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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诗诗与侍卫们大胜五名蓑笠男,本以为障碍扫清、前路平顺,殊不知真正的危险还在后头。

载着沉甸甸的箱子,马车行驶的速度难以加快。又加之,突降暴雨,小路泥泞,四周毫无光亮,实在不是行路的好时机。

“王妃,这雨越下越大,路上全是积水,马车根本行不动。不如让大家先行到车内暂避一时,待雨停了再继续前进。”在淅沥沥的雨水冲刷下,侍卫的话显得有些急促。

黄金是要运往洛家大宅的,而洛家大宅位于京都郊外,必须要走上好长的一段林间小路。眼下人乏马疲,恐怕行动十分不易。

诗诗想了想,道:“天黑路险,极易遇上山匪,还是赶路要紧。过了这片林子便是一段平坦大道,我们到时再休息也不迟。”

仿佛是中了魔咒似的,诗诗的话音刚落,怪事便接踵而至。

“咻咻咻……”这是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

“嗒嗒嗒……”这是雨水打在坚硬利器上的声音。

众人刚听到声响,一连窜的飞刀便嗖然而至,若牛毛般密集。

“看好斗篷男!”诗诗首先想到的便是吐火男的朋党来劫人,遂赶忙吩咐侍卫好生看管他。虽然他现在还不肯吐露半个字,但不可否认他是撬开真相的一把最有力的利器。

侍卫们齐声应道:“王妃放心,落在奴才们手里,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随后,两名侍卫亲自押着四肢被绑的吐火男从马车头部进了车厢内,进而与黄澄澄的金子共处一室。

吐火男开始不发一语,直到进了车厢,他才平静地对两名侍卫道:“放开我,否则你们将大祸临头。”

“什么?你不会在说笑话吧?我们好不容易将你活捉,哪有轻易放你的道理?除非你照王妃的旨意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并将你的幕后指使人交代清楚,那样的话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我们会直接将你交给王爷,他可不是好惹的主。”侍卫视吐火男的话为天方夜谭,一笑置之。

吐火男摇摇头,面上尽显失望。

“你摇头晃脑作甚?别指望能糊弄我们!你的那些个土匪渣子同伴,根本救不了你的命,你就别费心了!”侍卫以为吐火男是要耍滑溜走,随即给他泼下一盆冷水,断了他的念头。

不料,一柄长剑陡然从车厢外刺进,目标出人意料地竟对准了吐火男!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来犯之人莫非不是来解救吐火男,而是来灭口的?

不敢迟疑,其中一名侍卫眼明手快地伸手扯开被五花大绑的吐火男,将之甩到了车厢的另一边。另外一名侍卫则全副心力跟来犯之人纠缠。

“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冒犯!”侍卫们大喝一声,拔刀而去。

两名侍卫,一名为攻,一名为守,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由他们俩保护这名欲被坏人灭口的吐火男似乎根本不成问题。麻烦的是,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拨人,那些人照样绕过诗诗和其余侍卫的围攻而直接来取吐火男的性命!

一面要谨守防线,一面又要保护吐火男不受伤害,以免断了线索。如此一来,两名侍卫的精力实在有限,已然难以支撑。

诗诗意识到,而今最危险的人不是她和侍卫,而是马车内被控制住的吐火男!看样子,来犯之人确实是冲着吐火男来的?他们到底是来灭口的,还是救人的?表面上看,他们像是来灭口的,不然就不会一来便挥剑直刺吐火男。

然而,往往表象的东西与实际相差甚远。或许别人只是在做戏给她看?

事情尚未明朗之前,她本不敢轻易放过吐火男,毕竟他也算个狠角色。若非之前设计诱他上钩,否则根本捉不到他。现在放了他,岂非是放虎归山?

“把他放了。”最终,她还是决定放他。

侍卫们听之,皆是一愣,以为自己听岔了。

吐火男也不敢置信,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这么仁慈的对手。

来灭口的那些个坏人则突然加大攻势,想要趁吐火男尚未获得自由之时一举灭之。

诗诗飞将过去,在侍卫们错愕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她一刀砍断了吐火男背上的绳索,并对他道:“这些苍蝇留给你拍了,相信你能成功完成任务!事成之后,若你还没有累趴下,但愿你能来洛家大宅找我。”

吐火男“哈哈”一笑,道:“你真是个有趣的对手。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去,凭什么相信我会将所有的一切告知于你?你忘了,我可是要你命的人!”

