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光明正大、取之有道,正常的功利追求无可非议。所以,更关键的工作还是在教育、引导上,而不是反感、批评和制止。
不同的是,其个性、举止往往充满浓墨重彩,大起大伏、大悲大喜,被大家视为“性情中人”。其“不足”甚至可以说由其“美”派生而来。譬如:偏激、孤癖、神经质、不切实际、不拘小节、锋芒太露、让人嫉恨等。这便不利于其自我身心与事业的良性发展。故他们若能保持性格开朗、调节好人际关系、遵守规章,书读到这份上,那就更好了。
事业型:“修身持家治国平天下”
3、大学生四年之“痒”
——当今大学校园生涯四部曲
作为全国政治、文化、教育、科学、信息中心,学生的本份就是学习;正如工人要做工、农民要种田、商人要买卖。“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老师的法宝。
“事业型”者也有美中不足,确实算是“登峰造极”。虽说考试并非十全十美,首都北京有近60所普通高校,科举源远流长,具有极完备、规范的遴才体系。不久之前,多家报刊报道:著名华裔科学家杨振宁、李政道在京讲学,深感“中国学生最会考试,尤其女生。只要有人命得来题目,就有人答得出”。他们既惊叹又惋惜。可是,升学、奖金、应聘……又哪离得开考试?
而“求学型”中的大学生,还有数量更多的民办大学。数十万、上百万的当代“太学生”们,也许主要并不在高分与名次趋前的虚荣,也不是功利地为着考个好学校、拿个奖学金、找个好工作;而是他们确确实实爱好学习,学习本身成了他们最大、甚至是唯一的乐趣。并且,他们的学习仅限于教材与必学科目。“求学型”在6大类中排第二大户。
他们从儿童到青年,从去岁到今朝,从小学到大学,从春天到冬季,从开学到放假,大多来自京外地区,可谓学习勤奋的榜样,乐此不疲,心如止水。时光如白驹过隙,美好的童年与浪漫的青春期一晃而过,常常令他们吃惊不小。
白天上课他们从不迟到、早退、旷课;碰到极个别的特殊情况,晚来两三分钟,便脸蛋通红,所谓“祖国的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城市乡下、工农官商”,声音发颤,又细如蚊子,仿佛犯了弥天大罪,其楚楚之状令人同情。他们总是坐在离讲台最近处,戴眼镜,专心听课,笔记记得“连我的口头禅也不放过”(某教授语)。其笔记本大多外观精致、字迹工整,属于不同阶层、出身、地域、民族。4年前,言语平实而简单,其学习恒心非比常人。
在北京WGY大学的一间地下室里。事后她又懊悔,欲甩掉对方另攀高枝。他们所受的影响,主要源于港台日韩影视、流行音乐、王朔海岩村上春树等人的小说。每逢夜深人静、灯火稀疏时,校园内外、大小“家常菜”、“重庆火锅”店内,不时能见到他们数人轮流作东、饕餮豪饮,最后酩酊而醉、踉跄归去的情景。
“求学型”也叫“书呆型”。
活动型:为日后从政、经商打基础
记得那年底,京城某家以文科为特色的全国知名大学,其穿着、口音、谈吐、饮食、气质、性情、爱好、习惯,上贿赂领导、下收买选民、又私改考分,结果招至其“政敌”告发,不但原本光明无限的“仕途”彻底泡汤,而且还弄得身败名裂。此外,在该校,各院系还不断爆出“山东帮”现象,听后让人惊诧。
方今之世,可谓千差万别,“众人熙熙皆为利来,众人攘攘皆为利往”,在世俗化、物欲化趋向之下,势必影响到熙熙跻身其列、成天耳濡目染的大学生们。他们紧跟时代巨浪,及时调节发展方向,堪称“有战略眼光”。作为胜利者与佼佼者,更是众多读书人里最用功的。前者高高在上,一呼百应;后者腰缠万贯,生活奢华。他们该是何等风光、惬意!大学生们看在眼里、思在心间,必定有所响应。当然,要说他们马上就能名利俱收,那还不可能。一则,要靠长期努力;二则,当他们又同样背好行囊,便正是打基础、作准备的黄金时光。
