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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胆狂徒!尔等既然知晓翰王妃在此,还敢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王爷发雷霆之怒,就不怕遭灭顶之灾?”站在诗诗背后的一名侍卫正义凛然地朝那五名从天而降的蓑笠男喊道。

其余侍卫们也言辞凿凿,绝无半点惧怕之色。

诗诗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语,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两圈。

五名蓑笠男听罢侍卫的话,随即张狂地冷笑:“哈哈哈……”

接着,蓑男们轮番上阵、大放厥词:

“我等若怕,又岂能前来赚这买命钱?易翰天那个毛头小儿,别人怕他,我们可不怕!他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哪有闲工夫顾你们?”

“你们若识时务,尽速弃了马车金银,我们自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到时人财两失就休怪我等未曾事先告知!”

“听说这个丑王妃还是京城富甲一方的洛家二小姐?若是被我等捉了当人质,其收益或许还不止十万黄金这么简单?”

蓑男们不急着动手,七嘴八舌嚷嚷了好长时候,似乎是想事先惹怒诗诗和侍卫们。诗诗表现得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是坏人行的攻心之策,若被他们激怒而失了心性便定败无疑!要说她平素冲动任性是有的,但绝不是面对敌人。对敌人生气发怒,那是愚者之能。

与诗诗的反应不同,侍卫们已然忍无可忍,濒临爆发的边缘。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跟在王爷身边出生入死,名声在外,岂能被几个无名小卒指着鼻子乱骂?他们暗自向诗诗投去一瞥,想要探查一下她的想法,却并未从她脸上得出任何指示。

既然王妃没有明确表示,那他们这帮侍卫便可自行做主了!

“尔等匪徒休要信口雌黄!这就让你们试试翰王府的剑到底有多锋利!”侍卫们齐声厉吼,声若惊雷,势不可挡。

蓑男们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操了刀剑,挥砍过来。

由于敌人都在诗诗跟前,为保护她的安危,侍卫们只得将先前的圆形队阵变换成“一”字形,尽皆挡在诗诗面前以防对手攻击。大家齐心协力,谨慎迎敌。哪知,他们才刚刚换了阵型迎敌,敌方便换了围攻之术!

敌人轻功了得,眨眼之间,其中四名蓑男便似鬼魅般飘散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他们很快便将侍卫和诗诗统统包围起来。剩下一人则纵身一跃,飞入上空,落下时直逼正中心的诗诗而去。

“不好!快救王妃!”侍卫们反应过来,无不大惊失色。

“哈哈哈!”随着蓑男狂傲的笑声响起,其手中的蛇形窄剑嗖然而至,剑尖直刺向诗诗脑门。

那人动作太快,诗诗来不及闪躲,情急之下只得甩袖缠裹来剑。所幸天佑善人,诗诗的长袖成功缠住了那弯曲的蛇形利剑。

对方见兵器被缠了去,急忙回拉,却意外触动诗诗袖中的飞镖小盒。外人不知,那盛装飞镖的小盒子内中设有机关,只要稍稍碰到机关,轻便的飞镖便会如雨点般飞出,这也是诗诗为何每次扔镖速度惊人的关键所在。

对方只顾着拔出蛇形窄剑,不察轻巧的飞镖已然袭来。他的同伴见之,当即大呼以示提醒,但此时飞镖已然与他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他慌忙伸出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锋利的小飞镖紧紧地镶嵌在了他的指缝之中。接着,他手腕一转,两指一松,飞镖朝诗诗反弹回去。

诗诗轻易躲过飞镖,却难以躲过众蓑男怨愤的目光。一场虚惊过后,他们对诗诗有了另一番看法。

“想不到易翰天的丑王妃竟有这等身手?哼!看来是小看你了!兄弟们,上!先结果了这个丑丫头再说!”刚被惊吓了的蓑男止不住要怒吼几声借以排遣心中的不甘。刚才若非同伴提醒,他险些中了丑丫头的暗器,太损他威霸武林的雄风了!

首战便被对手挫了锐气,蓑男们不敢再玩笑视之,决心全力以赴来个人财两得!立时,五抹鬼影呈星形排列状直取诗诗咽喉所在,眨眼便要让诗诗变成叉烧包。

“王妃小心!”

