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放用自己把方灏正给换了出来,柳成荫虽然不敢动方灏正但是他对于萧天放的怨气早已郁结很身深。自是不会放过他。
而方灏正回去后,元气已是大伤,昔日的关系并不好用,萧天放用那些能唬得住柳成荫,但他方灏正就不一定能救下萧天放了。
柳成荫在牢中对萧天放百般的折磨。这日他又一次来到牢中。
柳成荫问狱卒:“萧天放今天怎么样。”
“回大人,萧天放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狱卒恭恭敬敬的回答。而他口中的伤,则是萧天放第一天进来的时候柳成荫亲自动手行的刑。
“把给我提出来!”柳成荫早已经把看守萧天放的人都换成自己的人了。对萧天放动私刑也不怕,而且也不寻任何理由,来这里就把萧天放提出来,暴打一顿。
“萧天放,出来!”一个狱卒去萧天放的牢房叫萧天放,这些人和柳成荫都是一路货色,何况还要吃柳成荫的俸禄,柳成荫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命运,自然是跟柳成荫一气儿了。
给萧天放的牢房是最不好的那个,很潮湿,而且老鼠、蟑螂乱跑,丝毫不怕人。给萧天放的饭菜永远是别人剩下的,这还算好的,偶尔还会忘记给他送饭。而萧天放也知道他进来了,就不会好过,也不甚在意。
方灏正来看过他几次,但是都没能进来见到人就无功而返。所以也省的家里人担心,萧天放进来之前就想过了,他这一次是有去无回了。家里人一切都好他就没有遗憾了。
萧天放跟着狱卒到了外边,那是一个提审犯人的地方。周围摆着一圈刑具。
“跪下!”柳成荫就是为了找萧天放算账才把他弄到牢里的,现在人进来了,想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天放不跪。他萧天放一身铮铮傲骨,怎么可能给柳成荫这种人渣跪下。
“放肆,柳大人让你跪下还不快跪!”一个狱卒厉声喊道。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唯独不跪下贱的人渣!”萧天放才不吃他们那一套。柳成荫在他眼里什么时候都没有成过气候。
那狱卒一看柳成荫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想急于表现,就抬脚踹了一下萧天放的膝窝,萧天放一个吃力,单腿跪下了。但另一条腿死活不能跪下。
柳成荫看着萧天放难看的脸色,跪在自己面前,心中甚是欢喜。“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我要审问他!”
“是。”两个狱卒冲上来,把萧天放架到一个刑具面前。放好,守在旁边。生怕萧天放猛的起来顶撞了柳成荫,那他们以后就没有好日过了。
“先打他五十大板!”柳成荫阴狠的吩咐,他上一次只是打了他十来大板,这次数量增加,重要的是他原本的伤还没有好全,效果会比上一次的更好。
“是。”那两人听命那种刑杖摁着萧天放就开始打,萧天放知道柳成荫就是为了故意折磨他的,所以他看不让他如意,无论棍子打在身上多疼,都不出一声。提审室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啪、啪、啪……”的棍棒声。
柳成荫看萧天放憋得已经扭曲的脸,哈哈大笑的说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不让他们打你了。喊我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这次。”
“呸!”萧天放一口唾沫吐在了柳成荫的脸上。
“给我狠狠的打!谁都不能手下留情。”柳成荫恼羞成怒,他没有想到萧天放一个世家弟子会这么硬气,到头来还敢气他。看不整死他!
“老爷,不能再打了,我们这已经算是私自动刑了,把人打伤打死了没有办法交代。”一个跟着柳成荫来的老人,看样子像是柳家的管家劝说道。
“先停。”柳成荫挥手让狱卒停下,他上前几步蹲在萧天放面前,那手捏着萧天放的脸说道:“还敢不敢给我叫板了?”