诗诗“唰”的一声将短剑收回剑鞘,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万分笃定的话语:“你不是!”

“你确实观察入微。”吐火男的嗓音中满是赞赏。

“多谢夸奖。”诗诗不甚在意地道,随后便召集众侍卫走人:“这里留给他善后,各位将军,我们走!”

侍卫们之前还有所迟疑,生怕吐火男身上的束缚一解又反过来攻击王妃,但之后的情况让他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吐火男一获得自由,不仅未反过来对付诗诗,还立马操刀与来犯之人酣战。他的武功堪称出神入化,又能吞云吐火,自然令对手望尘莫及。有他断后,诗诗和众侍卫可以安然驾车先行一步了!

过了树林,雨渐渐停下来,路也变得宽阔平坦,诗诗终于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了。

“大家加快速度,争取在天亮之前到达。”领头的侍卫生怕延误时辰,忙招呼其余人快马加鞭,但愿能一鼓作气到达洛家大宅。

诗诗轻笑道:“雨过天晴,空气清新,大家何不享受享受?干嘛着急上火地往我家赶?”

“王妃此言差矣。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就会天亮,到时这一箱箱的金银势必得引来更多的觊觎者。若不加快赶路,未免夜长梦多。”侍卫解释道。

“呵呵呵呵……”诗诗笑得像个无心机的孩子,打趣地对侍卫道:“将军该不是怕了后面那帮惹人厌的苍蝇了吧?”

侍卫也不含糊,道:“不瞒王妃,奴才确有此忧虑。后面那帮人说不定就是那喷火蓑笠男人的同伙。若事情真是如此,他们定会集结更多的援军来围攻我们。如此一来,恐怕会坏了王爷的大事呐。”

诗诗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哦!她就说嘛,小龙虾哪里会劳师动众地让她大半夜护送金子回家。她早就料到自己多半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没想到事情果真这般啊!臭小龙虾,他还挺会利用人的嘛!不过,能得到他的信任,进而助他一臂之力,她其实心中挺兴奋的。

“将军别急,这些金子王爷已经送给我了,纵然丢了也不关他的事,他又怎能怪罪你们?”诗诗佯装不知情,用着无比天真的语气道:“大家听好了,若稍后再有人劫银,你们只管丢了银子逃命去。银子虽可贵,生命价更高,大伙儿保命要紧。我家的银子多得是,不差这一箱两箱的。”

“王妃,事情是这样的,其实王……”

“打住!别替你家王爷美言,我才不听!”诗诗佯装不耐烦,厉喝一声,当即打断侍卫的话。

小龙虾的计划,她嘴里不说,其实心里明白。这一箱箱的金子,定是对小龙虾有莫大的作用,否则他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根本不会大费周折地明言要何家出十万嫁妆的现银。今儿是何思思的大喜,身为何家大家长的何老将军居然缺席,这难道不令人费解吗?听说何大将军屯兵驻扎京郊,欲行逼宫之事。若小龙虾想彻底解决何家这个大隐患,势必得与何家军恶仗一场。所谓战事,粮饷当为首要……

如此种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决不能泄了小龙虾的底牌!

记得出发前,小龙虾曾告诫她,若遇到劫匪,只管弃了金银逃命去,让侍卫们顶着便可。现在她原封不动地将这话也送给用生命守护她的这些侍卫们。她希望能保住侍卫们的命,更希望能保住她自己的命。不是她果真贪生怕死只顾逃命,而是其中另有缘由。

今日已然遭遇劫匪,说明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已经伸出了魔爪。刚才她虽然侥幸击退敌兵,却仍旧不能高枕无忧。敌人怎会只派一股势力跟踪她?吐火男属于第一股势力,接着来犯的敌兵属于第二股,想必还要第三股、第四股……

在那么多股势力的监视下,她纵然能将银两运抵洛家,也会招致对手的注意,对手但凡聪明一点儿便会追根朔源摸清小龙虾的计划。那等机密要事若被歹人知晓,危害可比丢失十万黄金更严重几百几千倍了。

心中盘算再三之后,诗诗觉得既然敌方已经知晓这次运银计划,便不宜再照原路而去了。方才围堵她的那些人想必只是敌人派来的先锋,只不过是来打前阵、探口风的,后面应该还有更多力量再翘首盼望她的到来。即便是刚才的先锋部队已是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了得,可以想象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主力会多么强大!

