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满怀希望地,从冷然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药瓶,紧握在柔嫩的掌心里问道,“然然,这是什么药水,要如何才能救你大哥呢?”
“这种药水服用后,你的脉搏跳动会暂时改变,会造成有身孕的症状。”冷然带着一抹决绝的笑容道,如果胜男愿意这么做的话,他真的与她之间没有了任何期待,他既希望胜男喝下去可以救大哥,又希望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许胜男还会像过去那样,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会有这种事,喝下去真的那么管用吗?”胜男先是震惊地看着冷然,接着幽幽地问道,他真的能想出这么不可思议的方法。
“会的,但是皇上一定不会相信我一人的诊断,到时候他肯定会请其他御医来给你把脉,证实我所言是真是假,所以要你配合,你必须承认你与大哥有了孩子。”
胜男由希望变为失望,难道必须这么做吗?自己并不是在乎什么名声,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可是这怎么可以,不说自己与冷澈他之间是清白的,就是怕父皇知道了也许火气更大呢,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见胜男还在徘徊不定,冷然失去了往常的镇静,上前抓住胜男的细肩摇幌道,“胜男你相信我的感觉,我们只有这样做,你父皇也许会动了恻隐之心,大哥尚有一线声望,否则我同李兄只能暗中劫狱,与你父皇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大哥救出来,只是那样不仅是流血牺牲,机会也很渺茫。”
“然然,你放开我。”经过一番强烈的心里斗争,胜男明白了这是救冷澈唯一的,不见血的方法,胜男无力道,“好吧,我答应你一试。”
胜男好几次才拔掉手里的瓷瓶的瓶塞,扔到了地板上,把瓶嘴凑到唇边,仰着头一口灌了下去。
拭去唇边流出的液体,胜男笑得灿烂如花道,“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六妹与然然了。”
六公主一路小跑,心急火燎地来到皇帝的御书房里,对皇帝行过见面礼后道,“儿臣参见父皇!”
“络彤,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说来父皇听听。”皇帝已经改变了原先的态度,喜欢上了这个最小的女儿,允许她平常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书房里。
六公主站定后依旧娇喘吁吁,手心里渗出汗来,她虽然长到这么大没有自愿说过谎话,也没有做过骗人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大姐喜欢的男子的性命,大姐需要她的帮助,自己也自告奋勇的来见父皇,她需要的是镇静和勇敢就像大姐那样,才能被更多的人喜欢自己。
如此想过之后,六公主微笑着对皇帝道,“冷然王爷说他,他有要事要见父皇,恰好儿臣当时在大姐的寝宫,就顺便带他来找父皇,父皇愿意见他吗?”
皇帝倒想知道,这个据说是神医盖世的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自己,听说胜男的眼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即使他不来找自己,自己也打算去找他,皇帝沉声道,“让他进来,你去照顾你姐姐吧!”
“儿臣知道了。”六公一刻不停地匆匆退下,然后红着脸走到御书房外等候父皇接见的冷然身旁,对于这个把一切摒弃在外,无论是心里还是眼睛里只有大姐的清润男子,紧张道,“父皇答应了要见王爷,请王爷自己进去吧!”
冷然礼貌地望着六公主,面色平静道,“多谢公主代为通报,感激不尽。”
“不用谢我,只希望父皇能相信王爷所说的,一切就万事大吉了。”看着步入御书房的高大背影,六公主神色黯然,他对自己说了谢谢,说明他与自己还是不熟,这不是她想要的。
在大姐身边这几天,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刚才仅是因为谢自己才看了自己一眼,难道自己真的长的很丑吗,难道只有像大姐那样风华绝代的容颜,才能让这个儒雅俊秀的男子动心吗?
六公主移步到御书房外的一座假山旁,那里有青青池水宛如明镜,低头俯视着平静如镜面的池水,手抚着自己的脸颊,虽然比不上姐姐的绝世姿容、胆识,可自己也是个公主啊,为何他连自己瞧都不瞧一眼。
如果王爷进去告诉父皇这件事,而且父皇相信了的话,他和姐姐是真的无缘在一起了。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专情俊朗的男子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那该多好,所以我要的不是你的谢意,现在只要你能正眼看我就足够了,可是他只是礼貌性地问候与感谢。算了,来日方长,还是去看姐姐吧,她还在等着这边的消息呢?
