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只能装作不知了,“喂,大风筝,没看到地上有两个人吗?要我救哪个呀?”
黑衣男子蔑视的看了眼好友,“死了的你能救吗?”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白衣少年刚想抱怨才觉时间不够,上前抱起红衣女子,“哇,你也太厉害了吧,伤这么重都可以杀人,佩服。”
不多久只剩下那纤纤女子如玉在林中等待着下一个花季,一袭白衣也消失在风中。
到达会心客栈溢满血腥味的房间,抱着红衣女子的白衣少年看到了坐在桌前神情严肃的黑衣男子,“怎么了?看你,那个人都被你留在那了。”轻放下怀中的红衣女子又继续道“你也真是,怎么总是说走就走啊?也不给人一个提示。”
“救你的人吧。”黑衣男子只是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冷淡。
“你不出去我怎么救啊?”
这句话算是吓到黑衣堂主了,“你想干嘛?”
“喂喂喂,我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医吧,你想歪了吧你?”
黑衣男子双手抱胸,笑笑,“呵,我想歪了,你自己心里不是那样想的会这样想我?怎么说我舒清扬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个好东西啊,要不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吧。”
听到这话白衣少年高兴极了,“你也承认你不是个好东西了,啊?”
黑衣男子靠近白衣少年,“呵呵,你好像在说你吧。”
“我—救人要紧,只是让你请几个人来当我助手罢了,难道你给我烧水熬药?”听罢,黑衣男子真的出了房间,片刻就有上十个婢女出现在房内。
正在为红衣女子施针的白衣少年气绝,美其名曰帮忙,“还不是监督来了。”
“没想到齐这么了解我呀。”一袭黑衣早就来到窗前,嬉笑着看着正忙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的银针脱手而出,刺向窗前的那袭黑衣,还是按照惯例被人躲开了,“齐,你还是老样子哦,应该要练练哟,要不然什么时候可以伤到我呀,唉呀,郁闷啊,怎么总是不能被齐伤到呢,真是对不起哟。”黑衣男子嘴上是那么说,可是笑的更加厉害了。
“怎么,现在又不生气了,跑来烦我。”白衣少年强装生气的样子,表情特别可爱。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嗯,违抗我的命令,死不足惜。”
“你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呀?”
听完这话黑衣男子俊俏的脸上只是露出淡淡无奈的笑容,“明知故问。”对呀,白衣少年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好友呢,他是如此的自尊又怎能理解自己的属下违背自己的命令呢?这对一向自大的他又是何种伤害呢?黑衣男子巧妙的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怎么就一直不救人呢?没看到我在发呆吗,还要我发话。”
“非也非也,我怎么知道你要救谁呀,我在想啊,如果要救的是这个红衣女子,晚点救也没什么;如果呀,要救的是现在躺在外边的,反正她死了,救也白救,更何况是红衣女子杀了她,那么我不救红衣女子便是,过不久她一样必死无疑。”白衣少年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听的黑衣男子可受不了了,“好了,齐,你变得这么聪明也是好事。”
“你说什么呢?讽刺啊?”白衣少年气绝。
“哇,你的自知之明的功夫可是练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我舒清扬佩服佩服。”说的同时黑衣男子还真的做起揖来,不过看到白衣少年如猛虎一般要扑向自己赶忙恢复严肃表情,“齐,别闹了,快救她。”
白衣少年最吃这套了,马上收回凶神恶煞的样子为红衣女子继续施针,一旁的黑衣男子看在眼里,对着房内的婢女命令道,“齐公子的要求一定要好好完成,我有事先出去了。”
“是,堂主。”
严肃的黑衣男子出了房间后,嘴角上扬,“呵呵,齐,你怎么还是那么好啊?”
“当然了,我们可是好朋友哦。”白衣少年其实早就完成了治疗,只不过还是要互相逗逗嘛,所以紧随其后。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话说回来,大风筝,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表情严肃,好像他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你说呢?”
“她一定不是你的手下吧,不过很奇怪,不是你的手下你竟亲自去请我。”
“齐,你记忆力衰退了哦,我什么时候为手下请过你了。”
“哦?你终于承认了,她伤的太重,如果是你手下,应该早就没命了吧,可见她不一般。”
黑衣男子点头算是承认,“伤重之人只会成为害群之马,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的回答就在某人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们二人了解彼此超过了了解自己。
白衣少年看着黑衣男子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受伤了,你想你的手下怎么对你,你是否要自行了断呢?”
黑衣男子但笑不语,白衣少年知道他会的,他是如此的自尊,却又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的自大像是不存在般,一般自大之人这会说的话只会是,“我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会受伤呢?”接下来痛扁问他此话的人一顿,可是他选择默认一切。
白衣少年心疼的看着为风吟堂奉献全部的男子,“你没想过请我救他们吗?”
“你,我可请不起,在我看来,你可比他们珍贵多了。”面对黑衣男子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话,白衣少年沉默了,他理解面前人,所以他选择以另一种方式支持他。
黑衣男子伸出一只手,“更何况有友如此,死而无憾。”
白衣少年握住黑衣男子的手,调侃道,“别这样哦,要不然我会舍不得你的。”
“那就不要走啊。”
白衣少年马上抽回手,“呵呵,就知道是你设的圈套。”
“齐,先帮我照顾她吧,她真的是个很好玩的人。”
“哦?又有什么计划啊?说来听听。”少年侧起耳朵听着。
“我们心照不宣,等着看吧。”黑衣男子对着宇文齐再次微笑后,就离开了。
睁开眼火莹看到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红帐,轻轻说了声,“原来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端着药的白衣少年恰好听到了火莹的这句话,温柔的问道,“你醒了,好点了吗?
火莹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只是在房中找寻着艳阳剑,望遍房间的她都没有发现艳阳剑的踪影,唯一的发现是自己的一袭红衣已被换成了白色,多么可笑啊,以前自己最爱的就是白色了,现如今却厌恶这不染一丝杂质的纯白,整理好心绪,淡淡的问道,“我的艳阳呢?”
“艳阳,什么艳阳啊?外面鸿星高照,没看到什么艳阳啊。”白衣少年见她问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姓甚名谁,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词语—艳阳,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