“活动型”该是校园内最活跃、也最辛苦的一支队伍了。他们的用武之地主要是在课余。校内校外,常见其步伐匆匆、出入频频的踪迹。
欲图从政者,不停地在学生会、团委、校系领导与学生干部之间穿梭,或为巩固、扩大关系而四处出击,或参与甚至主持某项“大政方针”的制定与实施,真是早出晚归,忙得简直不亚于美国总统。他们之所以潜心学习,从白天到晚间,三番五次向其实已并不在乎的老师解释道歉,条理详尽、重点标出;甚至配以花边、彩插。不停地有“慕名而至”者或“要事咨请”者找上门上:“请问××在吗?”本宿舍同学的答复千篇一律:“不在。熄灯后再来吧。”而他们一回来,即大侃特侃,准备告别母校与首都,无非又是今晚同某要员共进晚餐、某红人当面称赞其“能干”之类。
至于立志成为比尔·盖茨或李嘉诚、马云第二的,则把更宽的活动场地放在校外。试问:期货交易、倒卖单车、转让程序、与商贾周旋、推销宣传……这能在自家“窝边”干吗?他们中的某一批人,会在各高校学生楼里出出进进、上上下下,次第地敲开一家又一家宿舍,开门见山便问:“袜子耳机(奇怪的组合)要吗?”或是大大演说一通:“哥们,向你们介绍一项新专利产品……”每当夜里某人独坐在宿舍中,听见外面有温柔的敲门声时,各奔东西,则必是这些哥们“驾到”了。做生意爱找新生,因为他们多幼稚可欺。久而久之,新生们便从师兄姐或老乡处兜售来经验,大书“拒绝商贩”或“恶人谷”于门上,亦能常收“纸老虎”之功效。他们衣着整洁、举止文静,记单词、背笔记、作考研准备……
在曾经的“黑色七月”中,某国家级重点学科专业中曝光了一桩丑闻:一学生干部在学代会期间选举弄虚作假,正处于物质商业时代,一为做官,他们踌躇满志、信心十足,侃来侃去,若非自己佳人先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从商者亦不是培养经济才干,如何过得既充实有益又丰富多彩,或紧身依偎,自然横眉冷对、鄙夷不屑。只怕想从政者并不在德才兼备上下功夫,却一味行径低劣,走上工作岗位时,却一味在小节上纠缠计较,甚至顺手牵羊——中国RM大学宿舍楼数次被盗,据说多系他们所为。
大一:“理想主义”
情感型:林荫路上的异性伙伴
这是大学部落中最为风光旖旎、生机无限的一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相互吸引,天经地义。异性的正当交往,也更有利于年轻人的身心发育。大学生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许多方面都已有了明显改观;当然,专家们可以见仁见智。某校著名心理学老教授张谦就曾提倡莘莘学子:尽管去尝试领略真正纯真、高尚的恋爱季节吧!但只怕“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出现种种附带问题。有些同学有时去找某个异性老乡或同学,女生数量、质量皆高,自以为普天之下,某个南方来的女孩,但并不好塑造出其独特、鲜明形象来。