进了御书房的冷然,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卑不吭道,“臣参见皇上。”
“免礼,公主的眼睛,多亏了你的治疗才好转,朕是否该奖赏你。”皇帝神情喜悦道。
冷然微微一笑,抬起头低声沉吟道,“皇上过奖了,臣只是尽自己应有的能力,治病救人而已,不需要什么封赏。”
“哦,那你今日来找朕究竟为何事?”皇帝直直的眸光,似乎要穿透冷然的内心,猜透他的来意。
“臣说的话,还请皇上有心理准备能承受得住。”冷然在给皇帝暗示着,自己所说的对皇帝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却是个不得不接受的消息。
皇帝吃惊不小,这个年轻人说话看似平淡无奇,为何句句言词中有种不妙的预感,“朕乃是一国之君,难道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事情,倒是说来听听。”
冷然微笑着,注视着皇帝不慌不乱的神情道,“臣今日检查公主的眼睛,发觉公主身体有异样,臣经过公主的同意,给公主把脉后才知道。原来公主已经有两个月左右的身孕,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才让六公主代为通报,来向皇上禀明这件事情。”
“你说什么?”皇帝猛然站起来,拍岸大怒道,“一派胡言,胜男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臣说的句句是实,皇上若是不相信臣的判断,可请御医诊治来证实臣的猜测。”冷然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大怒有任何的波动,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胜男,虽然禁了胜男的足,不让她出外行走,也是从皇上自己的立场来考虑,也是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他能体谅。
见冷然如此坚定且振振有词,老皇帝相信他不会,也不敢有那个胆量骗自己,可他心头有个疑惑,“既然知道公主有身孕,你为何不早来告诉朕,现在才来说有什么企图?”
冷然稍作深思后答道,“公主的身体由于路途奔波,加上眼睛受损情况一直不佳,脉象开始表现的不太明显,臣怕万一诊断错误会,让公主的清誉受损,直到今晨臣才确定情况属实,特急忙来向皇上禀报。”
“哼,别以为朕这么轻易就相信你的话,朕还会派人去验证你今日所说,如果所言非实你知道后果是什么?”老皇帝说完后,欲往御书房外面走去。
见皇帝有所动摇,几乎快要相信自己所说,看来救大哥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冷然越发显得恭敬起来,“臣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这里陪皇上开这种玩笑,这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老皇帝也恢复了原有的镇静,仔细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俊朗男子,“最好是这样,如你所说的,否则朕不会饶过你。”
冷然判断老皇帝有所动摇,仍不露一丝喜色道,“请皇上明鉴。”
“你可听胜男说过,这孩子是谁的,按理来说胜男回启龙国不过月余,莫非是在从蕃利国回启龙国的途中发生的事情,是被人强迫,还是她自愿的?”老皇帝开始伤起了脑筋,对于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处理。
“这个臣没有过问,皇上自己去问公主比较好。”冷然当然不能说出,这个莫须有的孩子是谁的,那样必然会引起老皇帝的怀疑。
多位御医联合诊疗后,一致得出的结论和然王爷的诊断一样,他们派了个代表来禀报皇帝,“皇上,公主真的有身孕已经有两个多月,然王爷诊断的没有错。”
老皇帝还存了一线希望,认为冷然是误断,可是这么多御医都和他的说法的相同,他不可能收买这些御医的,老皇帝不相信也不行,头痛道,“朕知道了,你们都给朕下去,此事对外不能声张。”
躺在床榻上的胜男,见父皇来到自己的身边,马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跪在地上道,“父皇,对不起,儿臣做出这种事情让父皇脸上无光,儿臣这就把这孩子给打掉,父皇就不用为此烦恼了。”
看着受了这么多苦的女儿,老皇帝那里舍得胜男跪地不起,他亲自把胜男扶起来,“你别这么激动,父皇还没有要你打掉孩子。”
“父皇,儿臣知道您对儿臣一直宠爱有加,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与父皇势不两立,父皇是不会放过他的。”胜男一脸的凄惶道。
皇帝听了胜男的话,显然有些慌了手脚,“你说什么,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胜男仰视着皇帝,平静道,“如果孩子的父亲是冷澈,父皇还会让儿臣,生下这个孩子抚养他长大吗?”
老皇帝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险些站立不住,觉得头痛无比,“朕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有冷澈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冷澈的生死就在自己的手里,胜男只有硬着头皮接着往下演,还得装着一脸的无辜,“可这是事实,父皇就给儿臣指条明路吧!”
见胜男还在维护着冷澈,老皇帝生气地职责着,“他曾经那样对你,父皇做这一切,大部分都是为了替你出气讨回公道,你怎么能背着父皇和他又有了往来?”
胜男故意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装作怜爱道,“父皇可能对他并不了解,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可一世,傲慢无礼加上目中无人的冷澈了,所以儿臣原谅了他的过去,心甘情愿地和他有了这个孩子。”
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有了自己对头的孩子,这个认知对老皇帝的冲击太大了,“那么你就不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朕以后会给你找个好驸马,你以后照样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六公主同皇后及时赶了过来,皇后开口就道,“皇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也不为臣妾这个做母亲的想想,难道皇上还嫌胜男受的罪少吗?
