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很想知道昨夜火莹到底怎么了,可他也很害怕真的会发生让他也难以承受的事,他不想去触碰火莹这根记忆的弦了,也不想让事情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本来是想咬住火莹的耳垂的,不过看到反常的她,他已经了然,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记住了,我叫舒清扬,清风飘扬。”他没有放弃告诉她他的名字,只因他是有私心的,他想让她记住他,即便没有火莹这两个字在他心中刻得深,也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哪怕是飘过也好啊。
火莹没有言语,难道你还没有从苦难中挣脱出来吗,他在心中轻轻的问道。
“怎么了,就算我把你就这样扔在这也没反应啊,哑巴了?”清扬想尽方法让火莹醒过来。
“舒清扬,我杀了你。”雨中只有火莹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
清扬高兴极了,你终于可以喊出我的名字了,我可以不在乎你伤害我,我只会在乎你不记得在浩瀚宇宙中曾经有一个我站在你的身边,轻轻地把火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用黑衣遮住,只是怕你着凉,只是怕这里的人真的会对你指指点点,即便我会为你杀了他们,可我还是不想让你受一点点的污浊。
“你想干嘛,谋杀吗?”
“你太吵了。”清扬恢复以往的冷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刚才的笑脸根本不属于他。
“舒清扬……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太无耻了……太……”火莹无话可说了。
“嗯,火莹,你要去请个先生了,胸无点墨,这么长时间都吐不出一个字来。”清扬把火莹变得一文不值,可心里又对这样的火莹难以招架。
“舒清扬,放心吧。武林中人可不是靠嘴巴说话的,大不了单挑。”
“哈哈,哪来的词语呀?新鲜。单挑……什么意思呀,挑什么”清扬苦思冥想许久还是记不得在这个领土上曾经有这样一个词出现过。
火莹这回也是结巴了,以前从来都不会突然蹦出一个21世纪的词语呀,现在怎么会搞成这样啊,“单挑……单挑,就是比力气,扳手腕那种。”
“扳手腕……”清扬被疑云包围着,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孤陋寡闻啊。
糟了,说多错多,明明知道这里是真刀真枪的,“就是握着手比的。”说完后火莹马上闭嘴。
可清扬心里则是开心的笑着,与其说是一种嘲笑倒不如说是一种欣赏,古往今来的女子都是那种自我封闭,矜持的可以,可是这个女子却与她们不一样,果真是江湖女子了。
清扬乐翻天了,要握手啊,不错,有意思。
雨好像一直没停过,就这样清扬抱着火莹一步一步慢走会心客栈,要说为什么会那么有闲情地在雨中漫步嘛,可以说这原因是双方面的,就让舒清扬自己来解答1吧。
清扬开始是一直把火莹对他的叫骂声当成美妙的音乐的,遥遥傻笑道:你怎么那么的变态啊。清扬可不服了,狡辩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痴情懂啵?遥遥捧腹大笑:你简直就是明知故问,这么笨,难怪我的小莹莹不喜欢你。清扬好看的脸庞瞬时间冷了下来,怒视着某遥遥:还不是你搞的鬼,想我舒清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stop……stop”遥遥大喊,台词我来说,人贱人爱,花见花枯,车见车爆胎,哈哈,某遥遥继续阴阴的笑着,不料孤鸿剑以1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来,又华丽丽的受伤了,某遥遥大怒,奋笔疾书,我要你生不如死,哼,哈哈哈……噢噢。
不料,正把这当成享受的清扬突然听不到火莹的声音了,吓得连忙拿开衣服观望,看到的是火莹的绝美睡颜,清扬露出会心一笑,你是不是太累了呀?真好,可以在你疲惫不堪时成为你的依靠。
因为这雨,清扬可真是要煞费苦心了,既不能让雨淋湿火莹,又不能走的太快,要不然会惊醒她的,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好好睡吧,整理好火莹额前的刘海,清扬用内力阻去将要落在火莹身上冰冷的雨滴,可他自己消耗也太大了,在这种时候他从未想过火莹是飞影组织的火护法,具有极强的体质,怎么可能那么着凉呢?
我只想尽我所能让你少受一些伤害罢了,只希望我的存在能给你带来欢乐而不是伤痛就好。
解答完毕……
“哇,大风筝啊,不简单哟。”在楼上神医宇文齐就已经看到自己的好友怀里抱着个人了,本来就非常高兴的,毕竟大风筝可以忘记那个可怕的女人了,正准备看他的怀中是何许人也时,他真是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望着湿透了的舒清扬,很困难的问道,“大风筝啊,怎么这种货色你……”也要,后面两个字因为清扬的眼一瞪被他给硬生生吞回去了,“怎么像个老太婆呀?”宇文齐自言自语,用眼睛一直盯着清扬怀中人,很可惜只能看到她的发丝。
“齐,能不能少说几句,帮她看看吧。”清扬把火莹轻轻地放在专门为她布置的房间。
“喂,大风筝,你怎么搞的,你的心上人还没走了,这么快就让人进入她的专属领地了,嗯?这好像不太可能啊,虽然我每天求神拜佛,祈求你能从那片茫然中活过来,不过现在成真了,怎么就那么的让人1难以接受呢。”
“齐,不要再啰啰嗦嗦了,我看你真应该求神拜佛请求把你这啰嗦1的毛病改一改了,还不快看看她怎么样了。”清扬急促地把宇文齐拉到床边,这宇文齐的好奇心突然就没了,不看躺在床上的人,而是在清扬握住他的手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衰弱,便担忧地为清扬把脉,清扬马上抽回手,“我又没叫你帮我看,你这神医怎么当的啊?”
宇文齐继续固执地为清扬把脉,“大风筝,你怎么总喜欢发疯啊,你不要命了?”
清扬无所谓地对着宇文齐笑笑,“齐,没事的,我相信自己。”
“还说没事呢,十年前的病根,因水柔的毒药不是再次发作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要命的浪费自己的内力,为什么?”对于这个,宇文齐难以理解,或者是他根本不想去理解,为了风吟堂,他已经失去了许多,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呢。
“齐,你不相信我吗?我说没事就没事。”清扬只是拍了拍宇文齐的肩,“如果我像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的话,,恐怕我早已经死了。”清扬将眼底的阴霾再次深藏,“还是看看她吧。”
“嗯。”宇文齐点头,“不过还是派人去找药吧。”
“不,我不想引起一场江湖争斗。”他有的只是从未改变的坚决,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地了解他时才会被他吸引,他那美丽却不失阳刚之气的脸庞,他那威震江湖的绝世武功,他那超越尘世的智慧无不让宇文齐佩服,待看清床上躺着1的人时,他想说的是他也佩服他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