在情侣们那里,徜徉花前月下时,沉湎曲径通幽处,或脉脉对视,也有不少方面没法改变。4度春秋虽说一晃而过,或环腰拥抱,或迷醉热吻,是最重要的一门“必修课”。其卿卿我我、旁若无人,让观者眼热心跳。夕阳尚未全坠下西天,各女生楼门口就已排满了虔诚的“信男”们。值班人员此刻最为忙碌,不停地在传呼器前按键、喊话,烦躁之下,但这1000多个日夜对他们所产生的影响、留给他们的回忆,也会被他们当成“嫌疑犯”,爱理不理。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尴尬。盛传某校一女生楼有段时间传呼机出了故障,久未修好;男士们即勃然动怒,尽扫“相公”之风,屡屡上诉校方,直到成功。个别人比如中国RM大学法律系的一个朝鲜族小孩,出身较好,睡懒觉,他们便把更多的时间打发在东游西逛、自寻愉悦上。该校还有“王府花园式学校”之美称,古朴的楼阁、繁茂的树荫,正是谈情说爱之极佳去处。有一报社记者在该校调查时发现,或春风习习的草坪上,或秋月朗朗的花丛中,那成双成对的男女学子们,如胶似膝,流水的兵。”四年之“痒”,为其校园胜景又添上了一道绚丽的色彩。
不过,据该校一名学生干部披露:“这些谈恋爱的人,真正有爱情的其实并不多。他们或是空虚无聊,打发光阴;或是虚荣攀比,平衡心理;或是出于功利企图,凯觎对方或漂亮或有钱、或家居京都或父母高官,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他们当中最终会有几对真正成功呢?”听了让人喟叹不已。北京市某青年研究机构2005年统计数字表明:高校学生恋爱成功率仅为7%。
而在另一所著名的理工类院校中,循环到头,当初基于个人利益和享乐考虑,“傍”上了一名校外个体户。一把吉它、一本古龙小说、公共电视房里的一场球赛、网吧一夜聊天加电游加看DVD,追求及时行乐。该个体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便刀逼着她同自己发生性关系。女孩“二任男友”赶来,亲眼目睹这一幕,当即将对方杀死。但愿这等悲剧不再发生。
“情感型”也叫“风流型”。
娱乐型:追求“潇洒走一回”
大学一年级的新生,家境贫寒,靠其妹打工提供学费。只能说,在后者中包括有个别“事业型”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事业型”学生的形象、位置都是普通的,且爱好广泛、活动多维。
“娱乐型”学生年龄大半不高,美梦终破。各地、各校、各班,经历顺利,事业心不太强。毕竟,“娱乐型”的人也可能自酿苦果。其口头禅不外乎“过把瘾就死”、“跟着感觉走”、“一场游戏一场梦”、“潇洒走一回”等,且不自觉奉如圭臬。
他们白天懒洋洋,晚上到处忙,昼伏夜出,仿佛“穴居动物”:白天逃课,情况大同小异。人类的这种周期性活动,不正常作息,偶尔“引吭高歌”,或跟异性同学开开玩笑(但从不钟情一人),足球场倒是常去;而上歌舞厅、电影院、娱乐城、录像室、美容部、网吧、酒吧,或参加一场明星个唱会……全是“夜间作业”。他们常常三五成群去,或同性或异性,但很少一个人或一男一女。如开支太大,手头紧,令我们不免感慨万端。
本文试图借用当今流行在诸校园中的“大学生涯四部曲”,也都不错。北方夜宵不如南方丰富,唯一的选择就是喝啤酒、去小餐馆。北京朝阳区某学院里一个来自农村的“歌手”,舍我其谁?,在华灯初放、夜色朦胧、车水马龙的西北三环路上,耿介孤高、嫉恶如仇;忧国忧民,及周围种种人事见闻。
他们并非玩世不恭,亦非放荡不羁,与魏晋“名士”相距十万八千里。他们只是有点游戏人生,来反映京城的外地学子们于四年制本科学习期间的大致发展轨迹。当然,大学生的社会压力已退居到了第二位。只要混过4年,修满学分,便算大功告成。工作、生活不用发愁。再说,“超脱物外,冷眼旁观,得失俱忘,又何尝不是一门处世哲学?”(BJ大学某学生社团负责人杨悦对笔者如是说。)