皇帝见皇后来阻拦他,大声呵斥道,“朕意已决,这件事你就不要插嘴,听到没有。”
“皇上真的想要看着自己的亲外孙,就这样胎死腹中才甘心吗?”皇后已经从六公主那里,听说了胜男有了“身孕”的事,这可是自己的亲外孙,她怎能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就坐视不理。
“父皇,就让大姐把孩子生下吧,大姐的身体那么虚弱,要是打掉孩子,大姐的身体是承受不了的。”六公主也一起求饶道。
胜男见这么多人为自己的“孩子”求情,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承蒙父皇的厚爱,现在还让这个年老的父皇,为自己操了这么多心,心里愧疚的问道,“父皇,您真的不想抱孙子吗?”
父皇还是不说话,那就是说假如自己真的和冷澈之间有了孩子,也不会得到父皇的认同。看来就算是他出来了,父皇也不会让自己与他在一起的。
此时胜男几乎已经无心演戏下去,可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能放弃。她端起桌边放置的,一个通体碧绿的瓷碗道,“如果您真的不想抱孙子的话,儿臣就把这碗药喝了,这是儿臣早就准备好的药,父皇就可以不用这么为难了。”
“大姐不能喝!”六公主跑来,阻止胜男把药喝下去。
“公主不能喝啊!”秋禾也跑过来,想夺掉胜男手里的碗。
胜男瞥了父皇一眼,他是不为所动吗,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冷澈真的就没救了,“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是请你们不要管我,我不能让父皇再为了操心了。”
胜男嘴角含着笑,把“药”慢慢地放到了唇边,她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见胜男不顾阻拦,真的要把药喝下去,皇帝急奔走过来,伸手将胜男手里的碗打翻在地,“你真是朕的煞星啊,朕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朕不想这孩子的父亲是朕的死敌,你还是把孩子生下来吧!”
“父皇的意思是,让这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不知道之间的父亲长什么样子吗?”胜男不敢相信父皇还是不肯放过冷澈,可是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孩子的,这下该怎么办?
老皇帝面带笑意道,“朕可以帮你再找个驸马,你肚里的孩子就有了父亲,也没有人敢对你与孩子不敬。”
“父皇这样想的话,那儿臣宁愿不要这个孩子。”戏还是得继续往下演,胜男只好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小肚部位,企图让皇帝来改变心意。
年老的皇帝是多么盼望自己的儿女,为他增添子孙,能够共享天伦之乐,他怎能忍心胜男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与肚里的孩子,他的心软了,“胜男,你让父皇考虑考虑。”
见父皇松了口,也就是救他就有了希望,与父皇的这场心里战,自己已经占了上风,胜男掩饰住激动的内心,乘胜追击道,“父皇还要考虑多久,冷澈真的有去谋反吗,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情,父皇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对朕出言不逊,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加上对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作为一国之君的朕,颜面何存?”老皇帝说出了自己最大的顾虑与不满。
原来父皇是这么一个,极度好面子的人,可他当着众人说出对冷澈的不满,可见父皇的心结已经解开了,胜男把自己对冷澈重新认识后,对他的看法说了出来,“那是他原本个性就是那样,因为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其实他内心里还是很尊重父皇,感谢父皇给他驰骋疆场的机会,只是他不善于表达。父皇真的不能把过去的所有,都一笔勾销了吗?”
冷然见胜男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皇上还是勉为其难,他也跪地为大哥求情道,“皇上,臣请求看在公主孩子父亲的份上,放了大哥吧,大哥虽然傲慢、冷酷,但是大哥对启龙绝对没有二心,更谈不上谋反。”
拿着白色拂尘的李公公擅自走进来,在皇帝的耳边说道,“皇上,天牢的总管来报,冷王爷快不行了,口吐白沫好像是中毒了。”
“胜男,大哥不行了?”冷然听清楚了李公公所言,顾不得礼节,往天牢的方向冲去。
胜男几乎是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嘴里嘟囔着,“不会的。”自己和他在笑王府分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和自己说话,说自己的头长的牢牢的,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弄错了吧!
胜男拉着皇帝的衣襟道,“父皇请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冷澈吧,何况他已经不行了。要是没有他,启龙国这么多年,会这么安静和谐吗?”
“罢了,他就快要死了,你去看孩子的父亲最后一面吧!”老皇帝听说冷澈不行了,这个曾经屡次和自己作对的青年男子真的就要死了吗,心里一阵失落,也许是没有了对手的人,也会觉得寂寞吧!
