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中注定就是等死吗!韩薇凝,我不允许你明白吗!”他怒声中扳过我的双肩,怒胜刚才,她怒了,我此时心情,像是自甘堕落,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让我诧异了一会,最后我勾起了嘴角。
“生死由命,三皇子对奴婢的视为好友,奴婢自是心中感激”我伸手挡下了他的手臂,后退了小步。
“我去求父皇”
“三皇子!”我吼住了他准备离去的步伐。
“皇上金口玉言,而且此事重大,宫中影响深远,你去了怕也只是徒劳”我怕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东袁君大怒,因此将他牵连在内,那我不是真成了罪人了。
“不管怎样,也不能坐以待毙,结果如何试过才知道”他回首答道,最后匆忙出了牢房,到了转角处,不见了身影,他虽是东袁君之子,但是他好像已经忘记,生他之人是一国之君,并非小小角色,别人的生死在他看来早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带罪之人,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何况是别人的劝说,也只是一个冷笑话而已,不是我死,就是夫人受罚,谁也改变不了结果,我转身……又是一个脚步声。
“三皇子还有什么事吗?”不知他又想说些什么,只是,他没有回答,索性我转身,见到的不是他,而是东袁瑾宸,他又来做什么?对于此事垂死挣扎吗?还是和三皇子一样,跑到皇上面前替我求情,也许不会,他与三皇子处事作风完全不同,他知道此事没有转回的余地,因此不会做无谓的挣扎,到最后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得不偿失,原来……我已经比之前更加的了解他了,不知不觉,微之,妙之。
“太子……”我弯身作礼,他静静的走近了我,眼中寓意浓浓,每次面对这种眼神,我总是不敢直眼对他,习惯了逃避,这个我费劲心机要接近的人,却让我只有选择逃避的法子,天……
“这牢房是人人畏惧的地方,你却是自甘落入这里”我说着我有些懵懂的问题,他话里有话,总是蕴藏更深一层的意思。
“太子何出此言?”他的话,总是有引力让我继续追问。
“你明知结果,为何还要如此?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已”他口气有些嘲笑,原来他是来冷嘲热讽一番的,我在心底冷笑。
“此地不是太子该待的地方,还是移驾远离这里才是”他简短的几语惹怒了我,下了逐客令,他面容还是冷漠如冰,不为此动容,我转身不再看他,多看他一眼,只会让自己愚笨的生气而已。
“我要的是的答案”他没有看出我的生气,也没有在意我并不想见他的神情。
“太子要什么答案?想知道奴婢为什么来天牢的原因吗?太子应该早有耳闻才是”三皇子都知道,何况是这个东袁的储君,他若是不知,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是太子的母亲,一个宫女,太子觉得哪个重要呢?自古而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难道,太子想看见自己的母后落入绝地吗?”这也许就是他想要的答案,现在我说的答案,也是入了他的心坎,让他无言反之。
“父皇旨意,已经传遍整个皇宫,此事破洞可寻,未到水落石出的那天,便没有输赢可说”他言语微软陷入了沉思,还有一些纠结。
“如果三日之内没有转机,结果还是一样,夫人还是要孤独冷宫”我叹气。
“那如果三日之内真相浮水,便不必为此担心”我转身看他,他深幽的瞳孔,直眼不讳,胸有成竹的模样。
“三日之后你一定会安全的离开这里”他说完快速的出了牢房,就连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没有机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层雾霾蒙上了我的心头,他肯出此一言,那么事情就有了转机,这一局开始了,生死赌局,全部压在了东袁瑾宸的那一言上,成败在此一举,也许夫人每次都是因为这突来的转机,才会一直与皇后抗衡到现在,她却一直占尽了优势,皇后每每落败,恨她入骨,不管这一次是谁下毒诬陷夫人,目的都是一样,如果三日后无恙,那么她又赢了,她的遇事不惊,实属后宫中罕见,凌天……这也是安排我在她身边的原因之一吗?我重新坐回到角落,小息一会,如此的安静让人睡意渐浓,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牢房外对面的窗户漆黑一片,这时一个黑影速度如风闪到了牢房门前,手中的亮剑一挥,斩断了门上的锁链,我差点惊呼出声。
“你是谁?”我按住心中的波动,镇定的问,他看着我二话不说扯下了脸上的面纱,凌天?他孤身一身夜闯皇城,逃过千万侍卫的眼耳,安然无恙的来到了天牢,他的本领让我耳目一新,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的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他没有那么好的口气,甚至还有一些敌意。
“怎么?似乎很不欢迎我?不想出这个鬼地方吗?还是要继续待下去?”他口气永远像是带着玩笑,让人半信半疑。
“你夜闯皇宫,不止是想说这些吧?”我口气依然不是很好,他转身背对我,双手靠在了身后,我瞥他一眼不愿看他。
“东袁君宠妃葛青依中的毒并不是他人所下”他冷冷一句,让我神经绷紧,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件事?”他远在西国,这件事才是今日发生的,他此时却清楚的知道是何人所为?他在……宫中安排了细作?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知道?若说是他自己亲自查出,不可能……
“我当然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是谁所为,也救不了你”他更让我不明白。
“为什么?”只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一切谜团都会解开,但……却不能有转机,他的话越说越让我糊涂。
“因为没有谁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策划,不过她很聪明,药的分量不是很多,不足以要她的命,天底下还有如此愚笨的女子”他口气渐渐的嘲笑了,愚蠢?她却不是愚蠢,这一计虽是世间最笨的计谋,但是却是胜算多多,可惜的是,让她腹中无辜的孩子做了这一计的棋子,为了全局,就算是最亲的棋子也成了弃子,东袁君如果因此失宠与她,那么她就输了,但如果东袁君反而因此怜悯与她,对她的宠爱更浓从前,那么她的计划又是更甚一筹,难道深宫的女子都是如此的用尽心思吗?无论亲与不亲,也是无关紧要?
“不过她的愚笨却不及你一半”忽而,他转身将矛头指向我,反而将她的嘲笑转到了我身上,眼中的疑惑被他揽在了眼里,他轻笑一声,似乎当我是一个笑话来说。
“你在嘲笑我?”我怒火燃烧。
“你不该被嘲笑吗?如果这一次你没有机会出这个牢房,谁也不会同情你,你只不过是这件事的终止者,没有人会认为你是替死鬼,而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你这样轻视自己的性命,南北国何时才会重振世间,你南萣瑄如此聪明,怎会糊涂一时乱了阵脚,自取灭亡”自取灭亡?他说了一句和东袁瑾宸一样的话,也许对于这件事,我的赌法不是明智之举,不管如何,覆水难收,只有艰难而进,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