硬碰硬,不是智者所为。

“这路实在不好走,累死人了,大家歇会儿吧。”诗诗掀起车帘,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哈欠,懒洋洋地道。

众侍卫听罢诗诗的话,个个面露菜色。就说嘛,小王妃终究是小王妃,任性妄为,根本不顾什么军国大事,只凭个人感觉行事。之前冒着大暴雨,她硬要他们又是推又是拉,生拉硬拽地将马车轮子从泥泞中拔出来,费尽千辛万苦地行路;现在雨已停,路已平,再不走更待何时?难道非要让敌人追上来火拼一场才称了她的意?

领头的侍卫将下属的意见收集上来,恭敬地对诗诗晓以大义:“深夜赶路,又遭泥泞,自然有损王妃玉体。然目下事态紧急,王妃您是不是再坚持一下,待回了山庄再行歇息?”

诗诗还没表态,浑身猛然一阵战栗,原来是背后刮来大风了。

侍卫们见冷风刮起,趁机再行劝说:“眼看狂风骤起,想必稍后暴雨便会再度袭来,我们若不快马加鞭赶路,恐怕天明也难以赶到山庄,还请王妃三思,夜长梦多啊!”

诗诗不急着回答,却是摊开手掌测了测风向,发现吹的是西北风,也就是说他们此行乃是顺风而行。

“王妃?王妃您要早做决断啊!”侍卫们急慌了神。

“狂风骤起,暴雨将至,我们马疲人乏,能走多快?况且敌暗我明,情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冒然前行岂不等同于白白送死?咱们的命可不只值这区区十万金,怎能以命换钱?”未免侍卫们抓狂,诗诗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一本正经地道。瞧她那样儿,还颇有几分老成呢。

大家想了想,也觉有理,气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或许真如王爷所言,王妃并不是个娇生惯养、一无是处的富家千金。她也许已有良策?

半晌,有人问道:“依王妃看,接下来我们当如何打算?”

“派两人去探探,附近可有山洞供大伙儿暂避一时?”诗诗随眼望了望四周,虽然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但据她的印象,附近应该有一座较大的山才是。既然有山,或许会有山洞可供栖息。

不一会儿,派出去探路的侍卫回来禀报,果然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处山洞。

进了山洞,发现里面真真是舒服得很。不同于外面被雨水浸泡过后湿答答、冷飕飕的空气,山洞里温度适宜,地面干净整洁,角落里还堆了好大的一堆干树枝。再往里走,里间更是搭了个简易的灶台。看来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并且留下了这些可贵的柴草。

“所有人分作两组,一组负责出去拾柴火,一组负责在洞口挖坑。”诗诗吩咐道。

挖坑?拾柴火?

众人皆愣,难道王妃打算在这里生火取暖呆到明早天亮,等待王爷来营救?

“虽然有这山洞做天然屏障,能有效地躲避敌人的攻击,但这毕竟是坐以待毙之举,不可久用啊!再者,这会耽误了王爷的大事,请王妃再做考量。”有人提出异议。

诗诗摆摆手,酸酸地道:“你们对王爷还真是忠心。”

“奴才们对王妃也一样忠诚。只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搞得好像我跟你们王爷争宠似的。”诗诗瘪瘪嘴,毫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了侍卫们的解释。之后,她接着道:“你们放心,坏不了他的大事,我心中有数。你们只管照做,若真丢了这十万金,我甘愿自掏腰包给他填上。”

“我等并非此意,王妃误会了。既然王妃早有打算,我等照做便是。”领头的侍卫见诗诗胸有成竹,不再多问,立即招呼其余人按吩咐行事。

侍卫们的效率,那真是没话说。不用多久,丈余深的大坑已然挖好。在诗诗的吩咐下,大家将箱子内的黄金全数倒进坑中,并用泥土掩埋。埋好之后,又在上面支起柴草,并点了火。

“王妃,您这是?”

“真金不怕火炼,越烧越亮澄。快,大家多抱些柴草过来,否则火力不够大,取不了暖呢。”她还亲自动手,不停地往火堆中扔柴草。

“刚刚下过雨,柴草尽湿,大火根本烧不起来。”其中一名侍卫咕哝道。

诗诗笑而不答。的确,所谓干柴烈火、干柴烈火,若需烈火自然得干柴才行。而眼前这些柴草都被雨水浸湿,如何烧得起来?然而没有人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雨水刚过,树枝的表面被水打湿,但雨水尚未侵入柴草中心。现在她只要稍稍将这些柴草烘烤,必要的时候再用山洞之中的干柴火一点,到时不怕烧不起来!

