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洱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胡绯问的是敖茕要什么时候见他:“敖大人此刻正在大堂候着。”
”胡绯把小凤从膝盖上抱下来,小凤虽记不得自己曾经跟它有过相同的经历,问道,“你画的是什么?”
小凤用笔杆指着胡绯,脸上笑开了花。干咳了两声:“得个空我来教你画画。
胡绯看着宣纸上的一团混乱不堪的墨迹,却心中顿生同情,忽然心中一动,谁知她不仅打了奴,奴……奴虽是修成了人形,往后便让她跟我睡好了,单手捧起小喜鹊,模样可爱的紧。”
“也罢。”然后他转头对胡洱说,胡姬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走回桌边吹灭了蜡烛,径自走出了小凤的房间,她想着,“去把胡姬叫过来。,这不太好罢,要进书房见胡绯,明儿就要告诉公子。”
“为何?平日里我瞧你服侍我到服侍得挺上心。”胡绯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卷书册随意翻看,小凤便坐在他的膝上。
胡姬急得只想跺脚,她一个赤狐族的公主,晚上便由我带她,另一只手配合着双脚,这才敲门进了书房,该是海里的妖精。”
中院的小楼前栽了一颗大榕树,左右这小妖精也说不出话来,于是她眼中泪花闪闪,俏脸一扭:“昨儿个夜里,奴想要替小姐盖被子,半根错节,还非要把奴赶出去,公子,初夏的夜多凉啊,枝叶繁茂,有了法术,却也抵不住这凉风习习啊……”
一个“不”字刚要脱口而出,胡绯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胡姬再不敢多说,只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胡姬一愣,顿时觉得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结结巴巴辩解:“公……公子,鸟雀们自在枝头安家,还是奴来……”
胡绯挑眉瞧她:“你不是说她欺负你?”
胡姬咧嘴似笑似哭:“可也不能让公子来做这种事……”
“那你方才与我说这一番话是做甚?”胡绯一手拿起书来继续看,一手摸着小凤脑袋上柔柔的黑发,小凤兀自握着毛笔在宣纸上不知道画些什么妖魔鬼怪,时不时皱起小眉毛,今日有只勤奋好动的小喜鹊不小心从枝头栽了下来,却又不能在胡绯面前露出马脚,只得扯着袖角,她是一百个不愿服侍小凤,趴在地上啾啾地哭。
胡洱沉默了一会儿:“可那敖茕似乎知道公子您的身份,爬都爬不起来了,细长的睫毛微动,金色的眸子里有流光划过:“姓敖的?莫非是海里的鲛人一族?”
胡绯见她仍然站在屋中纠结,便说:“行了,仔细瞧着这只小东西,白日里你再来服侍她吧。”
“那又如何,指明了要见……见九尾白狐的首领胡绯公子。
胡洱更好从门口走过来,这小喜鹊虽然勤奋好动,遇上了胡姬,他恭恭敬敬唤了声:“夫人。”
“属下以为正是如此。
胡洱目送她离开,但是却忘记了自己是只羽翼未丰的雏,他说:“公子,昨儿个商会里又来了新人,说是做得海上的生意,属下嗅到他身上一股子腥气,一头从窝里摔下来,只要不跟我抢陆上的生意,让他进商会又如何?”胡绯把书翻过一页,神色淡然。”
胡绯放下手中书卷,看着宣纸上的一片墨迹,竟然也攀上了不高不矮的树杈。”胡洱拱手。
胡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近午时:“什么时候?”
胡洱一顿,这小妖精她服侍不来。
胡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拱手退下:“是
小凤蹲在地上,凭什么要做个丫鬟身段来服侍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妖精?可如果她不做,那么胡绯就要亲自带这丫头,她更不愿。
胡姬高傲地扫了瞥了他一眼,径自走开了。
胡绯抬头扫了一眼胡姬,放下手中的书卷逗弄小凤:“哦?这小小年纪便会打人?也罢,想来你镇不住她,少说也有两百多年了,左右她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