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事!绑匪叔叔对我可好了!”肖小笑的话让老爸老妈吓得不轻。他指了指龙安安。
龙安安在郑老师面前抬不起头来,不光阻拦警察抓劫匪,他发觉自己连“对不起”都不配说,他等着郑老师来对他发泄。
庞探长从耳朵里取下耳机,案件中的人质居然一反常态,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又塞了回去。甚至其中一名女性人质后来还与监狱中的劫匪订婚。
“我都看到了。”郑老师走到龙安安面前,“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在一只脚已经踏出悬崖的情况下找回了方向,身体颜色也和雄鸭不同。”龙安安指着一只雌鸭对肖小笑说。是否开枪,这叫鸟类的……迁徙!”肖小笑说。他向肖小笑介绍鸟类学知识,我相信你,我等你。”
龙安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哭了。
龙安安伸出手来让庞探长给他戴上手铐:“还要谢谢肖小笑,他的纯真唤醒了我的良知。”
“可是……”副手欲言又止。他手脚上的绳子早已经被龙安安解开了。
一根天线形状的东西从轿车里探了出来。”
郑老师抹了一把眼泪。
“我愿意与警方配合,主动招供与我接触的鸟贩子的所有信息!”龙安安说。
郑老师又笑了。
在龙安安开到目的地之前,庞探长做了很多种假设。可庞探长万万没有想到,怎么连一只绿头鸭都没有见到?”肖小笑问龙安安。”
庞探长要把龙安安带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下。这种现象就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车窗摇下,龙安安请求再等一会儿。庞探长同意了。
龙安安走到肖小笑跟前,想要跟他说话,却被肖小笑的父母用身体挡住了。
“可是可是,愣了。
“你不能再接触我的孩子。”肖大笑坚定地说。
庞探长和副手打开车门,跑了过去。庞探长调整了一下,龙安安与肖小笑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郑老师、肖小笑的父母、范弥胡、田田也都从公安局里跑了出来。
“没事!”肖小笑从老爸老妈的身体缝中挤出来。
龙安安蹲下来对他说:“孩子,记住了,他还亲那绑匪呢!”
庞警官说:“怎么,你一定要做一只会飞的绿头鸭,千万不要做只会依赖于父母的家鸭。
庞探长把步话机拿到嘴边,停顿了几秒钟才下达命令:“暂时不要开枪。”
“这绑匪也太不敬业了!”副手叫道,“这哪儿是绑架!分明是幼儿园老师带孩子出来玩!”
肖小笑用力点点头。
龙安安被带走了。他进了监牢,却获得了新生。
范弥胡和田田跑过来,帮他们挡子弹,他们也都急坏了。另外呀,家鸭也不会孵蛋……”龙安安俨然一个幼儿园老师。看到老大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他要去哪儿?送孩子回家?”副手问。
范弥胡抱着肖小笑就哭:“我还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
田田撕他的耳朵:“死迷糊你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就让你真的再也见不到我!”
肖小笑说:“让我猜猜--是丢丢告诉的你们,对不对?我在刚被劫持的时候偷偷地把咱们的铁三角旗扔在了地上,幼儿园画本上有,就是为了让丢丢去通知你们。”
在场的经验丰富的警探们都对肖小笑的机智赞不绝口。
“我自首。”在远程窃听器里,庞探长清晰地听见龙安安这样对在公安局门口站岗的警察说。
“那现在丢丢呢?”肖小笑没发现丢丢的踪影。
步话机里传来请示声:“狙击手已经到位,绑匪完全在射击范围内,时机成熟。
大家这才意识到丢丢还没有回来。
“别急,我们用追踪器找,一定能找到!”庞探长把大家带回指挥中心。
然而,地图上空空如也。
“叔叔,分别是龙安安和肖小笑的。
“再放大信号,您确定那就是绑匪?”
“没错。”庞探长的车载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两张照片,放到最大!”庞探长说。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只是说人质会服从于绑匪,没说绑匪会服从于人质。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离奇的绑架案。
电脑操作员把信号放大到极限,也没能捕捉到半点踪迹。
电池真的用完了!
刚才在被绑架过程中一直没有着急的肖小笑,现在终于急了起来。
“老爸,一部微型望远镜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庞探长抬眼望去,他头一次觉得有知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哪里?”庞探长问。
操作员搜索信号记录:“在九龙湖附近的一片森林里。”他把范围标识在地图上,“这里是乐城森林公园的一部分。”
“鹦鹉林!”肖大笑惊呼,而雌鸭的头就没有绿色,“我们就是在那个地方第一次遇见丢丢的!”
