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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向生命致哀(1)

卢西鸿很快就知道了妻子去过山里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天,希望妻子会主动向他坦白一切。罗茜如似乎很平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妻子的态度大大刺激了他原本多疑的神经。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愤怒地质问罗茜如,右手的中指无名指轮流敲打着桌面,“不要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我报告!”

“你在监视我?”罗茜如惊诧地望着他。

“别说得那么难听,”卢西鸿习惯地斜吊起一只眉尖,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听说你专门去还书。什么书值得你不辞劳苦地跑几十里山路去找他?!”

“过去在乡下借的。”罗茜如强压住火气:“《约翰·克利斯朵夫》!你还想知道什么?”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喉管里咕嘟一声,“还听说他喝得酩酊大醉,倒在雪窝子里。呔!一个酒鬼,见了酒比爹娘老子还亲的人,你还能指望他有什么作为?!我可警告你,你是我的老婆,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你以为人家放着黄花闺女不要,会找你?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罗茜如厌恶地说:“算我瞎了眼,竟然上了你的贼船。”

“这就对了,”男人阴阳怪气儿地笑起来;“我是不会轻易放你下船的。”接着他一本正经地瞧着女人:“我一个大男人,不想跟你打嘴官事。今晚县里有一个大型春节联谊会,弄一张票不容易,到时候会有很多头面人物参加。你今晚的小夜班就不要上了。”

罗茜如瞪他一眼:“你替我上?”

“很多领导都要带夫人去,”卢西鸿不理会妻子的白眼,“你可以多见识见识这种场面。我卢某人在县里虽说不是什么头面人物,但我年轻。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欺老不欺少,不出三年就赶到。这是一个机会。你是没瞧见那些领导从乡下带出来的黄脸婆,又老又丑,有的还是初小文化,可人家全都安插在县直最好的单位,不用上班,只挂个名儿,月底工资照拿。哪像你,成天跟病毒细菌打交道不说,熬夜都快熬干了,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把你甩了?”

罗茜如冷笑道:“依你的德性,这种事情完全做得出来。”

卢西鸿说:

“我是在为你好。照你的文凭和工作能力,提一个护士长不成问题。起码护士长不用上夜班吧?星期日照休不误。这就看我们怎么努力和把握时机了。喔,你不是喜欢看古装戏吗?到时还安排有一场花鼓戏。”

“花鼓戏?”罗茜如斜眼瞅着他。

“《刘海戏金蟾》,才开禁的。讲的是樵夫刘海砍柴时遇到一只金蟾变的美貌仙女,金蟾爱上了勤劳勇敢的樵夫,便化做仙女天天给樵夫做饭。在山里二人相戏相爱,最终喜结良缘。”看妻子沉默不语,卢西鸿故作轻松地伸手捻捏一下妻子的耳垂,赔笑说:“好了!好了!君子既往不咎。假,我已经替你请好了。”

“你……”罗茜如又恨又气,“那……谁替我上夜班?”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卢西鸿转过身去,“谁还敢责怪你罗茜如不该跟县委领导一起看戏?”

“你……”她一时语塞。

茅茨县1981年举办的春节联谊会是打倒“四人帮”以来最隆重的一次,县委机关部分工作人员和县里各局的一把手都接到了县委的邀请。卢西鸿夫妇入场的时候,布置一新的小礼堂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撤去了桌椅的礼堂显得十分宽敞,室内摆了二十几张大圆桌,全部铺上了洁白的台布,每一张桌子中央摆有一丛鲜花,鲜花四周是瓜果糕点拼盘和饮料,高腰杯里叠折着鸽状餐巾礼花,房子穹顶悬挂了彩球灯笼,绛紫天鹅绒戏幕后边的舞台乐池传出阵阵管弦丝竹的器乐,整个大厅充满喜庆气氛。罗茜如进门的时候脚下迟疑了一下就落在了后头。卢西鸿耐心地等着妻子走拢来,给妻子丢个眼色,带她绕过几排桌子,走到前排一张圆桌旁,对着一个严肃有余的老年男人和他身旁的女人微微躬腰致意:

“张主任,您和夫人亲自赏光啊。”转过身他把茜如拉到前面:“这是我妻子罗茜如。在县医院工作。”

