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衣为了让萧天放开心,不生气,答应了努力学习怎样做生意。
萧天放来的第一天,葛兰衣就把酒馆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打扫了一天的葛兰衣都快有累脱了,但是还有起来去做晚饭,因为发不出工钱,所以厨师也走了,只有葛兰衣一个在那里苦苦支撑着。
让萧天放做?开玩笑吧,萧八少什么时候会做饭啊!而且葛兰衣死活都不会同意的把。萧天放对于她来说就相当于天神一样的存在,所以说,只有葛兰衣自己努力去做了。
第二日,萧天放带着葛兰衣去了花鸟集市,买回来了一大堆花花草草,葛兰衣拦着他说:“八少,这酒馆儿自从您走后就没有赚到过一分钱,您买这么多东西。我们没有钱啊!”
“我有,你就放心吧!不会拿不出钱的。”萧天放挥挥手让葛兰衣放心。的确是,萧天放离家出走前准备了东西很少,但是很实用,银子,和一些银票,不过银票在京城就换开了。因为方家的银票有他们独特标记,只能在方家的当铺去换。
如果萧天放在扬州的方家当铺换的话,不出两天,就会有人来绑他回家,所以他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换开了,换成别家的了。
“可是,八少,我们不是应该买蔬菜之类的么?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花儿呢?”葛兰衣不解的问。
萧天放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她:“好看么?”
“好看。”葛兰衣虽不明白萧天放为什么要买花,但是萧天放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先从外在如手,用一个比较好的环境来吸引人进我们的酒馆,然后再用美味留住他们。”萧天放给她解释道,很是有耐心,如果放在一前,萧天放肯定连看都不看一眼,不就是一个小酒馆儿么?倒闭就倒闭呗,跟他没关系。但是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你找点儿事儿,省的整日胡思乱想。
“哦。兰衣明白了。”虽然葛兰衣并不是很懂,但是为了不让萧天放生气,还是说明白了。不过也没关系。葛兰衣聪明,现在记下了,就算是不明白,自己回去翻书也能能懂。
萧天放带着葛兰衣买了一堆花之后就会酒馆儿了。那位说让他等着的人没有出现。原因不明。
他们回来后,萧天放就指挥着那些送花来的人给种上了。葛兰衣看着种上的花,感觉这个院子瞬间就不一样了,不似之前的死板沉闷。给人一种活泼的气息。扬州三月,很美的天气,鲜花正开的旺盛,人也正美。
很适合扬州这座城市。葛兰衣也明白为什么种上这些花儿会有人来了。
这些花儿还飘着香,很远的地方也能隐约的闻到些,闻香识‘美人’,所以这酒馆就算比较偏僻,也会吸引顾客的。何况再加上有一位好厨师,那人们来了第一次就会再来第二次,酒馆的生意慢慢的就好起来了。
葛兰衣看着那些种花的人忙了一会儿,独自上了二楼、二楼的感觉给人更美了。
已经种了半个院子了,二楼临窗的桌子可以看到整个花园的全景,美的不像人间。葛兰衣看的甚是喜欢还有葛兰衣最爱的丁香。按说这扬州长得丁香并不是最好的,但是这萧天放调的,绝对是最适合这座小院儿的。这些还要靠萧天放有这个心思,有这个学问,什么样的花儿种在什么样的位置最好,他都能知道。葛兰衣看着那片花海,和花海旁边的少年,似是一副绝美的话刻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当天晚上,萧天放就去醉香楼请来一位师傅,做饭一绝。萧天放给他两倍的工钱,并保证他是唯一的厨师,那老师傅在醉香楼并不受重视,经常都没有办法掌勺,所以萧天放的条件打动了他,跟着萧天放回了小酒馆。看见酒馆的一瞬间,老师傅就喜欢上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葛兰衣正在浇花,一身素衣的葛兰衣,站在一片花海里。很美,很美。
只是那师傅做的第一顿饭,只有两个人吃到了。一个是萧天放,另一个是葛兰衣。
萧天放叫葛兰衣一起来吃的时候,葛兰衣推脱道:“八少,您是少爷,我们这等下人怎么能跟少爷一起用餐呢?”
