七宝来海淀交货,顺便给敦煌送碟。傍晚,敦煌从外面刚回来,北大的黄同学要新旧两个版本的《小城之春》,他在小屋里等他的电话。百无聊赖正看一张日本的毛片,七宝打他手机,人已经到了北大西门。敦煌赶紧关了影碟机出来接她。屋太小,一个坐椅子上,一个坐床上,挤得腿碰腿。敦煌不太自在,七宝穿裙子,虽是长筒袜,碰着一下还是觉得靠到了她皮肤,越发找不到话题来说,就让她再挑碟片带回去看。这时黄同学电话到了,让他把碟片送过去。

大半个小时后,敦煌回到小屋。他推开门,七宝叫了一声,赶紧摁遥控器,满脸涨红。敦煌看见电视屏幕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静止地缠在一起。七宝摁错了键,正暂停。七宝很窘迫,一把甩掉了遥控器。敦煌觉得有责任消除她的尴尬,就从地上捡起遥控器,说:

“看看毛片有什么?大惊小怪!我刚才看的那个嘛,要不我们一起看?”

“去,谁跟你一起看!”

“不看别后悔,老了想看都没劲看了。”

敦煌大大咧咧在七宝边上坐下,摁了播放键。之前七宝调成了静音。敦煌一不做二不休,让声音也出来。七宝坐着不动,谁也不说话,直挺挺地看着屏幕,不看都不行,脖子不能打弯似的。那对男女动作流畅,声音起伏有致。暧昧的声音充满小屋。两个人像两块僵硬的大理石坐在床沿上,慢慢听见了对方的呼吸声。敦煌动了一下,七宝也动了一下,两个人的膝盖碰到了一起。心都悬着,膝盖没有收回,好像那只膝盖与他们无关。然后两人莫名其妙地侧过脸,看见了对方冒火的眼睛和脸,七宝一把抱住了敦煌。

七宝说:“敦煌。敦煌。”

敦煌说:“七宝。七宝。”

就乱了。跟屏幕上的男女一样乱。七宝脱衣服的速度让敦煌吃惊,七宝的表现更让他吃惊。完全可以用狂野来形容。他从夏小容那里得到的经验根本用不上,太安静,太本分,总是慢半拍,跟不上。七宝那才叫肉搏。她在他身上时,敦煌觉得那就是半空挂下来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他都忘了自己还要干什么。后来河流回到平坦的大地上,敦煌趴在上面,多么柔软丰饶。敦煌恍惚了几秒钟,觉得身下是一张宽阔的水床。

屏幕上的搏斗也结束了,出现一片单纯的、死亡一样安静的蓝。七宝拍拍他的脸说:“你真年轻。”这叫他妈的什么话。“我打了三四百个电话才找到你。”敦煌说。

“三四百个电话就为了这个?”七宝笑起来,笑得都有点不要脸了。

敦煌翻下身来,“保定让我照顾你。”

“你他妈别提他好不好!我又没卖给他,不就睡一觉吗,有什么?他凭什么让你照顾我!”七宝坐起来要穿衣服。

“要走?”敦煌也坐起来,把衣服从床下捡起来递给七宝。“我送你。”

“赶我走?”七宝说,一把将衣服甩回床下。“我还不走了,今晚就住这儿了!”

七宝说到做到。和敦煌出去吃了晚饭,又一起回来了。两人看了一部周星驰的老片子《九品芝麻官》,上了床忍不住又乱了。夜深人静,两个人躺在一起,七宝抱着敦煌。七宝说:“抱着你真实在。”

“现在瘦了,胖的时候抱着更实在。”

“贫嘴!我是说,抱着你有种落了地的感觉。有时候一个人孤单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找个人嫁了不就完了。”

“你以为嫁人就容易啊。”

“难么?实在没人要,我就委屈一下吧。”

“做你的大头梦!钱呢?跟着你吃沙尘暴啊。”