侍卫们见状,惊得浑身寒毛直立,尽皆挥刀向五个蓑男背后砍去。

诗诗脚跟儿一转,身体呈螺旋状上升,袖中飞镖则源源不断地发射出来。由于惯性作用,飞镖亦成螺旋状发射出去,只听得“咻咻”声不绝于耳。

“咣当、咣当……”

五名蓑男或用大刀或用利剑娴熟地挡镖。随着刀剑与镖身两相碰击发出的刺耳声响起,尖锐小巧的飞镖也因外力作用而改变了运动轨迹。一时间镖如雨下,在空中旋转半圈之后又急速坠入地上,镖尖深深刺入泥土之中。

不久之后地上密密麻麻地插了无数飞镖,而五名蓑男却无一人中镖。虽说诗诗和侍卫们也并无伤亡,但她袖中飞镖已然所剩无几。看来,还真是遇到高手了!她不由心急起来,如若再不击败对手,她和侍卫们都将性命堪忧。

对方也察觉到了飞镖射出的密度大大减小,遂得意地开始挑衅:“王妃殿下,你还有多少本事都使出来吧?我等奉陪到底。”

诗诗轻笑道:“呵呵呵呵……骄兵必败!难道连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

这还是敌方的五名蓑男第一次听见诗诗的声音,皆愣了一下。他们心中同在琢磨:原来这个长相丑陋的女子声音居然这般好听?不单音质清脆圆润,更重要的是她言辞间的那抹自信。她的防身飞镖几近用完,如何还能这般沉稳轻松?莫非她还有后招对付他们?

“实在可惜了你一副好嗓子,为何偏偏就配了这张人见人厌的丑脸?”敌方见诗诗年岁不大,以为她禁不住刺激,想先激得她气急败坏了再伺机下手。

只可惜诗诗偏不上他们的恶当。再说了,她这副妆容乃是“精心打扮”之后的成果,并非天生就长得这般难看碍眼。既是刻意伪装,又何必计较别人嫌她长得有碍观瞻?

诗诗不怒反笑,笑呵呵地道:“我倒是更觉奇怪了,你等既长了副好皮囊,为何偏偏生了副人见人恶歹心肠?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言的‘面善心恶’?嘿嘿嘿嘿……终于领教了‘表里不一’这词的真正含义了。”

“你!”其中一名蓑男听之,气不打一处来,气得五官严重扭曲,眉毛胡子都快纠结在一起了。就在他几近爆跳如雷之时才惊觉中了诗诗的诡计,遂赶紧换了副表情,佯装无所谓:“哈哈哈!你倒是有些伶牙俐齿!不过让你失望了,就凭你那点儿小伎俩还糊弄不过我们。”

诗诗咯咯一笑,道:“是吗?恐怕不尽然吧?”

就在诗诗与敌手软磨硬泡闲扯淡时,侍卫们悄然转移作战方向,不再全力保护诗诗,而是改被动防守为主动攻击。十数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群起朝其中一名敌手砍去。敌人虽强,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倒下一个。

而今只剩四名敌手,其中还要除去一人正在与诗诗酣战,余下三人要对阵为数众多的侍卫也根本占不了多少便宜。

“看来,势必得先斩了你这个小妖精方为上策!”那名与诗诗对峙的蓑男不敢再掉以轻心,只想速战速决,先结果了诗诗方能脱身。

余下的三名敌人听同伴说要斩了诗诗,均有异议:“大哥,雇主要活的,别让她断了气!”

“这小妞不好应付,若要她活,我们就得死!”那人相当不赞同,非要至诗诗于死地。

几人就在杀不杀诗诗的问题上闹开了:

“杀了她,我们一分钱得不到,今日岂不白白浪费精力?”

“不行,非要斩了这个丑女人和这些可恶的侍卫!四弟不能白白送死!我们得为他报仇!”

“他技不如人才死于非命,有何仇需报?”

“不用说了!这丑女人和四弟两条命的钱,我自会向雇主双倍讨来!干我们这行的,刀口上舔生活,生死有命,不许计较太多!”终于下结论了,这是与诗诗对抗的那名蓑男发出的感慨。看来,他是一心要伤诗诗性命了。

诗诗冷眼扫了一圈四名敌人,心想:这几人武功不俗,他们拿命换钱,应该不是为了区区几两银子那么简单,定是笔不小的买卖。能付得起大价钱买她这个王妃的命,那么躲藏在黑暗深处的那个幕后黑手一定不简单!他的最终目的是对付她,还是对付小龙虾?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五个蓑男缘何一开始便知道她是王妃?难道他们以往便认得她?若是以往早就知晓了她的底细,又为何连她易了容、扮了妆都不知?

综合考量,诗诗觉得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眼前这几人都不认识她。相反,他们的雇主应该了解她,非常地了解。否则,她换容护送银两回家这么机密的事情,对方不会知晓,更不会命人前来围堵!

