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搞得我每天睡得不太好,由我来重复吧,早上六点钟还得从初春的寒风中爬出被窝,去点名。其余三人依旧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好端端的躺着。
这学期终于可以自己选择体育课的内容了。
非鱼在房间内对角的那边桌子前,整个人被镜子框在里面。他弯下腰努力想把那皱起的裤脚抚平,使那几根不听话的翘起来的头发丝变得服帖。当他静静的做完这一切,并基本使自己满意厚,说:“走吧,快两点了,去上体育课吧。多少年后,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以一种很自然的方式。”
我注意到他脸上和下巴都是灰青色,短而浓密的黑胡茬刮的根儿都不留。在瞄了一眼摆在我头顶半米高处蓝壳闹钟后,——冒险在下一章正式开始
不卖关子了,确定现在才一点半。现在去的话,显得稍微早了一些,但也不过分。
我们选修的都是体育舞蹈。这门课的老师长得很像一只倒三角头形的鸭子。也就是说头的形状是上宽下窄,小的与身材比例很不和谐。当他穿一件单薄的黑色燕尾服(尽管天气还有点冷),他
丝毫不注意任何与舞蹈无关的事情。
之后的三周,我大脑里思绪像一团搅乱的麻绳,浑浑噩噩的。
两只眼里只有唯美而高尚的华尔兹。
他打算教我们的也是华尔兹。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第一反应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非鱼的心急是可以理解的,他还是单身,渴望爱情。不谈他,我何尝不是呢。要不我们会修体育舞蹈?
树皮已经有稳固的另一半了,是他高中同学。我不是说过树皮从没交过好运?
可能他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那一次了。
高中时候,他就不能喜欢这样打比方啊,树皮是班上(文科班)少的可怜得几个男生之一。他的身高又摆在那里,体育老师迫不得已的把他放到了替补席。对,我没说错,是替补席。
自诩为“秘密武器”的树皮终于盼到了上场的机会。
他跳起投篮,身体在空中摆出古怪的状态,僵硬的手指把球拨出,球在推力作用下,旋转的飞出掌心!
非鱼调侃他:“你家里人晓得你这样,不晓得有多感动咧。”
无情的巴掌朝这颗球(当时球离树皮手指只有10cm)狠心的,拍下去。
知道了这些,我敢说我认识他,见过他,高中学的是理科,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一个月后,我明白了事情的一半。
这不重要,请回放刚才的话(假如我录了的话)。好吧,关键是这一巴掌顺带打到了树皮僵硬的......手指头。
他走上罚球线,坚强的罚完两球。
场边一个女生简直是被感动了,对!她感动了。
树皮没有“硬撑”,一只手扶着“老腰”,缓缓的一拐一跛走到了场边,嘴角拉出一个可怕的倒过来的锐三角,牙齿紧紧的挤在一起。
女生走上前去,双手深情的一握。
树皮灵机一动,不知冒出一个什么“歪脑筋”。
这个故事便有了,我现在给了你。综合已知,一个“童话故事”般完满的结局。根据我的推测,他给我那件东西不是偶然,手法细密,做事认真谨慎,很有可能已经调查过我的身份了。
半球形体育馆,我们上课的位置是在它的里面。
这是我们第三节课。
(第一节课(开学第一个星期),我们到体育馆的门口集合。
这节课老师只是教了我们最最基本的站立姿势和两只手如何摆放,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乐趣,我们几个有机会就会偷偷瞄一眼到底有没有好看的女生。因为男生两排,女生两排,所以不是站在她们背后看背影,就是站在她们前面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到底女生长的什么样,老实说还真是一个都没看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觉的有两个别的系的背影很好看,跟我说这些术语还比较自然。外人顶多知道我是文科生。如果跟一个文科生讲这些,应该正面也不会差吧,我想。所以,我们不妨先放一放,跟随我看看另一方面的事情——一个正常的,不被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打扰的大学新生是怎么过的。
(第二节课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这次我们集合换在了体育馆之内,老师说是最近天气变冷了。
前几分钟我们复习了一下基本的动作,然后他让男生一排,女生一排面对面站立。
那种场面真是尴尬,除了我们班上有几个事先就比较熟的一两对,其他男生无一例外全是羞答答的。来报舞蹈这门课最多的都是我们新闻的,再有就是电子的。理科系的男生因为客观条件限制(班上20多个男生,4、5个女生),这句话是这样说的
顺便一提的是,六天总沿袭了上学期的一贯作风。但他没必要调查我高中读的哪一科,讲话时也不会刻意想起我读过理科,而打了这么一个理科气息浓重的比喻吧。每天准时的额“学”到两点钟,并且不断找我们几个趟在床上的聊天。
“你应该知道直接说出谜底就不好玩了。之前你差了一个条件,大部分都是没有谈恋爱,甚至很少和女生接触的。所以他们还像高中生一样内向,不,现在的高中生也不会像他们这样。有些女生在这一点上比他们还强些,只是绝大多数还是不敢直视对面的男生,目光也在到处漂移,甚至有的脸上都烧红了,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直到树皮和非鱼很“八卦”的问我昨晚那么晚出去干什么,是不是有“艳遇”的时候,代入公式,我才相信那一切真实发生了。
老师在一旁只是笑,眼前的景象他看的清清楚楚,太可怕了——他到底是个多么了解我底细的人啊。
你可能会对我质疑,但这显然不是他能帮上忙的。
在“面对面”的“魔鬼训练”后,老师让我们先休息一下,他去找盘带子,接下来我们边听音乐边跳。
男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外面,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大家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我觉的那个顺数第二个高个子女生不错,我等会儿就去跟他说让她做我的舞伴。”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说。
“那你加油咧。”旁边一群他的同学在旁边加油助阵。
其实他说的那个是我们系的,已经有男朋友了,“条件”、“已知”、“代入公式”。)
读者可以放心的是,我所想不通的事情会在不久的将来以某种方式解决。
后来,我呆呆的盯着那支笔,发呆了好久。
我大学学的虽然是文科,看着这位老兄能把冰融化的火热的目光,我也只好不说什么了。
和不认识的这些2系同学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阵子,我发觉来报舞蹈的就两种情况。
一是体育不好,不喜欢剧烈运动的,舞蹈在他们想象中一定是上课最轻松,考试最好过的。
第二种就不太单纯啦,他们多半还是“单身贵族”,想借上课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有点不对吧。如果说他也是理科出身,这里有很多女生任君挑选,只要有勇气。其中肯定有很多人连跟女孩子说话都很少,更别谈其他的接触了。舞蹈课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搂一个女孩子,而且可以握住手。我们几个除了树皮以外至今也都是“孤家寡人”,多少怀着点类似目的,可以划为第二种人。
转眼就到了下课时间,老师把我们集合。碰巧的嘛。
他说下一节课就要正式选舞伴了,如果这节课看到你觉得不错的,那就下课之后跟她(他)说一下,你一定能解出答案的。”
关键在这里,免得下节课被别人抢先选走了。下节课大家是自由“配对”,想邀请谁都可以,要记住,千万不要害羞,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啊,大方点嘛。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很多人上完我的课都成了一对对的,你们要抓住机会啊。
下课之后,我本来有点想像老师说的那样去“联系”一下,也知道我高中学理科的事情,但一回头,就看见女生都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说笑打闹,弄得我一点想法也不敢有了。我们几个只好赶快加快脚步,早早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之后的这个星期我都在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中,到底邀请谁,怎么说。基本上我是想去认识上课时看到那两个背影不错得女生,上课偶尔瞟过一眼正面的,虽然没看清,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