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国外之后,玉辉和我便联系得较少,但偶尔也会在MSN上聊起近况。在国内面对种种“关系”为先的环境,并不擅长这方面的玉辉显得很吃力,这也是他一直找不到称心工作的原因之一。但在国外他不用太费精力在这方面,以研究生的身份竟然也被一个企业看中,做了他们的智囊团之一。
我问玉辉:“我说这智囊团听上去挺牛的,是诸葛亮那类吗?”
玉辉说:“嗨,什么诸葛亮!十几号人呢,我在里面排倒数。不过,老板很大方,钱给得是真不少,比在国内待着舒服太多。”
所以玉辉既然发达了,我也没有理由不剥削他。我的第一台PS3就是他排队买来送给我的。
一年很快过去了,薇薇毕业了。玉辉在国外过得越来越好,越来越适应那个原来在他看来只是为了镀金一下的异国他乡。而这时候公司也想留下他,解决户口问题。这眼瞅着就从上学变成了移民,性质就不同了。玉辉家人自然是一万个同意,但想到薇薇呢,这事就难办了。
他们的第一次大吵就因为这事。薇薇说:“你要在国外定居,那就摆明是要分手了。”玉辉嘴上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但他却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去解释自己的行为,只会一个劲儿地说:“你不理解我。”
最后我去和薇薇谈了一次。她其实是挺好的一个姑娘,一年的异地恋都挺过来了。她找了份过得去的工作,时不时地还去看看玉辉的父母,还教他们怎么用电脑和玉辉视频聊天。两个人虽然天各一方,但生活却并未因此分开,甚至走得更近。
所以玉辉对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舍不得她,又舍不得现在好不容易取得的机会。”
我说:“那还能怎么办呢,你不能回去,就只能她过来了。”
所以我和薇薇这次见面的主题就是劝她过去。
我和薇薇在一家湘菜馆聊了三个钟头,这事才算是说成。毕竟你让一个女人等你一年,还要继续等下去,末了你还要让人家为了你完全换一个环境生活,这事看起来,真是挺自私的。而且,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出国,至少,薇薇就不想。
最后薇薇很坚定地对我说:“我愿意去,但这完全是为了玉辉。”
我说:“我理解。”
在这之前,我就很严肃地问过玉辉:“如果她真的过来,你有什么打算?”
玉辉说:“我们必须得在一起。工作慢慢找。”
出国手续办了大半年,最后薇薇也是以留学的身份走出了国门。我为这事前前后后也跑了不少,挺折腾的。但帮他们办事,我义不容辞,谁让玉辉是自己哥们呢。而且我也希望他们在一起,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
薇薇过去之后,我问玉辉:“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玉辉估计了一下,“等薇薇也找到工作之后,我研究生毕业,正式在这边工作,这事就算成了。”
我说:“这事真是挺美好的,衷心羡慕嫉妒恨你们俩。”
可惜我和玉辉没等到那天。
他们分手了。而且分得挺惨烈。
分手缘由,有两个版本。
在十个月后玉辉因为父亲做手术而回国。他和我在大排档吃消夜的时候,给我讲述的版本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