两腮肌肉松垮的男人显得很高兴,冲他招招手:“啊!小卢哇,坐坐,坐到我旁边来。”

卢西鸿连忙说:“您坐!您和夫人坐!我的坐位在后边。……赵县长,您和夫人也闪亮登场了啊?”他满面春风地微转过脸,用同样谦恭的语气对另一对夫妇调侃道。这当口他瞧见了后排的一个同僚,幽默地抬起右手,打了一个美国大兵式的手势致礼。罗茜如跟在丈夫后边,她觉得很多人都在朝这边看过来,脸上有点儿发烧。她想自己一定笑得很勉强,因为脸部的肌肉僵持太久都有些酸疼了。隔了几张桌子,她和丈夫同时发现了县卫生局局长和罗茜如医院的院长,还有那个白毛书记坐在中间的一张圆桌旁。卢西鸿亲昵地牵着妻子的手,容光焕发地走过去,紧挨院长书记和局长坐下,因为县革命委员会张主任已经走上了前台,开始了新年致辞。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

罗茜如划燃一根火柴,点着一支蘸过酒精的棉签,把窜起的蓝色火焰凑近一只瓶口烧,然后倒出玻璃瓶里的鲜血,在绷了两层纱布的滤斗里过滤后缓缓倒入一只吊瓶里。鲜红的血液顺着橡皮管和针头流进躺在床上的人的身体。

躺在床上的人叫乔大卫,海员,一个月前住进这里。他时不时地睁开半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输液瓶里的鲜血。罗茜如忙活完毕,海员又一次睁开眼睛,声音低弱地哀求说:“罗医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您说。”罗茜如看着脸色蜡黄的海员。

“请允许我听一会儿音乐,只一小会儿。”他几乎是在哀求,“我会把音量开到最小,不会吵着别的病友。”

“可是……”罗茜如为难地说,“您输血还没有人照看呢,听音乐怎么行?还是安静地躺着不要动。不然的话,输血漏到皮下后果不堪设想。”

“求您了,罗医生。”海员衰弱地说,“磁带里就一首曲子。可以放九十分钟。您跟着过来瞧一瞧就行了。”

罗茜如看着海员痛苦的样子,忍了忍,说:“好吧。我过十分钟再来。只许听十分钟!”海员感激地冲她笑了一下。罗茜如拧开海员摆在床头的一架菲利浦收录机,把音量开到最小,四喇叭里立刻飘出她熟悉的《游子之歌》的旋律。

罗茜如狐疑地扫一眼闭目不语的海员,怎么是《游子之歌》?刚要问,一个护士匆匆跑过来,喊她:“罗茜如,人事科叫你去一趟。”

罗茜如忍住到嘴边的话,转身嘱咐喊她的护士:“你帮我照看一下。十分钟后关掉收录机。”说罢,便朝一幢旧平房走去。

人事科长和一个分管人事的副书记已经等在办公室了。

罗茜如推门进屋时,他们招呼她坐下,人事科长开门见山:“罗茜如,你们内科护士长要调走了。我们准备在现有护士中提拔一个护士长。你看谁可以担任呢?”

罗茜如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内科有八、九个老资历的护士,都是我的老师。可以在她们中间选一个。”

“不行。”副书记立刻打断她的话,“院党委准备提拔你当护士长。”

“我?”罗茜如惊诧得差点儿站起来,连连摆头。“不行。不行。我工作时间不长,也没有这方面的管理经验。还是委派别人吧。”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副书记亲切地说,“有什么困难多和同志们商量。在这方面,你还要多向西鸿同志学习,他是我们医院走出去的年轻干部。是我们医院的骄傲。你回去以后抓紧写个入党申请,年轻人嘛,要积极向党组织靠拢。”

“是。”罗茜如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我一定虚心向老同志学习,搞好科室工作。”

