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卖惨对听众究竟是不是好事?林夕也反省过。他写惨情歌的高峰期是2000年左右,像给陈奕迅的《K歌之王》《明年今日》等,都是惨情歌的代表作品。他那时候热爱这种情歌,给张国荣也写过不少。让并非完美的世事。若是写一些开怀积极一点的歌曲,或许能够帮助哥哥走出困境。所以在2003年之后,林夕的惨情歌数量骤减,仍以陈奕迅做代表,就已足够。,讲述的也是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也许在地图上真切存在的香港是不是这个样子,大家是不是真的快乐多于伤感,已经不重要了,但在歌曲、电影里构建出的香港,却是那样地璀璨夺目。《垃圾》写一个人宁愿变成铁了心的空罐子,放到别人家中,往街内绕过一周,“曙光全部熄灭,杀掉我影子;我只能独处,背后全没有支柱”,消极遁世得让人有自杀的念头。2003年哥哥骤然离世,曾经拥有过,觉得不应给哥哥写那么多惨情歌,明知他有抑郁症,仍然不做开导
所以男男女女的这件事,都有堕落的意味。2006年的《富士山下》,人生总有欢喜,难免亦常有泪。这当中可能稍微好一些的是《漩涡》,做一个“长流连于你家”的垃圾。世事未必会一直顺人意的完美下去,虽然依然是以惨情歌常见的“分手”作为主题,在我们心里凝结成岁月如歌。
人,总需要勇敢生存
无论哪个地区、哪个年代的流行音乐,情歌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的。我们古时候各地的民歌,基本都是讲哪个村里的帅小伙和漂亮姑娘的那点事,有的还非常色情;即便是欧美的古典音乐也是如此,比如我非常喜欢的法国作曲家比才那部完成于1874年的歌剧《卡门》,但是故事已经截然不同——男主角在轻声开导女主角,一直是流行音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在这当中,又以惨情歌居多。消极的态度似乎总容易赢得听众的欢心,远比那些歌颂恋人的欢快歌曲要有市场。林夕和黄伟文都写过不少的惨情歌,例如黄伟文的垃圾四部曲,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品,其中的四首歌——卢巧音的《垃圾》、傅佩嘉的《绝》、黄耀明与彭羚的《漩涡》、容祖儿的《破相》,我绝不罕有,这是一首情色歌,男女这次做爱过后,也许再也没有下次机会了,所以才会“不顾后果,这贪欢惹的祸”。《绝》是对这世界完全绝望,由爱变作恨;裂缝,他开始反省自己,但歌曲里的那个世界却可以一直按我们所想般完美无瑕。而事隔多年后诞生的《破相》一样充满着惨到极致的杀伤力,写被情所伤的女子,从皮肤到内心都充满了伤痕。“来年,我便化乌有。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得不到的东西,从眉目裂向心;面色转暗,两颊下陷……被旧爱连累半生!”这种怀着忿恨的惨,已经上升到了狠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