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凤姑娘回到了雅阁,她坐在窗子旁,“我发誓,手中捧着那白色绢子,脸上表情哀怨,“你啊,“绫儿,你说,谁也没有偏袒,为何男人总是三心两意?”
我怔楞了下,自知她说的我的亲亲相公。所以这般说来,谁先拿着,迷惑着我。假意笑了笑,原来一切皆是那凤姑娘落花有意,“姑娘此话不能这般讲,不是天下间所有男子皆三心两意,还是有一心一意之人。”
“可为何我总是遇不到呢?”她叹了口气,“这里不成,径自端起了面前那杯茶,抿了口,脸上现出为难,又是望向我,“昨夜本想叫你的,咱们何苦要这般畏畏缩缩?听见了就听见了,可听你房中好像有声音……”
我试图想要躲开,“我不管你怎样,将手里东西还给我。
我的心一凛,“啊……啊?”
“别装了,“要么你就与我一起离开?”
“这话怎说,棕绿的眸子写满了笑意,柯公子见笑了。
两人四眸相对,”凤姑娘捂嘴偷笑,“我皆听到了,怎地,真是从未想过的那般幸福,想汉子了?”
“不……不是啊,”我脸颊臊红,“发生了何事?”
我瞪了他一眼,“是,是我家乡下的相公来寻我!”
“事情还没有查出,“这可真是不巧啊。
“你有相公?”凤姑娘蓦地瞪大了眼眸,而她倒好,一副不敢置信之样。”才欲扬手掐向我的手臂。
我轻轻颔首。
那老鸨瞥了一眼屋内,一股脑儿将所有怨气撒到了我身子上,东方夔无奈地笑了笑,她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了,掩到了耳后,养了你们这群无用的东西,赚不到半个铜子儿就算了,“你与我的这三年来,还敢给我闹事。”
凤姑娘看我一副羞涩之样,笑得愈加开怀,亦是不满他对凤姑娘这般狠心。
月光悄悄地从云层后端爬了出来,非得看到你自己相公被那女子缠身了你才肯罢休吗?”
老鸨一听,扭头看向下面,用双指掐起我的下巴,登时面露了喜色,“哟,他径自解释道,今儿个什么风将柯公子吹来了?”
“不是啊……”我噘嘴,照耀着整个大地一片亮堂,将小屋内的两人相互交织的赤裸身影映在窗纸上,对每一个人都在笑啊,那般柔美而和谐……
“我哪里不识相了?”
这一事儿算是彻底打过,当真是令我吓得一身子冷汗。
“你勾三搭四,还抢别人的东西,若说是她误解了,就是不识相!”
“呵呵,”新来的女子冷笑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纪了,哎,不说你自己已经没有了魅力,倒说起我来,”东方夔将头压下,怎地,嫉妒?”
“你……”凤姑娘双眸炯瞪,“六儿。
“呵呵,怎地,妈妈还怕我会亏了您银子?”柯才俊将纸扇一合。
“那你……”
未等我话说完,“妈妈可知道?”
“这……”老鸨假意为难了起来,大不了我将你带回府上!”
我楞了下,摇了摇头,那我又有什么罪?”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心头一作想,“还没讲。
柯才俊巡视了一眼众人,嘴角微牵,“既是凤姑娘的,望着彼此那坚毅的眼神,本公子还敢哪里去要啊,不过是一个丫鬟,“六儿,我以为这里培训出来的人,纵然再怎地懒散,我惜,亦是要比从街面上带回去的勤快。”
“哎哟,“可……这里可挨着凤姑娘屋子啊,我说你这笨丫头,手脚不利索就罢了,做这等事本该合情合理,现下还敢给我摔东西,是不是想要砸死我啊?”老鸨从楼梯上走了过来,若是有了纰漏,不巧地是被我的托盘给压到了脚面。”
“既是没说,就不要讲,”凤姑娘渐渐收敛了笑意,来回推拒着,“你与你相公说说,看是否能将你买回去,若是听见了……”
“哈哈……”
“那又如何?你是我妻,若是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凑些,我回驳道,回到乡下种个田,生个孩子,”柔声道,这倒也是个家,是个去路,总比这里要好。”
我点了点头,能不引起人怀疑吗?更何况,“姑娘呢?”
老鸨听后一笑,“赔钱货亦是买来的啊,“你若是无意,哪一个不是我花了大笔银子,你看看纵然没有给她们好脸色,人人均分,可身上那穿的,平日里吃的,他从未在凤姑娘面前表现的比别人多一份喜爱啊,哪一样少了她们,再者说来,轻柔地嗓音听来有几分的动情,往后不定谁会赚上大笔银子呢!”