“这就对了。”副书记满意地说。

罗茜如心里掂记着海员和那首神秘的《游子之歌》,谈话一结束,脚下一溜儿小跑地回到病房。吊瓶里的血已经输了一半,病室里很安静。海员睡着了,她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下午上班,她瞅空儿端起一只药盘,有意来到海员的病室。输过血的乔大卫看上去精神强多了。右脸颊上一块结缔组织疤痕也有了些许血色,斜侧着看上去一闪一闪泛出可怕的暗红色光亮。乔大卫和衣歪躺在病床上,枕边撂了一本半旧的风靡大陆本土的《英语九百句》。正午柔和的阳光斜照在他脸上,一阵温暖的东南风从百叶窗吹进来,轻拂着跟他年纪不大相称的灰黑色头发。

乔大卫这时从床沿儿上坐起来,招呼道:

“啊,是罗医生哪。”显然他现在精神好多了,指指简易沙发,“坐一会儿吧,你们也挺辛苦的。”

罗茜如站在门口,正在思量该怎样重提《游子之歌》的话题。海员开口了。

“我上午的心情坏透了,但愿我的音乐没有打扰别的病友休息吧。”乔大卫歉疚地说。

罗茜如未置可否地忍了一两秒钟。

“这虽然是一幢老式楼房,隔音效果还是挺好的。”她为自己这么快就撒了个谎感到惊奇。茜如服务的这个病区病种混杂,除了传染病各种内科疾病都有,挤放着八张病床的大房间大都自愿住着贫穷的乡下人,还有一些危重病号便临时加床住在走廊大厅里;普通病区住进乔大卫这样见过世面的海员还是头一个,像一些县上区上的头面人物多被院方安排住到走廊另一端干净、清静的干部病房;海员乔大卫得是慢性病,刚住进来那会儿病区空出了很多床位,他便协商包住了有两张病床的小病房;况且,海员良好的素养给医生护士都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他从不在众人面前炫弄那只国外带回来的“菲利浦”——小城人眼馋地把它叫做“三洋”。在那些整天为医疗费用发愁的人中间,他显得悠闲豁达,中国远洋轮公司对海员医疗费用实报实销的支付方式,足以让每天勉强能够支付三毛钱床铺费的穷人羡慕不已,因而,他一个人占据了有两张床位的小房间也就无人能够攀比和加以指责的了。再说,作为海员,在海轮的狭窄天地中养成的循规蹈矩的忍耐也让人无法对他产生敌意,连罗茜如自己也弄不清楚刚才那种下意识地替他掩饰,是不是与听到的那首《游子之歌》有关。她故意装做很平淡地说:

“您播放的那支《游子之歌》,七年前我就听到过。”

乔大卫缄默不语地听着,眼睛里瞬间有一丝光亮一闪,熄灭了。

“罗医生,”他开口道,语气抑郁,“您在哪里听到这支歌的?”

罗茜如轻轻一笑,露出复杂的神情。

“一个哑声年代。我这么说您不会奇怪吧?也许历史在经历数个世纪以后,人们会像现代人拜读阿拉伯人的《天方夜潭》一样,去嚼咀曾经发生的那一段历史——或许不用等那么久远。您刚才问我在哪里听到的这支歌?那时,‘文革’已经快要结束了,但是中国人自己还看不出那场运动已经到了末期。我高中毕业后下乡插队到一个两省交界的山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哦,等一等,”她解释说,“那个山坡茶场除了一个常年患有支气管哮喘的老场长、几个当地青年,剩下的全是我们这帮干活儿蔫头耷脑的‘知青’。山里人管我们叫‘大学生’。他们以为喝过两瓶墨水的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大学生’了。所以呢,背地里我们自称为接受‘自我再教育’。那是个两省交界的地带,每年看得上一场京剧电影,偶尔有一群由大队团支部书记率领的‘沙奶奶’、‘阿庆嫂’京剧样板戏《沙家浜》中的人物。的队伍光临,惟一能够引起我们兴趣的是宣传队员们搽满厚腻桃色油彩的花脸和介于土气与时髦之间的怪异的大裤脚。有时候,我们刻薄地评论扮演阿庆嫂的演员太丑,柯湘鼻梁间两眼的间距太宽……枯燥的时候我们就全体唱歌——天上的,地下的,山南海北的,当然也包括当时被斥禁的黄色歌曲。一个武汉姑娘就唱了这支歌,她唱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后来,有人哭了……好多年了,在我心绪低落的时候就会想起那段往事。”

接下去,她吟哦了一首泰戈尔的着名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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