他们不再说话,抱着睡了。敦煌梦见夏小容在天桥上喊他的名字,就像那天他在天桥上一样。夏小容喊得泪流满面,然后像一件旧衣裳,从桥上飘飘而下。敦煌就醒了,一身汗。七宝把脑袋放在他的胳肢窝里,睡得正甜,嘴还吧嗒吧嗒地响。这个做梦都在吃东西的七宝才像二十三岁。敦煌抱紧了七宝,像她说的那样,此刻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敦煌尽量不去想保定。进货。卖碟。想七宝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七宝要过来,他就提前在小屋等着;七宝让他过去,他就会放下手里的事坐车或者跑步去见她。他的生活比较规律,七宝不一样,办假证没法规律,她朋友也多,常常会一起闹腾,那就更没个点了,有时候半夜十二点还在外面。敦煌劝过她,一个女孩子,回去太迟不安全。七宝说,死了最好。

敦煌正在给碟片分类。他说:“怎么说话呢?要被流氓劫了怎么办?”

“你说的是劫钱还是劫色?”

“你说呢?”

“要钱没有。要色嘛,正好,我正想看看哪个比你更厉害。”

“你他妈成心气死老子!”

七宝专心致志地涂黑色指甲油,头都不抬。“你这种人,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别人不气你,你迟早也被自己气死。”

敦煌觉得她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我他妈的才二十五岁啊。恨完自己了又忍不住说:“说正经的,要不,一起租个房子吧。你也别办假证了,最近风声好像有点紧。”

“别,千万别,”七宝脚都跷起来了,“你住你的,我住我的。我一点都不想管别人,也不想别人把我系在裤腰带上。”

“你看你那环境,那女孩的叫声简直惨不忍睹。”敦煌说的是她的室友。有天傍晚,七宝说同屋今晚不回来了,让敦煌过去。敦煌就去了,半夜里那女孩又回来了,还带回一个男人。然后就大呼小叫,好像带回了十个八个男人。弄得敦煌一夜没睡好。

“你这人,人家高兴了喊两声有什么!都跟你似的,喜欢闷头大发财。”

敦煌憋了憋不吭声,看七宝对着脚趾头精耕细作。“不是关心你么,好歹是我女朋友。”

“嘁,稀罕!”

一点办法都没有。

继续分碟。《偷自行车的人》在手里晃了一下,敦煌想起知春里的那个女孩。好多天没有她的电话了。最后一次电话是在拿到《偷自行车的人》的第三天,她说,看完了,再要一部暴力一部恐怖的,顺便带两部别的片子,《偷自行车的人》那样的。敦煌想问她《偷自行车的人》感觉如何?她说有客人来了,抽空再说。就再也没有打过来。敦煌算了算,十七天。不正常啊。他给那女孩拨过去,没人接。他决定去看看,七宝听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叫着要去,看着她。一听要跑着过去,又叫,要穿过一个中关村呢,没病吧?坐不起车我可以请你。敦煌说,不去拉倒。七宝嘟囔半天,好吧,就当同甘共苦了。他们出了门就开始跑。跑到太平洋电脑城七宝就不行了,赖赖巴巴过了中关村桥,一屁股坐到路边,死活不动了,非要打车,理由也是同甘共苦。七宝在车上说,你疯了。

他们在楼下按门铃,没人答话。敦煌不死心,终于等到有人进门,他们跟着进去。一直爬到顶楼,看见门上两道又大又白的封条。他想透过猫眼往里看,猫眼正好被封住了。他们下了楼,碰到一个楼下的大妈,就问她顶楼的房间为什么被封了?大妈摇摇头。又问一个路过楼前的人,更不知道。七宝说,这么关心,有情况吧?

“我就是想知道她看过碟觉得怎么样。”

“《偷自行车的人》?这么简单?”

“想复杂也复杂不了。”敦煌说,“哪一天我突然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会怎么想?”

“你这王八蛋,一定跟哪个女人私奔了!”

“你就不难过?”

“难过有屁用!谁知道你为什么失踪,要是好事呢?那女孩家被封了,说不定因为别的人。比如说,她是贪官的二奶啦,有钱人的小妾啦,好日子大把大把的都过腻了。”

“会不会是抑郁症、幽闭症什么的,然后出事了?”