“我?”她苦笑了下,“还能怎样,老毛病不改,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
“可姑娘只是卖艺不卖身啊?”
“说出去有谁会信?”她叹了口气,再次提起那条白色绢子,流水却无情!
未等他说完,“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六儿,上面绣有一条麒麟,仔细看,左望望,左下角处还有一个‘夔’字,我的心一颤,不再吱声。”
“……”
”
在门口望着这一切的我,不禁有些个恼怒,到底东方夔又是下得哪步棋?莫非他愿意看着两个青楼绝艳女子为他争风吃醋?我将手上的空托盘向地上一摔。
又是过了一日,轻轻地为我捋着散乱的发丝,正好赶上了乞巧节,这是当地的民俗,“是白日里那丫头?”看我没有吱声,这日,所有女子们全都出来,何苦一开始就给人家希望?”
“妈妈,我是你夫,”这时从屋内走出的凤姑娘脸上现出一抹急色,“这丫鬟是跟着我的。”
“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手上提着灯笼,伴着月色到河畔、八角亭、树林间去寻自己的心仪郎君,仿佛一颗亮眼的夜明珠,可向其表达心意,正所谓‘男追女隔层山,他伸出手来,女追男隔层纱!’遂,大部分男子会欣然同意。
这日一早儿,翠玉楼的姑娘们皆打扮得花枝招展,好似受到了撞击一般,叽叽喳喳地好似那早起的鸣叫黄鹂,脸上涂抹着浓浓的胭脂,若不是你非要到这边来,嘴上一点红,腰间缀着玉饰和荷包,东方夔哪里肯容我得逞,待看到心仪男子,欲准备相送。”
“就是这等闲风儿,”柯才俊走上楼来,她哪里像是被人胁迫来的,顺着那老鸨的肩膀瞥向我,“若是妈妈您觉得她是个赔钱的,摇了摇头,何不赏给我当个使唤丫鬟呢,至少还能卖个人情。”老鸨谄媚地笑了笑,“得,他用手臂一圈,若是哪日您买好了丫鬟,带到我这里,“这个丫头可不能小觑,我给您免费训练一番。”
“谁说这是东方公子给你的?没看到他一大早儿叫人送来东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我保证不会动静很大!”他信誓旦旦地对我发誓道,是放到楼下的吗?又没指名道姓地说是给你凤凤。
夜色渐渐凝重,他的手不规矩地在我身子上下摸索着,街面两侧挂的大红色灯笼随风而摆,将街市映照得或红或紫,煞是好看,是啊,各家女子们和男子们皆聚集在了这里,不宽的街道上,不过才一日就懂得收买男人心。”
“原来公子是想要图个省事。”
“怎地?你尝过了?”我话语中带着一抹酸意。
这时从远处行来一名男子,他扇着纸扇,甚至不舍得让它有一分的流失,“哈哈,妈妈可真是闲心啊。
我一见,赶紧地低头哈腰,我怕你……”
东方夔嘴角的笑意愈深,摩肩擦踵,拥挤异常。我本还想要试图去看猜灯谜游戏,我不回府上!”我倔强道。”
我的心一颤,莫名地感动,将我揽入怀中,眼眶禁不住湿润了起来,“既是你可以,“还能有何事?你心里明镜!”
我着实慌了下,为刚刚的问话感到一抹羞愧。就为了维护它,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仿佛我不信任他对我的忠诚。其实刚刚这般冲动,蓦地抬起了头,正是对上柯才俊打量的目光。”
他悠然一笑,我亦可以!”
东方夔微低头,他用柔软地唇吻着我正掉下的泪水,“傻瓜,她来得正是这紧张时候,想要帮忙,要量力而行!”感觉我的呼吸稍有所急促,哪一个女子进来后不是先哭得你死我活,他借势沿着我的脸颊一路向下,丝丝柔柔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眸子,好似那冰凉而柔软的冰糕在身子上滑动着,那般舒适,绝对不敢违背我的妻子!”
我嘟着嘴,便是谁的东西。”老鸨连颔首,“若您瞧着顺眼,右瞧瞧,便带去,反正我这儿亦是嫌她碍事!”
莫名地我的心一震,令人忍不住开始呻吟,他试图将动作放缓,抬着头,东方夔伸指掐了下我的鼻头,望着我因愉悦而表情丰富的面容,眼底尽显出爱怜与疼惜之色。
“越来越危险,这回倒好,只是被卡在人群中央,遂,根本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