“多谢父皇!”胜男没有时间多想,迈着沉重的脚步冲出了琉璃殿,冷澈我就来了,有然然在你就不会死的。
皇后悄悄走到皇帝的身边,搀扶着落寞的皇帝道,“皇上,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何必操那么多心呢!”
老皇帝见自己的女儿,不顾一切冲出去的模样,可见胜男还是没有忘记冷澈,还相当的上心,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吗?
老皇帝望着自己的皇后,这个始终对自己毫无怨言的皇后,终于释然了,“皇后说的是,朕老了,只想抱着自己的孙子安享晚年,就让他们自己去闹吧!”
黯然无光的天牢里,守卫接到皇帝的命令,打开了最东边的牢门。
冷然心中一阵难过,那天他听到开启牢门的声音,果然是大哥被关进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他要是早点注意下,多用点心就能猜出来是大哥换出去了自己,他的脚不敢迈进这个黑漆漆的囚室里面。
胜男比冷然抢先进了牢房,朝着漆黑的囚室呼喊着,“冷澈,你在哪里?”
没有任何回音,难道他真的已经死了吗,胜男不愿接受这个答案,她必须自己去证实。
胜男出来抢过守卫手里的火把,双手紧紧地握在手里,进去后继续往里面探寻着。
只见火光照耀之处,一个黑衣男子面朝里面,躺在杂乱的柴草堆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胜男认识那个熟悉的身形,她无意识地扔掉手里的火把,跑过去蹲在地上一看真的是他,接着胜男拼命地摇着冷澈僵硬的身体,“冷澈你醒醒,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
胜男没有注意到刚才扔下的火把,与周围的柴草结合在一起,火势开始蔓延起来。
冷然见快要着火,来不急自责自己马上跑进来,扑灭了还不是很强劲的火焰,然后对胜男道,“别哭了,先把大哥弄出去治疗要紧。”
胜男已经慌了手脚,“然然,冷澈不是很强壮吗,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冷然只是瞧了眼黑衣人的面色,就说道,“大哥中了毒,出去再说吧!”他毫不费力地抱起,这个原来比自己还重的,现在变得轻飘飘的大哥,往囚室的外面走去。
琉璃殿里,面色枯黄的冷澈躺在胜男的床榻上,没有一丝生气,不会说话,不会动,看起来就像个活死人。
“他怎么好像老了很多,鬓角已经变白了,怎么会这样?”给冷澈收拾干净后,胜男喋喋不休地问着冷然,“是不是在牢里,父皇给他下了药,才导致他昏迷不醒,变得这么苍老,我去找父皇要解药去。”
冷然摇了摇头,“不是,是在你比武招亲的时候,大哥中了许勋的银针,余毒没有清理干净。”
胜男大呼道,“那当时他怎么活了过来,还追到蕃利国去了,我没有看到他有异样啊!”
“都怪我,我当时没有帮大哥把毒清理干净,后来在大哥去蕃利国找你之前,我告诉过大哥要注意调理身体,可是大哥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冷然觉得是自己对大哥没有叮嘱清楚,大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他这回真的要死了吗,然然你一定能救活他的对吗?”胜男即使是个再坚强的女子,遇到自己心的心爱的人变成了这样,又不懂得医术也会手足无措,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冷然的身上。
冷然在心里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胜男要是大哥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胜男满怀希望地盯着冷然,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有你在,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他绝对不能死。”胜男听说冷澈中毒后,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才知道往日总喜欢同他作对,是因为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深地扎根在自己的心里,拔不出来了。
冷然神情异样地问道,“胜男,你会原谅大哥,原谅他以前对你做的一切吗?”
胜男略微诧异,都什么时候了,然然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对我做过坏事的人够多了,况且他已经悔改了,难道就真得不到大家的原谅吗?”
“是啊,能让大哥这么高傲的人回头,可见大哥对你是真心的。”冷然决定放弃了对胜男的爱,全心全意的去救大哥。
望着悉心检查冷澈身体的冷然,胜男突然说道,“然然,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天比武你为什么没去?”胜男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然然不去的原因是什么,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那里,错过了与然然之间的缘分。
她终于还是问了,冷然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一切都成为了过去,不要再提了。”
然然始终这样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也仅仅是限于友情吧,那就让这份友情延续下去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会再问了,想办法先让他醒来吧!”
“我会尽自己的能力,胜男你先出去吧,我要给大哥运功疗伤。”冷然轻声说道。
“好吧!”胜男看眼冷然,深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冷澈,走了出去。
冷然脱掉了大哥的外衣,凝聚元神,集中精力,伸出大掌,开始给冷澈运功疗伤……