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又在吵闹?真是吃多了!”巴托这么想着,起身朝村东口走去。
出了村东口,那吵闹声更大了。听声音,小岗子后边传过来的,巴托一想,好像那小岗子后边是花狗和黑鼠的地。莫不是这俩个家伙又在吵架?
过了小岗子,就是花狗和黑鼠的地,果然这俩个家伙在吵着。这时,从村口吹来一阵风,他感到有些凉意。
巴托走了过去,说道:“你俩为什么又在吵架?吃多啦!”
突然,他影影约约听到从村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小时这棵黄桷树就已是现在这般模样。这么多年了,他侧耳细细一听,是从村东头传来的。
黑鼠一见巴托走来急忙说道:“村长,你来得正好,这家伙偷吃了我的西瓜还不认账!”
“谁偷了你的西瓜!你这是诬陷。”花狗说道。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巴托问花狗。
“我砍柴回来经过这儿,黑鼠就诬陷我偷了他的西瓜。”花狗说。
巴托看了一眼地上,巴托就靠在村口路边那棵黄桷树下乘着凉。
这黄桷树有多少年代了,那里放着三个大西瓜,每个大约都有10来斤,那边还放着一捆柴,大约有30多斤,大概是花狗砍的,巴托想了想,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其实,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花狗砍柴回来,经过黑鼠的西瓜地,见无人,就摘了一个西瓜,想解解渴。不料正好被来瓜地里查看的黑鼠撞见,谁也说不清楚,于是就抓住花狗大骂起来,要他赔瓜钱。花狗心想,这儿又没外人,不承认你也把我没办法。于是干脆来个死不认账。这黑鼠心想,你不认账也没关系,我加大你的罪行。它一点也没有改变什么。所以又从瓜地里摘了两个大西瓜放在一起,反正没人看见,看你怎么赖账。
巴托笑笑说:“据我判断,花狗,你一定摘了黑鼠的西瓜。”
“这……”
“黑鼠。”巴托又说:“据我判断,你一定在诬告花狗。”
“你这是怎么判断的!”黑鼠叫道,“一会他偷了我的瓜,巴托记得,一会又是我诬告他。我都让你给说糊涂了!”黑鼠想了想又说:“说我诬告他,你有什么证据?”
“找老子要证据,”巴托说,“好,证据就在你们面前,西瓜和柴!”
“西瓜只能证明他偷了我的西瓜,这柴能证明什么?”黑鼠说。
“这柴能证明花狗没有偷那么多西瓜。”巴托说。
“我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黑鼠说。
“好,让老子给你讲明白吧!”巴托说,“这三个西瓜每个足足有十几斤,就是一个打空手的人也很难把这三个西瓜抱走,何况花狗肩上还扛着一捆三十多斤重的柴,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这三个西瓜抱走。这说明你在诬告他,这大热的天,懂了吗?!”巴托停了一下又说,“花狗是完全可能抱走一个西瓜,而你不可能预先把西瓜摘下放在这儿等他,然后诬告他,因为万一他不从这儿过,你就损失西瓜,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巴托闭上眼,听着那蝉不停地鸣叫着。地上的三个西瓜,说明花狗至少摘了其中一个西瓜。对吧?!”
“哇,村长,你真聪明!”黑鼠叫道。
“猪脑子!我是谁!我是村长!村长就比你们聪明,不然怎么管你们!”巴托说。
“这地上的西瓜……”黑鼠说。
“花狗摘的那个他自己掏钱。剩下的两个你一个我一个就行。”巴托说。
“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呢、“黑鼠笑着说。
“谁说给你钱了,就当你送我吃的。”巴托说。
“你打劫呀!”黑鼠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