“柳成荫我告诉你,你就是因为嫉妒我有这样显贵的身世,而你自己生来便一无所有。之前你一直往上爬却没有机会,后来我父亲提拔你,但是你见到我之后,我的优越感更加衬托出了你的卑微,所以你才这么怀恨在心的。当初你会同意去五姐也是因为我喜欢她却没办法得到吧!你就是为了显示你能娶到我萧天放喜欢的人。但是你这个人渣就算是娶了五姐你也得不到她的心!”萧天放早就看透柳成荫的本质了。
而他这一番说辞算是揭穿了柳成荫的心事,柳成荫不由得更加恼羞成怒。又要命人开始打。却见萧天放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忿,凭什么我一生下来就享尽荣华富贵,而你却要糟尽旁人的白眼,所以把所有的都算在了我头上。只能说你是上辈子没有积德,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是这个样子的。你不是看我不顺眼么?可是你知道整不死我,等我出去了就是你死。我们方家再怎么不济,也能买下你的小命。我让你永生永世为方家之奴。”萧天放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完好无损的回去过。
柳成荫恼羞成怒的扇了萧天放一巴掌,站起身,命狱卒,“给我打,打到他什么时候说软话为止。”
柳家的管家看见柳成荫阴狠的样子也不敢再劝,柳成荫原本的管家是方家的人,但是方五可死后,他换掉了家中所有的仆人,原本方家的人工钱都不给直接撵出北京城。所以这个是萧天放并不认识的新人。萧天放也没有指望别人帮他劝柳成荫。柳成荫的性格他在了解不过了。嫉妒到心里扭曲。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
狱卒用棍棒打了五十大板之后,萧天放还是憋着一口气绝不服软。柳成荫气的发抖:“换鞭子,我要亲自来抽他!”
“是。”另一个狱卒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就把鞭子给柳成荫递了过去。萧天放其实对鞭子是有阴影的,他就是被方灏正的鞭子抽过之后,没过多久方五可才结的婚。
“啪、啪、”柳成荫用着上好的乌金鞭子抽着萧天放,还一边说:“你就算出身比我高贵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服不服?低声下气的给我喊三声柳爷爷万岁我就饶了你!”
萧天放不搭理他。
“不说话是吧?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柳成荫抽了一会儿就累了,而萧天放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
柳成荫停下,见萧天放还是不肯示弱,就招呼狱卒,“给他换指夹!我今天就把这些刑具都是一个遍,看看你到底有多硬的骨头。”
柳成荫动用私刑把萧天放打得遍体鳞伤,可是萧天放就是不开口说一句话,也不喊一声疼。受不了的时候就“嘶、嘶、”的抽气。
柳成荫气急败坏的说:“把他抬到牢房里去,从今天起不允许给他任何吃的东西,水也不行!”
萧天放被柳成荫本就打的奄奄一息了,柳成荫又不让他吃喝,伤口也没有人来看,明显的是存心要整死他。
隔了两日,柳成荫又来了。隔着牢房的栏杆看着奄奄一息的萧天放,柳成荫心情很好。“怎么着啊,风流倜傥的萧八少怎么跟死狗似的。要不要我好好的招待一下你啊?哈哈哈。”
“不牢你费心。我还能活下去!”萧天放既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却也始终不肯示弱。他一示弱的话只能满足柳成荫那个变态的兴奋心里,丝毫不会对自己有人帮助,而且方灏正对他的教育中也没有:对下贱的人渣示弱这一条。
方灏正一直在寻找办法来救他,但是找到的那些关系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能从沈王爷手中保下人。而萧天放也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方五可死后他一度想去寻死,下去配五姐。现在他也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安心的走了。父母有秦川的照顾,尚若水可以会自己的家,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葛兰衣会不会按照他心里说的那样去做。
萧天放在牢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抱任何希望有人来救他。但,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还不想让他死,还是派人来救他了。
可是来救他的人,是萧天放甚至是整个方家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人——葛兰衣!当初萧天放顺手救下,后来认作妹子的葛兰衣。
原来葛兰衣在酒馆等了一个月,也不见萧天放的任何音讯。这个时候萧天放在大牢中,不可能给她捎消息。但是葛兰衣等不上了,日子越长她心底就越不安。于是就收拾行礼来了京城。
葛兰衣凭着印象去找方家,路上遇到一辆马车。葛兰衣一个没有注意就被马车撞到了。车上的人正是沈王爷。
沈王爷心底还算善良,见撞到了人,没有下来破口大骂,而是让车夫下来扶人。葛兰衣起来后喏喏的对着马车里的人行了一礼,说道:“谢这位老爷宽恕。”葛兰衣和她母亲长得太像了。沈王爷往外那么随意的一看,就盯住了,还以为是葛兰衣的母亲,再一次站在了自己面前呢。
沈王爷颤抖着下了车,对着葛兰衣说:“女儿啊,爹爹可算是找到你了。”
葛兰衣被这突入奇来的状况吓到了。沈王爷也不记得这是大街上了,一把拉住葛兰衣说:“你娘呢?”
葛兰衣呆呆的说:“娘走了。”
“你的玉佩呢?当初我留给你娘的玉佩呢?”
“这里,”葛兰衣拿出脖子上挂的玉佩,这是她娘临走之前交给她的,要她妥善保存好。葛兰衣见面前激动地人,就没有犹豫吧玉佩拿出来了。
“就是,就是你啊!”
原来,葛兰衣就是沈怀王失散十多年,前些日子找的满城风雨的女儿七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