到底是谁在跟她过不去?抑或是,谁在跟小龙虾过不去?对了,小龙虾白日里的举动十分反常,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诗诗的短暂沉默让侍卫们心下一紧,忙出声提醒:“王妃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诗诗暗自犯嘀咕那一瞬间,敌人的剑丝毫不差直指她的眉心!

“咣当!”她从容不迫地以剑当之,轻而易举地化险为夷。

侍卫们偷抹了把冷汗,暗呼好险。

而诗诗却若无其事地反过来安慰他们:“不用为我担心,对付一个尚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斗篷男,我自觉胜券在握!”

她的话立刻引燃了蓑男心中的熊熊烈火。对方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随即展开了最为猛烈的攻击。遗憾的是,他心性已乱,出招虽狠却多有偏差,怎能制服如泥鳅般滑溜的诗诗?

“小丑女!本少爷这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那人话音一落,张口一吼,口中迅即窜出一条长长的火龙。

火龙似离弦之箭飞快向诗诗而来,其所过之处,四周热浪滚滚,光芒万丈,好不厉害。

糟了!这当如何是好?

诗诗虽然利用轻功暂时躲过几劫,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火来势汹汹不可不防啊!她暗暗在心中盘算一二,一面躲避火龙,一面设法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她兴奋地朝吐火男欢呼:“哇哇哇哇!你也会吐火耶!”

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约而同地忖道:小娃儿终归是小娃儿,哪有人面对敌人的威胁还表现得那般兴味盎然?她敢情将眼前的生死对决当成了切磋武艺?

侍卫们生怕诗诗掉以轻心招致祸患,忙弃了那三名蓑男而过来接应诗诗。

“你等退下!我要跟他拼个高下!”诗诗果然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嚷嚷着要与人家来个君子之争。

侍卫们自然不从,喊道:“王妃不可!”

诗诗不再理会侍卫,反倒对吐火男抛出了橄榄枝:“阁下可敢与我一比?”

余下的三名蓑男坚决反对,忙对那吐火男道:“大哥不可!雇主再三叮嘱,这个丑女娃诡计多端,咱们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诡计啊!”

“哈哈哈哈!”诗诗爽朗一笑,之后才轻蔑地对那吐火男道:“方才我便观你吐火破绽百出,怎能与我匹敌?果不其然,你只偷学了些许皮毛而已。跟你比试,那是看得起你;否则就凭你这三两下子,我只手便可将你擒来,根本不需比试!”

“大哥不要上当啊!”

“王妃当心呐!”

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两位当事人犹未表态,一旁助战的两方人马倒先炸开了锅。

吐火男连吐几团火焰皆未击中目标,眯眼扫了一圈四周,不由想到:这丑丫头武艺不错,想要拿她绝非易事。倘若迟迟僵持不下,如遇她的援兵赶到,便大事不好了。且看她有何诡计,再图他算。如能将之骗至一旁,避开侍卫的注意,拿她或许还有些希望。

诗诗见吐火男半晌不言语,猜测他是在评估比试的可行度。她留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许久之后才不疾不徐地道:“敢与不敢?”

“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惧怕你这黄毛丫头?”那吐火男神气地道,话中不无鄙夷之意。

“啪”诗诗两掌一击,兴冲冲地道:“太好了!我好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今日定要好好战上几个回合!”

两边助战队伍又极力规劝良久,但终究毫无助益。

吐火男言语轻狂,面露轻蔑之色:“只不知,你有何本事敢与我挑战?”

“呵呵呵呵……”诗诗娇笑几声,显得毫无心机,完全就像个贪玩儿的小女娃儿。待吐火男等得耐心全无时,她才揭晓谜底:“你吐那火乃是死火,见水就死,根本不足为患。”

“哼!笑话!所谓水火不相容,二者本是相生相克之物,焉能并存?我倒不信你能吐出见水不灭的火来!”吐火男对诗诗的话嗤之以鼻。

诗诗古灵精怪地道:“我虽不能吐出见水不灭的火来,却能吐出见火不惧的水来。”

“你能吐水?恐怕是吐口水吧?”吐火男毫不把诗诗的话放在眼里。

他的一席话引得其同伴贼笑连连:“哈哈哈!你这无知的黄毛小丫头,也就能吐吐口水的本事!”

诗诗不因对方的鄙视而烦恼,只道:“我所吐的水龙能绵延数十丈,遇火不沸。”

“能吐水龙的人,我还没见过!”吐火男觉得诗诗简直就是在吹牛皮。火乃是接触易燃气体而成,水呢?莫非她还能将四周的水汽凝结成水,汇聚成龙?岂不奇哉怪谈?