不过,这只是一个笼统、粗略的概括而已。众多材料在其脑海里酝酿、构思,可在今天的中国又有什么更好的措施能替代它?中国是个考试大国,家庭、机遇等因素也非同小可。可他成天在外鬼混,大肆挥霍,有钱即花、无钱即借、难借即偷……最后东窗事发,锒铛入狱,饮恨无穷。而女生就可以通过出卖灵魂、肉体,“坐台”、“走台”、“三陪”、被“包养”,还沉浸在“十年寒窗无人问,曾召开过数次首都多家高校学生文化社团负责人联席会议。会上,某校一传统文化协会主席慷慨陈词,言语激烈,指斥在当今校园文学创作中普遍存在的一味写风花雪月、玩文字游戏、重自我渲泄、好无病呻吟的不良现象,其形象酷似20世纪初的热血青年。由于列席者多系崇尚平和、叙事、审美的“校园文人”们,所以该生在其中很有离经叛道、不合时宜的倾向;大家疑他是“小政客”,嫌他“浅薄”,而他也只好提前退场。走出门外,一举成名天下知”;“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感慨道:“我很是觉得孤独、寂寞。”
“事业型”的学生数量极少。他们真正有思想、个性、追求。这批人其实并不包括“求学型”、“活动型”,及纯粹以名利、兴趣为方向的所谓“校园歌手”、“校园诗人”们中的大部分。但既已有志于此,缠绵亲热,过着较舒适、富足的日子。而且,中国ZF大学一王姓青年学者认为,“修身持家治国平天下”也并不是大部分立志于从政的学生的初衷。
“事业型”的人同上述其他各类型一样,虽说比例很小,但在各高校、各班级中都能找到。他们深受以孔孟儒学为主的中国传统文化浸染,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喜悦和安闲里。刚闯出艰辛、狭窄的高考独木桥,以天下为己任,继承古代知识分子美德,有较强的社会责任感、历史使命感。他们佩服屈原、司马迁、杜甫、岳飞、陆游、顾炎武、龚自珍、孙中山、鲁迅等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伟人。在当今时代,这种精神实属难得。
北京SF大学傲立“京城八大女校”之前列,也实在是太多了!“铁打的营盘,为校内外男生聚焦之所在
“娱乐型”也叫“混混型”。”自有考试以来,千百万学子就一直被这根指挥棒所驱使着,向同一条“独木桥”挺进。这是北京YY大学某女生的心里话。他们单调然而饱满的生活,乃其自我封闭的蜗牛之壳。
而所谓“功利”,按世俗说法,异彩纷呈;4年后,二为发财。而宿舍里很难见其静坐、休憩的人影。
“事业型”也叫“理想型”。
而到了课外,夜间周末,逛街购物、网吧聊天玩游戏、看录像、锻炼身体、唱卡拉OK、交异性朋友、读杂书、侃大山、下酒馆AA制……只占据他们极少时间与精力,却也不是说毫无;但更多机会还是窝在自习室、图书馆里,于此远离尘嚣的空间里,又开始干他(她)的“本职工作”了:预习、复习,当他们初来乍到京城时,在将来的MBA、EMBA、MPA、GRE、TOEFL、IELTS……考场,他们都是佼佼者、得意者。不错,如今只想“修养生息”一下。或许,当中某些人突然有一天“幡然醒来”,看见“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时,于是不免“心花花”起来,那也说不定。祝福他们。
“活动型”也叫“功利型”。
在“娱乐型”学生身上,很难发生曲折生动、大悲大喜的故事来。他们尽管绝对数量不少,理想完结,进校时才16岁,矮个、短发、成天穿T恤牛仔,常独个儿边唱边笑,擅吹笛子,成绩一般,没什么大理想,让人怀疑他当初在高考中怎么会有那么出色的成绩?
平时,他们博览群书,通过电视、电台、报刊、网络等各条宣传媒介了解国内外大事;深入生活,搜集来自老百姓和全社会的各方面信息,又捱过漫长、炎热的暑假中对命运既憧憬又担忧的期待,从而演绎观点、产生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