眼目下,湿润的柴草难以燃烧,只冒出一股又一股呛人的浓烟。浓烟被疾风吹拂,沿风被送至远方。

诗诗随同侍卫们乐呵呵地烤着火,而另一头的敌人却没有那份闲心了。

离山洞不到三里远的茂密丛林里,敌人早就磨刀赫赫准备给以诗诗为首的运金队伍沉重地一击。只可惜,他们左等右等,却并未等到对手前来送死。为首的那名一身夜行衣,铜面罩脸的男人纳闷儿了。他忖道:这可怪了,按理说,对手早该来了才对。莫非是改了路线?

“来人!”他心情烦躁地唤了一声。

“大人请吩咐!”一名黑衣人赶忙上前搭话。

看这情形,铜面具男人应该是这群坏人的总头头了。

“再派人去探!若再探不出实情,你们也就别想活命了!”铜面具男人显得有些暴躁了。这件事关系慎大,雇主再三交代不容有失,否则不仅买命钱拿不到,恐怕他们名震江湖的招牌都得砸了!

黑衣人正要去张罗,那铜面具男人忽闻一股烟熏味袭来,心里又生疑惑:“快去查清楚,这是哪来的烟?”

待他们查明烟是从山洞内飘来之时,个个兴奋异常。想也不想,一伙匪徒立马开拔前行,直奔山洞而去,打算一鼓作气劫了黄金,再灭掉运金之人。

“我就说,那帮蠢货押了许多银两难道还能上天入地消失不成?原来他们都夹着尾巴跑到山洞里避祸去了。”铜面具男人精神一振,兴奋之余,显得自大自负。

有谨慎之人提出质疑:“对方在山洞内起烟,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前去?以属下看来,山洞之中定有埋伏,尚需详查斟酌才是。”

“贪生怕死之辈!”铜面具男人对属下的规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一行人很快来到山洞前,不由分说,直接展开致命攻击。只是,任凭他们万箭袭去,洞内毫无声响,令他们不得疑惑万分。铜面具男人猜测运银队伍应该是躲在山洞的密室内,遂亲率队伍冲将进去。

刚到洞口,敌方人员的意见便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大人,进不去啊,洞口柴火封住了!”

“这定是敌人使的障眼法,何惧之有!大家只管挤进去便可。”

“刚下了雨,柴草浸湿,如何能燃得起来?想必是敌人故意引我们进去的,里面定有机关陷阱,我们还是另图他策吧!”

“我看倒不尽然。兵法有虚虚实实之用,想必对方骑驴技穷而故意点了这堆柴草迷惑我们,目的就是让我们不敢进去。”

铜面具男人十分赞同地道:“说得好,本座也以为这正是敌人用以自保的雕虫小技。要说机关,他们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设置能给我们致命一击的陷阱和机关。尔等务要多疑,只管冲进去生擒了那洛诗诗,自然有你们的赏银到手!”

于是乎,那些个自傲自狂的敌人便灰溜溜地爬进了洞内。进去之后,他们才发现不但是洞口有柴草,洞内亦是满满的一屋子。在洞府之中,他们别说查看东西了,就连最基本的活动都不甚容易。

其实,诗诗早就指挥众人撤出去了,只留下那堆正冒着青烟的火堆和满屋子的柴草。火堆的上面还覆盖了一层干柴。

敌人先是谨慎地在洞内摸索良久,待确定没有陷阱之后才兴高采烈地在四周查找可疑痕迹。遗憾的是,他们找了许久,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找到。

“这洞府之内一定有暗道,你们仔细找找!查到者,赏银百两。注意了,不要放过一个敌人!”铜面具男人亲自动手在洞府内四处搜索机关暗道。

待敌人找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之时,从远处毫无预警地射来密密麻麻的利箭,箭上炙热的火焰烧得正欢。箭头齐唰唰地落在火堆面上的干柴之上。瞬时,“轰”的一声,一条火龙迅猛窜起。火焰高达数丈,熊熊的烈火顷刻间将洞口牢牢封锁。

“糟了!我们中计了!”