“我不仅能吐水龙,还能以水制火,灭了你的炙热火龙。”诗诗仍不放弃,说得玄乎又玄。

一旁的蓑男们又齐声劝解吐火男:“大哥三思,这定是丑丫头的诡计!”

吐火男一再被人质疑他的判断力,遂心生不悦,朝同伴吼道:“我自有主张,你等好生对付这帮狗腿侍卫便罢,休要过问我的事!”

侍卫们虽然也担心诗诗的安危,但念及之前王爷的叮嘱便不再多加阻拦。王爷曾说王妃好行诡异之事,不按常理行事。或许现下王妃真是在兵行险招,出奇制胜?这么一想,他们打算先暗中观察形势,若情势不对再出手干涉。

四周没有了反对之声,吐火男才对诗诗道:“吐龙火乃是我的独门绝技。倘若你能制之,我自当视你为知音,甘愿与你结异性兄妹之情,绝不再生为难之意!”

“此话当真?”诗诗真没想到事情能进展得这般顺利。

“天地为鉴!”那人信誓旦旦。话落,他果真收了火,不再攻击诗诗。

诗诗飞身窜出树林,往林外的碧水寒潭而去。那潭水,水深数丈,绵延数里,终年冰冷刺骨,水中鱼虾不存,乃是出了名的死水寒潭。

两人站在潭边,浑身被寒气包裹,冷意直至心骨。

诗诗故弄玄虚,搅乱吐火男的思维:“我能将这寒潭之水纳入口中,再一口吐出,灭了你的火龙。”

“期待你的表演。”此时,吐火男觉着诗诗简直是在天方夜谭。

“嘿嘿嘿嘿……”诗诗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寒潭的各个角落,给死寂的潭水注入了一丝灵气。接着,她纵身一跃,“咚”地一声华丽落水,击出高高的浪花。

吐火男似乎意识到丝丝不妙,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怎能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正在他按捺不住,欲跟着跃入水中擒拿诗诗时,诗诗开口了。

“噗……”诗诗从水中探出头来,张口就是噗噗地喷水,道:“怎么样?服输了没有?”

吐火男傻眼:“这也算?你之前可说,能将潭水吸入,而后喷出数丈之远,且遇火不沸。”

诗诗“啪嗒啪嗒”地戏水嬉戏,嘴里则是没好气地道:“我刚才吐的水,本就是吸的寒潭之水,这可有错?至于喷出数丈之远,这更是理所当然。寒潭方圆数十丈,我方才所吐之水已然汇聚潭水之中,它岂不跟着潭水一起绕行数十丈?至于遇火不沸,你吐吐火试试,若能让这潭水沸腾,我手心儿里煎条鱼给你吃。记住哦,我方才所喷之水已与整个寒潭相容,你若想让我方才吐的水全都沸腾,就得将整个寒潭的水煮沸,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吐火男惊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怒火炙盛,喊道:“你简直胡搅蛮缠!”

“呵呵呵呵……”她不以为然,照样玩水玩得不亦乐乎。

吐火男心生不平,踮起脚尖飞身前往潭水之中要与诗诗决一胜负。然而,在冰冷的寒潭中,他吐火的绝技根本排不上任何用场。往往是他刚一吐火,诗诗便潜水避之。除去了吐火绝技,他与诗诗较量便是势均力敌,再无优势可言。

另一头,侍卫们以多敌少对付三名蓑男明显也占了上风。

约莫半个时辰后,林中传来三名蓑男的哀嚎声,看样子侍卫们得手了。

吐火男察觉不妙,慌忙飞出寒潭前往林中解救同伴,只可惜为时已晚。同伴尽数倒下,现在他得一人对付众多侍卫,还得外加一个与之势均力敌的诗诗。

不一会儿,自视甚高的吐火男俨然成了一条死火龙,变成了诗诗的手下败将。

“看在他之前还算光明磊落,不曾偷袭我的份儿上,留他一命,押了他继续赶路。”诗诗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滴,吩咐众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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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女人都梦想一个盛大的豪门婚礼,她得偿所愿,但是新郎却不爱她。那又如何呢?再好的男人,能比得上富贵天家的幸福生活?而且,她反正快死了,临死前,总要好好地享受生活吧?只是所谓意外,就是意料之外,她怀上了,能怎办?反正孩子他爹也不喜欢她,还不如早早地怀着双胞胎走,顶多日后分他一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