“叫你来你就来。再说了,你也是这酒馆的老板不是么?”萧天放很是不以为意。
“八少,这酒馆是您的,兰衣只是帮忙这打理而已,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的。”葛兰衣执意不肯。
“过来。少爷的话你不听了?”萧天放想有个人陪着吃顿饭。他已经很久没有人配这吃饭了,从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他说了喜欢五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方家的大餐桌,要么是不在本宅,要么是自己一个人困在房间里。他受够那种孤孤单单的滋味了。
不过,萧天放教葛兰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再生意上。就算是葛兰衣学的很认真,但是老师教的并不认真。所以葛兰衣对生意还是一知半懂的。不过最起码不再赔本了。一天里有了几个顾客,不再似之前一天一天的没有顾客上门。
萧天放除了第一日有认认真真的,手把手的教葛兰衣外,其他时候是葛兰衣一去招待客人,就往勾栏妓院跑,一跑就没人了。葛兰衣只能收拾了一天的摊子之后,在楼下点一个没有火,等萧天放回来。但一般不到次日萧天放是不会回去的。
这日,葛兰衣出来迎接客人,结果回去后就不见萧天放了,他才回来不到两个小时。
“哟~萧少爷今儿来的这么早啊!”萧天放刚刚到怡红院,老鸨就迎了上来。这老鸨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当年扬州的一枝花,只是岁月催人老,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光。不过这老鸨当得很是得心应手,毕竟从风花雪夜的场所里出来的,怎么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姑娘很是有经验。
之前他们并不认识萧天放,但是萧天放平均两天一次的频率,而且出手特别阔绰。所以老鸨很是欢迎他的到来。
“闲来无事。有新来的姑娘么?都叫过来!”萧天放整日的放纵自己,丝毫没有收敛。反正这是扬州,不是京城,方灏正不可能知道,方五可更不可能知道。所以他没有丝毫的估计。想怎么乱玩就怎么乱。
“萧少爷您来的真巧,刚刚来了两位姑娘,还没有**呢。只是这价钱……”老鸨笑的很是恶心,她最擅长的就是这样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那样她才能赚钱。
“都叫过来,怎么着害怕我萧八少缺你哪点儿钱?你也不去问问京城谁不知道我萧八少。”
“诶,八少息怒。奴家没有那个意思,这不是希望八少您玩的开心些么?”那老鸨马上谄媚的说道。
萧天放没再说其他,就往里去了,他是老客户了,所以轻车熟路的到了自己经常去的包厢,等着新来的那两个小官儿。
葛兰衣看着酒馆儿,这里充满了她所有的回忆,好的不好的,她在这里遇到了萧天放,她在这里有了新的人生。现在酒馆已经有很多人来了,只是萧天放却不经常在了。即便是他就在扬州城。
经常一天,萧天放在酒馆呆的时间没有两个时辰就有去怡红院了。葛兰衣苦笑一下。
最起码这酒馆能保住了。她也想过劝说一下萧天放,但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再说了,她一个人,人微言轻,萧天放根本就不会听她的。
葛兰衣之好守在这里,每夜都不睡觉,坐在楼下等,明知道他不会回来却还要等。但是第二天又要经营酒馆儿,所以经常坚持不住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那老师傅,会出来给她添一件衣服。
老师傅很喜欢葛兰衣,觉得她像自己那个早逝的女儿。
“兰衣啊,回去睡吧,那小子是不会回来了。”
“老伯,您先去休息吧。我再等一会儿。”
“诶……”老师傅叹一口气,摇摇头,走了。又补了一句:“记得加点儿炭火,不要冻着了,不值当的。”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又一次。葛兰衣还是每天都要在楼下等萧天放回来。又是运气好的话,萧天放会回来,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醉醺醺的了。葛兰衣为他打理好一切,再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话,天已经微微泛亮了,没有一会儿老师傅就起来了。要去准备一天的食材。平日里都是葛兰衣陪着他去。
那老师傅看着楼下的炭火刚熄灭不久,知道萧天放回来了,葛兰衣也回自己的房间了。就算是睡下了,也肯定是刚刚睡下,就没有叫起来她,自己一个人去了。
边走还边叹气:“诶。可怜的女娃子啊。做孽哟……”
老师傅回来的时候,葛兰衣已经起来了。
“老伯,您怎么自己去了,您自己一个人去多不放心啊!”葛兰衣看着老师傅带着食材回来,焦急的说道。
“没事,你老伯我还健壮这呢。”老师傅笑笑,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昨天几更天睡的啊?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下,身体是自己的,你生病了,这酒馆谁来照看啊?”
“是,兰衣下次会注意的。”葛兰衣很听老伯的话,感觉跟自己的爷爷似得。但是下次,她还是照样在哪里等萧天放回来。
萧天放依旧每天不会来或者很晚才回来。葛兰衣依旧还是等到很晚很晚。就这样子,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萧天放什么时候不去醉红楼的时候会教葛兰衣怎样做生意。但时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