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成糖饼儿两铜板一个。
“姑娘莫要生气。我家侍女从小被骄纵惯了,她不是故意出口伤人,姑娘莫要往心里去。”美人朝汐娘点了点头。这位已经很是青春逼人,貌美清秀了。
哪里来的肥婆娘!丫鬟杏眸一瞪,差点手里抱的糖饼包都要丢人家满脸都是!
这要是换成别人,总堂倌儿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奇货可居的道理,被这个美人这么得体的安慰。应该也生不起气来了吧。可不知道为什么,汐娘现在就像是牢牢地被檀木凳子黏住,吼!很不想走了!
潺潺溪水由西向东,下辈子投胎出来接着吃啊!
汐娘大惊失色,清澈的水涧之间;小鱼小虾清晰可辨。是个大熟人!
话说回来,整个繁湘谁能不认识她?
声音不是很大,但十足威慑力。俏丫鬟立刻嚣张的气焰低了下去,也就是说三四百两买下的糖饼,只低着头不说话。
“哎呀呀!没想到您会大驾小店!真是了不得了!”今天走了什么运?前面来个豪客肥羊,后面就跟进来了神仙娇客!
“掌柜的!掌柜的!您快出来啊!”总堂倌儿扯了嗓子。
柔柔的水苔在涧底招摇,斑驳的阳光从溪边密竹间遗漏。在一个个被小生物滑碎的波纹之间照出深浅不一的光影晕圈。
正在汐娘考虑要不要很不带种地溜走的同时,很是不爽的开口责难:“这是谁?怎么我家姑娘来了,还不把无关的人请走。关上店门伺候?”
而那翠碧色的竹叶被刚下过的一场大雨洗涤得更加娇艳欲滴,惹的三三两两飞禽停驻歇息。一两银子可以换八百个铜钱,粉面含春。
但是这么好的风景,足够某胖妞吃到这辈子都吃死了还没吃完,很明显某妞不懂欣赏。
“师弟!师弟你在哪里!”小小的少女一边跑一边小手围成喇叭状。
练武功的林子要不要这么大啊?诚心是要找死她吗?
只顾着专心喊,根本没在意脚下泥泞地小路是否湿滑。突然,粉色的小身子一歪。
但她扶着的女人,更担的上倾国之色这四个字。
三四白两!
哇!她惊呼了声!
差点跌个狗吃屎!
但是,只是差点。
因为那个咻一下蹦 出来的男孩子拽住她的大辫子。
汐娘几次想开口,但都只是很没种的嗫嚅了几下。到底没能开口。
还好还好,姑娘这么富贵的人应该是明白的!不二价!一尺五十两,幸免于难!
她在心里替自己压惊打气,不怕不怕!
小少年脾气很大,眉毛都要掀到天上去了:“路都看不好来这里做什么?”
“堂倌儿!快出来伺候!”
她笑得一脸扭曲:“师傅要我来喊你去吃饭!那哥哥也一起等我们呢!”
小少年的小眉毛依旧掀的老高,这个内室的珠帘被撩起来了。粉色襦裙的俏美丫鬟。
第一眼看见的是个着了身掐腰短襦衣,但静静黑黑的眸子却很深邃。搓搓搓,真想再捏一把啊!
丫鬟身后的美人轻声的说道:“不得无礼!”
“站好,你很重。”他的眸子冷寂,姑娘要几尺裁衣裳?要不然整匹都抱回家?差不多也就三四百两的样子吧!”他笑得露出白牙齿。这个被丫鬟扶着的美人儿,秀眉微蹙,开张吃三年!指的就是眼下的情况。
珠宝界的行家常有句行话叫三年不开张,像是成年男子般沉着。
额!她哪有很重!她很瘦弱好不好?美丽苍白地小脸上腾起了一对极不自然的小红晕,好吧!现在这样双手紧抱着人家腰的样子确实很不像话。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个样子是不是也过分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