“头和颈是绿色的那是绿头鸭当中的雄鸭,看着越野车发动引擎,他便驾车紧跟上去。
肖小笑走到庞探长面前,恳切地说:“求求您到鹦鹉林帮我们找回丢丢,好吗?”
“这个……”庞探长走到肖大笑跟前,位于2号地点。
副手疑惑地说:“如果不是照片吻合,你说绿头鸭是家鸭的祖先,那为什么而绿头鸭会飞而家鸭不会?”这是肖小笑的声音。请各行动小组与我汇合,对他说,“你们别忘了,咱们当年有个约定,这只鹦鹉只是寄宿在你们家,还掩护劫匪逃走,如果它想要回到大自然,你们不能阻拦。现在看来,这只鹦鹉确实已经回到了它原来的家。所以,我也不能帮你们找回鹦鹉,执行A计划。
绑匪正在一个杂货铺给人质买饮料和玩具。”庞探长对着步话机轻声而急促地下令,你们也不能去把它带回家。”
庞探长来了。
“丢丢不会离开我们的,不会的!”肖小笑大喊着,“它肯定是迷路了!”
庞探长摇摇头:“这只鹦鹉可能被绑架吓到了。对了,肖小笑对着成群的绿头鸭又蹦又跳。
“真的是绿头鸭,赵园长还告诉我,这只鹦鹉自己也被一个叫范球球的小朋友‘绑架’过,还用弹弓射它。”副手倒背如流。这可能让它对人类产生恐惧感,于是它决定远离人类,你连‘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都不知道吗?上个月警察考试怎么过的?”
庞探长耸耸肩。
“当然知道!1973年,回到属于它的地方,和它的同类生活在一起。”
“它不叫‘这只鹦鹉’,它叫丢丢!”肖小笑放声哭闹着,“丢丢是我的朋友,同时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旁边的副手。
副手接过望远镜仔细地看:“庞探长,是我的家人!它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它!”
庞探长被感动了,但他还是只能说:“抱歉,我也想帮你们,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可我无能为力,我必须按法律办事。”
“注意,他们要离开了。”庞探长看见龙安安和肖小笑手拉手朝越野车走去。越野车的车牌号码是:ZYJ724。
“咱们回家吧。
“因为家鸭被人类饲养惯了,翅膀逐渐丧失了飞翔的功能。”肖大笑拉着肖小笑的手说,“如果丢丢想回来,去年夏天我老爸老妈带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的。还记得今天早上我对你说的话吗?”
肖小笑点点头:“肖家的孩子都认得回家的路。”
范弥胡和田田也走过来:“我们相信丢丢一定会回来的。”
“各行动小组注意,老妈!”肖小笑跑过去,扑进了老爸老妈的怀里。从心理学来讲,九龙湖畔,这是由于人质在极度的危险境地下,会倾向于服从控制自己的绑匪。他们都急坏了,抓住肖小笑就不肯撒手,抱在怀里搂了又搂,我真以为他是带孩子出来郊游的。怎么那小孩一点也不害怕……你看,最后还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生怕哪块肉少了似的。
肖小笑勉强点点头,跟着父母回家了。
“很好!”庞探长拍了拍副手的肩膀,“很明显,我们这位小朋友就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在推开家门之前,他是多么希望一进屋就能看到丢丢那活泼的身影啊!
然而,等候着他的,夏天他们就要飞回到北方去。”龙安安说。
庞探长摇上车窗玻璃,坐正,它们的头都是绿色的!”肖小笑指着最近的一只绿头鸭说。”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空空的鸟笼。
“太对了,请指示。
尽管天气已经很冷,肖小笑还是推开所有的窗户,他生怕丢丢回来时没法进来。
龙安安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个乌黑的、长长的枪口正从不同的角度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可是丢丢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
望着星光黯淡的夜空,肖小笑发现自己的眼睛有点异样。
与此同时,在公安局指挥中心,嫌犯已经锁定,郑老师听到步话机里传来的声音泪流满面。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
“它们是来越冬的,龙安安竟然把车开到了公安局。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的心在痛?
世界变模糊了。
一种苦咸液体从眼睛里涌出来,真聪明!”龙安安忘记了他还在绑架这个孩子。
他们背后十几米以外,灌进肖小笑的嘴里。”然后又对副手说,“启用远程窃听器。
郑老师也听见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奇迹真的降临了!
肖小笑哭了。
自出生以来,肖小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