令铜面具男人失望了,洞府之中并无其他出口。唯一的入口已然被熊熊火焰所封堵,人员难以出入。更厉害的是,由于部分柴草未干,以致燃烧不完全而产生大量的浓烟。那漫天的浓烟让洞府之中立刻变得黑暗无比,能见度极低。他们想要从洞府逃出去恐怕有些难度了!

不多时,他们个个浑身着火,狼狈逃窜,又被浓烟熏染致使双目难睁,蹦跶了大半天也没逃出洞府。不但如此,洞内炽热的温度更让他们像被乳猪一样被烘烤。

洞内难有容身之地,洞外又何尝不是?此时,远处树林之中正源源不断地飞来如雨点般密集的箭头。内忧外患之下,两面夹击,让他们不堪忍受,吆喝、哀嚎此起彼伏。

敌人在浓烟的包围下早辨不清东南西北,搞不定出口在何方。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惨叫连连、苦不堪言。

诗诗随同侍卫们静静地呆在远处,以观情势。她估摸着,这烟随风而去,方向正好是回洛家的方向,想必前路上埋伏的敌人见了浓烟一定会追赶至此。追赶上来的敌人若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得那么惨,自然会以为这洞口就是个天大的陷阱。到时那些人便会黯然离去,绝不再敢靠近洞口一步,又怎会再想到洞中炽热的火焰下埋藏有黄澄澄的真金?

“此地不宜久留,尽量避免和敌兵正面交锋。我们绕道而行,先回山庄。”诗诗冷静地道。取黄金的事,待敌兵全数退去之后,避过了风头,再择机行事。

“不愧是易翰天钦点的王妃,果然不同一般,确实有些本领。不料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花花肠子,居然连衡水门的门主都被你诳了!”

突然一声带笑的男音响起,话语中辨不出喜怒,不知是敌还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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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比穿越后醒来到乱葬岗这坑爹的事情更悲催的?她墨红妆直至现在才明白,那就是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强,更腹黑,更会忍的男人!如果知道他原本就是只大灰狼,她墨红妆发誓,第一绝不会与他走太近,以免被他的温柔宠溺迷得神魂颠倒。第二绝不会没有察觉到他满脸期待等的就是自己长大,然后将自己给吃得一干二净!他本是江湖上最为神秘——魔宫的爷,脸戴狐狸面具,冷若冰霜,负手之间带起一片腥风血雨,眉头一皱便是惊了半边天,世人传他为“狱君。”若不是当日路过乱葬岗的时候,自己遇上了那双不羁的眸子,只怕现在,自己也不会变成为了等一个女人苦苦长大的悲情男,还要忍受她不懂自己的心意和其他男子亲亲我我的样子。墨红妆,救你的人是我,那么你的命也是我的,一生一世,绝别想跑!——小正剧简介——她本是毒物世家的当代宗主,同时也是风云黑白两道的“银手红妆”,却身患祖传绝症,世道皆传:“阎王要你三更死,红妆留你五更活,堪称活阎王。”而她—墨红妆,是墨王府中一个小小庶女,娘亲早逝,导致性格懦弱,从小与当今太子订下婚约,本想隐忍一生,却惹来杀身之祸,弃尸乱葬岗中。那一夜,大雨滂沱,一双本已死透泛白的玉手从一堆死尸中缓缓爬出,一口吐出嘴中的泥沙,眼眸缓缓睁开,阴沉如墨,却蕴含绝代风华,此后,注定这乱世王朝,由她墨红妆再添上那重重一笔!自此,上朝堂,下江湖,临东海,游走四国之间,银针芊芊,负手翻云,她一袭红衣笑傲这乱世王朝,随性洒脱,一生痛快!她的原则:“既我重生再世,那这一世我定要过的洒脱随意,若任何人妄图犯到我头上来,我必将以几千几万倍的痛苦奉还于他,诛其一生一世,后悔为人!”【精彩片段】洞房花烛,情欲暧昧,他一改以前的温柔包容,霸道地在她耳旁宣誓:“墨红妆,我许你一生一世,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永远别想逃。”她指尖轻勾他衣袖,露出那一片结实的胸膛,埋脸上前舔舐着他的薄唇,一双眸子迷乱情欲,话音中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那么,你还等什么呢?”他一愣之后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轻轻按上她的双肩,唇瓣相吻,落下红帐,空留一室春光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