“幽闭症你都懂啊,真有学问。没准是因为钱多花不完才抑郁幽闭的呢。”

“那倒也是。”敦煌站起来,看了一眼最顶上的窗户,半天才说,“你就不能往好处上想想?又是二奶又是小妾的。”

“二奶怎么了?小妾怎么了?多少人想做还没机会呢。”

这个问题争下去会没完没了,敦煌没理她,觉得这丫头才没心没肺。七宝看敦煌不理自己,也不理他,有什么了不起。两人打车回蔚秀园,快到硅谷,七宝说,我要喝酸奶!敦煌说,好吧,让师傅把车直接开到超市发超市门口。两人就算和好了。

13

那夜里,敦煌又做了和上次类似的梦,夏小容喊着他的名字从天桥上飘下来。他在梦里看得非常清楚,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慢得他怎么也抓不住。夏小容快落到地上时,变成了知春里那女孩的脸。醒来敦煌有种莫名的恐惧,他向来不迷信,但知春里的封条让他有恍惚无常之感。这梦有点蹊跷。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给夏小容打了电话。管不了那么多了。

夏小容的声音开始有点生,很快就正常了。有事吗?夏小容说,把主动权一下子推到他这里。敦煌期期艾艾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七宝找到了。

“找到了?太好了。”夏小容说,“太好了。你一定要带给我看看,今天就看。”

敦煌决定在“古老大”火锅店请客。还是上次那张桌子。夏小容和旷山一进来就看见他们,七宝的好模样让夏小容心里一惊。夏小容说:“敦煌,这就是七宝吧。真年轻。”

七宝说:“小容姐好,敦煌总在我面前夸你。”

“他夸我?”夏小容笑笑,“一把年纪,老姐姐了。”

敦煌说:“老什么!”

七宝也说:“小容姐端庄娴静,正是男人最喜欢的成熟时候,也说老,哪跟哪呀。”

夏小容说:“他都不想要我了,还不老?”

七宝对旷山说:“这就是你不对了,吃着碗里看锅里。”

旷山摆摆手,“没有,绝对没有。人家锅里的,想看也看不着啊。”

敦煌点了鸳鸯火锅、两份冬瓜、两份平菇。剩下的他们点。热气腾腾把敦煌和夏小容他们那边隔开来,尽管都觉得不说话也挺安全,还是主动找话,生怕冷了场。敦煌找旷山说卖碟,夏小容关心七宝在北京的生活,相互又讨论化妆品和零食问题,反而比他们预想中的热烈很多。只是吃到后半截,旷山提前离开,最近几天忙着店里盘点。过一会儿,七宝出去接了个电话,朋友生日,坚持让她过去。敦煌有点恼火,关键时候掉链子。桌子空了一半。

“再叫两瓶酒?”夏小容说,“一转眼就记不起你喝酒的样子了。”

敦煌就沉默着一杯一杯喝给她看,一直喝到十一点,然后把她送到楼下。夏小容说,上来喝杯水?这几天晚上他都在店里。敦煌就上去了。房间里的碟少了,白条筐好几个摞在一起。夏小容说,都拿回店里了,一起盘。敦煌嗯嗯点着头,觉得有点晕。一个人喝酒不吭声就会这样。

“七宝真不错。”夏小容说。

“谢谢。”敦煌看着她。夏小容把脸转到一边,看见了热水瓶,“还说给你倒水呢。”就拿敦煌前些天一直用的杯子,加了很多茶叶倒上水。“喝点浓茶,解酒。”水递过来,敦煌接过的却是夏小容的手。夏小容说,敦煌敦煌。杯子掉下来,人被拽到他怀里。

“我梦见你从天桥上跳下来,”他说,“像一块布。就吓醒了。”

夏小容声音低下去:“我活得好好的,干吗要死?”然后把敦煌的头揽在胸前。敦煌觉得更晕了,头脑嗡嗡地响,顺手把她歪倒在床上。这地方实在太小了。

夏小容说:“不能敦煌,我有了——”

“我也有!”敦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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